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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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像这种新鲜的水果她也难得吃上一回，平时吃的全是素月挪出来分给她的。虽然对于她的殷勤素月始终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只要她没有恶意，照顾一下也不算什么。所以与卫婕妤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着，偶尔对方来陪自己说说话就行了。
跟卫婕妤相交之事皇帝没说什么，只是让胡嬷嬷回来提醒安嫔要多个心眼，不是谁都跟她一样没心没肺偷着乐。
“……”
被皇帝当成傻白甜，素月囧到不行，但她能说什么？傻白甜就傻白甜吧！对她没害处当个傻白甜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有啥事也轮不到她头上。
让皇帝觉得她老实一相护着她挺好的，她现在基本上就过着曾经梦想过的生活——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吃了睡，睡醒了吃，一天到晚只管玩，什么事都有人安排好，她还有啥不满意的？再不满意估计得被雷劈了。
“婕妤娘娘那里已经派人送去了，主子放心吧！”
对那位卫婕妤，她和胡嬷嬷一样都持着保留态度，暗地里没少防着对方。不是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后宫跟龙潭虎穴没什么两样，一不留神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还是跌下去永远趴不起来的那种。
主子又是个没有心计的，她们做奴婢的不得不多想一些。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再多我也不能了，她既无心害我，我便护着她一二。”这是素月的真心话，反正平时也就张张嘴送点吃食用品，这些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是奴婢们担心主子养出个白眼狼来。”这种事后宫可不少见啊！
“我知道，可这不是没办法嘛！后宫之中只有她上门来陪我聊天，人家都陪聊了，我总不能不表示。”
素月耸了下肩，对刚端上来的水果也没有了胃口。
人心易变，这句话她懂。何况对这个卫婕妤她始终有些摸不着头脑，恶意肯定是没有的，起码她没有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能瞒过她的五感，只能说这个人天生就是影后，不去演戏太过可惜了。
陪聊……
方嬷嬷对自家主子偶尔冒出的惊人之语已经无话可说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要不要让奴婢派人去盯着卫婕妤？”之前人派人盯着，后来主子让她们把人收了回来。
“不用了，有些人你真要这么做，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反而为自己招来祸事。本来可以避免的敌人，最后却反目成仇。”
希望她对得起自己的一番心意，不然这后宫之中她谁都不敢接触也着实可怕，虽然一开始她确实这般想过，但现实告诉素月这是不可能的，她住在后宫之中就不可能一辈子不与人接触。
“是奴婢想得不周到，请娘娘恕罪。”
方嬷嬷认错，她听了主子一言再想想确实如此。这位卫婕妤与那些派了钉子到玉翠宫的人不同，本来就没怀好意被发现大家也不过是心知肚明。但卫婕妤这里要是这样做了，可能会寒了本来对主子没有敌意的卫婕妤之心。
“起来吧，以后还要靠嬷嬷们提醒我呢！”
素月摇头，嬷嬷们小心翼翼惯了，这不是她们的错，只是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后宅皇宫，只要有妻妾的地方都是这样，她最清楚不过了。
白痴才会相信妻妾会和睦相处，要知道妻妾之争是乱家之源，可恨天下男人为了所谓的齐人之福无视这些害处，只顾着自己爽了，完全不管妻妾的死活。
做为女人，她可怜这样的女人，但她却无法改变些什么，因为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文化与规矩，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偶尔给那些上门求助的人一个方便？
当然要打开方便之门也得对方没有恶意才行，比如说像这卫婕妤。要是换成雪妃这些人，素月不往她们脸上抽已经是客气了，更不要说照顾她们，她没这么大方。左脸被人打了，还把右脸伸过去，她是白痴吗？
“谢娘娘。”
方嬷嬷刚起来，外头胡嬷嬷就带着碧眉她们走进来。
“？？？”
怎地一脸怒意？
“胡姐姐，赶紧把脸上的火气收一收，有火也不能带进正殿里来，主子可在呢！”
有啥火气朝外人发去，主子面前不能放肆。
“请娘娘恕罪，奴婢实在太过生气了。”
胡嬷嬷被方嬷嬷一提醒，打了个激灵顿时收回了脸上的怒意，同时跪下请罪。
“额~嬷嬷这是怎么了？按理说再大的事也不至于让嬷嬷你发那么大的火啊！”这后宫中的阴私两位嬷嬷算是见多识广，头一回连表情都收不住，确实让素月挺好奇怪的。
“你们都下去。”
胡嬷嬷对站在正殿里侍候的宫女太监们说道。等包括碧眉几女也都退了出去时，才轻轻附着素月的耳边说了起来。
“真的？”
素月惊讶道，是什么让自认为见多了的她这么吃惊？
“回主子，对方招出来的，奴婢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对方说这话时也不像是撒谎，虽然语气有些惊恐，但在说话的同时眼神没有四处游离，显然她说的是真话。”
“得，这事咱们管不了，嬷嬷你得跟皇上说一声，不管真相如何总得告诉一声，是真是假相信皇上比咱们更容易查到。”
素月郁闷了，她真没想到审人会审出这么一段秘密来，还把她给扯了进去，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关键在于她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被迁怒啊？虽然这事跟她没关系，更不是她做下的，可她知道了啊！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正阳宫，无论如何这事瞒不得。”
胡嬷嬷也知道，与其事后被查出来犯欺君之罪，不如早早的交待，说不定还能让皇帝网开一面，毕竟这事她们玉翠宫也冤枉，谁晓得对方安排的钉子中会人有知晓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真是坑死她们主仆了。
“两位嬷嬷都去，好好说一说，我要静静。”说完素月摇摇摆摆往内室走去，这会儿什么水果什么粥都忘记了，她只想好好的清静清静，也不知道事情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希望不会迁怒到玉翠宫。
雪妃，这件事我记下了。不管真相如何，你还有另外几个往我这玉翠宫放钉子的人，本宫会一一回报你们的。
素月咬牙，害她被牵扯进这般阴私里，没立即冲出去找那些人算帐都是她够理智。
扑倒在床上，素月生气地捶了几下，最后翻过身躺着，直直瞪着上方床帐。
“主子，快别为了这些生气，气坏身体多不值啊！”
碧眉几个走了进来，她们参与了审问，虽然最后胡嬷嬷把她们赶了出来，但多少猜到了一些。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我就是很不爽，我得找点事来发泄一下。”
素月开始动脑筋，这事她要不报复回来，简直不符合她的性格。当然报复之前她得跟大老板说一声，闯了祸也有人给自己兜着。
盘腿坐着，双手在脑子两边转了转，双手放在腿上，然后思考起来。
这动作是不是很眼熟？眼熟就对了。碧眉几个面面相觑，搞不懂她们主子是不是又抽了。
一刻钟后，素月动了。
“有了。咯咯咯~~~”
笑得好奸诈，碧眉几个抖了抖，现在的主子好可怕。
“主子，你还好吧！”
碧眉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别这么笑行吗？怪寒碜人的。
“哼哼，我再好不过了，只是有些人可能会不太好了。”终于被人惹火了，避了一个月她们成功把自己逼出玉翠宫的大门，只是这个结果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们要宫斗就斗啊，把她扯进来算什么？现在好了，如愿了。但这会是她们希望的吗？呵呵，只有天知道了。
为了以后的清静，素月这一次绝定要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别以为她不出这玉翠宫的大门就是怕了她们，不过是不想惹事，毕竟她又不是进宫来争宠为柳府谋前程的。偏偏她都这么安份了，居然还有人不放过她，真以为她是软柿子，随便人捏的吗？
就算要被人捏，也要分人的。被皇宫三巨头捏她认了，谁让对方身份特殊呢！但是雪妃她们凭什么？谁比谁差？
都是小妾，不要说什么皇帝应该宠爱谁，应该对谁好。真正有资格说这句话的是皇后娘娘，她们这些在未来算是小三、小四的人是没有资格这么说的。
做为一个正直并且三观正常的小妾，素月表示这些借口自己夺了她们宠所以找自己麻烦的后妃们不是好东西，她要代表月亮消灭她们。
本来她安静如鸡，谁也不招惹。偏偏她们不这么认为，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至于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嘛，你摊上大事了。
正阳宫
今天的正阳宫与平时有些不同，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不仅侍候的宫女太监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守卫宫殿的禁军与前来面见皇帝的大臣们都一个个缩起了自己的尾巴，恨不得隐形当自己不存在。
“呵呵~原来如此，真是出乎朕的意料，一向面和心不和的人居然还会联手。”
皇帝怒极而笑，比直接发火骂人一顿或是把人拖出去打上一顿更加让人胆颤心惊。都说会叫的狗不会咬人，皇帝这场火直接发出来反倒不吓人，像这样按下不发才让人害怕呢！
“回陛下，娘娘知道后便让奴婢来正阳宫，还请皇上宽恕奴婢等人的罪责。”胡嬷嬷还郁闷呢，审个人居然审出这么件阴私出来，还连累了自家主子，她快气死了好吗？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朕不会迁怒安嫔，你可以回去了，顺便告诉安嫔让她安心，朕知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皇帝并非事非不分之人，相反他极为恩怨分明。当初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安嫔年纪还小，连婚都没跟承恩公府订，就算要清算也算不到她头上。
“奴婢替娘娘谢过皇上，吾皇万岁。”
胡嬷嬷背后冷汗已经浸湿了中衣，现在才感觉到提着的心被放了下来。
皇帝把屋内的人全赶了出去，坐在龙椅上闭目思考。
“好啊，朕还是小瞧她们了。”
本以为这些女人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想她们的本事那般大，连他都有查不出来的事。幸好这回安嫔误打误撞审出了这件隐秘之事，皇帝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为掌握全局的事早就有了漏洞，他身边有人被收买了，至于是谁暂时还不清楚，但能替她们掩盖真相，这人的地位就低不了。
说起来这安嫔还算是他的福星，上回送给他的东西已经让人在研究了，据说进程喜人，很快就能出结果了。现在又因为她让自己知道了身边的人有了不忠之心，如此一来皇帝对周围的人也有了防备，相信很快就能把这个背叛之人抓出来。
敢背叛朕，还把爪子伸到了朕的身边，朕会让她们知道这爪子太长的后果。
皇帝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特别是当这位皇帝有能力有魄力的时候，通常倒霉的人绝对不是皇帝本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做为皇帝哪怕他不想杀人，也会有人而他而死。
素月等到胡嬷嬷回来，听完她转达皇帝的话后叹气。
“不知道这一次又有多少人没命。”
做下那样的事，皇帝不可能饶恕她们。
“娘娘，不管怎样这事跟娘娘没有关系，你只需要闭宫不出躲过这场无妄之灾。”胡嬷嬷真心不想放自家主子出门，谁知道那些人逼急了会不会找主子麻烦。
“胡嬷嬷你的意思我懂，暂时我不出门就是了。”本来还想主动复仇，被胡嬷嬷回来这么一说，素月也有点怕了，因为皇帝的反应有些不对。
正常来说知道这种事后不是应该愤怒的叫人大杀特杀，不把后宫吓破胆不誓不罢休的吗？为啥皇帝别说发火了，甚至可以说还硬生生的把火气压了下去？
所以不管怎么看，皇帝的表现都让素月心惊，她最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怂就怂，关键是把命保住了，怂有哈？还是命实在点。
并不认为自己怂点就是胆小的素月叫刘海关闭宫门，对外说她身体不舒服，还顺便派嬷嬷去凤德宫请假，她这个病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好了。
至于皇后信不信素月管不了这么多，反正她就是病了，不服来玉翠宫咬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