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谐的十三号公寓（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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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妻之所以会指黎零, 其是想要回避路栀问题。
路栀对此心知肚明，并且在他说出“下一个”后，鬼夫妻陷入了久沉默。
路栀：“不能说吗？”
女鬼无声地冲路栀摇头，『露』出难神『色』。
他们无法说。
路栀脸上不见失望, 他早知道系统不会允许他们这么通关。
“那么, 我换个问题吧。”
路栀道。
“听说十三号公寓建造之初, 有个建筑工因和同伴发生口角，同伴杀死, 深夜封在这栋公寓某面水泥墙里——这是吗？”
这一次，鬼夫妻点了点头。
路栀：“他尸体呢？”
鬼夫妻摇头，表示不知道。
路栀继续道：“公寓快落成时候，一个高中女生因压力过大，从天台一跃而下——这是吗”
鬼夫妻点头。
路栀：“一年前, 公寓里有个少女无端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这是吗？”
鬼夫妻点点头。
路栀：“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
鬼夫妻再次摇头。
路栀说了声”谢谢”, 到这里，十三号公寓恐怖传言都确定了。
“那么, 剩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当年什么会死在这里？”
鬼夫妻：“……”
他们缄默几秒，女鬼指了指地面。
这是他们回答。
路栀心中了，转向黎零：“把他们孩子给他们吧。”
黎零：“学不问了？”
路栀摇摇头：“他们是束缚鬼，无法回答我们多。”
黎零“哦”了一声，抬轻飘飘地一丢，那只脏兮兮洋娃娃女鬼珍惜地接住了。
洋娃娃一落入女鬼怀中，居化一个小小婴儿, 眉眼安详地躺在女鬼臂弯，含着自己拇指，静静沉睡。
女鬼和男鬼脸上『露』出温和笑意, 脑袋抵在一起，似是无声地低语。
片刻后，他们抬头，望向路栀目光充满感激。
路栀眼中，这对鬼夫妻和他们怀抱鬼婴身影正在淡去，像天台上『自杀』少女，心愿已了之后，终能够解脱。
“等等。”
趁鬼夫妻彻底消散前，路栀开口。
“没认领一下这只断吗？”
他们从花坛挖出断，躺在黎零提着塑料袋里。
听到路栀话，鬼夫妻再度抬头，好奇目光落在那只断上……下一秒，他们神『色』陡变了。
这对鬼夫妻嘴巴大大张开，面『色』惊恐，拼命发出沙哑粗粝声音：
“快……”
“快……跑……”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鬼夫妻与他们怀中鬼婴，彻底消散。
路栀：“……”
出租屋里安静下来，路栀静静地等待一会，并没有异样。
只是，刚才那对鬼夫妻明显很害怕样子，提醒他快跑……什么？
仅仅因这只断？
路栀目光重新落在那只断上，微微蹙眉。
“十三号公寓恐怖传言里，并没有分尸。”他道，“倒是有个女生一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黎零：“学怀疑这只断是那个？”
路栀颔首：“这个女生很特殊。”
“像封入水泥墙建筑工，跳楼『自杀』少女，403鬼夫妻……关他们传言，都有确凿死法。”
“只有这个一年前失踪少女，传言里，从未确切说明过她生死。”
黎零握住路栀，慢悠悠地把玩：“如果这只断是她，那她是分尸咯？”
“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事？”
路栀思索几秒：“会不会和陈俊有关？”
陈俊死，和十三号公寓里鬼魂脱不了关系。
而失踪少女，是这栋公寓里鬼魂一员。
“如果这只是那个失踪女生，刚才那对鬼夫妻，明显很害怕她断。”
路栀垂眼，盯着那只断。
“是因……她是恶鬼吗？”
如果一切如他所说，那么一切到这里，似乎有了定论。
藏在十三号公寓恶鬼，是一年前失踪在这里女生。
许，陈俊是杀死她凶，她死后成恶鬼，藏在这栋公寓里……直到昨天，控制跳楼『自杀』少女鬼魂，杀死了陈俊。
现在，她依藏在住户里。
可能是小孩，可能是女，可能，是个男。
“不管怎么样，总算有点眉目了。”
路栀轻舒一口气。
黎零亲昵地轻捏路栀指节，语气不紧不慢：“学刚才不是问那对鬼夫妻，谁杀死了他们？”
“他们好像没有回答。”
路栀摇摇头：“他们已经回答了。”
杀死鬼夫妻，是这栋公寓。
当时，那对鬼夫妻指地面，不是指403，而是指这栋十三号公寓。
传言中，403鬼夫妻，是在争吵中双双丧命。
丈夫愤怒冲昏大脑，举刀杀死妻子，又将自己孩子丢出窗外，最后『自杀』。
按理来说，死去妻子应该极度憎恶丈夫，但当这对鬼夫妻一起出现时，他们脸上没有对彼此憎恶与愤怒，甚至，带着温情。
这对鬼夫妻并不互憎恨，他们依在一起，寻找他们丢失已久孩子。
是说，他们当年死很可能并不出自他们意愿——毕竟，从没有知道丈夫当年发疯原因。
“从建造之初，这栋公寓开始死，许他们死，都是十三号公寓影响。”路栀道，“而死在这里，灵魂会这栋公寓束缚，无法解脱。”
“我想，这栋公寓像之前副本里撒图鲁和红月，都是一切悲剧起源。”
黎零认认地点点头：“我觉得。”
随即凑过来贴着路栀：“我好害怕，我要学保护我！”
路栀轻笑出声，『摸』『摸』他脑袋：“好呀，会保护你。”
他们说话，旁边吴皓央身体动了一下，慢吞吞睁开眼睛。
“我靠，鬼！”
他意识停留在昏『迷』之前，当即大叫一声，惊恐地要往墙角里缩。
“有鬼！我刚刚——”
“他们已经走了。”
路栀平和话语打断吴皓央惊呼。
“你现在很安全。”
吴皓央一愣，环顾四周，发现没有那两张血淋淋脸，登时一喜：“吗！”
随即，他又有些不解：“可是，刚才是怎么回事？”
路栀和他简略地概括了一下刚才经历，听得吴皓央一愣一愣。
他干脆地道：“对不起，我听不懂。”
接着又道：“那我们之后要干嘛？我都听你！”
路栀看了眼机上时。
八点，他去天台找到『自杀』少女，接着救下吴皓央，再从花坛中挖出洋娃娃与断，遇到鬼夫妻。
经历了一连串时，现在已是凌晨三点。
“离天亮有一段时，”路栀沉『吟』着道，“我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建筑工尸体。”
吴皓央他这话吓了一跳，又有些犹豫：“可是，传言中他不是封在水泥墙里，难道我们要找遍整栋公寓楼吗？”
路栀：“我倒是知道一个很可疑地方，可以去确认一下。”
吴皓央：“……应该，应该不会是什么恐怖地方吧？”
路栀与他对视几秒，微微一笑：“好。”
吴皓央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他木地站在电梯口。
前面，是十三号公寓负一层出口，漆黑地下停车场。
吴皓央：“……”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路栀打开机照明，牵着黎零向前走去。吴皓央不敢落后，只能如丧考妣地跟过去。
“什么……什么我们一定要在三更半夜时候来这里？”
他没什么底气地询问。
“不能等到白天……”
路栀：“天台『自杀』少女，每晚八点会出现在窗边。”
吴皓央：“什么？”
“因她生前是八点坠楼，所以死后，依会在每晚八点出现。”路栀嗓音沉静如水，“而传言中，那个建筑工是在深夜时分，同伴杀死并埋进水泥墙里。”
如果是掩埋尸体，必会选在三更半夜，寂静无之时。
刚才他询问那对鬼夫妻关建筑工死因时，特意了“深夜”这个词，鬼夫妻对此并没有否认。
吴皓央：“那，你怎么确定这里有东西？”
路栀：“我并不确定，只是上次我来过这里，在这发现了一个诡异黑影。”
“那时候才过八点，不到三更半夜，所以我想，许这个点再来一趟，会有新发现。”
吴皓央心说，那是别有东西比较好，我害怕。
不过虽害怕，他是硬着头皮跟在路栀和黎零身后。
似乎是因深夜缘故，此时地下停车场，比路栀上一次过来更加昏暗寂静。
一辆辆车停在四周，车窗犹如一只只黑洞洞眼睛，幽幽地注视来访之。
路栀警惕附近，依照之前记忆，一点点向停车场角落靠近。
他记得两天前，他在那片角落里看见了一个佝偻腰背黑影。
一片静悄悄中，黎零牵着路栀轻轻晃悠，在他耳边浅笑一声：“学别怕，要是有鬼，我抱起学跑。”
他之前说过类似话，只是如今在地下停车场里，路栀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弯起嘴角。
“不给你抱，”他道，“我要自己跑。”
黎零小声叭叭：“学肯定没跑几步跑不动了……到时候我不仅要抱学，要趁机偷亲！”
路栀：“？”
“不给你亲。”
黎零：“要亲要亲。”
路栀：“你好过分！”
旁边吴皓央：“……”
他感觉自己正在发光发亮。
只是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他看见前面路栀停下脚步。
黎零跟着停下脚步。
吴皓央意识到不对，立马嚷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声音特别大，好像这样能给自己壮胆。
路栀竖起食指，抵在自己唇前：“嘘。”
他直视前方，低声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