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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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你还不了解么？不管过程变成什么样，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你想要的不就好了？”柳晚说道。
“最好如此。”那声音留下一句话后便消失不见。
柳晚阴狠的看着顾望舒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是她小瞧顾望舒了！该说不愧是天命之女吗？
只是天命之女怎么没有和天命之子在一起？
再说另一头，钟离瑾坐在慈宁宫中略有些烦躁的喝着茶水，等着王太后出来。
“殿下今日这是怎么了？”秋姑姑笑着亲自给钟离瑾身前的茶壶当中添上新茶。
钟离瑾搁下杯子：“皇嫂怎么突然就让琰儿下旨了？顾氏女很好，但本王不喜。”
王太后从内殿走了出来，恰好听到了他说的话，冷着脸说道：“瑾儿既然不喜顾氏女，那为何大庭广众之下点出她？莫非女子的名节在瑾儿眼中不值一提！”
“皇嫂莫气！”钟离瑾瞧着王太后的面色道，“臣弟只是觉得太快了，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并没有推辞反悔的意思。”
“要哀家说，这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你现在觉得不喜她，那只是你不了解她，待大婚后多相处相处，哀家保证你会喜欢她的。”王太后缓和了面色劝解说，“再说了，这想要求娶顾望舒的人多的很，不抢先定下万一没了怎么办？”
钟离瑾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他不知道顾望舒到底给自家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处处向着她。
等王太后说够了，钟离瑾才开口道：“后日是父皇大行的日子，宫中照例要去相国寺礼佛祈福，也得去拜见母后。再加上今年是整五十，还得先去皇陵祭拜，做够四十九日法会，皇嫂这次还是一道去吗？”
王太后喝茶的动作顿了一瞬：“已经五十年了！哀家也一道去吧，去看看母后身体如何……”
既然都决定要去，那免不了要准备好行礼等物品。钟离瑾不想打扰王太后，告退后去了御书房同小皇帝商议随行人员名单。
商议好后直接下旨数道给选中的随行人员。虽然顾政安是先帝时期提拔上来的，但他的父亲顾勘却是三朝元老，更是太上皇的心腹得力大臣，甚至险些封侯。
如今顾勘不在了，由顾政安替代他也说得过去。
圣旨下后，顾府虽知道不合适却难免有些喜形于色。历来能跟去祭拜的无不是皇室贵胄，哪里轮得上一个外臣？
上至顾老夫人下至粗使婢女，瞧着谁都是喜气洋洋的，顾政安不由得皱眉斥道：“马上就是太上皇大行的日子，你们这副模样可是藐视皇家？若被言官抓到，少不得要被参上一本。
“被参事小，剥夺随行资格失了圣心事大！”
顾老夫人连连点头：“我儿说的对！娘马上让他们都谨慎收敛些，我儿的大好前程可不能就这么败了！
“对了！”顾老夫人看向顾政安试探道，“皇上有说能带多少人吗？娘想着，你外甥女才来帝京，正该多见识见识。”
顾政安紧皱着眉：“母亲，皇家祭祀何等重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咱们家是借着父亲的遗泽才能去的，但那也只有母亲同儿子……”
“那凭什么望舒那丫头还有林氏能去！晚儿可是你嫡亲的外甥女啊！你可不能忘了她。”老夫人颇有些不忿，她素来不喜林氏，如今更牵连到她生的女儿身上。哪怕顾望舒是她嫡亲的孙女，在她心中也比不上柳晚。
顾政安却是有些不耐烦：“母亲，六娘能去是因为她是未来的摄政王妃，算是半个皇家人。思言是六娘生母，她不去谁去？
“柳晚是我外甥女我哪里会亏待她？可她够不上祭拜的资格，儿子也没办法。我知道您疼爱柳晚，可六娘也是你孙女，您也多看看她。
“再说思言嫁入咱们顾家，那是低嫁。这些年来她尽心尽力的侍奉您，不敢有一丝懈怠。打理庶务也从没出岔子，人情往来更是妥妥帖帖，您也别太苛求了。满帝京的，谁家媳妇做的比思言更好的？”
老夫人哼哼唧唧了几声，到底没有回应，却也不再提带柳晚同行的事了。
因着后日便是太上皇大行的日子，诸多物品都得提前一日备下，故而所有人第二日便在朱雀门集合出发了。
顾望舒同两个丫鬟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正玩着九连环，便听见秋姑姑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将东西放下后，顾望舒亲自撩开帘子：“姑姑此时前来，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秋姑姑笑的慈祥，屈膝行了万福礼后道：“姑娘安好，太后娘娘知晓您也在，特意命奴婢来请您去前面陪她说说话。”
顾望舒不敢耽搁，当下快速的收拾了一番便下了马车，连个侍女也不带就随着秋姑姑上了前面第二辆大辂。
打开门便瞧见王太后笑着同她招手：“好孩子，快过来陪哀家说说话。”
顾望舒行礼后敛袖跪坐在王太后右手边，摸了摸面前的茶杯后，将里面的茶水倒入底下的的铜盆当中。
又问了秋姑姑从暗格拿出一套新的茶具，拎起一直架在炉上烧着的热水开始泡茶。期间，王太后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动作。
钟离瑾过来询问情况是便瞧见两人捏着天青色的描金凤纹茶杯细细的品着茶。
见到钟离瑾，王太后还兴致勃勃的朝他招手道：“瑾儿快来试试六娘泡的茶，不比秋琴的手艺差。”
钟离瑾没有接话，只问说：“皇嫂可还有什么东西遗漏了没有？咱们就要走了。”
王太后看向右后方的秋姑姑：“回王爷的话，娘娘的一应物品奴婢都已收拾齐了。”
钟离瑾颔首，轻轻关上门回去了。
听闻即将出发，顾望舒看向王太后。对方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笑眯眯的摆手：“六娘就安心在这里陪陪哀家，你母亲那儿哀家遣人去说。”
顾望舒知道太后这是给她长脸呢，自然不会不识相的非要回去。当下行礼谢过后，又给王太后斟了一杯茶，配着桌上甜腻的点心刚好。
“哀家听说你家来了个表妹可是？”正喝着茶，王太后忽而问说。
顾望舒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自然的垂下，交握后搭在腿上：“回太后娘娘，正是。臣女表妹闺名柳晚，上次选秀时她也在。是慈安太后娘娘看好的摄政王妃候选之一。”
听她一说，张太后顿时有了印章：“那个柳家姑娘啊！”
顾望舒不知太后问起柳晚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随意接话。幸而张太后很快又开口了：“哀家听说顾老夫人喜爱她远甚于你，你心中可嫉妒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