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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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安这位主角走了,在场的待着相看两厌,再待着也没了意思,纷纷散了,才终于停了这场闹剧。
过了三年,再次踏入望月砂的望月宫,林可安再次被这奢华地不像话的宫殿给开了眼,整座望月宫翻了个新,寻不到一点旧日的痕迹,记忆里的模样全都改变了,水晶桥,玛瑙河,象牙桌,到处明晃晃的,简直似天上月宫一般,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林可安在殿中转了一圈,走到桥边,艳羡地抚摸着桥栏上的红宝石,转身笑着打趣道:“这望月宫可着实是奢华地不像话,娘娘行为这般不收敛,就不怕梁宫外的那些清正儒生气的吐了血,请旨清君侧?”
望月砂毫不在意她的调侃,“我本就是来祸害梁国的妖妃,随他们去吧。”
望月砂拉着她坐下,为她斟了杯茶,“当年你出事后,月珑很担心,特地让我托了人去寻你,却是半点踪影都没寻到,没想到你看着老实,本事倒还大的很,将自己藏得这般严实。而且······”一语未完,拉了好长的尾音,调侃的气息更甚。
“我在寻你的时候,还不经意发现还有另一股强大的势力也在找你,那架势,可是真是吓人,几乎将梁国每一寸土地都给翻一遍,没想到,你当初瘦弱的都脱了相,连月珑都看着比你周正了不少,你还能招惹了这样强大的人物,难怪月珑会这么看中你。”
那应该是就是陆云峥了,林可安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轻巧避过,避重就轻道:“月珑殿下竟还记得我,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那便劳烦娘娘替我向月珑殿下道个谢,多谢她的挂念了。”
“月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她就是脾气差了些,自小众星捧月着长大,被她的兄长给宠坏了,性子娇纵了些,本性并不坏。其实她一直很孤独,没几个人敢和她做朋友,能看的出来,她很喜欢你,很珍惜跟你这份友情。对了,我还想像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那个叫甘逐的男子是什么人?”
月妃怎么识得甘逐?林可安立时支起防备心,“怎么了?”
“你别慌,我不是要找他的麻烦,而是月珑回到苗国之后,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学毒半点都不再偷懒,刻苦地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近侍在她丢点的废纸上见到了不少这两个字,而且月珑还做了个叫做甘逐的娃娃,每天的要扎上那么几针。”
林可安想着那丫头每日和自己过不去般学习,夜深人静时,对着甘逐的娃娃咬牙切齿地下狠手的画面,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甘逐是无音谷松舍先生的弟子,一等一的用毒高手,先前月珑殿下败在了他手下一回,殿下应是输的不甘心,所以和自己较上劲儿了。”
望月砂了然欧了一声,“这么大的来历,难怪月珑上次伤的那般重,我师父出手才救了她,那丫头自小顺风顺水,猛然栽了那么大的跟头,难怪她会如此看重,连自己的玉佩都赠给你了。这玉佩是苗国皇室专属的,但凡苗国人士,见之莫敢不从。”
“玉佩?”什么玉佩?林可安低头沉思一瞬,好像那年长街上,陆云峥确实有交给她一块玉佩,说是帮望月珑转交的。
她灵光一闪,忙低下头,在自己的荷包找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牌,递到望月砂面前。“是这块吗?”
望月砂接过,放在手心里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笑着还给她。
“不错,就是这块。”
当年那场大火,她的东西烧了个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这块玉佩能留下也是机缘巧合。镜无全见这块玉质地非凡,是难得一见的美玉,舔着脸向她索要了几回未果,便下黑手偷偷顺走了,直到她上了山,在他那间藏玉的小屋发现了,追着那厮跑了半个山头才要了回来。
林可安洋葱白玉般的手指在玉上轻轻磨砂,凹凸不平的的感觉传到指尖,汇成一副奇怪的图案。“这上面的图案倒是有趣,我先前还特地去查了一番,也没查出个头绪。”
望月砂脸上笑意更深,身体前倾,凑到她的面前,指着上面的图案耐心解答。
“这是花尾蝎,因尾巴上有花纹而得此名,在苗国比较常见,蝎毒很是凶狠,是做毒的好材料。它嘴里衔着的花叫赤血寒冰花,珍贵非常,是……”
听到这儿,林可安惊喜抬起头,“赤血寒冰花?苗国也种了赤血寒冰花吗?”
见她这副反应,望月砂轻皱秀眉,“原先确实是有的,是我师父费心培育的几株,不过,赤血寒冰花需得苦寒之地才能种活,环境要求太过严苛,逐渐在苗国绝种了。如今放眼列国,恐怕都寻不到几株。我原还以为别说见过,听说过它的人都很少了,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听你这意思,是别处还种着此花?”
看望月砂这副认真的样子,林可安本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确实,我在旁处见过这种花。”
闻言,望月砂眼睛顿时亮起来,兴奋望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林可安被她忽闪忽闪的目光看的心虚,都不忍心拒绝她,可是先生宝贝眼珠子似的护着那几朵小花,怎么可能允许旁人动它们,还是狠下心来道:“可是娘娘,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哪里见过它。”
便是被拒绝了,望月砂丝毫不恼,面上反而露出庆幸的神情,“无妨无妨,它还存在便好,这赤血寒冰花珍贵非常,在我们苗国人心中极其神圣不可侵,当初苗国最后一朵赤血寒冰花凋谢的时候,师傅还难过了好久,派了好多人周游列国去找,都没能找到。后来听说晋国皇帝为了讨自己妃子,也就是当年的舒妃娘娘的欢心,特地在晋国造寒室,重金聘了手艺绝佳的花匠来栽培,竟然真的让他养成了几株,便大老远的亲自到晋国去求,还是没有求到。”
说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放空起来,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杯子,却又像透过杯子看向很远的地方。“它生存不易,苗国的土地不适合它生长,就让它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自由绽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