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略有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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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访烟黯淡的神情，公孙言忍不住说道，“二公主，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访烟问道，“公孙公子为何愿意帮我？”
公孙言不假思索的说，“我身处刑部，自然心中有是非正义，也想把一件快要浮出水面的事情弄清楚。”
他看了看赵访烟又说，“二公主不必心中有压力，或是别的想法，如果这件事需要刑部的帮忙，尽管找我。”
第二日，赵访烟来刑部找到公孙言，他之前在忙，赵访烟便静静的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出神了许久。
等公孙言忙完来找她时，问道“二公主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赵访烟便说道，“公子有没有觉得这件事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弄清楚。”
公孙言也已经想到，知道她是何意。
这件事说实话很复杂，复杂得饶了那么一大圈，中间包括的人和事牵扯众多，就连赵邦都牵扯其中，要不是赵邦有心向着她，可能现如今被赐毒酒的就是赵访烟自己了，并且还人人称快。
但这件事也很简单，简单到查出幕后是紫妃挑唆之后，她就大方的承认了，没有再兜别的圈子，按照紫妃的心眼和手段，怎么会就这么快束手就擒呢。
把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看，才发现依旧疑点众多，而紫妃好像也算准了自己死不了，那还不如痛快承认了这件事，始终她身后的靠山可是大公子，这个大王唯一的男丁。
赵访烟说道，“既然是紫妃提供给姜淑仪这个法子，断不会再花费更多的时间，肯定早早的就替姜淑仪备好了巴豆，可这巴豆又是从何而来？”
公孙言虽说才刚刚进宫不久，但这宫中的事情知道的可不少，始终像刑部这样的地方，自然会有很多隐情，他说道，“宫中无论是谁，吃穿用度都需要登记在册。”
公孙言是刑部的人，调查起来也就方便了很多，拿到紫妃宫中的领用登记册不是难事，当公孙言把这十年来的册子偷偷送到赵访烟宫中之后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些册子赵访烟来来回回看了不下三次，但并没有发现有关巴豆的，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看得出这紫妃铺张浪费得厉害。
而这半个月，听说赵访虹一直待在宫中养伤，如今才能勉强直起腰行走，姜淑仪从那日之后便没了声影，大王只准了一个丫鬟伺候她，其余人都撤走了，还把她降为了充华，份例也减了许多。
紫妃在地牢中，听到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说，每日的酷刑都要了半条命，太医还去了好多次，要不是那天赵访烟亲眼所见，还真以为这就是事实。
具体的真实情况不过是，袁贵嫔替她打点好了狱卒，每天确实会实施一番酷刑，但却没有落在实处，不过演了一场戏，走个形式罢了，被买通的狱卒看在是袁贵嫔和大公子的份上，自然也想巴结一番，定然不会对紫妃下狠手。
这狱中之事大王也不管，里面的人也都颇为胆大，不过也不奇怪，这牢中历来从不缺冤假错案，而这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数。
风筝这件事表面上已经过去了，宫中也难得的安静一段时日，日子依旧过，太阳依旧升起，无花果树依旧在春日里慢慢长出新的树叶，可这件事在赵访烟心中却疑点重重，这样的想法，再看完了领用册之后，更是觉得不简单。
当赵访烟把这些册子拿给公孙言，跟他说了看完后的情况，更是神思恍惚。
忽然一闪而过的思绪，像点亮了赵访烟的眼神一般，她问公孙言道，“巴豆这个东西除了可以直接领用，还有哪里可以得到？”
公孙言认真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明白她已经有了思路，接她的话道，“二公主说的是，太医院？”
赵访烟意味深长的笑着点了点头，“没错！”
一开始赵访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要不是最近传出来的消息说，太医隔三差五的就去牢里看紫妃，那她可能也不会多想。
紫妃他们作假当然要做得像真的一样，既然太医听命于他们，而不顾大王的旨意，这其中的关系可能也不简单吧。
公孙言和赵访烟说好，等寻一个当那个太医去地牢里给紫妃假装看伤的日子，两人再一起去太医院拿些卷宗出来，既然要调查当然得避开紫妃他们的耳目。
商讨完这件事情之后，公孙言也刚好得空便送赵访烟回去，穿过条条深巷，快走到宫殿前时，赵访烟开口说道，“到时候还请公子帮我一起看看，我可能不太通晓。”
公孙言温柔的道，“臣定当尽力为之。”
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好一个尽力为之啊！”回头看是赵邦，继续说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公主要他尽力？”
赵访烟看赵邦怒气在烧的样子，赶忙跟公孙言说，“公孙公子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事要忙吗？不如先走一步吧。”
公孙言知道赵访烟是故意护着他，便乖乖行了礼就走了。
赵邦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一路上一言不发，赵访烟也并不想多跟他解释什么，最后一小段距离两人都沉默着走回宫殿。
在走到门口时，赵邦停下脚步，赵访烟便问他，“赵公子这就要走了吗？”
赵邦别扭地问她，“公主不邀我进去坐坐？”
赵访烟赔着笑道，“那赵公子请进。”
等坐下之后，赵邦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还好是水，不然照他这生闷气的喝法，早就躺下了吧。
赵访烟也不多说话，就随他这样喝，赵邦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说话，“为何这半个月你都不回我信？”
他这样一说，赵访烟才想起来，这半个月满心思都只顾着看登记册，虽说常常看到信鸽，但把信取下来后，便忘了看，她实话实说道，“忘记了。”
赵邦讽刺道，“天天和新人出去幽会，都忘了旧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赵访烟脸上的笑挂不住了，道“还请赵公子注意言辞，别逞了口舌之快。”
赵邦怔了怔，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强势地问，“你让他帮你什么？为何不找我帮忙。”
赵访烟只得说，“你每日在将军府训练，不想再麻烦你。”
赵邦脱口而出，“不麻烦！”
赵邦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二公主对这公孙公子抱的是什么心思？”
赵访烟坦荡的回答他，“朋友之心。”
“那我呢？”赵邦又接了一句，“除了感动呢？”
赵访烟一时语塞，不是她不回答，而是就连她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想了片刻才说，“我知道赵公子对我的心，我真的很感动，但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对于我，你很感动，那对公孙言呢？他为你做的你不感动吗？”
“这不一样！”赵访烟说道。
赵邦说道“我只想知道公主的心，是否欢喜我？”
“我不知道......”赵访烟极其不确定的回答。
赵邦没再往下问，只说了一句，“让我也帮你吧，不然显得我很没用。”
话题过渡得太快，赵访烟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道：“啊？你要帮我？”
赵邦便说，“只要二公主开口，什么忙都帮！”
赵访烟看他郑重的神情，便随口说了个，“那赵公子要是得空有好看的话本子，给我带一点吧。”
“好！”
之后又坐了片刻，看他脸色慢慢缓和，赵访烟才送他出宫。
其实赵访烟心中早有了一个主意，一个可以让紫妃住的不那么自在的主意，回到寝殿后，便跟香阳、南霜说了这个想法。
只见她们二人面露震惊，“啊？”
赵访烟则有些得意的道，“怎么样？这招是不是很狠？”
香阳和南霜扯着嘴角，勉强一笑。
赵访烟奇怪道，“怎么了？笑得那么难看，这个想法不好吗？”
香阳勉强着说道，“好是好，只是在让紫妃受罪之前，我们也很遭殃啊......”
赵访烟暗自道：现在距离立夏还有一段时间，慢慢凑，到时候就能让紫妃......
之前一直没有来得及看赵邦寄来的书信，他刚刚提醒了，趁这会便拿出来都看了，信上写的不过都是赵邦每日的日常和心情，随后提笔给他画了一幅一个小人儿耍剑的图，飞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