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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一任丈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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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不好过度掺和到施孝敬娶妻的事, 彬彬也不愿意提起他父亲的事,傍晚俩个孩子来这里坐一会儿, 陪小懒妞玩一会儿, 随后施孝敬办完公事来这里蹭一顿饭带着儿子回家。

一直持续到施琅入伍前一天,施孝敬和老蔺简单举办婚礼,请关系比较好的亲友吃一顿饭,俩人就此搭伙过日子。施琅入伍后,施孝敬有老蔺照料他的生活,减少到廖家蹭饭的次数, 彬彬下年要参加小升初考试,老蔺给他报了培训班,学国标舞、钢琴…参加各类比赛, 一般会在周末到廖家待半天。

小懒妞的苦日子到了,没有彬彬帮她打掩护,老妈又站在爸爸那边,爸爸可劲的折磨她娇弱的身体,哥哥每个星期只在家里待半天,帮她反抗爸爸,还没制服恶魔爸爸就被姨姨接回家, 独留她一人面对爸爸暴风雨报复。

小懒妞被坑货哥哥坑害的次数太多,久而久之不愿意找哥哥抱怨爸爸丧心病狂鞭策她强身健体的事。俩人谈论班级里发生的趣事,或者一个人抱着奶瓶子,一个人四仰八叉不顾形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姨姨,你别忙活了, 等会我要陪爸、阿姨参加聚餐。”彬彬喘一口气,揉了揉原本紧实,现在松垮的脸,打起精神腰杆笔直坐起来,看墙上的分针指到六,他端起桂花泡的茶,呷一口。

张小凡点头应了一声,见孩子行为举止朝绅士方向靠拢,也不见他动桌子上摆放的糕点、水果,瞧着瘦了不少,是该减肥了。继母对他也上心,听施孝敬说已经给彬彬谋划好了未来的路,走仕途。

不在这里吃饭,她就没忙着做饭,老男人基本上忙到八''九点钟回家,就想着做晚点饭,一家人能一起吃饭聊天。她坐下来陪彬彬聊几句,大老远就听到施孝敬的声音。

“老廖又不在家!”施孝敬一把抱住小姑娘,在手里掂了掂,直说长肉了。“你家老廖真忙,周六周日想要找他说说话真难。”

“他筹备的项目进入关键时期,必须要他紧盯着,防止出现差错。”张小凡解释道。

施孝敬觉得没趣,“你们俩口子总是说一半话,押一半话,不给人一个痛快。”见张小凡没打算说忙什么项目,他放下孩子坐到儿子身旁。

小懒妞‘哼唧’滑到沙发上,像午后慵懒的橘猫用肉爪子搓了搓小脸蛋,甜甜的和俩人打招呼。老蔺对着张小凡笑了笑,坐到懒妞身边,揉了揉她的小卷毛,“姨姨带你去吃蛋糕去不去?”

还没等小懒妞回答,彬彬突然开口道,“妹妹没有合适的衣服。”

小懒妞失望的噘着嘴巴,才不想知道哥哥忙什么,都没有时间陪她说话。她用脑后勺对着臭哥哥,软绵绵对着姨姨说,“我可忙了。”反正她就是可忙了,才不想去呢。

老蔺笑了笑,“小凡,下次有时间再聊。”施孝敬闻言拍着儿子的后背站起来,自觉地走到老蔺身畔,一家三口和他们道别,说说笑笑走了出去。

小懒妞哼唧哼唧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低着脑袋冲向妈妈,抱着妈妈的腿,用头顶磨着妈妈的小细腿。

“金豆哥哥、金宝弟弟过几天就来了,明天妈妈带你去给他们买礼物好不好?”张小凡边说边走向厨房。

小懒妞被妈妈拖着往前走,闷闷点头,到了厨房,端起她的专属小盆盆帮妈妈洗菜,边洗边念叨,“我真的很忙啊,帮妈妈洗菜菜,陪妈妈说话,做饭给爸爸吃…”

“懒妞,你想学跳舞,还是弹琵琶、古筝…”闺女天天在家里陪着她怪无聊,也该找同龄的玩伴。政策宽松了,各种补习班多了起来,厂里面的工人手头宽裕,就把孩子送进去学一技之长,就剩懒妞颓废的窝在家里。

懒妞小手一扣一扣洗红豆,疑惑地歪着头看妈妈,“不能都学吗?”这样她就会特别特别忙,忙的没时间搭理臭哥哥。

得了,闺女啥也不懂,和她说等于白说,还是等丈夫回来再说。

母女俩在家里做饭,廖安西被一位女同志找上门,首先批评教育大男子主义要不得,“独立女性不该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她们有权力创造、实现自我价值。”许燕拒绝喝茶,直接说出找廖安西的目的。她负责安排革命老前辈遗孤的工作,其他人都安排好,就张瑾兮屡次拒绝她安排的工作,经过她调查,张瑾兮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伺候全家日常起居,家里也没请保姆,廖安西根本拿张瑾兮当老妈子使唤。

“你怎么知道我阻止爱人投身到工作中实现人生价值,而不是她的想法?”廖安西疑惑地问道,“是我爱人亲口说的,还是…”他见女同志语塞,抿了一口茶,“你可能不知我爱人喜清净,爱好书画,品鉴古籍,你安排的工作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会占用她创作的时间。我认为想要进入书法、水墨画协会不是玩物丧志,你觉得呢!”

许燕愤慨的脸被窘迫代替,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人人都说廖副厂长笑眯眯,爱听人讲道理,不会让人陷入尴尬,她脑子有病才信这些话,人家分明是牙尖嘴利的冷面虎,从她进门除了皱眉头,就是阴阳怪气的冷眼言语。

书法协会不是想进就能进,要有一定的人气和作品,除了三幅国宝画作,再也没见张瑾兮公开任何作品,她也不能强把张瑾兮塞进去,关键书法协会的人自视清高,她也没能力把张瑾兮塞进去。

许燕为张瑾兮工作的事跑了好几天,心里多少有些气恼,想进书法协会直接跟她说,白耽误这么多时间。“那行,祝张瑾兮女士早日能进书法协会,你让她多参加书法交流会,多参加大型比赛,积累一定的人气,兴许就能收到书法协会的邀请函。”

廖安西道了声谢,送她出厂门。许燕又想起另一件事,“上面要把张家老宅作为名人故居保护起来,老宅的构造对研究清末建筑物具有重大意义。”她顶着压力说道,“你回去和张瑾兮女士商量一下,老宅属于张家,不过被政府保护起来。”

“行,回头我和她商量一下。”廖安西见她登上自行车走远了,才掉头回家。已经入冬了,处在不南不北的地方有些尴尬。没有南方湿暖,没有北方的土炕,气候干冷,皮肤接触到空气刺拉拉的疼。

他搓搓手回到家里,小懒妞听到声音,蹬蹬跑出来抱住他的大腿,廖安西弯腰拉起懒妞塞进宽大的军大衣里,赶紧关上门,“刚刚送走许燕同志,祝你早日加入书法协会。”

张小凡摆饭的手停顿一下,脑子转了一圈,对上丈夫一本正好的脸,知道他又忽悠人了。

“张家老宅要作为名人故居被保护起来,你怎么想的?”廖安西把懒妞顶在肩膀上去厨房洗手。

“被保护起来也好,省的被人惦记,房产又不会易主。”睡过大街,睡过畜生的窝,能住上宽敞的房子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张家老宅,只要还属于张家,她不反对被政府保护起来。

沉浸在往事中的张小凡被厨房里一阵笑闹声拉回现实。“妈妈,爸爸坏!”小懒妞‘啊’飘忽忽冲出来,不忘用肉爪爪捧着沾有水珠的脸给妈妈看,“拔凉~”用上下牙摩擦,证明被冻得牙齿打哆嗦。

张小凡不赞同盯着慢悠悠从厨房走出来的老男人,小懒妞找到同盟,‘嗤’一声,“揍他!”

廖安西做势去抓她,小懒妞像无头苍蝇一样啊啊乱跑,最后气喘吁吁躺在沙发上,翻个身子用肉爪爪给爸爸捋毛,省的爸爸哪根筋不对又折腾自己。

玩闹一会儿,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张小凡提出给懒妞报兴趣班的事,廖安西的意思是等天气暖了再说。

廖安西时常想他和妻子是何因缘结合在一起,两人间最令人难忘的是一起熬过苦日子,没有激情,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相濡以沫。两人不会刻意的制造浪漫,从没过七夕情人节,没去看过一场电影,没有鲜花点缀,没有你侬我侬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从结合到生育孩子,水到渠成就完成了。

殷红的唇瓣溢出娇-喘,激起一汪春水,犹如一片翠玉的嫩叶,遭受狂风暴雨的凌虐,暴雨过后,幸存下来的树叶儿娇艳欲滴。张小凡只当他前段时间埋头工作,憋得太狠了,虽说女人三十猛如虎,男人同样适用。

那夜之后,老男人带着她过上夜夜''笙箫夫妻生活,这让她过惯清汤寡水的夜生活有些不适应。

董玉看着她眼底的青黛,用枕头垫着腰靠在沙发上,都是女人,一眼就知道俩人夫妻生活和睦,她有一个疼人的丈夫。“就知足吧,你天天待在家里,不和人聊八卦,不知道大家怎么羡慕你呢!”

“我还羡慕你们呢,我家老廖眼里只有工作,晚上回来喜欢惹女儿;闲暇喜欢端着一杯茶,坐在窗户底下看书,还爱拉着我坐在他对面看书,西边染上红霞,我俩一人牵一只小爪爪去散步。”张小凡仔细回想,丈夫还喜欢抱着懒妞靠在厨房门前看她做饭,最近几天大发慈悲允许懒妞看电视,从背后环着她做饭,性感低沉的声线,指尖从她皮肤上一掠而过…

“能把平淡过出甜蜜也是一种幸福,我家那位跟上新思潮,带我去看电影、跳舞…”董玉摇了摇头,“过久了新鲜刺激的生活,心有可能收不回来了,诱惑太大。”说到这里,她不由的又多说两句,“好日子来了,有些男人忽然觉得和陪他走十来年路的妻子没有共同语言,整天被柴米油盐困扰,见面就是争吵抱怨,觉得不幸福,去一些放松心情的场所碰到情绪相投的女性,结果…”她耸耸肩,“每天大家看见你俩带着懒妞去散步,到你们以为没人的地方,老廖抱着懒妞,背着你,大家不知道怎么羡慕呢!”

张小凡脸臊的慌,她明明很小心查看四周,没人才缠着老男人背她。“在没有离婚的提前下,第三者介入别人的夫妻生活,证明女人品行有问题,三观正的男人能和女人在一起?”

在她眼中,能和品行不好的女人混在一起,男人的品行也不好,俩人都不是好鸟。

“接触多了新鲜事物,思想得到解放了呗。”董玉讽刺道,其实吧,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她和董玉聊了半天,恍然觉得自己和时代脱节了,她和老男人的相处模式像极了古人,正经夫妻亲热都要偷偷摸摸。董玉又塞给她一本书,在董玉的鼓励下翻看几页。写一个女人在几个男人间摇摆不定的故事,描述露骨的水''乳''交融的字眼,她猛地合上书,打开窗户让冷风吹散心中的燥热,原来夫妻交融还可以那样,那样总觉得男性对女性的不尊重,更可以说是羞辱。

董玉朝她眨眨眼,“今天供销社上新,我们也去买几件新潮的衣服,让男人瞧瞧我们打扮起来不比外边的野花差。”

张小凡半推半就藏好书,揣着工资本到银行取钱。今天她快睡到晌午才起来,没听见烦人精捣乱,猜想被丈夫带走了,她和董玉轻装上阵到供销社血拼。

“张瑾兮女士没来?”徐明阳探究道。

他们接手张家老宅,作为张老唯一的女儿没有出现,徐明阳表示不解。要说一个农村汉子能力有多强,他可不相信。大概上面看在他娶了张瑾兮,对他多加关照,才让他当副厂长。

廖安西在汽车厂待了一年多,没有任何建树,他当上研究员,也是上面要保护张瑾兮的意思。徐明阳极有涵养地看着廖安西,命真好,娶了一个有背影的女人,事业扶摇直上。

“叔叔,妈妈生病了。”小懒妞抱着爸爸的腿,仰着头暖暖道。这几天妈妈老是生病,改换成爸爸送她上学。

徐明阳表示理解,关心的问几句张瑾兮的身体情况,在确认对方只是小感冒,才言归正传,“我和张瑾兮女士谈过几次关于如何保护张家老宅的事,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见廖安西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他不自然‘咳’一声,“今天由我带领同事记录张家老宅里面的物品。”

“我爱人自然信得过徐同志。”廖安西含笑道。

徐明阳,妻子第一任丈夫,新婚第二天就离婚。正巧,安置张家遗骸让他和妻子碰面,紧接着处理张家老宅的事又让他和妻子碰面,和妻子笑谈风雨,满嘴的浪漫花言巧语,怎么着了,不嫌弃妻子是不贞的女子,上着赶着约妻子见面,居心不良。

徐明阳从口袋摸出两块巧克力,示意懒妞到他那里就给吃。

懒妞愤怒地瞪着徐明阳,肉爪爪揉了揉屁股,小脸皱巴巴的,一头泄愤撞上爸爸的腿。徐叔叔给她几块进口巧克力,除了育才叔叔偶尔给她寄进口巧克力,爸爸也买不到,所以她就要了,还傻乎乎的和爸爸分享巧克力,告诉爸爸说是徐明阳叔叔给她的,等妈妈睡着后,爸爸偷偷进她房间揍她一顿,还逼着她回忆徐叔叔找妈妈说了什么话。

懒妞悲从中来,为了几个破巧克力,爸爸虐待她,不给她喝牛奶,导致她一天无精打采特别难受。

小爪爪对着爸爸的腿又是捶,又是挠。感受到一个手掌摸着她的小卷毛,屁股猛地一抖,胡乱摆手道,“徐叔叔,吃巧克力有大黑牙,丑,我不吃。”

徐明阳脸上的绅士笑容险些挂不住,转身带领同事清点、记录张家老宅里的物品,全部登记在档案里。

清点了四个小时,“张瑾兮女士身体好些,登记在案的东西需要她过目一下。”徐明阳指着档案册,“为了谨慎起见,避免出现纠纷。”

“麻烦徐同志。”廖安西和徐明阳寒暄两句,抱起表现良好的闺女回家。

小懒妞简直受宠若惊,爸爸走了老远了,才想起来和徐叔叔挥手再见。

“爸爸,我没告诉妈妈说你揍我!”懒妞不自在扒身上的安全带,扭了扭麻麻的屁股。

“嗯。”

懒妞脑门上的卷毛‘突’翘起来,很快又缩回去。大眼睛圆鼓鼓的转圈,她敢跟妈妈告状,爸爸会加倍收拾她,吃过几次苦头的她,已经不敢拔老虎胡须。别看爸爸在妈妈面前表现多么疼她,其实爸爸会搞小动作,背着妈妈偷偷揍她。“我有一个好爸爸…”

小懒妞有眼尾偷瞄看着他,廖安西只当做没有看见。

懒妞非常失望,好想唱‘我有一个坏爸爸’,唱完之后准被收拾。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多拍拍驴屁,下次爸爸揍她下手轻点。

“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一点也不好玩,天天被爸爸约束,哥哥偶尔才来找她玩,大哥哥虽然给她寄小礼物,见不到人,没有人护着她也白搭。“我想金豆哥哥。”奶奶啊,你快点来,你的宝贝孙女快被你臭儿子折磨成大力士。

廖安西在一家蛋糕房门前停车,懒妞眼神雪亮地盯着蛋糕房,催促爸爸快点下车,一口一个好爸爸叫的特别甜。到蛋糕房里的女孩儿都是公主,小懒妞傲娇地伸出双手,等待骑士抱着公主去选蛋糕。

一位斯文白净的先生抱着一个娇软的小姑娘走进店里,店员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看到这对长相出众的父女,她们熟稔的和小姑娘打招呼。

其实就几种款式蛋糕,没什么好选的,小懒妞非得把每一个蛋糕看出花来,才拍板决定要哪一个蛋糕。“爸爸,金豆哥哥、金宝弟弟来了,我们买一个最大的蛋糕,好不好?”小懒妞很久以前就眼馋三层蛋糕,想想自己的小肚皮吃不了这么多蛋糕,吃不完剩下来,爸爸又该训斥她。

“嗯。”廖安西付了钱,提着蛋糕、抱着闺女回到车上,小懒妞喜滋滋抱着蛋糕,父女俩回到家里,就看见张小凡一身新潮打扮,对着镜子照个不停,街上有很多女性都是这样打扮,收拾一下,别说真的年轻好几岁。

她见丈夫回来了,献宝似的拿起为他买的衣服,“董姐给她家老王买了皮夹克,我觉得你穿大衣好看。”

一件深灰色大衣,千鸟格子围巾,枣红色羊绒毛衣。丈夫个子高,身材修长,穿上她选的衣服,保证特别英俊。

“我的呢,妈妈。”小懒妞眼热妈妈身上桃粉色大衣,顾不上蛋糕,从爸爸身上‘咻’一下滑到地面,跑到妈妈身边,仰着头抱着妈妈的大腿,“漂亮妈妈,我也要漂亮。”

廖安西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在妻子跃跃欲试的眼神中,拿起衣服到房间里换。

夫妻俩自动屏蔽懒妞的声音,张小凡咕咚一下下意思咽了一口口水,丈夫顶着一头细软凌乱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上卡着一副眼镜,修长的身材完美驾驭大衣,这才是完美的儒雅英伦风。

“你不是工作的时候才戴眼镜吗?”

“眼镜过于疲劳,度数又加深了。”廖安西扭头看向窗外,才不承认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照好久,最终选择戴上眼镜,击毙没安好心找妻子聊天的小白脸。“坐在办公室里设计稿图,查阅资料,秘书不来提醒我吃饭、下班,忙起来顾不上白天黑夜。”

“你…”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叮嘱过多少次了,劳逸结合,把她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今晚不许进书房,否则我和懒妞睡在一起。”

“不行,”懒妞顾不上伤心妈妈只疼爸爸,不疼她。心伤了爸给一个甜枣立刻治愈,屁股伤了,贼疼,为了屁股着想,坚决不能抢爸爸的女人,“妈妈,我们班里的同学都自己睡,要让人知道我这么大了,还和妈妈睡在一起,多没面子。”

张小凡恨铁不成钢敲着闺女的额头,“懒妞多作怪。”她让丈夫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一会儿,到厨房做醒目的饭菜。

小懒妞伸着脖子见妈妈走了,冲爸爸竖起一根大拇指,‘记得欠她一个要求’。父女俩用眼神交流,最终达成协议。

懒妞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老师说的烧也烧不尽的野草,自从没有人护着她,她的生命力特别顽强,吃了无数次亏,能在臭爸爸手里讨生活,时常能让自己滋润一下,特别有成就感。

没来得及准备,张小凡炒一大碟子胡萝卜放在丈夫面前,“你先吃,明天我想办法弄一些肝脏。”她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上记载吃动物肝脏对眼睛好。

“顺便弄一条鹿鞭。”廖安西嫌弃挑着胡萝卜,不动神色把盘子移到闺女面前。

“...”张小凡面色爆红,幸亏闺女小,没听懂什么意思。

“踢我干嘛?”廖安西不解地问道。

小懒妞瘪瘪嘴,知道了,别拧她了,“妈妈,老师说乖宝宝不能挑食,多吃胡萝卜。”她含着泪把胡萝卜往嘴里塞,一只小爪子悄悄伸到下面,阻止爸爸捏她。

张小凡:“...”

丈夫和女儿故意和她过不去,她又踹了丈夫一脚,赌气不去理她。揉了揉酸疼的老腰,她已经受不住了,丈夫再吃鹿鞭,她直接在床上躺尸。

小懒妞吃了一肚子胡萝卜,麻溜的滚下椅子,害怕妈妈逼爸爸吃不喜欢吃的菜,爸爸又要威胁她,赶紧溜了,先看电视溜溜食,再吃蛋糕。

懒妞不在身边,张小凡才小声问王守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总觉得董玉有些不太对劲,虽说女人要对自己好,懂的享受生活情绪,打扮自己,但是董玉的变化太大了。

“老王出门应酬,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缠上了,那个姑娘机灵热情,又会来事,在舞厅一来二往和老王混个眼熟。带几个朋友和老王来了场偶遇,邀请去看电影,喝咖啡,正巧碰到钉子,老王正要和董玉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廖安西感慨一句,“不管男女,都要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的意思,那个姑娘心思不单纯!”老王长得成熟稳重,是老一辈人喜欢的女婿。她家男人身上有一股淡雅的书墨味,是时下年轻人喜欢的类型。结合董玉说的话,张小凡心生警惕,有时候抱着最大的敌意猜想靠近自家男人的女同志,十分有必要。

“不知道。”廖安西让她快点吃饭,“时下有一些小有成就的人很迷茫,不知道继续和只懂得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妻子或者丈夫继续生活,还是追求理想中的爱情。那些没钱的人就不会想这么多,看来还是金钱腐蚀了人心。”

前段时间他也很迷茫,总觉得俩人间少了激情,余生只是平淡无味。他性格本就寡淡无趣,给不了大多数人奢望的浪漫,担心迟早有一天她会厌烦,现在他想通了,这或许就是他们夫妻间独有的相处模式。

她都没有时间想这些破烂事,只求老男人在妈和姐来的一个月里,别折腾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哪有脸见人。

懒妞消完食,给爸爸妈妈分了大块蛋糕,自己拿了一小块。爸爸说要学会分享,不能对爱她的人抠门,懒妞虽然吃的少,但是她非常开心。

最终张小凡买了一碟动物肝脏,老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鹿鞭,和红枣、枸杞一起炖,她当时腿酸软,顿觉日子没法活了。

又过了三天,徐明阳找到张小凡,谈论老宅的事。见她脸色煞白,像大病一场刚好,立刻走上前关心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张小凡果断拒绝,她纯粹被折腾的没有睡好,到医院还得了,医生说他们夫妻生活太激烈频繁,脸往哪里放。“徐同志,我看了,没有什么问题。”她把文件递给徐明阳。

他手指不觉得捏紧文件,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脖颈往里延伸斑斑点点的红痕,暗骂一句莽夫,只有莽夫才不知深浅折腾女人。“张同志,听说你爱好国学典籍,我一个老同学是作家协会里面的,他们近期举行一场研讨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他极有涵养表示尊重女性,淡然一笑,“他们在舞厅商量一些事,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为你引荐!”

张小凡有些意动,她本性喜欢和一些嚼文嚼字的人谈古论今。自从董玉和她说那番话,她对舞厅、电影院、咖啡馆敬畏不敏。母亲曾说过,不想犯错误,必须懂得何时压制住好奇心,一旦任由好奇心发展,可能再也收不住自己的心,站在不同的层次,同一个人将会产生不同的想法。

她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她是一个有家庭的女性,做不成风流‘才子’,不去那些碰撞出激烈火花与思潮的地方。

“不好意思,徐同志,我女儿快放学了。”张小凡起身要走,脑海里浮现出丈夫说的‘不论男女,都要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徐明阳找她的次数太频繁,她也没有和他发展成为朋友的念头…既然如此就不能接受别人的馈赠。

徐明阳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走远了。他懊恼地攥紧拳头,她已经被乡下汉子污染了,连思想也变的腐朽。现在的女人都励志做新时代的女性,她竟不思进取,甘愿当男人的附属品、发泄品。

作者有话要说: 细水流长、相濡以沫。

小凡、安西可能没有太大的亮点,我蛮喜欢,一直没舍得完结。

新书正在准备中,记录员45万字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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