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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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后来成为忍界的巅峰之一，被询问到是什么时候与火影漩涡鸣人结下友谊的时候，宇智波佐助还是会回想起当年自己与还是吊车尾的男孩共同蜷缩在那狭小一隅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还是高傲不近人情的宇智波，在此之前与家人以外的人别说这样拥挤地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甚至连身体的接触都出乎意料的少。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就因此产生了各种粉红杂志猜测的超出兄弟情的东西了，只不过就算是对于一个宇智波而言，这种经历也是极为特殊而无法遗忘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他也好漩涡鸣人也好都还没成长为日后那样强大的程度，婴儿在狭小的空间内彼此几乎成为支撑着不要恐惧的唯一人选。
尤其是藏身的书柜柜门被拉开，二人躲藏的匣子被注视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与女『性』对视，但两个孩子还是起了一身的冷汗。
幸而他们是将书柜中空的一层拆掉一部分，将『露』出的头的部分用匣子盖住，这才躲过女『性』的勘测。
紧接着书柜外似乎发生了一场谈话，但不论是他还是鸣人都听不太清，耳边全是自己与小伙伴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没过一会，外面的声音也消失了。
佐助也好鸣人也好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直接出去查看，因此只能维持着一个严苛的姿势躲在书柜的夹层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而在他们安静屏息的这段时间之中，不知是因为两人过于紧张还是什么，四周的气温似乎越来越高。
“佐助——”鸣人拉拉小伙伴的袖子，用气音说道，“我说佐助——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热啦——”
一语惊破梦中人，男孩子们终于察觉到四周的热度，等他们掀开匣子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被锁在了这个藏身之处。
被发现了。
佐助下意识就知晓了究竟是谁将他们关在这其中，比起突然出现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是宇智波的末裔而言，果然还是孩子们躲『迷』藏藏进书柜结果被关在其中又遭遇大火说起来更加合乎常理。
身边的金『毛』在确定不能拉开书柜之后已经惊慌起来了。他嗷嗷呜呜地叫囔起来，但不知道是加了禁制还是什么 ，两个孩子的气力根本就无法将门推开。
但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不论是他还是吊车尾都会在这场人为的火灾死去。
要说的话，这是宇智波佐助自身第一次如此之近地接触到死亡。但或许是在此前已经经历过家族的灭亡与某位黑泥的“邀请”，此时此刻比起身边急的团团转——因为空间过于狭小没有转成——的鸣人，佐助确实要冷静许多。
男孩子的大脑不断运转着企图找到一个逃脱的方法，但就目前而言他想出的办法都无法付诸行动 。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如果不思考的话就无法活下去。
但是想不到。
黑发的男孩子第一次陷入如此的困境当中，他被鸣人拉着一起撞击柜门，但柜门却始终岿然不动。
空气中供给呼吸的氧气已经越来越稀薄，到两个孩子都知道大事不妙的程度。
但越是着急动作就越没有章法，外面的锁被两个少年撞击地duangduang响也不曾松开，而被转向的书柜柜门虽然没有锁，但也依旧坚不可摧。
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了起来，佐助能够感到自己已经耷拉起了眼皮，只能拽住身边的鸣人，毫无章法地絮絮叨叨起来。
“喂吊车尾，”他喘着气，比起因为话语而供氧不足更不愿就此睡死，“你今天怎么在学校？不是你的值日吧？”
“诶？”
尽管同样身处劣境但看起来却要比佐助好许多的孩子挠了挠头，依旧努力地冲撞着柜门的同时断断续续地回答。
“因为、因为sakura酱说今天有事，所以我们交换了值日呀，”他嘿咻嘿咻地努力着，身上散发着宇智波佐助所没有的过多的活力。
“sukura吗……”佐助垂下眼，从脑中搜寻出一个樱『色』长发的身影。
然后男孩子的表情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只不过没等他继续微妙，就听到鸣人反问过来，“那佐助呢？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学校？”
佐助沉默了下，还是将伊鲁卡将自己叫到办公室的事情托盘而出。
他原本以为鸣人还会继续问下去的，但金发的男孩子只是点了点头，囔囔着原来伊鲁卡老师今天没有带我去一乐拉面就是因为这个呀一边继续努力。
但肉眼可见地，两人的气力都越来越小了。
佐助靠着柜门喘着气，看着几乎没有气力却还在努力的鸣人『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如果，”他突然说道，声音在已经能够听到的火苗吞噬一切的声音中显得十分虚弱，因而也带上了虚幻的温柔，“如果我们出去的话，我就请你吃一乐拉面……怎么样？”
“诶——那我也请你？”
“可以……不过要我付钱，我的新监护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我们可以吃大户。”
“原来如此……嘿嘿嘿嘿。”
又是一阵沉默，鸣人撞击的动作也已经停止，即使他还在靠着柜门试图努力，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男孩的乏力。
“喂，佐助。”
“嗯？”
“你不、不要睡过去哦，”小金『毛』的声音传过来，“说好要去吃一乐的……你睡过去我就不请你吃了哦。”
“谁会睡过去啊……你才是……”
尽管佐助与鸣人相互鼓励着，但缺氧带来的昏沉还是在两人之间散开了，在佐助最后一丝意识尚存之际，眼底看见的是红『色』的光。
紧接着他落入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伴随着清冷的香气与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温情的话语。
“没关系了。”他听见那个诱哄着自己夺走他的生命的声音轻缓的说道，声调与那个无法遗忘的时刻竟然没有太大的区别，“佐助君做的很好哦……撒，乖乖睡一会吧。”
*
到将宇智波佐助送入病房中原中也才捏着稿子，连自己都没发觉地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没想到佐助君竟然会被锁在大火中……是意外吗？】
太宰垂着眼，靠在病房的一侧。
【不，不是的哦。】
他的语气中充满确定的语气，让中原中也不由为之侧目。
结合起这个人展现出来的本『性』与发生的事情，中原中也总觉得自己似乎看破了什么。
【难道这件事也是你的计划……？】
【不，我可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太宰轻轻笑了一声，作出无辜的模样，【难道在系统君眼中我就是这种形象吗？】
中原中也哽了下，想起这团黑泥的行为，直截了当的回答，【是啊。】
太宰：……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青年并未因此发怒，反而是『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不过虽然这样，在这件事上我是真的无辜——这一点请系统君务必要相信我哦。】他双手『插』进风衣的兜中，起身离开这间病房，【毕竟我可是答应了别人要做一个好人呢。】
中原中也沉默半晌，意味不明地吐出一个【哈】。
而这个时候，太宰治已经离开了医院，径直往某个方向走去。
“啊呀呀，前面的这位小姐，请问您能够与我一同殉情吗？”
那女子转过了身，如果佐助在此，定然会发现这个被太宰随意搭讪的女『性』不是别人，正是将他们『逼』到柜中、一把火焚烧了档案室的“老师”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