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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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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白担心了。”霍时辰有些讥诮, “兴致这么好我们别打扰了。”

黎树泽脸上是震惊混杂着厌恶的表情, 估计是没料到这两个人干得出在别人生日宴上偷摸激-情的事。

系统截了攻略系统的实时数据,告诉关白越,黎树泽的好感值-10,成功跌破正数大关,掉到-2。

“……这两个人该不会、该不会已经那个啥了吧……”关白越都不知道怎么跟系统描述他的问题。

不过就算他描述清楚也没用。

晋江系统拒绝得干脆:“抱歉宿主, 根据晋-江规定,脖子以下通通屏蔽, 房间内两人衣衫不整、行为不雅,处于‘不允许描写’的状态, 无法转播。”

所以也不知道是还在前戏还是已经……了。

关白越咬咬牙:“我刚才看一韶还是很难受的模样,就算一切正常也应该不至于还在许家就这么出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许眉红着脸,投向房门的目光隐隐鄙夷:“或许吧。但不管他是清醒的还是喝多了胡来, 这个样子我们总不能冲进去吧?”

关白越也找不到好理由叫她开门, 心里挫败: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临言算计成功夺取秦一韶的贞操?

他心里转着年头,就听门里爆出一声有些痛苦的吼叫:“你走远一点!”然后是少年急切颤抖的嗓音:“可是一韶你看起来很难受……”

嚯,这是什么“单纯无辜”的白莲?

关白越差点笑出来, 然而霍时辰嘴巴更快:“还是开门吧, 这样子像是临言逼良为娼。我们做兄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韶失-身。”

神t逼良为娼!

这下关白越是真的笑了出来,然后迅速收敛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塑料兄弟情。

许眉也意识到情况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一面心里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自己的生日宴别闹出什么大乱子——她此刻宁可这是里面俩人不顾场合-情也不希望是有什么“不情不愿”的事情生——一面掏出钥匙开门。

许眉毕竟是个女孩子, 对里面的场景有些怵, 犹豫了一下, 让关白越先进去了。

门里的场景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尺度, 两人滚在床-上,呼哧带喘,但似乎才仅仅是个开始。秦一韶衣着尚算整齐,只是衬衫上面两颗纽扣被解开,衣服似乎经过激烈的磨蹭,皱皱巴巴,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胸口。

临言裤子也穿得好好的,只是小西装被完全解开,衬衫从裤子里拽出来,下摆被撩到胸口,奶白色的肌肤裸-露在外面,上头泛着指印和吻.痕的红,一眼看去都能让人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听见门开了,临言慌忙抱着被单遮住自己,惊惶地看过去,在看清来人时脸色羞愤:“你们怎么能擅自开门?!”

感觉却像是被敲了一闷棍——苦心孤诣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是要功亏一篑?

“二层可不是宾客待的区域。”许眉只瞥了一眼就转过头不看,“要闹回自己家闹,我家没有特殊服务的空间。”

“你!”临言气结——什么叫“特殊服务”?这还不是在侮辱他?但想着如今的时机,不得不强自按捺了脾气,羞愤道:“你们……你们先出去,我们不方便。给你添了麻烦我们之后会补偿。”

说话间,秦一韶闭着眼睛在他赤-裸的腰间拱了拱,出含混的哼声,看着似乎极其难耐,但眉头紧蹙,表情痛苦,好像在拼命抗争:“不,不要……不能……”。

关白越露出怀疑之色:“一韶这个样子可不大对劲,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临言真是恨毒了关白越。

怎么哪哪都有他?专坏自己好事?!

“他喝多了,情绪上头怎么了?你们快出去,明知道我们尴尬还故意在这儿看着,安得什么心?”

临言声音有些拔高。

“安的是保护哥们清白的心。”关白越方才站在门口,黎树泽两个人还在门外,这会儿霍时辰戳了戳他后腰,跟着走进房间,黎树泽也一并进来。

临言震惊到甚至有那么几秒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另外的两个攻略对象也会在这里。

刚刚黎树泽减了好感,但当时临言正应付着秦一韶难以自控下胡乱揉搓的手,心神被完全占据,根本分不出心给攻略系统的汇报声,竟没现。

此刻被自己要攻略的人“捉奸”,临言就是脸皮再厚也羞得差点哭出来。

说到底他一个高中生,就算有了破釜沉舟的决断也不至于这种场景下还能泰然自若。

只要一去想黎树泽和霍时辰会是怎么看自己的,他就几乎五内俱焚,开口时都带上了哭腔:“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一韶喝多了拉我过来我已经够羞了,你们还要来看……看什么看啊你们?!”

话里的意思是,秦一韶喝多了欲-火-焚-身拉他进房间欲行不轨,两人衣衫不整还偏偏被堵个正着。

然而关白越心里门清,只剩下冷笑。

他瞥了一眼满面难耐不断磨蹭着临言的秦一韶,现对方之前拼命抗争、想要离临言远一点的举动已经越来越弱,转而连一句有条理的话都说不出来,知道这是药性上来、慢慢失去了理智。

“临言同学,科学告诉我们,一个人真的醉了是不会有某些方面的欲-望的,他这肯定不是喝多了。”

“你们就不能出去吗?!”临言感受到身后躺着的人已经开始无法自控地扒自己裤子了,心里的弦越绷越紧,声音已经尖利如一条线,“关白越你就是故意想看我难堪是不是?!一韶喝多了就不能让我们整理一下吗?堵在门口看我们狼狈的样子很开心吗?”

话到了最后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尖叫,甚至破了音。

此时的临言已经控制不住泪流满面。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尴尬、绝望、狼狈的模样。

下定决心“献身”已经突破了他一贯的底线,可没有想到,这个决定带给他的羞-辱痛苦是破-身所远远不及的。

什么维护在攻略对象眼中的形象,什么之后的攻略进程,这一刻都被扔到了天边,临言心里有的只剩下无尽的后悔黑暗。

他看起来太疯狂,太绝望,连关白越都被吓了一跳,反应慢了半拍。

谁也没想到,开口的会是黎树泽。

“他这样不是醉酒。”

高大的男孩淡淡望着难堪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少年,表情竟然还能维持一贯的冷淡。

“一韶醉酒从不会这样。他话会很多,但动作收敛。”

临言猛地咬紧了嘴唇。

一方面是对真相被揭穿的恐惧,另一方面,是中药的秦一韶已经不知不觉把手伸进了他裤子里。

——这个药,系统出品,不真的生关系是解除不了的。

所以现在让秦一韶停下来他都做不到,假如憋到极致,被药控制失去理智的秦一韶甚至可能就这么……了他。

“不管他这样是为什么,好歹先让他……先让他平复下来啊。”

临言的自尊一点点被打碎,碾压,甚至碾成粉末,此刻对于这个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的处境的恐惧压垮了他。

他看着原本最在意他的男生理智到近乎冷酷地做着判断,神经都有些麻木了,哆嗦着嘴唇呢喃,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样憋着会出事的,让他……让他纾解开吧……”

这话完全不成体统。

许眉涨红了脸推门就出去了。

黎树泽看着临言,看着他浑身狼狈、衣襟大开、嘴唇红肿、目光涣散,原本想象的怜惜、心痛一点没有,报复的痛快也一点没有。

他看着那个曾经被自己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男孩,看着他落魄到极点、似乎连尊严都失去的模样,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伸不出援手,也懒得打压。

他忽然就明白,这一刻他是彻彻底底放下了,不管是曾经的心动还是后来的憋屈愤怒,都放下了。

他的心理变化其他几个人一无所知,霍时辰看了半天,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成成成,你先出来,先让一韶……那个啥,纾解,等他好了我们再研究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出去?”临言手伸进被子里试图控制住已经神志不清的秦一韶,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

他想说你们都出去给我点时间和秦一韶做,但这样的话,他仅剩的一点点自尊阻挡着,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一双含泪的眼睛哀恳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他没说话,但一动不动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

霍时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别告诉我你是打算趁人之危啊?一韶显然不清醒,你滚下来,出去,让他自己弄。”

“没有我他根本不能解决!”临言以为自己在尖叫,但声音其实比蚊子还小。他低着头,不去看那三人的表情,脸上火辣辣得似乎要烧起来。

“得了吧,你拓麻是不是男人?不管他这是中了药还是怎么了——还真像是中了药,等会儿好好查查——做男人的想泄还不容易?自己撸啊,难道没男女朋友就得憋死?”

霍时辰不耐烦地直接走过去去拉临言——还挑专门隔着衣服的地方拉,似乎是在碰什么脏东西一样——“走走走,别以为我们看不出你那点心思,想玷.污一韶的清白还装得一脸委屈!”

关白越真是要给他男朋友跪了。

……他男朋友不是沉默可靠的将军、赤忱虔诚的巨龙吗?就算变成中二病痞气小王子,那好歹也是个校园王子吧?

这个嘴巴里什么都敢说的家伙是谁啊?

他好气好笑的,临言已经血液上涌、整张脸充血通红了。他指尖都在颤抖:“什么叫玷、玷.污?我是个……”

“你是个啥?是个0?”霍时辰一手粗鲁地把人拖下床,另一只手抖起被单兜头把哼哼唧唧下-身-拱-动的秦一韶罩住,“0怎么了?女人qj男人还算qj呢,你用菊花【哔——】就不叫【哔——】吗?”

关白越觉得,今天,他对霍时辰的认知完全刷新了。

他一脸震撼地看着霍时辰,目瞪口呆,后者居然还抽空给了他一个微笑——嗯,一如既往的帅且痞,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刚刚说了什么奇葩的话。

临言的自尊是彻底垮了,脸上除了眼泪像是水龙头关不上一样流,几乎都没有了表情。

“他真的……一个人不可能……”他哭泣着挣扎,“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关白越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

他看出临言的心理都被击溃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在咒骂,而是绝望中说出了事实。

他下的那个药大概是必须生关系不可,否则就会丧命。别的药没这个功效,但攻略系统能弄出什么来,关白越都是信的。

“时辰,把他放下来。”

他一句话,霍时辰就真的把人放下了。

“什么叫他会死的?”

关白越看着临言冷声问。

临言没说话。

“你知道他不是醉酒是不是?……你知道他怎么了?”

关白越的话让霍时辰和黎树泽双双变了脸色,看着临言的目光也变了。

原本只以为是他自-轻自-贱,放着好好的男朋友不当非要趁人之危糊里糊涂和秦一韶睡了,但这会儿关白越一说,他们才猛地意识到不对。

往屋里一看,秦一韶紧紧皱着眉,脸色红得不正常,嘴唇甚至有些紫,身体却不断对着被子枕头拱动。

黎树泽深深地看了一眼临言,从口袋里掏手机:“我打急救电话,让家里催他们尽快过来,然后联系秦家。”

霍时辰则一把拽住了临言的领子:“你对他干了什么?”

“……我没有!”

“没有你知道他要死了?知道他一个人不行?”

“我……我看出来他中了药!他反应不对!”

“你刚刚还说他喝醉了。中了药也可以自己解决,你怎么知道必须要你?不生关系会死又是怎么回事?说!”

短短一刹那,霍时辰的脸色铁青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狰狞到仿佛要择人而噬。

临言牙关战战,却一个字没有说。

“不说是不是?我告诉你,一韶今天出了事明天你全家在这个城市能安生待一天算我输!”

“凭什么就说是我干的!”这个威胁终于让临言无法缄默,“但我一穷二白哪有弄到这种药的途径?!不是说要查你们去查监控啊,我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这里是许家,你们怎么不去问许眉?!”

他尖锐的声音好像被捏住脖子濒死的动物。

然而霍时辰的脸色却更恨了。

刚刚他还没有确定,还只是怀疑可能是秦一韶中招后被临言得知趁势而为——毕竟谁会花这么大功夫冒害死秦家继承人的风险就为了上个床?

但这下他是真的可以确认是临言动了手脚。

这种被逼问的时候,真的一无所知的人会拼命辩解我没有,但不会又想到弄到药的途径又想到查监控的。

没有人能在这会儿还散到那么远,霍时辰他们想的都是赶紧救好秦一韶,查是谁干的都是之后的事情。

临言却又是途径又是监控,如果不是早就打好腹稿、想清楚被怀疑的时候要怎么辩解,谁会这会儿说这个?

就算监控真的查不到,那也只意味着临言算计周密有恃无恐,不意味着他清白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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