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个喜欢作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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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这死牢不许进,也不许出。”
凌小悠看向乔彴一字一句的说道:“四哥,安排八个人贴身保护希言公子,公子身份贵重,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军需案一天没有结案,我们就要保护公子一天。两人一组,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许懈怠。如果有人偷懒,或者扛不住倦意睡着了。如若诚实上报,我饶他一命。如若瞒报让我查到,军法处置,罪加一等。”
希言公子微微扬头看向已经直起脊背的凌小悠,冷冷沉沉的双眸,浮着一丝凉薄的寒意。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凌小悠心中不免自嘲:这男人就是太聪明了,不需要她多说一句话,他已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如今这案子没有了,而他也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如若不把这人看住……
终究——
她不信他。
“妹妹?”
“四哥,我说的不够明白吗?”
乔彴眉头紧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希言公子一眼,欲言——又止。
他想问凌小悠这样做好吗?
可他也明白,就算不好,还有别的选择吗?
妹妹已经将话说的不能再明白了,这个案子如今牵扯前朝和当朝,无论永安王对新勋军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这都已经超过了军需案的本身。
如今这个案子已经把乔家送到了风口浪尖上……
乔彴心口又猛跳了几下,肩膀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想想毕竟他也只有十六岁,见过了刀尖上的血,却探不到底……这人心诡计。
“小姐,三少爷来了。”
铜锤快步走了进来,低声禀报。
凌小悠依稀的听见了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的还真是时候。”
乔邰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色沉的能滴水。
而他的脚下还没有站定,一道黑影已经划着一个弧线,“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凌小悠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随口问了一句:“刚刚那是一个什么玩意?”
乔邰没好气的说了三个字,“慕羽泽。”
慕羽泽?
凌小悠转头朝地上看了过去,这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快递”,竟然是个人?
周围一时间都没了声音,而凌小悠见那一动不动的人茧,小心地开口说道:“三哥,我说让你把人带过来,不是让你把尸体带过来。”
乔邰哼了两声,“放心吧,他没死,多说摔晕过去了。”
凌小悠动了动嘴角——
这他妈把人当球摔,能不晕吗?
“铜锤,赶紧让人把安平郡王扒出来,别闷死了。”
凌小悠的说完,头痛的扶额:怎么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乔邰嫌弃的别开头,看都不想看慕羽泽一眼,只是他一转头却看见自家弟弟傻乎乎的跪在地上,这又是个什么造型?
“乔彴,你跪在那干嘛呢?”乔邰看了一眼他对面的白发老者,随口问了一句:“你也拜师了?”
乔邰可是听说这死牢里有个人是她妹妹的师父,乔彴为了这人的案子可是尽心尽力。
如今见到这人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想也不想,八成就是这个白发老者。
拜师?
乔彴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双腿竟然还跪在地上?
这一刻一种酸麻的感觉,后知后觉,而又“汹涌澎湃”的袭来。
“扑通”一下,乔彴整个人直接坐到地上。
那动作就跟美人鱼上岸了一般,双腿还止不住的在抽搐着。
乔邰顿时愕然:“你这是怎么了?羊角风?”
乔彴五官都纠在了一起,双手撑地咬牙切齿的怼了回去,“你才羊角风呢,我腿……麻了。”
凌小悠嫌弃的别开了头,朝着铜锤挥了挥手。
“赶紧给四少爷揉揉腿,这腿别跪废了。”
这边忙活着乔彴,那边慕羽泽也是被人费尽千辛万苦的从被子里“抖”了出来。
只是当凌小悠看见里面还有一层麻袋的时候,她不禁以一种看变态的目光朝自家三哥看了过去。
这快递打包的真是太合格了,还有一层“礼袋”呢?
“呃……嗯……咳咳,哼,咳咳咳……”
当麻袋被打开的时候,慕羽泽这一连串求生的声音,当即挣扎的发泄了出来。
见他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的呼吸着。
凌小悠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很多不起人家。
“三哥,你是真想把他闷死啊。”
乔邰斜瞟了他一眼,“麻袋上捅了好几个洞,闷不死他的。”
“万一闷死了呢?”
“他活该。”
慕羽泽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可当他气喘顺了的时候,一口气吸进嘴里,直接被呛喷了。
凌小悠被他突然发出了这种呛奶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却被乔邰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后背,“你小心点,别摔着。”
“他,他这是又怎么了?”
乔邰又撇了他一眼,见慕羽泽的身体有意识的往右侧躲,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慕羽泽左边放着的一个木桶上,似笑非笑的翘了翘嘴角,“被熏的。”
“熏的?”
“他头边放着一个恭桶,能不被熏着吗?”
恭桶?
凌小悠这才注意到那东西,可她第一个想法却是,难道这个恭桶是希言公子用的?
哇哦,这么一个朗月清风的人,还会在这里没遮没掩的上厕所吗?
想着想着,她那揶揄的眼神就作死的往希言公子的身上瞟,猥琐中还有一丝羞涩。
希言公子是什么人?
在凌小悠瞟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丫头在作什么死。
他极力的想要忽视那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的目光,可对方竟然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希言公子的双手在衣袖中紧握成拳——
聪明如他,稍微用脑子想一想,他都知道这丫头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可人吃五谷,腹中添食,有进必有出。
就算是他,也不能抗拒这人体的本能,这是自然规律。
不过他是这样想的,而且也十分占理。
可他能说吗?
咬牙承受着那一簇一簇“挑衅”的目光,就跟一把小刀似的,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脸颊。
从来不知道脸红是何物的希言公子,此刻那张脸却在“滴血”。
深吸了一口气,白希言“束手无策”的闭上了双眼,心中只默念着一句话: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圣人之言,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