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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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阿蔻去扶人时, 发现大伯是晕过去了, 心底沉了沉,大伯难道是饿晕的?上前掐着人中把人掐醒。
鱼岩掀开眼皮看了眼鱼阿蔻,吐出六十两字又要晕, 被鱼『奶』『奶』脱下鞋子,用鸡『毛』掸子挠着脚底板硬生生的挠清醒。
鱼阿蔻:……
原来是被六十块钱惊晕的!
她总算知道小堂哥为什么会晕了。
看来小堂哥不仅脾『性』像大伯, 这点也像。
忍着笑:“大伯你没事吧?”
鱼岩嘴唇蠕动着起身, 如离了魂的躯壳似的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鱼阿蔻想去追, 被鱼『奶』『奶』拉住, “不用管他, 丢不了,他和他那死鬼爹一样,一点都沉不住气,稍微有点大事就会晕, 当年我生孩子时,我在里面生, 你爷爷就在外面晕, 弄得我娘请来的大夫都不知道先给谁看好。”
“我以为这『毛』病就你爷爷有,没想到你大伯也有, 以前他年龄小我还没发现, 谁知道后面孙霞生一次孩子他晕一次, 为了给他挠脚底心,我差点把鸡薅秃。”
鱼阿蔻再也忍不住了,捶着桌子大笑不止。
所以晕倒这个buff还会遗传的?
而且结合今天的情况来看, 好像还只传给男人?
鱼『奶』『奶』先前还担心幺儿是不是也有这个『毛』病,然而幺儿没给她机会验证。
不过看着孙女笑的这么开心,脸上也不自觉的带出笑。
“饿了吧?『奶』去给你蒸鸡蛋糕吃。”
鱼阿蔻『摸』着还没消化的肚子摇头,“我肚子还饱饱的呢,吃不下,『奶』咱们晚点再吃吧?”
“也行,那你先去洗个澡,水我给你烧好了。”鱼『奶』『奶』知道孙女爱干净,提前烧了锅水。
鱼阿蔻提水时看着只有一个铁锅的灶台暗思,看来回头得再搬个锅回来,不然烧水什么的不方便。
等整个人浸泡在大浴桶里时,不禁满足的眯起眼,还是在家里洗澡舒服,不像去澡堂还得掐着时间,不然不是像煮饺子似得人挤人,就是水已被人洗成了灰汤。
鱼『奶』『奶』站在门口问:“蔻囡,要不要『奶』给你搓背?”
“要!”
鱼『奶』『奶』拿着干丝瓜瓤进来,轻轻的给孙女搓背。
她家蔻囡皮肤嫩,搓重了身上能留下几天的红印子。
鱼阿蔻被搓的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后找话题提神。
“『奶』『奶』,你是怎么想起要改小堂姐『性』子的?”
鱼『奶』『奶』捏了捏孙女的胳膊,见长了点肉,笑的『露』出牙龈,“『性』子哪能改?长这么大早就定型了,我就是教她硬气点。”
“蔻囡你不知道,这女人嫁人就是二次投胎,要是碰到好男人还好,要是碰到个差劲的,那男人有的是龌龊的法子折磨你,就算不打你骂你,平常对你不管不问,任你被婆婆小姑子欺负就够你受的。”
“女人要是硬气点能当家做主还行,可你姐这个『性』子要是碰到坏男人,那不还被折磨死?连她生的孩子都得跟着受苦,孩子生下来是用来疼的,可不是跟着受苦的,先前我跟你姐说过几次,她没放在心上,这回我看说媒的人多了,用你做由头跟她说了一回,她开始慢慢的在改。”
鱼阿蔻猛的转身坐起,“又有人来说媒了?是什么样的人?『奶』『奶』你答应没?”
“你给我坐进去!也不怕冻着,”鱼『奶』『奶』虎着脸摁下小孙女的身子,“放心吧,我没答应,来说媒的那几家家里烂事太多,唯一好点的那家,一家子又不怎么勤快。”
鱼阿蔻不放心的说:“『奶』『奶』那你得看好孙霞和李红,别让她们俩在下面搞事。”
“她俩搞事也搞不成。”
“为什么啊?”
“知道李红为啥再三说鱼海是长子长孙不?”
鱼阿蔻摇头。
鱼『奶』『奶』说:“长子长孙以后是当家做主的,而咱村要是有啥事,只会找当家做主的那个人谈事,家里其他人说的都不算,虽然现在分家了,可只要我活着,媒人要给你们说亲就只会来找我,我不点头这门亲事就不成,就算孙霞她娘俩说的天花『乱』坠,媒人也不敢应承她们。”
鱼阿蔻想起小说里的一些桥段,“那她俩要是偷偷的把小堂姐骗出去,再嫁给外村人呢?”
“咋可能?你姐又不是傻子,再说了我不点头承认,他们敢接亲那就是拐卖『妇』女,是要拉出去吃木仓子的。”
鱼阿蔻放下心来,忘记了这是个高唱“解放『妇』女、婚姻自由”的年代了。
当下笑眯眯的把鱼湖两人能去上夜校的事说了。
鱼『奶』『奶』高兴的不得了,只要兄妹俩好好上夜校,毕业了肯定能在城里找份工作,以后他们也就不用蔻囡帮太多。
转瞬又愁了眉,“湖娃这亲事不太好说。”
鱼阿蔻不解,“为什么呀?小堂哥又勤快又能干,人长得也不错。”
“我不是愁他,我是愁孙媳『妇』人选,最近来说媒的几家我都不满意,湖娃看着是话不多老实,其实和他爸一样没主见,『性』子也太温吞,我给他找个泼辣有主见的吧,以后的他就是你大伯现在的情况,找个和他一样老实的吧,又怕他小两口被李红欺负。”
这么一说,鱼阿蔻也觉得小堂哥的婚事难,挠着脸说:“要不问问小堂哥的意见?”
“咋没问?一问他就说不着急,要不就是『奶』你看着办。”鱼『奶』『奶』学着鱼湖的样子答。
鱼阿蔻笑的肚子疼。
鱼『奶』『奶』也忍不住笑,“算了,我慢慢找吧,毕竟这是他一辈子的大事,急不得。”
话题一转,“对了,蔻囡你咋又带了这么多的肉回来?”
鱼阿蔻笑眯眯道:“报社给我发的鼓励奖,就是收买奖,让我以后能写更多字。”
去城里就是好,可以随便让她找出借口往家里拿东西。
鱼『奶』『奶』当下就是一顿猛夸,夸的鱼阿蔻天上有地上无。
“有肉好,正好趁你在家,明天把凌知青请过来吃顿饭,”怕孙女不知道是谁,补充,“凌知青就是凌北归,长得最好的那个。”
鱼阿蔻黑了脸,不乐意道:“为什么呀?”
鱼『奶』『奶』以为小孙女是不舍得肉,“蒙小子和我说啦,上次是凌知青看到你抓贼报的j。”
又看了看四周,小声说:“还有啊,蒙小子还说了,要不是凌知青正好去报警碰到组织上的人,咱们说不定都得不到这些好东西做奖励,毕竟地方上穷,你说为了这份好心和奖励,咱是不是得请?”
鱼阿蔻垂着脑袋不说话。
鱼『奶』『奶』却知孙女是同意了,哄着她说:“我看凌知青那人不错,这段时间又是帮村里改装车,又是改装农具的,听说还发明了一种新板车,装的多拉着还轻松,好用的不得了,大有一提到他就赞不绝口。”
“明儿个你要是不想做饭,就让你姐来做。”
“我来做,那天有外人还是别让小堂姐来了。”
凌北归那个渣男小白脸,休想有机会碰到她温柔的小堂姐,她小堂姐那么好看,要是渣男看上小堂姐了,继而起了花花肠子怎么办?
不是请客做饭吗?哼!她一定要使出十八般厨艺,让那个渣男吃上一次就忘不掉,但偏偏以后再也吃不到第二次,以报她被他坑这么多次的仇!
鱼阿蔻想到这,顿时斗志昂扬,明天她要做的不是饭,而是上战场两军博弈。
当下摁住『奶』『奶』的手,笑眯眯道:“『奶』『奶』你说的对,确实得请客,还得好好的请一顿,我不洗了,今晚琢磨琢磨菜单,务必让凌知青吃出我们的心意。”
“好好好,那我先去和凌知青说一声。”
“这么晚了我去吧。”
刚好她还要还小白脸『毛』衣。
鱼阿蔻打理好自己,打着手电筒抱着『毛』衣朝知青点走去。
凉意深重的夜晚,四周漆黑一片,似张着深渊巨口、等着猎物送上门的怪兽,夜风吹的树枝哗啦啦响,借着手电筒光投在地上的枝影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鬼,偶尔响起的夜枭叫声更是听的人『毛』骨悚然。
鱼阿蔻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恐怖片段,吓得她起了层鸡皮疙瘩的皮肤上,汗『毛』根根直竖,丝毫不敢抬头看向周围以及回头,走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跑到知青点后,除了打底的衣服汗湿,鞋面裤脚也被路边小草上的寒『露』打湿。
鱼阿蔻捏掉鞋面上粘着的碎草梗,看着知青点禁闭的双扇木门犯了难。
知青点的院子用围墙一分为二,左边是男知青住的地方,右边是女知青住的地方,如今夜晚没有娱乐活动,大家普遍睡得早,她要是上前敲门,肯定把整院的知青们都吵醒。
翻墙进去吧,她又不知道小白脸住哪间房间,为难的绕着墙根走动。
正为难之际,院门发出“嗞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人一眼看到了鱼阿蔻,惊喜的上前连连追问。
“阿蔻?你在这干嘛?还有你晚上怎么走那么快?本来我还想你们和你们一起来呢,结果你都不等我就走了。”
鱼阿蔻又看了眼知青院,眨巴眨巴眼,“于蒙,你怎么在这?”
“我最好的朋友在这呀,就是凌北归,”鱼蒙搓着手讨好的笑,“阿蔻,明天我去看鱼『奶』『奶』,你能不能留我吃顿饭?”
鱼阿蔻额上滑过黑线,这世界怎么这么小?于蒙竟然还和小白脸是好朋友。
抱『毛』衣的手不着痕迹的背到身后,绝不能让这货看到『毛』衣,不然以他的脑补程度,说不定又想出什么狗血剧来。
于蒙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她不愿意,挺着胸脯略得意的说:“你不愿意也没用,我跟你说鱼『奶』『奶』可喜欢我了,她肯定会留我吃饭的!”
他也喜欢鱼『奶』『奶』,每次他讲故事鱼『奶』『奶』都特别捧场,让他特别有成就感,而且鱼『奶』『奶』对他特别好,每次他走时都给他塞一包好吃的。
鱼阿蔻想到他经常来看『奶』『奶』,点头应下,“好,顺便你转告下小…凌知青,让他明天也来吃饭,感谢他上次帮我报j的事。”
“那是不是你亲自下厨?”于蒙只关心这个。
“恩。”
“你放心我一定拉着他去!他不去我就拿出我的压箱底功夫,先是一招「恒水入海」试探他功力…”
“那我先回去了。”鱼阿蔻当机立断的转身走人。
“哎…阿蔻…你先别走啊…”
鱼阿蔻攥着『毛』衣走的更快,她才不要听他啰嗦。
回去的路上同样吓得只管闷头跑,直到看到自己的家,那颗惊吓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鱼阿蔻吐出悠长的呼气,和等她困得直点头的鱼『奶』『奶』说:“『奶』『奶』你先睡,我去把肉腌上。”
鱼『奶』『奶』年纪大了困的早,这会眼睛都睁不开了,看到小孙女回来放下了心,抱着收音机回屋睡觉。
鱼阿蔻拿着票找天平换了两条鱼放进盆里吐泥,又换了些虾才回房睡觉。
睡前耸着小鼻子想:小白脸我非让你吃的舌头都恨不得吞下去!
许是睡前想太多,刚躺下不久就做了个梦。
梦里小白脸跪下抱着她大腿,痛哭流涕的求她再做一顿饭。
如睡美人般的鱼阿蔻,咯咯笑出声。
*
于蒙想到明天能吃到的美食,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出口水,似火烧屁股的冲回院子里。
“北归北归我跟你说…”
凌北归把手中的书向下移了移,语气平淡的问:“你抱的柴呢?”
于蒙看着摊开空无一物的手,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忘了。”
随即激动起来,“柴不重要,鱼阿蔻刚刚来了,说请我们明天去吃饭,我跟你说她的厨艺特别特别特别好,做的菜好吃的不得了!”
“我们?”
“对,她说感谢你上次帮她报j。”
凌北归垂眸不语。
烛光照『射』在他的侧脸上,投『射』在墙上的脸影,睫『毛』在轻颤。
于蒙急了,上前围着他团团转,“到底去不去你说句话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女『性』接触,碰到她们恨不得退避三舍,更不觉得报j这种小事需要感谢,但是鱼阿蔻做的菜真的好吃…”
半响后,男声响起,“去。”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去,你这『性』子怎么这么别扭?你…”于蒙蓦地反应过来,声音不可置信的拔高,“你、你说你去?”
“恩。”
于蒙一手『摸』着自己的脑门,一手去探好友额头的温度,疑『惑』道:“没烧啊,以你的讨厌女人又漠然的『性』格,不可能会去啊…”
凌北归默了默,拉下他的手,绷着脸起身打水来洗漱。
“北归你还没回答我呢,”于蒙挠着后脑勺不解极了,追在屁股后面问,“你怎么突然说要去了?”
凌北归取手表的动作顿了下,“我去的话能提高你蹭饭的质量。”
“对喔!以阿蔻的『性』格,你去的话感谢宴肯定做的很丰盛!”于蒙感激的过来撞着他的肩膀,“我说你怎么会一反常态的要去呢,原来是为了我,北归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凌北归绷直的肩膀松懈下来。
“我去抱柴烤馒头,你再等会,”于蒙边幻想着明天能吃到的美食,边卷起袖子跨门槛,“说起来北归,你天天吃馒头都吃不腻吗?你干嘛不和其他的知青一起吃饭?”
凌北归将大衣挂在衣架上,“我不吃了,有点乏困,我要睡了。”
“你不吃了?”
“恩,我不饿。”
于蒙看着已经侧躺下来的好友,懵圈的挠脸,北归怎么又不饿了?刚刚不还指使自己抱柴烤馒头?
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他也不吃了去睡觉,留着肚子明天吃好吃的。
待榻上的呼噜声响起,凌北归蹑手蹑脚的下床喝了三杯水,冰凉的水顺着食道滑向腹腔,浸凉了心窝的同时凉意更是流向四肢百骸,整个身子从骨子里向外透着冰意。
凌北归蹙眉捂着咕咕叫着抗议的胃部,再次躺下。
鱼阿蔻有毒,但美食没毒。
做人要有原则,公私分明。
人、食更要分明。
*
鱼阿蔻一夜好眠,醒来时想到昨天晚上的梦,干劲满满的起床去厨房里忙碌。
刚推开门,一道黑影就扑了过来,扑上来后没头没脑的『舔』着她的脸,边『舔』边哼哼唧唧的叫。
鱼阿蔻被『舔』的发笑,侧着头去躲,抱着有自己半个身子长的黑眼圈『揉』脑袋,“你昨天去哪儿了?姐姐回来都没看到你。”
黑眼圈用前腿扒着她的肩膀,抻着嘴筒子去找她的脸。
鱼阿蔻干脆把它抱回窝里,边给他做马杀鸡边训它。
“姐姐让你看家,结果你竟然夜不归宿,为了罚你不听话,所以今天的肉骨头没了,下次我回来你要是还不听话,就继续不给肉骨头…”
舒服的舌头耷拉到嘴角的黑眼圈听到肉骨头,一个轱辘翻起身冲向门外,转瞬嘴里咬着东西又一溜烟的跑进来,把蛇放到姐姐脚边,蹲坐下来叫了两声,屁股后面的尾巴摇成大风车。
鱼阿蔻看着有小儿腕粗的菜花蛇,惊得目瞪口呆。
黑眼圈见姐姐不像不拿,咬着她裤腿拉她走。
“黑眼圈回来啦?”鱼『奶』『奶』扣着扣子出来问。
鱼阿蔻指着蛇木然,“『奶』『奶』,黑眼圈会抓蛇。”
“不止会抓蛇,我们黑眼圈还会抓鸟呢,你不在的时候它没少抓这些回来,”鱼『奶』『奶』笑的合不拢嘴,“你上学那天,它就抓了鸟回来,估计是想留给你吃就挖了个洞藏起来了,留着留着它自己都忘了,还是我发现院子里有臭味,闻着味才找到。”
“它晚上出去都是抓这些,半个月前还带了只兔子回来。”鱼『奶』『奶』爱怜的『揉』着黑眼圈的头。
鱼阿蔻笑眯眯的拎起蛇,拍了拍它的脑袋,“对不起,是姐姐错怪你啦,今天肉骨头加倍。”
黑眼圈听懂了加倍,兴奋的压低后背仰头嗷呜长叫,村子里顿时响起一连串狗叫声。
鱼阿蔻连忙捂住它嘴筒子,“别叫别叫,现在还早呢。”
“我蔻囡厉害,养的狗也是顶呱呱,”鱼『奶』『奶』端盆子拌鸡食,“大有说咱家的黑眼圈和它『奶』『奶』一样,都是捕猎的好手,让你喂它点生食,保住它野『性』。”
鱼阿蔻『揉』着狗脑袋,“好,那今天就给它吃生骨头。”
“是该给肉骨头,它比鱼海强多了,”鱼『奶』『奶』夸奖黑眼圈,“鱼海长这么大没给我买过一块糖,黑眼圈隔天就给我弄点肉回来。”
鱼阿蔻嘴角抽搐,“『奶』『奶』,要是鱼海去抓,说不定到时就不是他抓蛇了,而是蛇抓他。”
“也是。”
想到那个画面,祖孙俩同时笑出声,连黑眼圈都在小声叫。
鱼『奶』『奶』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这样看来,黑眼圈虽是条狗,却比孙子都有用。
两人同去厨房,鱼『奶』『奶』看着鱼惊讶,“蔻囡,哪儿来的草鱼?”
“还有河虾呢,”鱼阿蔻小声说:“我今天特意在去城里的那条路上等大卡车买的,原本是想买点干货什么的,没想到运气好,碰到的这个卡车司机运了篓鱼虾,我就买了两条鱼和虾,他卖的不贵,5『毛』钱一斤还不要票。”
她们村离城里近,经常会有大卡车路过,村里人喜欢拦着大卡车卖点农产品或者买点副食品,只不过大卡车往返不定时,想碰到大卡车得碰运气或者一直等。
鱼『奶』『奶』看着在盆子里游来游去的鱼,咧嘴笑,“我家蔻囡运气就是好,村里人前几天在路上等了几天都没碰到大卡车,说起来开大卡车的都是能耐人。”
鱼阿蔻深以为然,这年头能握方向盘的人确实比较厉害,特别是开大卡车跑长途的,每月工资高福利好不说,跑长途时倒买倒卖赚的比工资还高。
“是挺能耐的。”
“不过再能耐也没我家蔻囡厉害。”鱼『奶』『奶』日常夸奖自己的小孙女,还特地点明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而是村里的交好的『妇』女们都这样说。
接下来就开始转述她们的话。
鱼阿蔻听的笑眯了眼,一个早晨就在祖孙俩的温馨对话中度过。
太阳高高升起,带着温暖的光芒吹散了清晨的寒冷,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鱼阿蔻换上套破旧的衣服,准备料理食材。
刚从水里抓出鱼,就见歪着头抱着骨头啃的黑眼圈猛的窜了出去,随之大门外也传来于蒙的叫门声。
鱼阿蔻连忙出去喊住压低身子『露』出獠牙的黑眼圈,刚把门打开,黑眼圈就猛的扑上去,等于蒙吓得哇哇大叫后,收回攻势若无其事的竖着尾巴回了厨房。
鱼阿蔻心底暗笑,黑眼圈干的漂亮,回头得再奖励它一顿肉骨头。
“你个坏狗,次次吓我!”于蒙紧抱着怀里的袋子,缩着脖子气愤的大叫,转过头可怜巴巴的说:“阿蔻,有没有吃的?为了今天来你家吃饭,我两顿没吃了。”
鱼阿蔻嘴角抽搐,“有。”
“嘿嘿,阿蔻你真好,”于蒙笑的眼睛眯成条缝,扬声大喊,“鱼『奶』『奶』,我来看你来啦!”
“蒙小子快进来快进来!”后院听到声音的鱼『奶』『奶』急忙挎着篮子走出来,“脖子咋缩的这么厉害?快进厨房烤烤火。”
于蒙迈着小碎步上前,抱着袋子亲热的献宝,“鱼『奶』『奶』,你上回不是说想要雪里蕻种子嘛?我给你找来啦,还有些别的菜种子,不过我认不全,反正能找来的我都给你找来了。”
“哎呦,还是蒙小子有心。”
“那必须的…”
鱼阿蔻看着两人亲亲热热的进厨房,额头滑过黑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亲祖孙呢。
凌北归望着少女的马尾,不自在的以拳抵唇,“你好。”
鱼阿蔻转头瞄了他一眼,渣男今天穿了件深棕『色』海军风的『毛』呢中长大衣,大翻边的领子处『露』出黑『色』的高领『毛』衣。
穿着如此时髦的衣服,如果不是他身后的背景板是横穿的黄土小路,她差点都要以为这是9102年了。
心中不禁翻白眼,渣男就是渣男,无论什么时候都像开屏的公孔雀般,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谢谢你帮我报j。”
“不客气。”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鱼阿蔻轻咳一声,“那你先进来吧,于蒙在厨房。”
“好。”
鱼阿蔻挂上门栓,快走两步先回厨房,和小白脸待在一起,她觉得浑身都别扭。
厨房里,于蒙捧着比脑袋还大的大海碗,呼噜噜的扒着玉米糁稀饭,鱼『奶』『奶』坐在旁边给他夹菜,“怎么饿的这么厉害?下回饿了你只管来『奶』『奶』家,少不了你吃的。”
“我是故意饿着的,就想留着肚子中午多吃点阿蔻做的菜,她做的菜太香了,我得多吃点。”
鱼『奶』『奶』就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孙女,顿时喜笑颜开,“那中午你多吃点。”
“我肯定多吃,鱼『奶』『奶』你偷偷告诉我,今天阿蔻准备请北归…”于蒙说到这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哎,北归呢?我把北归弄丢了。”
鱼阿蔻进来时听到这一句嘴角抽搐,这货就是个天然二百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同情和他是朋友的凌北归了。
身后传来淡淡的男声:“我在这。”
“嘿嘿,北归你没丢啊,”于蒙挂着傻笑介绍人,“鱼『奶』『奶』,他就是凌北归,是我的好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