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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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发生的太快饶是太宰也有几分诧异，等迅速反应过来他最先做的不是拉开男孩，而是炫耀一样在脑内耀武扬威。
要说的话，大概就类似于一个q版的太宰小人在中原中也面前海带一样扭动着身躯，kufufufu地发出胜利的宣言（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混进来了）。
中原中也愕然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来一往之间也不过过去数秒的时间，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的男孩子察觉到被抱住的大人纹丝不动，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想要看看动静。
于是和一双鸢『色』的带着卓然的冷静的双瞳对上。
那一刻宇智波佐助从那双习惯于伪装的双瞳中见到的并非是往常见过的甚至连掩饰都不愿意做的轻佻与虚伪，而初次让宇智波佐助感受到名为“太宰治”的这个个体的本质。
那不是一开始的骨中花，也并非伪装出来的亲近与欢快，而是灵魂更深处的某种东西。
怪异而真实。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奇异的观感就被消弭掉，佐助眨眨眼，被青年从身上抱了起来。
“诶？”
“虽然我很高兴佐助这么喜欢我啦，”将他重新放在地上的青年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扰，“不过我可不收笨蛋当弟子的……”
“佐助才不是笨蛋！！”
话还没说完太宰就被人打断，青年也不恼，早有所觉地抬眼看去，正见到一只金『色』的脑袋小火球一样从房间内跑出来。
他挑了挑眉，“没想到你在这里啊，鸣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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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人之后这个家终于像了些样子。
孩子们需要垫着板凳才能『摸』到的水壶被轻而易举地装满，转眼变成了热腾腾的茶水；精致的小点心被摆上桌案，紧挨着太宰带回来的三『色』丸子。
鸣人好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面具男，乖乖巧巧地从对方手中接过自己点名的一乐拉面放在桌上，左张右望才发现自己是最晚吃上的那个。
他挠挠头，双手合十大声说着“我开动了”，便开始系系索索地吃起饭。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孩子们的差别来了。
尽管年纪还小，佐助也依旧是被母亲与父兄精心教养过的，捏着小勺子往自己嘴中喂粥的动作不急不慌，行动中碗勺相碰却不发出声音，颇有他那严苛的父亲与一丝不苟的兄长的风格。
而坐在他身边的鸣人就要豪放一些，虽然在宇智波x2的情况下不自觉地收敛了动作，却也能够看出匆匆忙忙仓仓促促的影子，吃拉面本应有的唏哩呼噜的声音在显得突兀起来。
太宰治仿若未闻一般低头吃着他那一根乌冬面，倒是端着茶汤的佐助看了一眼鸣人——然后得到一个“佐助也想吃吗”的询问。
咕噜咕噜系系索索，当三个人将午餐消灭又启动厨房的忍术（佐助觉得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所谓忍术的本质了但第一次见到的鸣人还是感到惊讶）终于想起出门消消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过了许久了。
春日的日光温柔而不失严厉地穿越风与空气而来，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白『色』的无名小花的花瓣上，投『射』出金箔一般的影。
黑发的青年领着黑发的男孩与金发的男孩，像是带着小鸡的鸡妈妈一样摇摇晃晃走出宇智波的族地，逆着绕了大半个木叶的河流一直向上。虽然路途中因为黑发的青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想要入水而被两个孩子死死抱住大腿而算是点意外之外，总的来说像极了普普通通的人家的出行。
拐着拐着一大两小就拐进了商业街，这个时候正值黄昏，不仅是街上的店铺，大大小小的街边小摊也纷纷聚集在了商业街边。
太宰治优哉游哉地走在街上，他身侧的两个孩子一个几乎都被养在族地之中另一个从未在这种场合遭受过待见，也就养成了不出现在这种对方的习惯。因此此时跟在不靠谱的大人身后的黑发男孩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目光却在偷偷扫视左右，而另一边的金发男孩虽然也是好奇极了的模样，却比佐助要多上几分小心翼翼。
那些木叶的村民显然也已经看到了金发的孩子，之时在看到这个孩子之前，他身边的黑发青年显然先一步进入他们的眼帘。
“啊呀是太宰大人呀，我这里刚做好的和果子要来几个吗？”
“诶诶您看我这的茶叶如何？是前几日商会才送来的哩!”
“去去你那茶叶都放了一周了，太宰大人不如看看我这边的抹茶”
叽叽喳喳咋咋唧唧，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倒还好，但当太宰治一上街，身边就像是凭空多出无数只鸭子一起嘎嘎叫了起来。在这种情形下，连被称为九尾的鸣人都被他们忘在了脑后，眼中只剩下这一个身影。
而被这样奉承着的青年来者不拒，带着温和的笑意收了一个满怀，挑挑捡捡出来几个之后全都扔个两个孩子。
“这是成为我的弟子的磨炼哦，”他叼着一根棒棒糖漫不经心地说道。
佐助接住东西，在脑袋里翻译一下大概是:如果佐助君能把这些东西带回家的话，我就同意让你当我的弟子。
——于是满腹的怨言被压制下去，如果不是东西堆得有些多，定然能看到穿着蓝『色』族服的男孩子小番茄一样的脸颊。
“诶诶诶那我呢？”第一次被无视而非敌视的小金『毛』显然有些高兴，咋咋呼呼地腾出一只手举了起来，“我也会成为太、太宰先生（）的弟子吗？”
太宰治垂下眼，“不——行。”
“诶诶诶为森么 !”
“啊我想想……因为鸣人君昨晚磨牙”
“诶诶诶诶诶诶诶 !”
看着被玩的团团转的小伙伴，佐助终于忍不住扭过脸叹了口气。
鸣人这家伙……被耍的团团转了啊。
这样想着的男孩子老成地想着，努力拨了拨快要掉下去的东西。
——他、他当然和那边那只金『毛』不一样，才没有也被耍呢!
“当然。”
宛如知晓他一路上在想些什么的青年突然说道，“毕竟佐助君是个乖孩子嘛。”
佐助慢半拍地眨了眨眼，听他的便宜老师继续说道，“嘛，这大概是佐助君唯一的优点了吧？”
气冲冲的佐助小炸弹当即就要冲到太宰脸上。
然后被一只手无情地镇压，未爆炸的小炸弹被他的便宜老师塞进被窝，半分钟后带着面具的暗部先生如法炮制在他身边又塞进一个金『毛』，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将他们二人留在了此地。
还有些气呼呼的佐助眨着眼目送太宰的离去，突然被鲜少现身于人前的暗部吸引了视线。
说起来暗部先生的头发竟然是银『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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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你不是早就脱离暗部了吗？”
在障子门隔绝内里孩子们的视线之后，双手『插』在兜中的青年抬起眼皮，目光戏谑地看向身侧。
暗部——或者说是暗部装扮的青年顿了顿，将狐狸样的面积从自己的脸上拿下。
“请不要调笑我了，”他弯着眼，笑意却并不及眼底，“我只不过是来替三代大人传话……三代大人请你过会议室一叙，修治大人。”
太宰治也弯着眼，这两个人的笑容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一致。但很显然的，太宰的笑容却要比暗部的灵活多了，他圆润地笑着，仿佛一切尽在料中。
因此暗部——或者我们更喜欢称他为旗木卡卡西——顿了顿，在太宰治表示知道并往大门的方向走去之时，微微躬下了身。
“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也多多照顾鸣人。”
太宰眯起眼：“可以是可以，不过旗木君，不论是鸣人君也好木叶也好，我可都是[外人]啊。”他意有所指，“在教导完佐助后我也会离开，即使是照顾鸣人君也不可能照顾一辈子。”
旗木卡卡西低着头，过了许久才找到声音。
“是……我知道。只是请您给我一些时间，过去的我已经颓丧太久了，这段时间过后，我会亲自保护鸣人、让鸣人恢复他本应有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