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东封西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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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没有理会这个茬，倒是关心起了寇准：“这个寇准看来真是过日子的人！他后来怎么样？”

赵恒：“他为政之路比较坎坷，澶渊之盟后因王钦若等人排挤，辞去相位。我当时也看他不顺眼，让他在外闲置了10年后又让他做了一段时间丞相，后来参与宫廷权力斗争，数被贬谪，终雷州司户参军。”

赵匡胤：“侄儿，我看这人不错，你没用好这人，说明你还真不会识人善用！”

赵恒：“二大爷批评的是！澶渊之盟结束了宋辽之间长达二十五年的战争，此后宋辽边境长期处于相对和平的状态，并使宋朝节省了巨额战争开支，怎么算账也合得来。”

赵光义：“怎么合得来？”

赵恒：“父皇您想啊，30万岁币的支出不及3000万用兵费用的百分之一，又避免了重兵长年戍边造成的过量徭役和朝廷赋税压力，这就合得来啊。”

莫凡：“还有，在互市贸易中，北宋所赚的钱远远多于岁币，每年宋朝收益为所供岁币的2.5倍左右，且低价购买许多马匹用于军队装备，在经济上拖垮了辽朝，以致其之后的几十年未能发兵北宋。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以退为进吧。”

赵恒：“呵呵，说实话当时我没想这么多。这就算是附属品吧，主要是签完约后，化干戈为玉帛，大家都能睡好觉了。”

莫凡：“赵恒这样做，从历史上看绝对是对了。你们北宋不能和他契丹这样耗下去，他们没事干天天戳你，你真受不了。他也是经验主义，想当年他二大爷和他爹英明神武，都没本事搞定契丹，他觉得自己也够呛，还不如见好就收。”

赵匡胤：“莫凡，你这样说，肯定有历史证据吧？说来听听，不然我还是觉得是个亏本买卖。”

莫凡：“澶渊之盟前，你们宋朝国家财政收入2224万缗，户口451万；到了20年后，你们大宋国家财政收入达到150885万缗，户口为868万。短短20余年，整个国家户口增加了417万户，财富增加了近68倍，其发展规模竟然超过了唐朝贞观二十三年总量的4倍。”

赵恒：“这么说，我一不小心把唐朝李二给比下去了？”

莫凡：“是，你签完约就飘飘然了，东封西祀就是你干的好事！人家汉武帝后期是穷兵黩武，你后来是自废武功！”

赵匡胤：“我侄儿真威武，这点破功劳都敢去封禅泰山？看来真是被所谓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我有点不屑了...”

赵光义：“自古以来，泰山封禅要么是开国皇帝，要么是有着重要地位作出重要贡献的帝王，要么就是天降祥瑞之时，你这个时候封的哪门子禅啊！所谓德不配位，必有遭殃啊！”

赵恒：“我主要是听信了大臣王钦若的谗言。澶渊之盟后，我确实得意了一阵子，但王钦若却说这是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以万乘之尊而为城下盟，没有比这更耻辱的了！我一听就挂不住脸了。为了粉饰太平，我就开始折腾了...”

莫凡：“他的折腾真是太折腾了，在全国掀起了一场长达10多年轰轰烈烈的天书封祀运动，从山东到山西，弄得好不热闹！比武则天夺取皇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匡胤：“我非常生气你搞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剩下点钱来给老百姓过日子不更好吗？你这样只能是劳民伤财、国库空虚！”

赵光义：“你二大爷说得对！弄这些虚无的东西有什么用！哪来的天书？当爹的也看不惯你这样大手大脚！想当年我还雪中送炭了！”

赵恒：“儿知错了。父皇、皇二大爷教训的是！”

莫凡：“透露一下你们目前不该知道的事吧，从赵恒泰山封禅以后的1000年里，接下来的帝王都没有在干过这事...”

赵匡胤：“这么说，这么多年来就只有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唐玄宗和我这个侄儿泰山封禅？”

莫凡：“对。赵恒一不小心干了个后无来者的大事！”

赵光义：“哎，这有什么光彩的！接着往下说吧，你之后是谁？”

莫凡急忙打断了赵光义的话语：“我说各位北宋祖宗，大家体谅体谅我，你们都有精神，可以一直这样说下去，而我可是个凡人啊，我得休息了，现在已经快要明天了，咱晚上接着聊好不好？”

赵匡胤：“不好意思，差点把这事忘了。莫凡，你快休息去吧，我们等你回来。我们爷三儿再说几句。”

莫凡已经是困得不行了，放下手机就睡着了，醒来之后依旧是中午时分。他想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作息时间也就彻底乱套了。

莫凡仍然惦记着五代时期的文物，不知道有没有上心的皇帝张罗这事，他倒是把希望寄托在石敬瑭身上，毕竟这儿皇帝出手大方，莫凡也不想要什么幽云十六州，只是给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就好了。

莫凡和莫雨通了电话，告知没有任何快递，莫凡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一想这才几天，可能没怎么快，很正常，再等等。

而缪淼可是有点想念莫凡了，给莫凡打通电话后，一通狂聊，而莫凡也有点想念缪淼了，但有一点，他是真不想去他舅舅家，要死好多脑细胞！

莫凡答应缪淼会尽快回去，但没有说定具体时间，因为他不知道他在北宋会停留多长时间，他要加快一下和后面帝王的聊天节奏，毕竟后面的这几个北宋皇帝都没干过多少惊天地的事，当然除了最后那两位丢脸丢到家的皇帝。

晚上，莫凡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莫凡：“各位宋朝大佬，大家都在吧，我们开始吧？”

赵匡胤：“莫凡，你回来了？咱开始吧。在正式开始之前，我想问问你，我私下里和我侄儿聊了聊，他晚年间皇城的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莫凡：“哎，如果你们不问，我还不打算说，怕你们伤心。既然赵恒都说了，我也就再补充补充吧。”

赵光义：“他二大爷问他时说秃噜嘴了，但也没具体说出个一二三来，看来还是有隐瞒，你说说吧。”

莫凡：“好。这把大火可是把你们大宋的国库、六座王宫和图书馆差点烧了个精光！赵恒吓得以为是天谴，连忙下了罪己诏。可是，事后调查，这竟然是人为纵火，且起因是一场桃色事件！”

赵匡胤：“什么？桃色事件？！谁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