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四不浪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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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苏乔买了一条萨摩耶犬, 用来给苏父苏母锻炼身体, 当初看上这条全是因为这条萨摩耶长得丑, 天生有缺陷,半边嘴合不拢,时时刻刻呲着一口大白牙,宛如狗中智障, 这么丑的狗在狗舍也没人要, 苏乔行善积德,大慈大悲收了它。
买回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经过苏父苏母三年的悉心照顾, 如今威风凛凛, 白『毛』飞舞,很是帅气。
苏乔牵着黑『色』的狗绳,慢悠悠踱步在林荫小道,狗子跑几步,回头望他一眼, 它头上绑着苏母亲手织的粉嫩蝴蝶结, 又丑又萌。
“别动。”苏乔蹲下来, 轻柔的『摸』了『摸』狗头, 狗子伸出舌头热情的『舔』了『舔』他的手,身后的脚步声停住,贺知瑾的声音平稳如水,“加州项目暂时定6号方案,你们随时待命, 一切听我的安排。”
苏乔侧过头看他一眼,贺知瑾穿着干练简约的黑『色』衬衣,一侧耳朵上戴着银『色』的蓝牙耳机,出来遛个狗还要处理公司业务,有钱人的痛苦你们想象不到。
唉!
贺知瑾摁了耳机,切断电话,单手『插』进裤子口袋,“怎么了?”
“没怎么。”苏乔抱住了萨摩耶,侧着头想了想,轻声说:“你要出轨了吗?”
贺知瑾挑起眉头,掐了掐他的脸,“今天要玩这个游戏吗?”
苏乔不高兴的撇开他的手,『揉』着脸颊,“你们在加州项目去年就结束了,我记的很清楚。”
所以定6号方案是什么意思?
6号晚上一起出来约一杯,随时等我给你打电话,饭店我来安排。
合情合理!
完美契合逻辑,苏乔心里像一辆大卡车呼啦啦的刮过,什么第三年见异思迁,七年之痒,八年之痛,九年之离,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冒。
贺知瑾轻描淡写的说:“是新加州新一期的项目。”
苏乔皱皱鼻子,看不出他是不是说谎,决诈一诈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贺知瑾眉心微拧,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走了几步,离他远一点的地方,他从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淡淡的吸一口,看着面前碧绿的树木,深深的考虑如何坦白。
果然,苏乔紧紧的抱着萨摩,直勾勾看着他清冷的侧脸,更加确定贺知瑾有事瞒着他,一个想法一旦冒出来,会有很多证据来佐证。
他最近总觉得贺知瑾怪怪的,手机神神秘秘的换了密码,昨天晚上回家,身上有浓重的花香味,该不会和谁去约会了吧?
他的头上有点绿啊!
贺知瑾掐了烟,长长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过来,恢复了冷静,他漫不经心的摘了苏乔衣领上的一根狗『毛』,“苏乔,我想和你谈谈。”
来了!这个不祥的开头,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苏乔眯着眼睛,不高兴的盯着他。
贺知瑾:“我们结婚吧。”
苏乔:“我们冷静冷静?”
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贺知瑾怔愣一下,语气骤然一冷,“你说什么?”
苏乔抿着半弯的嘴唇,黑漆漆的眼睛发亮,“我说有点冷。”
今天的风儿好喧嚣。
早说嘛,他还以为要说什么惊天大事,原来是想和他结婚,哼,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是自由的牢笼,是人『性』的照妖镜,但他们两要是结婚,肯定不是以上。
贺知瑾端量一遍他的脸,苏乔的小脑袋里想法真复杂,“我们下个月去领证,你觉得怎么样?”
苏乔心说什么我觉得,你不都安排好了,还管他有什么意见呢,他站起来,伸个惬意的懒腰,声音带了点鼻音,“你买个戒指给我就好,不要学电视里那种包个西餐厅,请个乐队,还在地上点上蜡烛,铺满红『色』的玫瑰花,忒俗气了!”
贺知瑾肩膀一僵,侧过头,捏了捏鼻梁,“很俗气?”
苏乔斩钉截铁的点点头,“俗!”
贺知瑾沉默几秒,眼神复杂,轻轻“嗯”一声,“好,我回个电话。”
苏乔心里舒坦了,乐呵呵的逗萨摩耶,贺知瑾回拨了电话,语气冰冷的说:“6号方案取消。”
三天后。
苏乔懒洋洋的翻着厚厚的剧本,长腿悠然的半伸半屈,牛排浓郁香味飘进鼻子里,他深深嗅一口,抬起眼,开放式的厨房里,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系着纯『色』围裙,侧脸见棱见角,很是好看。
“我饿了。”苏乔趴在餐桌上,枕着手臂。
贺知瑾端着两个瓷白的盘子,走过来,“帮我解开围裙。”
苏乔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像个小宝宝一样侧脸贴在他的腹部,“爸爸,你辛苦了。”
贺知瑾放下盘子,一手捏起他的下颚,指腹逗猫一样挠了几下,淡定的说:“爸爸留着今晚在床上叫。”
“不要。”苏乔快速的瞥他一眼,抽开了围裙的系带,贺知瑾目的明显,弯下腰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里里外外尝了个遍,分开之际,轻轻咬了一口,苏乔抗议的瞪着他,两个乌浓的眼睛生动。
贺知瑾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沉悦耳,“你收敛点,没事别撩我。”
苏乔捏捏发烧的耳根,抹了抹泛着水光的嘴唇,撩什么了,自己思想邪恶还要赖到他头上。
牛排的卖相很好,点缀了柠檬和西蓝花,配『色』漂亮,看着很有胃口。
吃饭的过程安静,贺知瑾吃相好看,细嚼慢咽,慢条斯理的优雅,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乔的味蕾享受了一顿大餐,吃的饱饱的。
饭后贺知瑾打开冰箱,端出了一碟草莓蛋糕,『奶』油甜蜜的香气诱人,粉白的造型漂亮,“吃点甜点。”
“吃不下去了。”苏乔忧郁的看着蛋糕,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它说自己装不下了。”
金属的叉子塞到他手里,贺知瑾站在旁边,风轻云淡,“吃几口。”
苏乔象征『性』的挖了一口『奶』油,甜丝丝的塞了一嘴,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我看见有人求婚把戒指塞蛋糕了,他们没有想过会噎着对方嘛?而且很不卫生诶,你说他们塞之前消毒了吗?”
“……”
贺知瑾陷入了沉默,慢慢的说:“消过毒的话这是很浪漫的求婚方式吧?”
苏乔睨他一眼,轻轻哼一声,“光看见浪了,没看见漫。”
贺知瑾:“……”
“别吃了。”贺知瑾夺过他手中的叉子,端起了蛋糕。
苏乔才尝了一口『奶』油甜味,甜的腻人,还是吃几口上面水灵灵的草莓,拽住他的袖子,“我再吃两口。”
贺知瑾瞥他一眼,绝情的甩开他的手,施施然的端着蛋糕放进了冰箱里,背对着苏乔,他拿起叉子轻轻一剜蛋糕,一颗镶满钻的指环躺在『奶』油的海里。
这不浪漫吗?
贺知瑾很疑『惑』。
这天晚上,苏乔衣衫凌『乱』,一身狼藉的猫在床上,连手指头都发着酸,一动也不想动,贺知瑾靠在床头,『摸』了『摸』他染着红晕的脸,顺着衣领向下划去,苏乔下颚一低,压住他的手,“我不行了。”
“那不行了?”贺知瑾改为『摸』他卷绒绒,柔润的头发。
苏乔真想咬他一口,有句话广为流传的话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但还有句话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服软了,声音绵绵的,“都不行,你今天放过我吧。”
贺知瑾嗓音中带了一丝笑意,“你什么时候行过?”
苏乔懒懒的抬起眼,呢喃道:“你看看表,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都快被你玩的散架了。”
贺知瑾低低一笑,低头碰了碰他温温的鼻尖,“怎么这么喜欢撒娇?”
这句话的语气温温柔柔,像是在和小孩子说话的宠溺,苏乔心底猛的跳了一下,脸颊发热,心口酥酥麻麻的,他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半边白净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小声问道:“我平时是不是有点娇气?”
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娇气,偶尔有人批评,全当耳旁风,除了亲近的人,才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他。
“有一点。”贺知瑾吐字清晰,眼梢微弯看着他,“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苏乔心底“嗷”的狼嚎一声,翻个身,热乎乎的脸颊埋在枕头里,深深呼吸几口气,声音被捂的闷沉,“说句你喜欢我来听听。”
得多稀罕他,才能觉得他娇气都是可爱,苏乔满心都在冒粉红泡泡。
贺知瑾担心闷着他,抬起他的脸,“要这么腻?”
苏乔撇撇嘴,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不说算了。”
人总要有点仪式感,苏乔很纠结的是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这种我喜欢你,你爱我我爱你之类酸溜溜的话。
伤春悲秋从来不是苏乔的『性』格,他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贺知瑾叹一口气,关了灯,闭上眼睛,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
第二天早上,苏乔睁开眼睛,温热的太阳晒在脸上。
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金属冰的眼皮凉凉的,他眨了几下困倦的眼睛,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镶钻的简约指环,一圈钻石在阳光下璀璨生辉,格外的光芒四『射』。
强买强卖,霸王作风。
苏乔轻笑一声。
*
好运成双。
苏乔受邀参加金骅奖的颁奖典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届金骅影帝的名头会落到他头上。
人说十年磨一剑,他这柄剑磨三年,开刃出鞘,锋芒毕『露』,横扫千军。
偌大的舞台上闪光灯亮成一片,惊喜来的突然,苏乔头脑发麻,愣了半响才想起上台领奖,他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不疾不徐的登上了舞台。
主持人笑『吟』『吟』的把话筒递给这位新晋影帝,“有什么心得和我们在场的嘉宾分享的?”
苏乔捏了捏喉咙,手心出了一层汗,湿热的握着话筒,声音有点哑,“谢谢大家。”
黑漆漆的会场里坐满了影视界的半壁江山,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他身上。
谢芳早早为他写了一份冠冕堂皇的获奖词,以备不时之需,但苏乔临时改了注意,念经纪人写的获奖词,太没出息了。
苏乔呼吸的频率慢了下来,轻轻笑了笑,“不瞒各位,我想拿一座影帝的奖杯,想了整整三年,我身边每一个朋友都知道我这个梦想,有人说我痴人说梦,有人我让人贻笑大方,可我真的很想赢,哪怕这个梦想遥不可及,哪怕说出来会让我成为笑柄,我不在意。”
“三年前我站在最佳新人的舞台上,我说获了奖要感谢所有人,现在我会说同样的话,但我同时要感谢自己,感谢自己没想过放弃,感谢自己的坚持,才有了今天这一刻,谢谢。”
说完之后,苏乔如释重负,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梦想这个词太虚了,很多人究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浑浑噩噩的为别人的梦想而努力,他幸运的捡起了遗落的梦想,清楚的明白这一生要为什么而努力奋斗。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番话说的太实诚了,不掺半点水份,全场的掌声雷动,媒体的闪光灯噼里啪啦的响起一场闪电雨,得奖的都这样想过,老子拼死拼活的拼来的影帝,感谢词还得感谢天感谢地,就是不感谢自己,假不假啊?
苏乔深深鞠躬,退到了后台,谢芳扑上来给他一个牢牢的拥抱,花的精致的眼妆有点化了,带着一点哭腔说:“真给姐争气。”
“下回再给你争个柏林影帝。”苏乔忍不住笑出声,得意的说。
谢芳从包里拿出粉饼,看着镜子补妆,“步子别迈大,小心扯着蛋。”
苏乔拍了一张奖杯的照片,先发给他未婚夫,再发微博,与粉丝普天同庆,“芳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谢芳白了他一眼,“我不像个男人能镇得住你这个孙悟空?”
苏乔孜孜不倦的搂着奖杯拍照,自己拍不够,手机递给了谢芳,“帮我拍张远景的。”
“行。”谢芳咔擦咔擦拍了几张,正要还给苏乔手机,看着他的背后脸『色』微变,眉『毛』拧在一起。
苏乔回过头,许久未见的程淮脸『色』不佳,手脚局促,难为情的看着他,前几年出了郁金香的事,程淮从此背上新任“『插』刀教”教主的名号,事业一落千丈,不知道求了多少人,说了多少软话,挤进三四流导演的剧里演小配角,才能有幸参加这一届的金骅奖颁奖典礼。
程淮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恭喜你。”
“谢谢。”苏乔轻松耸耸肩,这一页已经揭过去了。
程淮欲言又止,谢芳戒备的盯着他,他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很期待你的新剧,我会去电影院看的。”
苏乔一笑置之,“你要是想看,我可以送你电影票。”
程淮抬起头,苏乔的笑容和奖杯一样扎眼,他心头酸酸楚楚,他从小很自信,这种自信来的莫名其妙,相信自己会有一段特殊的人生,爱□□业双丰收,就像苏乔这样,可他混到如今,什么都没有,“苏乔,你的运气真好。”
苏乔正要说话,谢芳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苏乔拿奖的这部《第七枚银牌》,饰演的是一名体『操』运动员,导演当时选他是因为整个娱乐圈只有苏乔有功底,能做出高难度的动作。”
程淮脸『色』灰暗,谢芳嘴皮子锋锐,“拍完这部电影,导演很喜欢苏乔,以后御用他当男主角,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拍一场双杠空翻的戏,苏乔落地时小腿骨折,但是他一动不动挺直的站着,因为他饰演的是一名国家体『操』运动员,不会爬下来喊疼。”
谢芳很少夸苏乔,这一番话,说的苏乔怪不好意思,他戳戳谢芳的肩膀,表示感谢。
谢芳瞥了一眼他,冷笑一下,回头看着程淮,“导演说,这场戏苏乔忍着疼拍了七条,他不满意微表情的皱眉,这个表情不能展现主角的自信,拍完这一幕,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医生说再晚点送医,这小子以后得瘸腿走。”
“我说这些不是告诉你苏乔有多厉害,这世上没有运气这件事,唯有努力二字。”
谢芳几句话把程淮打的溃不成军,程淮嘴唇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别人,程淮会很佩服,很不容易,可是这个人是苏乔,他站在这里,唯一为自己想出来的失败点“运气”被撕的粉碎,全方位的失败,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苏乔感谢的拥抱了谢芳,自认没有谢芳说的那么牛掰,拿钱拍戏如果不专业那不是膈应人吗?他认同谢芳说的最后一句话,运气这两个字就像天上掉馅饼,但自身本事不硬,掉下来的那是铁饼,能把人砸死。
运气不过是努力积攒到一定程度的爆发。
厚德载物,方能始终。
苏乔路过程淮身边,声音很轻的说了句,“加油。”
会场外,黑『色』的宾利静静的等候,穿着黑衣的司机拉开后座车门,苏乔弯腰坐进去,贺知瑾戴着禽兽眼镜,看着平板电脑的工作邮件。
苏乔挨着真皮的座椅,才觉得一颗心落在肚子里,刚才一切和做梦一样,只有手里沉甸甸的奖杯是真的,金骅奖的组委会真是看得起他,以前遥不可及的梦想,变成了握在掌心的真实。
他只有更努力更用心,才能回报业界前辈对他的抬举嘉奖。
这不是他事业的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贺知瑾关闭平板,声音清定,“恭喜我的新晋影帝。”
苏乔脸颊红润,一手握着奖杯,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意气风发,“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贺知瑾失笑,打趣的问他,“家里的保险柜是不是要扩张了?”
“必须的呀!”苏乔雄赳赳,气昂昂,豪言壮语,“我要拿个大满贯。”
他又开始新的一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贺知瑾微侧头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赞同的点点头。
车停在了家门口,苏乔吹的,不,是说的口干舌燥,贺知瑾拉开车载冰箱递给他一杯水,苏乔喝了一口,甜丝丝的蜂蜜水,很润嗓子。
“苏乔。”贺知瑾突然温柔的叫了一句。
苏乔扭过脖子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贺知瑾抬起手,温热的指腹捻着他白皙绵软的耳垂,苏乔毫无防备被他冰了一下,轻轻一颤,耳朵有点辣,恍然觉得贺知瑾要说什么。
贺知瑾沉『吟』一下,语速很慢的说:“乔乔,我会越来越喜欢你。”
这世上的说起情话总要扯上星光宇宙,山川浩『荡』,好似不说这些就爱的不够深切,他的喜欢却是经济学里的马太效应,强者越强,弱者越弱,我也会越越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