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奔跑吧,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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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咸的海风轻拂着脸颊,就像是被大海环在怀中,紧紧拥抱着一般。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海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侧耳聆听,就好像能看见,万鸢坐于海边哭泣的模样。
听人说,曾有人在这片沙滩上见过人身鱼尾的少女,那是一个月如圆玉,月光清明的夜晚。只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坐于岩石之上,无声哭泣着。
神奇的是女子的泪珠滑落的瞬间,竟然凝结成珠。那人一位自己眼花,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只见一条鱼尾迅速潜入了海中。
来到女子坐的岩石旁,几颗光泽饱满的珍珠,静静地躺在沙地之中。
人鱼喜群居,虽数量不多,但都居于碧海,不可能有其他人鱼独自居住在这里。
落单的人鱼,将会陷入危机之中。遭人追杀,杀鱼食肉,剖胸挖珠。
坐上万鸢曾坐过的那块岩石,这石头上确实残留着微弱的灵力,只是这灵力过于微弱,无法分辨是否是同族留下的。
抿上一口酒,平复心情。平日里被管束着,只能喝些果酒解解馋,纵使果酒甘甜,可哪里有这烈酒来的痛快?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就当是尝个鲜,少喝几口,不让柒柒他们知晓便是。
也不顾是否会将裙摆浸湿,将鱼尾浸泡在海水中。说来奇怪,明明是个神仙,却不能离开睡太久,否侧就会因缺水而亡。
像是鱼一般,一旦离开水,便会死亡。
这就像是某种诅咒一样。
“飒飒飒”树林里一阵骚动,似乎听见了一声老鹰长啸。
茗九拍了拍脸蛋,这才喝了几口,就醉了?应该没那么夸张吧。迷迷糊糊看向树林,随手捡起块石子,朝着树林中扔去。
只听见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心中很是不悦。这群黑衣人还真是麻烦,好不容易喝口小酒,却被他们坏了兴致。
一大坛子酒早已被茗九喝了个七七八八,红着小脸,朝着酒坛里看了又看,还剩下一些,不能浪费。
提着比脸大上好几倍的酒坛,“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黑衣人本想等茗九喝个烂醉,来个守株待兔。这样既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抓到她,还能完成神主的嘱托,不伤到这女人。
没想到这女人就算喝醉了,居然还有那么准的手法。都怪那只不知从哪来的死黑鹰,不然也不会暴露。
黑衣人也不再躲藏,干脆冲出树林,围攻茗九。
迅速将鱼尾收入裙底,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活捉自己,但自己极少露面,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但如果是某个玄熠的爱慕者,买凶杀人也说不定,大概?
总之,不能暴露身份。
只好沿着海岸线,拼了老命的跑。不能忘树林里去,万一有埋伏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这一跑起来,才知晓,鱼尾巴在陆地上行动有多么困难。跳着跑,姿态丑陋,活像是个僵尸。像蛇一样爬行、迈着尾鳍小碎步的跑,这些都太慢了!
以前都是玄熠抱着走路…
而现在,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的“跑”,谁让人鱼只能水里游,虽是神族,却学不会腾云驾雾!
不知道先辈到底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才导致人鱼一族无法学会腾云术。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人鱼数量那么稀少了,来到陆地连个人类都跑不过,离开水后实力大减,连个人类都打不过。
这又打不过,又跑不过的,人鱼族还能繁衍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茗九提着口气,头也不敢回。只听见杂乱的脚步声,紧追不舍的跟在身后。
酒喝得也不多,可偏偏头晕的不行,看什么东西都是天旋地转的。鱼尾软嫩,哪里禁得住这样在地面摩擦,一路上断断续续的留下血迹。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迟早会被追上。
纤纤玉指,敲响了小木屋的门。
“是我。”
木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迎接女子的是一双猩红的眼睛,惊得女子慌忙摘下斗笠,将门严严实实关,扶着双眼腥红的如玉公子坐于桌前。
“怎么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上官若兰外出游历,走遍了千上万水,遍寻名医。就是为了能够治好兄长这怪异的病。兄长温润,虽然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但是待人温柔,不喜暴力,十分抗拒舞刀弄枪。
可五年前,性格突变,看人的眼神凶狠万分,让人不敢接近,甚至经常大发雷霆,折磨下人,弄死了几个宫女太监,导致宫中的下人见到兄长,都会绕道而行。
从前,都以能侍奉兄长为荣,而现在却是避之不及。
兄长干脆撤了所有下人,上官若兰担心兄长无人照顾,不顾劝阻搬进东宫,亲自照料上官亦宸。
上官亦宸捂着猩红的眼睛,害怕吓到妹妹,低声道:“无事,早就习惯了。”
“都怪我无用,没能寻到良药,医治你的病。”上官若兰低着头,说着便红了眼眶,眼泪就要往下掉。
上官亦宸不怕这怪病的折磨,不怕被人当做怪物一样看待,不怕人人对自己避之不及,唯独怕自己这个妹妹落泪。
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这病虽然奇怪,但是也能让朝阳姨忌惮,不敢轻易懂我,不也挺好的吗?”
说起朝阳,上官若兰不禁眉头紧皱,当年先皇力排众议,立母后上官皓月为女皇,朝阳姨心中自然是不满。
只可惜她的丈夫英年早逝,不然她一定会将他推上地位,可丈夫没了,还有儿子。现在上官朝阳是想尽办法,要置上官亦宸兄妹俩于死地。
五年前上官亦宸患病,发作时像是换了个人,凶残无比,与平日里温柔的模样截然相反。这才让上官朝阳有所忌惮,收敛了许多。
“最近她可有什么行动,我听说昨晚死了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是否和她有关?”上官若兰问道。
她离开蓬莱太久,为了不让上官朝阳追踪自己,整整五年都不曾与兄长有任何的书信往来。
所以对于蓬莱现在的情况她并不是太了解。
上官亦宸摇了摇头:“应该和她无关,最近她忙着筹备庆典的事,脱不开身。”
屋顶传来“嘶啦”一声,吓得兄妹两纷纷抬头。
一阵轰轰隆隆,屋顶的木头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多亏上官亦宸反应迅速,将上官若兰护在身下。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