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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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姜卿卿这番成熟稳重的引导，他自己就情不自禁就跟着姜卿卿的指导去思考这件事情的策划。
看着姜晨是真将这件事记在心上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为了节约时间的成本，姜卿卿轻声说道：“借刀杀人确实好，所以哥你有什么借刀杀人的目标选择吗？”
这个问题，着实把姜晨问到了。
“或许，你有什么好的目标人选吗？”姜晨又抛回来给她。
姜卿卿愣了愣，这个问题问得好。
兄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姜晨见对方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他想了想决定先放弃。
“算了算了，同窗他们都没得罪过我，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
姜卿卿见状，立即点头应答。
这是兄妹两个人头一回这么默契的达成一致。
她默默握拳抬手朝着姜晨的方向伸出来。
姜晨：？
姜卿卿指引他也握拳，随即她握拳主动朝姜晨的拳头对了对。
看着姜晨茫然的表情，姜卿卿连忙主动解释道：“这是默契的象征，只要我们意见达成一致，我们就可以碰拳互相庆祝意思。”
姜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姜卿卿见对方了解了，她抬步朝着偏殿走了进去。
姜晨按照之前的安排，他并没有主动出现在偏殿内。
“韩公子有空吗？我这边有个郦国地域民风的问题想向你讨教一下。”
小孩甜糯的声音在安静的偏殿骤然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姜卿卿小小的身躯上。
点名的韩启明看清来者，有一瞬的震惊。
姜卿卿第一次从神色冷淡的韩启明的脸上发现微表情的裂缝，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就更加纯真了。
韩启明环顾四周，看着身旁的人皆是面色冷漠的样子，他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敦明公主直接问吧，若是韩某能回答的，定然全然告知。”韩启明身子不动，只嘴上说着。
姜卿卿笑意加深，她摇摇头，“不行，这个问题不能当众问你的。”
“为什么？”韩启明下意识反问。
小奶团子歪着脑袋，一只手撑着下颚，天真又烂漫地说道：“你在天启呆了这半年，按照小孩的天性，怎么说应该对郦国不见得有多记忆深刻啦，你若当众都回答不出郦国的本土民风，你这郦国皇子的颜面往哪摆呀？”
“我这是为你好呀。”
她相当体贴的轻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偏殿不大不小，但姜卿卿的话音碰巧就整个殿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韩启明的神色变了又变，他似是在斟酌其中。
姜卿卿见状，笑着问道：“韩公子若是不怕丢脸，我当面问也是可以的。”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蓝皮书籍，里面密密麻麻的字，韩启明看了都倒吸一口气。
这蓝册子本身是姜卿卿随手在皇叔桌案上挑的一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随便看看，没想到今天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姜·狐假虎威·卿卿：小小脑袋，大大智慧！
韩启明显然被这么虚晃一招骗到了，他连忙点头应答了姜卿卿的邀请。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卿卿捧着蓝册子，装作一个勤学好学的好学生跟在韩启明身后走出偏殿。
除了偏殿，这个主导权突然变成了姜卿卿。
“韩公子这边走，大中午太阳太大，站在门口晒得慌。”姜卿卿抬手遮着阳光，半眯着双眼，故作娇弱的说道。
韩启明神色凝重地看着姜卿卿，他心中忌惮了片刻，可转瞬想想姜卿卿也不过是个五岁小孩，能有什么心机城府。
定然比不过他十岁的心智。
毫无心理负担的韩启明跟着姜卿卿身后还真就一路顺着小廊走到了湖泊旁。
姜卿卿坐在贵妃栏上，转身轻而易举的坐在小廊外沿。
“敦明公主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韩启明身子并没有往外站，而是原定站定后，径直说道。
姜卿卿回头望向韩启明，眉眼含笑，并不打算回他这句话。
而是转而问起别的话题来。
“我还记得，当初跟韩清怡争执过一个问题，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姜卿卿坐在贵妃栏上晃荡着双脚，悠哉悠哉地。
韩启明只是稍稍侧头，听着她的话。眼底的警惕之意，有万分之一。
“郦国的兵力若是给你们十年机会，兵卒的皮毛能不能追上我们天启一个月的能力。”姜卿卿头也不回的看着湖泊的方向。
身后的韩启明朝着她的背后走了一步。
“莫欺穷人少，我郦国他日的成就定不比你们天启少！”
姜卿卿抬了抬眉头，看似认可一般点点头，但嘴上却说着最欠打的话，“所以你正大光明的在天启国子监里偷学天启的治国之道，等假以时日回到郦国，你以为你能翻身成为皇帝？”
韩启明的声音似乎紧绷了许多，“是又如何？！”
姜卿卿哼笑一声，她突然话锋一转，说出一句跟前一个话题无关的问题，“韩皇子觉得本宫的脾气是怎样的？”
“小小毛孩，能有什么脾气。”韩启明不屑地说道。
姜卿卿从鼻腔发出嗯哼的声音，倏然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期间韩启明还惊呼了一声。
她都不需要回头看，依旧是心安理得地坐在贵妃栏上，晃悠她一双小脚，裙袂划在半空亮出靓丽的弧度。
“也是，老虎不发威，你觉得我是招财猫，”姜卿卿点点头，身后的嘈杂声，仿佛与她无关，她我行我素接着说，“可惜了，韩公子日后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
姜晨带着孔武有力的侍卫，一边一个禁锢住韩启明的双手，他的嘴被人狠狠的捂住，脸颊都快被勒出肉了。
看着这个画面，姜卿卿面色不见丝毫慌乱，她神情镇定，那亮丽的眼眸中满是挑衅和得意。
“唔唔唔！！！”韩启明挣扎要说话。
但姜卿卿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反派就是嚣张的喜欢把话说完。姜卿卿可不是那种任由坏人说台词的性格，她挥挥小手。
姜晨见状，立马跟着侍卫，将这个瘦弱的韩启明扛起来，跨过小廊的栏杆，两人蓄了力道狠狠地将韩启明丢进湖泊中。
身躯在湖泊中砸出巨大的水花，就听见噗嗤一声，自由的韩启明就在湖泊中狼狈的拍打水面。
还不忘大喊救命。
姜卿卿就这么站在岸上，她带着姜晨居高临下地看着扑腾的韩启明，兄妹二人双双勾唇一笑。
本就容貌有几分相似，如今这狡黠得意的笑容，更有三分相似神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