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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全息网游]兄dei,买挂吗20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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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三竞技场。

钟溪稳如老狗, 坐在首排的看席上, 微微闭着眼睛,听着耳边一阵一阵的哀嚎声,内心毫无波动。

竞技场上刀光剑影,大招技能『乱』放, 像是天边彩霞似的,五彩缤纷。

很快, 一声哀嚎参加传来, 有人踉踉跄跄走到钟溪面前,头顶的血条只剩下一丝, 十分可怜。

那人可怜兮兮地朝着钟溪伸出手。

钟溪眼睛也不睁, 抬手从旁边拿起一把弓递给他。

那人拿了弓, 嘤嘤嘤地跑了。

许久后,钟溪手边的二三十把弓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把了。

木目爷面有菜『色』地上了竞技场, 打得正爽的林北辞看到他立刻小跳了两步, 怒道:“你是那变态!”

木目爷:“???”

钟溪:“……”

听着别人挨打一直都不为所动的钟溪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有些同情地扫了满脸懵『逼』的木目爷一眼, 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表示此事与我无关。

木目爷还是头一回被人骂变态, 懵了一下才愕然道:“啥?谁是变态?”

林北辞指他, 铿锵有力地说:“就是你, 觊觎我绝世美貌的变态!”

木目爷:“……”

钟溪:“……”

噗。

他差一点就笑出来了。

在旁边被林北辞完虐的使弓帮众也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之前在团战的时候都被林北辞虐出心理阴影来了,这一次听帮主说能拿回自己的弓, 立刻颠颠地跟着过来了。

谁知道刚到琼三竞技场,就看到林北辞叼着一根竹签坐在竞技场中间晃腿。

帮众们:“……”

他们颤颤巍巍地问木目爷:“帮、帮主,我们来竞技场……干啥?”

木目爷脸『色』一言难尽,他看了一眼旁边端坐如老狗的钟溪,艰难地说:“和他打?”

钟溪眼睛都不睁,冷冷道:“要不然呢?你们的弓都是被他‘捡’到的,不和他打和谁打?”

他还着重强调了——捡。

木目爷:“……”

木目爷在原地踌躇许久,才一狠心一咬牙,拉了个帮众,指着林北辞说:“上。”

帮众:“???”

一群人顺利被二次完虐,成功留下了连小明都解不出来的心理阴影面积。

他们从钟溪手中拿到弓之后就坐在看席上观看帮主被虐……观看帮主给他们找场子,没想到还没开打,就听到如此劲爆的话。

满脸写着问号的木目爷和愤然指责的林北辞对面而立,看席上的帮众沉默片刻,突然有人喊:“帮主,你把人家咋招了啊?!”

木目爷怒骂:“我能把他咋招啊?!他把我咋招才差不多!”

他一生气,口音都给带跑偏了。

林北辞还在指他,怒道:“你竟然还不承认?!你可真是禽兽不如啊!”

当了变态,突然又当禽兽的木目爷:“……”

他冤得六月飘雪。

林北辞朝钟溪说:“钟溪!你给我作证,他是不是趁着我睡觉,对我图谋不轨?”

木目爷:“???”

帮众们:“!!!”

他们震惊又骇然地注视着自家帮主,觉得他竟然对这个洪水凶兽似的人图谋不轨,可真是一条令人赞叹的汉子。

有的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伤心地点开了帮会总频道,愤然敲下一行字:【哈哈哈哈哈哈快来围观帮主翻车!】

众人把八卦的目光看向钟溪,钟溪眼睛都懒得睁,说:“我不知道。”

木目爷都要哭了,对上所有帮众古怪又暧昧的视线,觉得自己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了。

他是找死吗才会对林北辞这样的凶兽图谋不轨?

林北辞有些不高兴了,他从竞技场上跳下来,一脚踩在钟溪腿旁的凳子,将手肘搭在膝盖上,眯着眼睛说:“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钟溪睁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说的你就信吗?”

林北辞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信。”

钟溪说:“好,他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林北辞:“胡说八道!当时他就抱着我,还对我嘿嘿嘿猥琐地笑,你又不是没看到?!”

钟溪又把眼睛闭上了:“你不信我,又让我说什么。”

在钟溪后面几排的帮众面面相觑,用眼神加手语交流。

“他们说咱帮主对着凶兽嘿嘿嘿哎!”

“还很猥琐的笑呢!”

“我天呐,帮主威武!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只能当个副帮主了,呜呜以后我再也不想着谋朝篡位这样的事了!”

“我也。”

“我也。”

敢情你们全都有过谋朝篡位的念头?

林北辞不爽地盯着钟溪,又是之前那种魔『性』的眼神。

钟溪都习惯了,闭着眼睛懒得搭理他。

林北辞瞪了他一会,发现这招不管用,只好气咻咻地回到了竞技场,随手一挥,将乐居龄仓库中的神武温柔刀拿了出来,耍了个漂亮的剑招,指着木目爷说:“来战。”

木目爷两手空空,眼神也空空:“拿什么战?”

林北辞说:“我管你。”

直接就冲了上去。

木目爷抱头鼠窜,撒着丫子满场跑:“啊——”

钟溪将眼睛闭得更紧了。

片刻后,林北辞将温柔刀收回刀鞘,居高临下地朝着木目爷哼了一声,将竞技场关了。

木目爷血丝都没剩,直接下线了。

钟溪叹了一口气,握着最后一把弓站了起来。

很快,木目爷原地复活,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给我弓!”

钟溪将弓递给他。

林北辞在一旁还是恨恨地瞪着他,他扒着钟溪一只胳膊,把自己半个身子藏在钟溪后面,『露』出半张脸,似乎很担心自己魅力太大,木目爷控制不住要来抱他。

他哼道:“死心吧,我是你今生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木目爷:“……”

木目爷深吸一口气,将一口恶气憋了回去,他问钟溪:“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钟溪没说话。

木目爷大概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指不定能被这凶兽气得游戏仓都能爆炸,拿回了弓,怒气冲冲地带着帮众走了。

离老远了,还能听到他们在谈话。

帮众:“帮主啊,你真的对那个凶兽有兴趣啊?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抖m?”

木目爷:“滚蛋!!!”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很快,就剩下了钟溪林北辞两人。

钟溪回头看他:“这次消气了?”

林北辞说:“我又没生气。”

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对钟溪也根本生不起来气,打了好几架,心中那点憋屈已经完全消散了。

钟溪『摸』了『摸』他的头,说:“这一周没我们什么事了,等到下周决赛的时候再上线也不迟,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林北辞无所谓地说:“都是虚拟的世界,有什么好看的?”

钟溪说:“鱼也是虚拟的。”

林北辞辩解:“鱼能一样吗?”

钟溪问:“为什么这么喜欢吃鱼?”

怕猫,却爱吃鱼,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林北辞偏头,努力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记不起来。

他皱眉道:“不知道,就觉得……鱼很好吃。”

林北辞扯了扯钟溪的袖子,突然说:“去看塞壬吧。”

钟溪:“……”

钟溪突然不爽了,只觉得自己嘴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鱼?

但是作为高岭之花,他就算再不悦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任由林北辞把他拉到了塞壬湾。

塞壬依然在礁石上『吟』唱,阳光下,波光粼粼,越发衬着她的鱼尾鳞片幽蓝似海。

林北辞踩着冰跑了过去,很自来熟地和塞壬打招呼:“午好,吃了吗?唱上次那个‘ah~oh~’。”

塞壬:“……”

塞壬本能要跑,林北辞坐在礁石上脚尖点在海面上,以礁石为中心,扩散出去好大一片冰,将海面冻得结结实实的。

塞壬没有办法,只能满脸屈辱地坐在那:“ah~oh~”

林北辞选了块礁石坐下,还用手抚了抚上面湿哒哒的海草,望着钟溪说:“来,哥,坐,干净的。”

钟溪把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林北辞犹豫地说:“那、那你坐在我腿上?”

钟溪:“……”

塞壬:“……”

塞壬唱跑了一个调。

林北辞豪迈地拍了拍大腿,说:“干净的。”

钟溪满脸菜『色』地坐在了林北辞旁边的礁石上。

林北辞还挺遗憾,说:“那礁石刚才我踩了一脚,你还不如坐我腿上呢。”

钟溪:“……”

他一时间进退两难,只能尽量保持着僵硬地坐姿,唯恐多沾染一点脏,同时冷淡地瞪了林北辞一眼。

林北辞见他这副洁癖得不行却又不得不坐在自己身边的样子,笑得眼睛都弯了,他挨了过去:“怎么啦?哪里脏,你和我说,我帮你擦。”

钟溪面无表情:“哪里都脏。”

林北辞笑着问:“那我呢?”

钟溪沉默了一下,才有些别扭地偏过头,藏在兜帽下的耳根微微发红。

林北辞凑上去:“嗯?”

钟溪不说话。

林北辞索『性』整个人都挨到钟溪身上去了,钟溪本能地往旁边一错,但是礁石本就狭窄,他差点坐空,忙用手撑了一下才没有摔倒。

钟溪干咳了一声,故作镇定:“你坐稳,别『乱』蹭。”

林北辞唯恐他下一句是“贫僧不近男『色』”,只好撇撇嘴坐了回去。

钟溪坐稳后,刚才撑了一下礁石上蔫哒哒海草的手顿时不自在起来,他本来洁癖不是特别严重,但是《灯塔》中模拟的海草十分『逼』真,他只『摸』了一下,就感觉整个掌心还流着『毛』茸茸的触感,十分瘆得慌。

他皱着眉盯着湿哒哒的手指,看起来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只手给剁了。

林北辞翘着二郎腿看着不远处的海面,扫到钟溪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支着下颌懒洋洋地问:“咋招?手脏了?”

他很喜欢去学一些十分奇特的口音,学会了就一定要用上。

钟溪也都习惯了,淡淡道:“没什么。”

林北辞笑得像一只狐狸,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说:“你求我,我就帮你把手弄干净。”

钟溪淡淡拒绝:“不用。”

林北辞:“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给你弄干净吗?”

钟溪说:“不想。”

林北辞“啧”了一声,也不让他求了,自己主动凑上去。

他将钟溪收回去的手从袖子里拽出来,握在温热的掌心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才朝着钟溪一笑,凑上前轻轻在钟溪“脏”了的掌心吹了一口气。

钟溪:“……”

林北辞吹完,还翻开钟溪光洁的手背,在上面轻轻啾了一下。

钟溪被他吹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手背掌心一阵酥麻,顺着骨头直直爬上脑海,让他整个人猛地打了一哆嗦。

林北辞朝他一眨眼,问:“还脏吗?”

钟溪:“……”

不脏了,还想两天不洗手。

林北辞继续翘二郎腿,笑『吟』『吟』地说:“特殊服务啊哥,怎么样?”

钟溪面无表情,此时一阵海风正好吹来,将他罩在头上的宽大兜帽给吹得往后一偏,钟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对着风向,任由海风将他从没有掉过的兜帽“失误”吹开,『露』出一张冷淡的俊脸。

林北辞歪歪头,疑『惑』看着他。

钟溪抬起手轻轻抚了抚额头,眼神往右下角偏移了几分,他看起来十分冷静,缩在袖子里的手却在疯狂搓着一角布料。

钟溪似乎酝酿了许久的话语,才轻启薄唇,冷声说:“这海风可真脏。”

吹得脸上都是灰尘。

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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