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庄园迷雾（二十七）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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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撒尔此时已经收起了暴戾的神『色』, 听到叶河的话，眼底适时流『露』了几分疑『惑』。
叶河已经撞破对方装盲人的秘密，因而知道面前的西撒尔已经开始表演, 他只要乖乖配合就可以：“我觉得画像上的人和我有些相似。”
除了抱着糊弄西撒尔的意思之外, 叶河是真的对这些画像和他竟然如此想象觉到好奇。如果不是这些画像上人的衣服和他所穿的完全不一样, 叶河甚至怀疑这是西撒尔暗恋自己才找人画的。
而且叶河怀疑西撒尔让管家找来自己, 也是因为这相似的画像。换位思考之后，叶河觉得西撒尔也是胆大, 一点儿都不怕他有可能是活了一百年的鬼, 要是他看到西撒尔的画像和一百年前的人一样，就算没有晕过去也早就被吓得战战兢兢了。
系统自然也听到了叶河的音，觉得对方大可不必有这个想法：【等等, 暗、暗恋？】
【按照你的推理，西撒尔不是能够看得到人吗？怎么会喜欢上你？】
叶河：“.......”
他冷笑一声, 拒绝和系统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听到叶河的话，西撒尔不紧不慢说道：“这些都是公爵留下来的画像，怎么会和你一样？”
公爵时期留下来的画像？那上面的人岂不是至少已经活了一百岁？
叶河一楞, 顿时凉了半截, 他虽然之前猜测这是他从下室抱上来的画像, 但是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但是现在这丝希望也被西撒尔刚才的话残忍打破了。
叶河面『色』严肃问系统：“你刚才猜测原因是什么来着？”
系统不知道叶河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我说你长了一张大众脸。】
叶河看向西撒尔，神『色』认真说道：“那我觉得应该是凑巧了，毕竟我是大众脸。”
之前他觉得系统的猜测很是离谱，现在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解释才是科学的，也是给他充足安全的一个答案。
他能和画像上的人长着同一张相似的脸，而且又在这里相遇, 终只能归咎于一句话——都是缘分惹得祸。
西撒尔公爵听到叶河的话，薄唇上翘，笑容真实了几分，他想对方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会冒一些让他觉到新奇的话语。
在因为愤怒问叶河为什么不看着他之后，西撒尔便知道自己暴『露』了眼睛早已能够看得见的事实。而对方脸上那一瞬间的僵硬也让西撒尔明白，面前的叶河已经知道他不是盲人的事，他原以为叶河会直白戳穿，没想到对方表现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西撒尔公爵不知道叶河是于什么目的才继续装作不知道，但见对方仍然『露』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西撒尔公爵便决继续陪他演下去。
他倒要看一看叶河能够演到什么时候，中又是否有不想和他相认的原因。
叶河浑然不知西撒尔早已看穿了他的伪装，他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了西撒尔。
见到西撒尔脸上似涟漪一般扩大的笑容，叶河一楞。不得不说，西撒尔真实意的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俊美的面容都在熠熠生辉，他突然有些好奇『露』这个笑容的西撒尔正在想些什么。
系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你不是铁血直男吗？】
叶河：“我是直男和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之间有什么系？”
系统被叶河的逻辑打败了。
在看到这些和自己相似的画像之后，叶河是真的想快点儿完成任务溜走了，毕竟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房间很是古怪。
想到自己的任务，叶河又累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笔记。要是西撒尔看不见的话，他拿这笔记还容易些，但是问题是对方看得见，他要是再手就是奔着自首去了。
叶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笔记，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西撒尔，突然有了主意。他深吸一口，这才鼓起勇看向了西撒尔：“主人，我听管家说您想看公爵的笔记，是想了解他吗？您的眼睛不方便，我来帮您念吧。”
既然西撒尔现在仍然在他的面前装盲人，他为什么不利用一下这一点？
西撒尔公爵听到叶河的话，眼底闪过几分兴味，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提看笔记。他就是这个笔记的撰者，当然知道上面都了什么。
曾经西撒尔公爵也生过让瑞维尔看他笔记的念头，然而当时的瑞维尔因为芙蕾雅的死而与他生芥蒂，对待有他的一切都很抗拒，而这件事自然就被搁置。
在瑞维尔失踪之后，西撒尔公爵更是将自己的思念诉诸在了笔记上，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沾着西撒尔公爵沉沉的思念。
没想到一百年后的今天，叶河竟然主动提了来。
西撒尔点了点头，优雅比了一个请手势：“当然可以。”
或者说他是求之不得。
不管此时的叶河是否是因为已经决破釜沉舟，想要用这个方法来证明自己已经彻底失忆，西撒尔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这个举动着实取悦了他。
叶河也很高兴，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顺利的过头。得到西撒尔的允许之后，叶河去桌子上拿起了笔记，在指尖碰到笔记的那一刻，他想起了什么，动作一顿。
系统倒是瞬间明白了叶河停顿的原因，解释道：【你放，我回收之后会瞬间复刻一新的笔记，不会让西撒尔发现的。】
听到系统的话，叶河这才松了一口，放去碰桌面上的笔记。
西撒尔公爵早已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叶河背对着他，嘱咐系统快点儿复刻好。果然和系统说的一样，在笔记消失的下一秒，一个新的黑『色』笔记现在了桌面上，和之前的完全看不什么两样。
而叶河的耳边也响起了系统那冰冷机械音：【恭喜宿主完成额外任务，成功回收西撒尔的笔记，获得24小时寿命。】
听到自己多了24小时的寿命，叶河瞬间安：“有命的觉真好。”
他拿起笔记，按照西撒尔的指令，转身走到了对方身边。看着摆一副认真倾听模样的西撒尔，叶河莫名觉得自己就像是要给小朋友讲睡前故事一样。
他不禁暗暗慨西撒尔真是好演技，对方明明早已看过这个笔记，仍然能够装这么期待神『色』。和西撒尔一比，自己的演技果然还需要继续精进。
系统觉得叶河已经不需要精进演技，而是应该精进一下说话的艺术。
叶河打开了面前的笔记，决随便念几页糊弄了事：“19xx年x月x日，在获得继承人的身份之后，我和他住进了僻静的庄园。看着庄园里来来往往的仆人，我突然萌生一个想法：要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就好了。”
叶河忍不住在里和系统慨：“只有两个人的话，谁打扫卫生啊？”
系统：【你。】
叶河：“？？？”
系统冷酷无回答：【因为就你这件事，你不打扫谁打扫？】
叶河愤怒翻了一页，继续念了下去：“19xx年x月x日，他显然很喜欢这里，经常会跑去，这让我有些不高兴。虽然他总是将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告诉我，但是我的里依然觉到惶恐不安，我不能没有他。”
后一句话也太gay了吧？怎么会自有人的公爵之口？
人她知道公爵在笔记上这么说话吗？
叶河忍不住在里想道，他想问一问系统是否有和他一样的觉，但又觉得系统肯会根据这件事大做文章，又要给他扣上gay的帽子，因而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又看了几页之后，叶河逐渐明白了笔记上这个“他”的身份对方应该是公爵的朋友，每页都现，场率100%，而前几页几乎公爵都在怕失去这个朋友的。
西撒尔公爵垂下了眼眸，他随着叶河的声音，仿佛也回到了那段患得患失的记忆力。瑞维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乱』跑，公爵只希望对方能够呆在自己身边。
一想到当时的自己只知道将不满憋在里，公爵就忍不住暗笑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过年轻，不知道想要抓住一只爱飞的鸟，应该做的事不是和对方讲道理，而是应该先打造一个漂亮的囚笼。
叶河对公爵的想法丝毫不知，仍旧在认真念笔记里的内容。
原叶河只是抱着敷衍的态度去读，然而读了几页之后，他的好奇瞬间被勾了起来，底像是有猫爪子在轻轻抓挠似想要知道公爵那个深爱的人什么时候才会现。
都快念完笔记厚度的三分之一了，公爵的笔记里还全是“他”，这个“他”的戏份未免也太多了吧？
叶河在里慨道：“公爵和这个‘他’真是兄弟深啊。”
要不是因为还肩负着要给公爵念笔记的责任，叶河是真的想一目的潦草看过去，直接跳到公爵人现的方，好从文字中窥得对方究竟有多好看。
笔记上撕纸留下的痕迹好似一个书签，昭示着叶河终于看完了笔记三分之一的内容。
这个笔记有被撕下的痕迹，导致笔记的内容有些不连贯。只是没想到笔记被撕下的页数远比叶河想象的多，见西撒尔一直没有喊停，叶河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念了下去。
“19xx年x月x日，我终于明白，这占有欲来自于爱。”
叶河看到这句话，神『色』流『露』几分惊愕——等等，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啊啊啊，被撕下的那几页上究竟都了些什么？难道公爵的人已经在那个时候现了？！
叶河：“系统，你知道吗？”
系统：【不要强统所难，我只能复刻，不能复原。】
叶河在里捶胸顿足，他原还对被撕下的页数浑不在意，现在忍不住开始思考这几页纸张究竟是面前的西撒尔撕下来的，还是公爵不知于什么原因撕下来的。
不过叶河没有胆子去问西撒尔，只得一脸遗憾继续念了下去。令他万万没有想到是，在这中间竟然又缺失了几页，难怪笔记看起来不厚，原来是全靠撕才维持这薄厚适中的造型。
叶河在里郁闷叹了一口，而后继续念道：“19xx年x月x日，我终于夺回了他。”
.......他？
叶河反反复复看了两遍，确公爵用的都是指代男『性』的他。而且公爵一向规整的字迹此时显了几分凌『乱』，即隔了一百年，叶河仍然能从字里间觉到对方的快乐和喜悦。
那个公爵的兄弟竟然还有戏份，看来对方是被什么人抢走了，不然公爵不会用“夺”这个字。
叶河听到了房间里突然响起的一声轻笑，他下意识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西撒尔。此时西撒尔的脸上明明白白显『露』着愉悦，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
叶河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黑『色』笔记，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西撒尔，对方发笑声的时间点实在是太过巧妙，让他不得不怀疑西撒尔此时是与笔记里的公爵共了。
不知为何，叶河的背后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再看笔记上的内容也觉得莫名令他『毛』骨悚然。
西撒尔公爵唇角的笑容未消失，即岁月流逝，但是再想起来自己夺回瑞维尔的那一刻，他仍然觉得喜悦再一次在血『液』里缓缓流淌着。
他还记得当时的场景，瑞维尔被那个女人欺骗，坐在马车上等着那个女人的到来，想要按照约和对方一起私奔。只是当约的时间到达，瑞维尔掀开帘子后看到的不是芙蕾雅，而是神『色』冰冷公爵。
瑞维尔的脸上瞬间流『露』了惊慌失措神『色』，他下意识想要打开马车车门想要逃跑，但是西撒尔公爵已经快他一步，将他强硬的从马车里抱了来。
瑞维尔一边挣扎一边彷徨无措的问对方怎么在这里，公爵平静说道：“她和我做了交易，已经将你卖给我。”
“她卖了你。”
瑞维尔怎么可能相信，愈发用力的挣扎起来，然而他的力就像是他喜欢的玫瑰，即长了刺，仍然能够被轻易折下。
原明媚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西撒尔公爵抱紧了瑟瑟发抖的瑞维尔，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对方身上，放柔了嗓音说道：“我们回家。”
即西撒尔公爵已经努力将声线放柔，然而他怀中的瑞维尔仍然没有停下身体的颤抖。
一直到瑞维尔失踪之前，除了可以在公爵的陪同下在庄园放一会儿风，瑞维尔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过那个公爵口□□同的家。
*
叶河为了分散注意力，尽快摆脱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冷意，连忙往后读了下去。
只是没想到自这一页开始，后边的笔记也画风突变，每页都有的“他”字终于让叶河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公爵的人，竟然是一个男『性』。
之前日记里的那些奇怪之处此时也终于变得合理起来，难怪从头到位他都没有见过一个“她”字，原来是因为公爵的人根就不是“她”，而是“他”。
还有之前公爵字句里的患得患失，他还以为对方是怕失去朋友，原来那个时候公爵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只是没有察觉。
叶河虽然是一个直男，但是不歧视同『性』恋，因而除了有些震惊之外倒没有什么他奇怪的觉，只是觉得日记里表现的公爵颠覆了他的形象。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公爵，对待他的了解也只有从他人嘴里听到的三言两语，但叶河觉得作为一个公爵，对方的日记里就算没有野勃勃的谋划，也应该是运筹帷幄的冷静，但是日记里的公爵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叶河在里惊疑不叫了一声：“哎......”
没想到系统竟然也叫了起来，机械音里罕见有了几分起伏：【卧槽，公爵的人竟然是男『性』！】
叶河：“......你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系统爆粗口，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让系统如此震惊。
系统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公爵的人竟然是男『性』，毕竟在副里，公爵人的这个设置只是一个背景板，它又怎么会探究一个背景板的『性』别，直接像叶河一样默认为是女孩子了。
而且让系统细思极恐的还是刚才的画像。
系统：【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画像是庄园的下室里发现的，这画像上的人和公爵.......和公爵会是什么系？】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画像和叶河如此相似，系统也不会这么惊讶
听到系统的话，叶河也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显然是和系统想在了一块儿。
很显然这些画像不像是每个仆人都有的工作照。
叶河想要开口说自己的猜测，然而发现他的嗓音干哑得厉害，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手中的笔记仿佛已经成了烫手山芋。
然而叶河现在还不能丢掉这个烫手山芋。
没有听到叶河的声音，西撒尔已经看了过来。叶河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翻过这页准备继续往下读。
但在扫了一眼内容之后，叶河呆住了，脸颊也渐渐泛起了一层薄红，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等等，这要怎么念？
要不是每页题头还标着日期，叶河还以为是系统不小将它平日里看的带颜『色』的内容复刻了进去。
叶河偷偷翻了几页，想要跳过这些不健康的内容，但是没想到接连几页都昭示着同样的颜『色』，简直避无可避。
叶河：“......我现在说自己不识字还来得及吗？”
系统：【找死这件事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叶河：“.......”
可恶，想要反驳又无从下手。
更糟糕的是，叶河翻页的声音也吸引了西撒尔的注意力，对方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
见叶河久久不说话，西撒尔公爵开口问道：“怎么不念了？”
叶河：“主人，这几页的内容......要不还是跳过吧？”
他不知道西撒尔看过这些内容没有，但是叶河是真的念不下去了。
西撒尔公爵当然知道日记里到了什么内容，平静说道：“不要跳，念下去。”
系统：【不过是社死，下个界就不会再见到西撒尔了，你怕什么？】
叶河转念一想——也是，在场的只有他和西撒尔两个人，而下个界他又不会再见到西撒尔，四舍五入就相当于他没有社死！
至于系统.......
系统又不算人。
想到这里，叶河攥紧了笔记的封皮，硬着头皮念了下去：“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他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
“我揽住了他的肩膀，亲吻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大约是因为疼得厉害，他像小猫一样缩进了我的怀里......”
“他明明刚才还哭得眼眶通红，一脸抗拒，现在身体软得厉害.....”
因为害羞，叶河的睫『毛』随着他吐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蝴蝶抖动翅膀一样轻轻颤抖着，他的脖颈自脸颊都覆着一层薄红，声音也越来越小，到后更像是读给自己听一样。
然而公爵没有打断他、让他大声一点儿的意思，这让叶河在里偷偷松了一口——坚持住，应该马上就能读完了。
“我轻轻咬了一口他后腰的胎记，告诉他这个胎记很像是玫瑰。”
“既然他喜欢玫瑰，我便在庄园里了一大片玫瑰，从我们两个房间的窗口正好可以看到这一片玫瑰园。”
“而好的肥料，当然就是她了。”
“我要她即是死后，也日日夜夜看着我拥着我的爱人。”
“没错，这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