第17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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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开始，叶以南彻底的闲了下来。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这天叶以南唱完歌，坐在酒吧里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啤酒。
“不想回去啊，我想待在一个热闹的地方。”
她浅浅的抿了一口啤酒，回答着夏媂的话。
这些天来酒吧唱歌的日子，叶以南很快的和夏媂混熟了，相处得和朋友一样。
夏媂摇了摇手中的威士忌，“要不要来一点？”
叶以南摇头，举起啤酒，“我不会喝酒，容易醉”。
夏媂便不再勉强，“说起来，你还未成年啊”，然后碰了一下叶以南的酒杯，一口干下。
“夏媂姐你在帮沈先生管理酒吧吗？”
每次叶以南来，都可以在酒吧里看见夏媂。说起来，也是自从那一天起，她就没在酒吧里看见过沈璃了。
夏媂拉住一个过路的服务员，又叫了一瓶Whiskies，“他啊，乐于当甩手掌柜，我呢，只好当个衷心管家。”
叶以南眯眼笑。
“那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吗？待在家里确实挺无聊的。”
“是呀，所以我找了一份在便利店里的兼职。”
“两份工作？”
“嗯。”
“真是辛苦了。”
“为了生活，干杯。”
“干。”
酒吧人越来越多，音乐震耳欲聋。两人扯着嗓子，不知觉间，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叶以南手肘撑在桌子上，支着脑袋。
“夏媂姐，我、我不喝了。”
叶以南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脑袋晕乎乎的。
“你不会喝醉了吧？”夏媂懊恼的扶额，看着脸色酡红的人，担心自己把这个小姑娘给灌醉了。
“没、没有。”
“......”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她是傻了才去问的。
夏媂从旁边拿起叶以南的吉他，搀扶着她走出酒吧。
叶以南醉了之后也不闹腾，眼睛亮晶晶，乖乖的跟着夏媂走，如果不是走路都有些不稳的话，甚至会以为她是清醒的。
但是尽管这样，走出酒吧这一段不长的路，也惹出了是非。
“小美人～，妹妹喝醉了？要不要哥哥送你们回家？”一只手搭上夏媂的肩，语气不怀好意。
到酒吧里来想要猎艳的人不计其数，瞄好猎物就上手，企图来一场快活的一夜情。
“滚。”
夏媂一脸的厌恶，打掉那只令人恶心的肥猪手。
“哟，脾气还这么辣？够劲，我喜欢。”
那人的手企图向下游走，夏媂一脚踹向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他躲过。
“啪。”
脸上却挨了一巴掌。
“滚。”
夏媂语气不善，再次警告他。
那人长相斯文，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浑浊。此时挨了夏媂一巴掌，眼神更是凶狠。
“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伪斯文男抬起手，向夏媂的胸口袭去。
夏媂手中护着安静的叶以南，避闪不及，腰磕到了桌角，一个大趔趄。
酒吧光线暗，声响又大，这边的动静没多少人注意到。
夏媂只觉得痛，怕是伤了脊椎。叶以南倒在她怀里，头发遮了满脸。
“夏媂姐？”
叶以南懵懵懂懂，想要把夏媂扶起来。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乖，先别动我”。
伪斯文男在叶以南身后推搡。
叶以南转身，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灯红酒绿的光线转动着，明明灭灭。
“看什么看？”
叶以南捉住他再次伸过来的手，他动弹不得，气极。
“臭婊子，快点放开我。”却是纹丝不动。
“放开我，啊！”
叶以南突然放手，他摔倒在地上，狠狠地瞪着她。
“臭娘们，以为我不敢跟你们动真格的？”
他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刺刀。
叶以南神色平常，三两下将他制服住，刺刀被扔在地上。
他见自己得不到好处，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夏媂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叶以南，你还是个打架小能手啊？”
打了一场架，酒是醒了几分。
“夏媂姐，你伤哪儿了？”
叶以南回到她身边，急着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哎，别，直接送我去医院吧，我应该是伤到脊椎了。”
叶以南应着，可是不知道该如何移动她。
夏媂摸了摸身边，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包放在了休息室，手机还在里面。
“你去隔壁的唱片店找顾黎思，就是上回你见过的那个男生，我弟弟，叫他来。”
“噢，好。”
刚走没几步，她又折回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又碰上了刚才那样的衰男怎么办？
“没事，就在隔壁。”
“那我快去快回。”
“去吧。”夏媂疼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出了酒吧，外面便安静下来了。
一扇门，分隔了喧嚣和寂静。
“顾黎思！顾黎思！”
唱片店不大，一眼便可以看见全部，却没有看见顾黎思。
叶以南有些急。
“我们老板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阿旭从柜台底下钻出来，白净的脸上沾上了几抹灰。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叶以南略微思索，便决定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跟我来。”
他们俩正要出唱片店的门，顾黎思便回来了。
“叶以南？”
“顾黎思！你来的正好，快来，你姐姐受伤了，需要送去医院。”
“姐姐？你是说，夏媂？”顾黎思满脸疑惑。
“对。”
“在哪？”
伤得很重吗？
“酒吧里，你跟我来。”
阿旭站在一边，不知道是该跟着去还是该待在这里。
“阿旭，你去把我的车开出来，停到酒吧门口。”
“噢，好的。”他接过钥匙，跑去车库。
“夏媂！”
夏媂平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忍受疼痛，听到顾黎思叫她，“阿黎”。
顾黎思小心翼翼的横抱起她。
来的路上，叶以南已经跟他说过了夏媂的伤势，所以他知道该如何动她。
他们三人离开酒吧，顾黎思抱着夏媂往门口停着的那辆车走去，却被人拦住，带头的，是那个伪斯文男。
呵，还找帮手了。
叶以南上前，“你先带夏媂姐去医院”。
顾黎思看了一眼叶以南，又看了一眼神色痛苦的夏媂，他不知道刚刚在酒吧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显然与眼前的那个模样斯文的男人有关，“你先撑一会儿”。
叶以南应声，“你快去吧”。
一路上顾黎思将车开成了飞车，连闯了几个红灯，等安置好夏媂再赶回叶以南身边时，人已经倒了一片。
“叶以南，你没事吧？”
“没事，夏媂姐怎么样了？”
“等下再说。”
“李飞。”
顾黎思叫了一声。
“顾黎思，这个女人是你的人？”
“她抢了我弟兄的女人，还伤了我这么多兄弟，这笔账，该如何算啊？”
伪斯文男站在他身后，一副有人撑腰理直气也壮的模样。
有地痞流氓混的地界，自然就有流氓里的老大。
李飞自认为自己是这城南一带的老大，可奈何顾黎思却处处压他一截，他心里窝火，却不能名正言顺的找顾黎思麻烦，因为顾黎思本就无心争执这“老大”一位，倘若他这么做了，就显得他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
“不如，就算在你头上？”
眼下，却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来啊”，顾黎思满脸不屑。
于是，混战又一场。
李飞盯紧了顾黎思，让他无暇顾及叶以南。
“今天，你的对手是我。”
顾黎思无何，担心被众人包围的叶以南。只好加快对付李飞的动作好去帮助叶以南。
最后，两人背靠背坐了下来，气喘吁吁。
叶以南和顾黎思碰了碰拳，“很厉害”。
“你也不错。”
李飞带着一众小弟，被他们俩人撂倒，虽然面子上不好过，但也只能灰溜溜的撤退。咽下不甘心，心里狠狠的记上这一笔账。
叶以南站起身，“我想去医院看一下夏媂姐。”
“走吧。医生说好好修养就没什么大碍。”怕叶以南担心，顾黎思解释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