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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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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严肃很有气势的一句话, 鱼『奶』『奶』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实在是她家蔻囡为了压粗声音,曲眉皱鼻的模样太逗人了。

鱼阿蔻趴在『奶』『奶』腿上笑眯眯的说:“而且她闹出这件事的时机也好,小堂哥马上要开始赚钱了, 如果她没作这场幺蛾子的话,以后为了钱她肯定会打更坏的主意, 到时的结果可说不准。”

“可现在她闹了这么一场, 不仅半点东西没得到还被送到了造桥队, 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因他们三人要技术没技术, 要知识没知识,去了造桥队只能做凿石头挑淤泥的力气活,这些活比下地累多了,而且送走她们家里就没人再搞事, 到时鱼湖他们兄弟拧成一股绳,何愁日子过不好?”

鱼『奶』『奶』认同, “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兄弟俩的『性』子互补感情又好,两兄弟相互扶持, 以后日子指定能过得越来越好, 况且以红梅稀罕鱼湖的劲儿, 嫁过来后肯定会对鱼溪鱼河好,这兄弟间呀,只要婆娘不吹枕头风, 他们之间的感情基本不会差。”

“『奶』『奶』你说的对,”鱼阿蔻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问鱼湖的亲事,明知故问道:“『奶』『奶』,小堂哥要和红梅姐订亲了呀?”

鱼『奶』『奶』提到这事就笑的合不拢嘴,“前几天湖娃跟我说他要和红梅结婚时,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这咋突然不吭不响的说要结婚了,先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湖娃吭哧吭哧半天才跟我说,他说他跟红梅认识两年了,两人平常时不时的说上一两句话,他看上了红梅,却怂的不敢问人家红梅对他啥看法。”

“直到我上月在村里放了话,说要今年给他定下来,两人才捅破那层窗户纸,这事还是红梅先捅破的。”

鱼阿蔻听的眼睛亮晶晶,“红梅姐这爽快的『性』格我喜欢!”

“我也喜欢,”鱼『奶』『奶』看孙女喜欢听说的更起劲了,“我就旁敲侧击的去问红梅咋想的,红梅没等我问完就答应了,然后偷偷跟我倒苦水。”

鱼『奶』『奶』学着李红梅的语调说话,“鱼『奶』『奶』,我早就看上鱼湖的踏实可靠了,可那时我实在『摸』不准他咋想的,说他对我没意思吧,他看到我家桶放在门口,会偷偷『摸』『摸』给我挑水,说对我有意思吧,他又对我和其他女娃没啥区别,弄得我心里『乱』『乱』的,我『性』子急后来就直接拦着他,问他觉得我咋样,他说挺好,我问好在哪,他说哪都好,我问那我哪处让你觉得好啊,他吭哧了半天,说我是个女娃挺好。”

“哈哈哈…”鱼阿蔻顿时捶桌大笑。

鱼『奶』『奶』继续模仿李红梅,“还没等我再问他,他撒腿就跑,我都『摸』不住他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后面我特地一大早堵住偷『摸』着挑水的他,非让他说出我哪儿好,他就低着头不说话,急得我都要上去掰他嘴了,他才两眼发直的说你有眼屎也好看,又拔腿跑了,然后我就发现我左眼糊了一大团眼屎。”

鱼阿蔻笑的双肩剧烈耸动,双脚跺地面。

“我觉得他这应该是喜欢我吧,可接下来的日子他看到我就调头跑,水也不挑了,再加上鱼『奶』『奶』你说要给他订亲,我急得只好直接跟他说,我看上你了想跟你处对象你咋想的,他愣了半天又又拔腿跑了,过了会才跑回来,顶着张红到脖子根的脸跟我说他跟我想的一样。”

鱼阿蔻脑补了下这个画面,再次笑的前仰后合,心中觉得李红梅和小堂哥的角『色』互换了。

捏着笑的发酸的腮帮子说:“红梅和我小堂哥的『性』格好般配,一个爽利一个温厚。”

鱼『奶』『奶』笑着咬断线头,“能得个这么好的媳『妇』,湖娃以后的日子美着呢,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准备那天给她们订下来。”

鱼阿蔻掐着手指算完日子失望道:“那天我要考试赶不回来。”

“你考试重要,到时他们结婚你再参加一样的,”鱼『奶』『奶』突然想起件事,“对了蔻囡,王建房被撸了,被撸的第二天大队长带人来把他一家带走了,说要让他们接受劳动改造。”

鱼阿蔻诧异,“因为什么?”

待听『奶』『奶』说完,附和『奶』『奶』骂王建房活该,心思不正就罢了,在其位还不谋其职,撸的漂亮!

不由在心里感叹今天是个好日子呀,拔掉李红还送了个王建房,简直是买一送一的大优惠,想到这,双眼笑的弯弯,似挂在天上的亏眉月。

见『奶』『奶』讨伐累了,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奶』『奶』我们去睡吧。”

“成,”鱼『奶』『奶』起身,“蔻囡你用艾草泡个脚再睡。”

鱼阿蔻应下,刚泡完脚进被窝,『奶』『奶』抱了两个套着绣花袋子的圆柱体进来。

“『奶』『奶』这是什么?”

鱼『奶』『奶』将收口绣花袋子拉下『露』出里面的透明点滴瓶,瓶子里装着清水。

掀开被子一角,将自制的热水袋塞到鱼阿蔻脚下,“这是咱在医院拿回来的点滴瓶,我灌了热水,热乎吧?外面那个布套你可别取下来,不然直接碰瓶子烫脚,我明儿个把小瓶子的绣套给你绣好,到时你一块带去学校,晚上用大瓶子暖脚,写作业手冷就用小瓶子暖。”

鱼阿蔻感受着脚丫处热而不烫的触感,心底发烫,『奶』『奶』真的是方方面面都为她想到了,眨着眼睛软糯糯的说:“『奶』『奶』,你低头。”

“咋了?”鱼『奶』『奶』边低头边问。

鱼阿蔻亲了『奶』『奶』一口,“mua~『奶』『奶』我最爱你了!”

“蔻囡你在哪学的这…这…”鱼『奶』『奶』条件反『射』『性』的想去擦脸,手抬起来又放下,虎着脸把小孙女摁进被窝,“睡觉!以后不能随便亲人知道不?”

鱼阿蔻用下巴压下被边,乖巧的眨着眼睛,“知道了『奶』『奶』。”

“恩,睡吧。”鱼『奶』『奶』吹灭蜡烛,虎着脸提着煤油灯同手同脚的出门。

鱼阿蔻听到关门声响偷笑,看来『奶』『奶』被她吓到了。

下一秒,开门声和鱼『奶』『奶』的严肃的声音同时响起,“蔻囡,以后真的不能随便亲人。”

鱼阿蔻抬起半边身子去看『奶』『奶』,只一眼就差点笑出声,紧抿着唇用鼻子哼出声恩。

鱼『奶』『奶』放心离开。

鱼阿蔻等关门声响起,缩进被子里大笑,『奶』『奶』怎么那么可爱呀,刚刚『奶』『奶』语气凶凶她以为她生气了呢,可『奶』『奶』脸上却笑成一朵花,其中的欢喜之意都快溢了出来,一看就知道她很喜欢。

哈哈哈,『奶』『奶』肯定是忘了她手中提着煤油灯,见屋中黑黑就以为自己看不到她的笑。

睡意来袭前,嘴角噙着甜甜的笑,她好幸福呀,有个这样的『奶』『奶』。

第二天。

鱼阿蔻写了大半天的稿子,直至太阳西斜才停笔,『揉』着发酸的手腕,去院子里活动僵硬的身躯。

掰着后颈活动脊椎时,看到了挂在树上迎风摇摆的小獾肉块,深红『色』的獾肉表层渗出星星点点的油渍,在阳光的照『射』下,时不时的闪动着辉光,配上它独有的猩红『色』筋脉纹理,好似一块块闪耀着六『射』星光的红宝石。

鱼阿蔻忆起獾肉的口感,不禁口齿生津,取下一块獾子肉捏了捏,手感干而不硬,微弹不粘,满意的笑眯了眼,决定晚餐做獾子肉杂菌汤面。

拎着肉回厨房,切下一小块丢进热水里浸泡,拎着小篮子去杂物房找食材,找到后该洗的洗,该泡的的泡,随着她的忙碌,厨房里萦绕着一股极鲜的清香。

与鱼『奶』『奶』一起归家的黑眼圈,仗着嗅觉灵敏哧溜一下钻进厨房,立直身子,用前爪爪勾着鱼阿蔻的大腿撒娇要吃食。

鱼阿蔻温言哄它,“你再等会,肉团子要放凉你才能吃。”

黑眼圈汪的叫了一声,之后便叼着食盆乖乖的蹲坐在旁等着,尾巴摇个不停。

“我有时候都怀疑黑眼圈成精了,跟他说吃方面的事它都能听得懂。”鱼『奶』『奶』进来,拿起抹布抽打着身上的灰尘。

鱼阿蔻失笑,“是我们说的多它就记住了,它没吃过的就听不懂。”

“也是。”

鱼阿蔻尝了口肉团子觉得味道还可以,便将团子夹进黑眼圈的食盆里,见它啃的喷香,拍了拍它去洗手盛面。

“『奶』『奶』吃饭啦。”

坐下来的鱼『奶』『奶』看着面前摆着的面碗,喉头滚动,蔻囡一回来她就有口福,这面这么好看又这么好闻,不知道吃的时候该有多好吃。

青边的敞口白陶碗里,汤多面少,浅黄『色』汤底清澈透亮,表层浮着朵朵油花,汤中心处『露』出头的是摆成顺筷造型的面条,圆柱体的面条因是用蛋『液』和成,通体呈明亮的澄黄,与淡一个『色』号的汤底相应又相对。

紧连着面条一侧的碗边处码着炙烤过的獾肉薄片,经过火舌的『舔』舐,深红『色』的獾肉变成透着油润泽亮的艳红,这抹艳再配上烫过的碧绿小青菜,红黄绿三『色』的激烈碰撞造成的视觉效果十分的好,处处散发着诱人品尝的气息。

鱼『奶』『奶』先啜了口汤,微烫口的汤带着菌鲜席卷而来,洗刷过齿间流入腹中,余下满口的鲜香和叫着不满足的腹舌,只好遵寻身体本意的用筷子夹起面条唆,由于手工擀制的面条韧『性』有弹『性』,夹起时面条不停地在筷子上甩动弹跳。

唆完面条再夹上一片润滑细腻带有奇香的炙獾肉,饿上渗出薄汗的同时,眼睛亦满足的眯了起来。

于是这顿饭祖孙俩都吃撑了,饭后,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听收音机轻『揉』肚子。

寒冷的天气里,人吃饱就易犯困。

鱼阿蔻打了个哈欠后找话题,“『奶』『奶』,明天我们吃红烧獾肉。”

“你不是还要给凌知青做肉酱嘛?獾肉就那么点,咱吃了就做不成了。”鱼『奶』『奶』眯着眼听戏,听的摇头晃脑的。

鱼阿蔻闻言顿时睁大双眼,糟了,她忘了要给凌北归的朋友做肉酱。

她得赶紧再用香柏枝熏下獾肉,增加保质期。

忙起身去抱柏枝,在院中搭了个小熏架,随着飘起的浓烟,獾肉特有的浓浓异香升起,诱的祖孙两人和黑眼圈不停地吞咽口水。

为了躲避这股香味,鱼『奶』『奶』带着黑眼圈躲回屋内,禁闭门窗。

鱼阿蔻同样如此,只偶尔出来给给肉翻面添柴,添完立马回房,直到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才熄灭火堆睡觉。

再醒时是被异香熏醒的,打开门就见李旧坐在熏架前看火,他眼下青黑,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鱼阿蔻诧异,“你怎么不回去睡觉?”

鱼溪村距离康安有一百多里路,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刚回来。

李旧站起身,“你晚上就要回校,我怕你心里惦记这事,人都送进建桥队了,照你交代的,以‘恶意逃避集体活动,破坏人民内部团结的’名头,找大有叔开了个他们需要劳动改造的证明,所以桥队负责人二话没说就收下了,拍着胸脯跟我们保证他们不干满十年不放人,务必要重点‘照顾’他们,纠改掉他们好逸恶劳的恶习。”

“我去工地上看过,怪不得桥队待遇那么好却没多少人去,不管是哪个工种那活都太重,凿石头的男人胳膊肿的挺高,不凿石头的就腰上绑根绳子下水挖淤泥,水深到肋下,这么冷的天气,人下去立马冻得嘴唇发紫,而且挑淤泥的筐都有这么大。”

双手撑开比了个一米的大圈,“至少得有200多斤重,而且你交代我打听的待遇我也打听到了,他们那冬供姜茶夏供水,每7天供一小块半指厚的肥膘肉,每月有5块钱的重工力补贴,看病什么的队上就有随行医生。”

鱼阿蔻笑眯眯的听着,她之所以让李旧打听桥队的待遇,就是防止待遇不好,他们故意不干活把自己『逼』病让桥队遣送回来,如今可以放心了,桥队有驻队医生。

李旧一脸坏笑,“每日只要完成上面划分下来的工作量,就能得到两斤的粗粮,完不成扣粮,而且完不成的话,这些活还会累计下去,如果十年到了活做不完,那工期自动延续下去,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鱼海中途醒了还在做白日梦说搬粮食呢,在得知他们不仅一分钱粮拿不到且要去造桥队后,又晕了过去,我们临走时听负责人说要安排他们仨去重工二队凿石头,他们仨一组,每天不仅得凿500斤,还要从山上背下来,这样看他们以后要过的日子啊…啧啧…肯定是生不如死。”

鱼阿蔻把茶缸子递给他,歪着头眨巴着睫『毛』说:“怎么能说是白日梦呢?最多算是得到了又失去,我真希望他们在桥队也能保持住他们偷『奸』耍滑的作风。”

李旧一口水喷了出来,捂着嘴弯腰咳嗽。

阿蔻这一手玩的好坏!

这事就好比某人快死了,天上突然来个神仙跟他说,他死后就能升仙享受神仙生活,并且把官服印章都给了他,这人抱着官服大乐,就等着升仙后享受美人与酒,结果死后却发现自己身在十八层地狱,身旁环绕着鬼哭狼嚎。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谁能顶得住啊,估计三人现在都要疯了。

不过阿蔻坏的他心里好爽!

鱼阿蔻避开水喷的方向,“宋荣是怎么回事?”

李旧脸上挂着浓浓的厌恶,“宋荣被我们狠揍了一顿也说了实话,他根本不是啥有钱人,当年他们全家逃到亲戚家避难,过得是饥十顿饱一顿的日子,家里穷的一门四兄弟全是光棍汉,他想到老家这还有栋房子,修一修能凑合着住便回来了,心里还打着骗个媳『妇』的主意,于是就一边走村串巷的给人补锅,一边到处勾搭。”

“可姑娘们一听他30多岁了还没结过婚,立马不搭理他了,说他不是穷懒就是身上有啥病,宋荣气的要死的时候碰上了李红,本来他看不上李红的,认为李红嫁过人配不上他,但看李红对他有点好感就动了心思,想着先骗走李红做个临时婆娘,等他以后碰到个看得上的再踢了李红。”

鱼阿蔻满腔的不可思议,这人是从垃圾站跑出来的吧?不,说他是垃圾都侮辱了垃圾们。

李旧说:“他更没打算和李红结婚,他说只要他弄到李红的身子,不结婚李红也得对他死心塌地。”

鱼阿蔻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是厌恶李红,但她更憎恶这种用『性』别优势欺负女『性』的渣滓。

“那你们就只打了他一顿?”

“那啥,当时我们听到这话气坏了,他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以后肯定会祸害别的小姑娘,所以我们送他去康安前,先把他拉到王村的骟猪佬那做了个小手术,”李旧语言含糊,“反正他以后就是想动歪心思也没那条件。”

鱼阿蔻秒懂,李旧催毁了宋荣的硬件。

李旧说:“我按照你交代的,确定宋荣不是好东西后,就弄醒李红在暗处旁听,『逼』着宋荣又讲了一遍,李红原先还像吓傻了似的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听完那些话后变得像个恶鬼,如果眼睛能吃人,估计现在宋荣渣都不剩。”

鱼阿蔻颔首,“恩,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好。”李旧确实困得不行,脚下一高一低的出了院门。

鱼阿蔻翻动着獾肉,敛眼思忖。

如今的李红心底会有着滔天的恨意,但这个恨意已经由鱼家转移到了宋荣的头上,她会觉得如果不是宋荣,她绝对落不到这个下场,以她的『性』格定和宋荣不死不休。

同时她亦有本事安抚好鱼海孙霞,给他们洗脑让他们好好表现,到时让鱼家的众人再接受改好的他们,而孙霞鱼海定会被她洗脑成功,毕竟三人脑子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至于十年后返回的他们,改不改好都无所谓,改好当然好,如若改不好,昨天诱他们三人签下的分家书、断绝书都是钳制,况且十年后双胞胎都长大了,自然不用像如今这般处罚他们时还需投鼠忌器,届时他们在做妖就再送桥队就是了。

不过十年后他们能不能做完活回来还两说。

鱼阿蔻想到这笑眯了眼,没有了惹人厌的搞事精,小堂哥他们蒸蒸日上的生活指日可待。

由于心情太好,便花了大心思做了顿『色』香味俱全的午饭,吃的鱼『奶』『奶』肚子微凸,扶墙而行。

鱼阿蔻下午又给鱼『奶』『奶』做了些易保存的吃食,才拎着书包归校,归校前例行去报社送稿。

报社里。

于蒙看着稿子上描述的酸菜鱼、『毛』血旺、水煮肉片,口水直流三千尺。

“阿蔻,下回我送肉油过去,你给我做次这个行不行?求求你了,我送五斤肉你做两斤就行。”

鱼阿蔻应下,“可以呀,我这写的是简油版的,到时给你做正宗的。”

“嘿嘿,阿蔻你真好,到时我肯定多拎点油过去,”于蒙不顾形象的抹了把嘴,“阿蔻你三番五次的提到这些菜要用豆芽,是不是有特殊的用意?”

鱼阿蔻笑眯眯的点头,“恩,我们村的人过阵子会来城里卖豆芽和酸菜,我这是在帮他们带货。”

于蒙懵懵的眨了眨眼睛,“还能这样『操』作的?不过你这想法真好,以你稿子现在在城里的影响力,到时大家绝对把菜站的门槛踩破。”

鱼阿蔻双眼弯成月牙,“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呀,不然大家发出来的豆芽就糟蹋在手里了。”

“这法子是双方是互赢,你们用豆芽赚了大家的钱,但送去了价格低廉又美味的食材丰富他们的餐桌,”于蒙拍着自己的胸脯,“有我在绝对不让大家把豆芽砸手里,我等会就撰写一篇稿,告诉大家你们鱼新村要来卖豆芽。”

鱼阿蔻道谢后起身,“那我回校上课了。”

“好,你路上小心点。”

于蒙送鱼阿蔻出了大门后,立马撰写了一篇稿子送去给陈主编过审。

陈主编问清缘由后笑着摇头,“不用你发稿,你等会点评时侧面写一句鱼新村要卖豆芽的事就行了,大家知道后自然会去买的,你不要低估了鱼阿蔻如今的影响力。”

“这样就行?”于蒙不信,“不夸夸鱼阿蔻村里的豆芽好?”

陈主编笃定,“不用,不信你等着看吧。”

不说别人,单说他家爱人刘同志,平日里最是不屑与旁人道是非,结果他某天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就发现刘同志躲在客厅看报,他好奇之下蹑脚凑到她背后,发现她看的是鱼新村记事里的婆媳大战,而他家一向冷静自持的刘同志不仅看的津津有味,且时不时的发出啧啧声。

当时的他:……

经此一事,他也彻底明白了鱼新村记事在c城到底有多火。

于蒙见主编这么肯定,只好挠着头回了办公室,决定先留着稿子,若是到时菜站不收豆芽,他再发稿。

然而c城的婆婆妈妈们根本没给他机会,她们如今都是鱼新村记事的粉丝。

因此大家看完报纸后,不约而同想的是要去买豆芽,作者可是说了,这几个菜都是下饭的菜,哪怕鱼肉不多,可一碗酸菜鱼的汤泡饭都能让人吃的心满意足。

有些人被馋虫诱的忍不住拿着粮本去买了些黄豆生豆芽,再去肉站花两『毛』钱买一盆猪血,按照报纸上写的食谱做了『毛』血旺,吃过后大家一致认同这道菜,不仅比肉便宜太多还比肉好吃。

传出去后,顿时掀起一阵换黄豆的风『潮』,而不舍得换黄豆的人家,最近的口头禅则是这鱼新村咋还不来卖豆芽?

而被他们翘首以盼的鱼新村,这天大清早终于要进城卖豆芽和酸菜了。

村口处聚集了乌压压的一群人,大家望着停在那的骡牛车,眼底带着忐忑不安以及浓浓的期盼。

众人将装着豆芽的圆形簸箕放在车上的木板架上,再用麻绳绕车一圈固定住。

鱼大有拉了拉绳头,确定中途掉不下来后,轻轻的甩动下牛绳,大黄牛哞哞叫后带着车前行,转着圈的木车轮发出吱噶声。

“行了,我们这就进城,你们都回去吧。”

“我们送送你们。”留着山羊胡,拄着拐杖的老人走出来。

“不成,六叔你腿脚不好摔一下不得了,”鱼大有扬声喊人,“猪娃送你祖祖回去。”

“那你们可得把豆芽卖出去啊!”六叔终是没忍住。

“放心吧,准能卖出去。”鱼大有说的笃定,心却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一会想着卖不出去咋弄,一会又想着万一真像蔻囡说的全卖出去了呢?

脸『色』亦是变来变去,跟车的众人和他一样心底纷杂。

鱼大有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大家的脚步声咋这么重?一回头就发现村民们跟在五辆车的后面沉默着前行,不由沉下脸赶人,“都给我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要干啥坏事呢?”

周婶子的大嗓门响起,“成,那我们回去。”

鱼大有看他们转身便以为他们回去了,可又走了一段后发现众人并没有回去,而是远远的缀在车子后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家这是都心焦的坐立不安啊。

顿觉心里沉重的透不过气来,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他们把豆芽卖出去,哪怕价钱低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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