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摸下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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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内真和鹿岛宽人每次看完live都会去路边摊吃烧鸟喝啤酒。
但这次他们都想回去打开网站，看看西条加奈的回答，和别的队员的评价。
所以，他们选择打包烧鸟。
提着外卖，坐上晚班电车，回到两人租的团地。
“好像是叫Ailiaili？”
“没错。”池内真点头。
鹿岛宽人输入地址，跳转。
“好简陋啊，就十几个视频排列挂着。”
“新人组合肯定没多少视频啊。”池内真。
鹿岛宽人上下滚了下，找到了一条西条加奈的采访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
“啊~！”池内真发出痴汉的声音，“加奈酱的颜值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鹿岛宽人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这就加奈酱叫上了？而且她的刘海这么长，你哪里看出来的颜值啊！”
“你根本就不懂！而且你不觉得她的嗓音好有意思吗？”
“我觉得她说话方式有意思，一听就知道是有社恐自闭症的人。”
“到了到了，别说话！”
视频终于播放到了他们期待的内容。
【“你觉得你适合做偶像吗？”机械音。
“我..我。”
西条加奈拽紧双手，不那么坚定道：“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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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铃声在神社里响起。
吃三明治的梦被打断的牧野悠深呼吸了口气，猛地睁开眼看了眼外面，天边的鱼肚白才刚起。
躺在他旁边的浅仓真由也被吵到了，揉着惺忪的双眸，转头看向声源处，顺便打了个大哈欠。
然后她看到了牧野悠，连忙捂住嘴强迫自己停止打哈欠，太不淑女了！
牧野悠拿起手机，上面显示‘饭岛秋叶’。
“什..。”
“加奈不见了！”对面传来饭岛秋叶心急火燎的声音。
“就这事？”牧野悠打了个哈欠，问：“然后呢？打电话了吗？”
“什么就这事啊！混蛋！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是冷血动物，打电话了吗？”
“已经关机了啊！我会想不到打电话吗！”
“她的行李呢？”
“衣服都拿走了！怎么办啊！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啊？！”
牧野悠下床，“没有意外，你现在去她家？”
“准备去！我一接到电话就立即打给你了！看看你做的好事！”
“哦，”牧野悠想了下，说道：“我知道她在哪，你来彩虹大桥这里。”
“你怎么知..。”
‘嘟嘟嘟。’饭岛秋叶猛摔手机。
牧野悠滑动联系人界面，在奥山正郎处停了下，又滑到吉村保昭那，拨打。
两秒。
“悠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保昭叔，帮我查一个人，西条加奈，家在XXXX，是XX学校的高二生，最近几小时在XXX街出现过，很急。”
“好的，悠少爷。”
挂断电话，牧野悠转头看向浅仓真由，发现她此时正两手抓着被沿，将被子拉到鼻梁上，露出注视着他的两双大眼睛。
“你继续睡。”牧野悠穿上衣服去洗漱。
“会长，”浅仓真由呼唤了声，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没事吧？”
“你觉得呢？”
“呃。”浅仓真由犹豫了下，虽然觉得那么说不自量力，但她还是说了：“会长，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事，一定要让我去做！”
“好好服侍我就是你现在能帮忙的事，走了。”牧野悠穿上鞋拿起钥匙往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浅仓真由瘪嘴，哼。
开车在来到彩虹大桥附近的公园停车。
刚下车，饭岛秋叶的电话又来了。
“你在哪里啊！”那嗓音跟催命一样。
牧野悠正准备回答，却看到了饭岛秋叶从他眼前走过，看来大家默契地选择了同一个停车点。
“在你后面。”
饭岛秋叶怔了下，随后立马转头，果然在侧后方看到了牧野悠。
她立马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哒’的响。
她质问道：“加奈在哪里？！”
搞得好像牧野悠绑架了西条加奈一样。
“在她家。”
来的路上牧野悠就收到了吉村保昭的报告。
因为饭岛秋叶的白色一户建在繁华地带，所以覆盖有大量监控，特权加人海战术，没几下就找到了西条加奈的行踪。
顺带的，还给了他一个附带消息。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来彩虹大桥啊！”饭岛秋叶气死了，迈开长腿想要回车上，生怕扯不烂她紧窄的包臀裙。
“除了西条加奈，77的其余六人不算人吗？”
“现在是加奈的事更重要。”
“西条加奈突然消失是谁告诉你的？”
“青空说的，她起床上完厕所回来没看到人，然后发现加奈的衣服都不见了。”
“那是不是说明77全部成员都知道了此事？在得知西条加奈安全后，难道不应该先稳定其她成员的情绪？”
“但是..。”
“没有但是，西条加奈的母亲病了，昨天就没上班。”
“这样啊。”
饭岛秋叶松了口气，完全没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牧野悠瞧了她一眼，往前走去，“陪我走走。”
“我才不要陪你！”饭岛秋叶气愤地说了句，但迟疑了下，还是跟上了。
她也有些事要问。
走出停车场，公园的草地上此时已经熙来攘往，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带着小孩出来玩耍的家庭主妇。
阳光打在雾气上，给热闹的风景套上了朦胧的滤镜。
夜晚有它狂野的魅力，清晨也有它治愈的美丽。
饭岛秋叶身上的火气也在这样的氛围中逐渐消散了。
“我曾经以为你不懂偶像业，但昨晚观众的反响让我重新思考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牧野悠找了张木椅坐下。
“人设，你跟我说过77不需要提前设定好的人设对吧？”
“然后呢？”
“你还说过77要真实没错吧？”
“所以呢？”
“所以！77并非没有人设，她们自己便是人设！”
牧野悠翘起二郎腿看向嬉戏的孩子们，没有说话。
“你倒是说句话呀！”饭岛秋叶推了下他。
牧野悠收回目光，“你还是乘早忘记你的‘人设论’，这样的你无法带领77，还记得我的原话？77是真实存在的女神。”
饭岛秋叶柳眉竖起，烦躁道：“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你是政客吗！”
牧野悠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这就是最明白的话，所以呢？昨晚的事只给了你这点思考？”
“当然还有！”
“还有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呵，”牧野悠轻蔑一声，“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资源倾向权下放给粉丝吗？”
饭岛秋叶紧抿着嘴不说话。
牧野悠干脆也不说了。
一会，饭岛秋叶到底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为什么？！”
“你就不能自己思考？”
饭岛秋叶有被气到，双手抱胸转向一边，气呼呼的不想说话。
明明想让我问，我问了还不说，真是个混蛋！二世祖！自大狂！
牧野悠有趣地看向她，今天她身穿的是浅灰色的OL装，配的是肉丝，抱胸的姿势，让上围更加凸显。
特别是因为气闷而不自觉微微嘟起的红唇，成熟的桃子味特别诱人。
“你为什么执着于西条加奈？”牧野悠问。
饭岛秋叶赌气不说话。
“是因为大岛百合？”
饭岛秋叶终于是愤怒地转过头来，“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调查别人隐私！”
“这算隐私吗？你成为偶像之后，上哪所高中，在哪个班级早就不是隐私了吧。”
“就是隐私！”饭岛秋叶大吼一声，然后她发现附近的人都看过来了，顿时有些尴尬。
沉默了会，她说道：“确实是因为百合，百合和加奈一样，都患有严重的社恐症。”
“我听说大岛百合嫁了个不错的丈夫。”
“如果百合没有呢？”
说着，饭岛秋叶直视牧野悠的双眼，“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她，对她释放善意，她就会越来越陷入社恐的怪圈，就像是高中那样！”
牧野悠与她对视了会，明白了她心中的内疚，“原来如此，不过你不用担心西条加奈，她有我在。”
“你还敢说！”饭岛秋叶瞋目切齿，“就是因为你！加奈那孩子才会在舞台上哭得这么伤心！”
说着，她就回想起昨晚的场面，忍不住眼眶都红了。
“都是因为你！”饭岛秋叶抓起拳头就往牧野悠身上锤。
牧野悠自然是不可能让她打的，所以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擒住了她的双手。
“放开我！”饭岛秋叶挣扎。
牧野悠使劲不让她动弹，示意周边，“你看看周围，你要在这里让大家看笑话不成？”
饭岛秋叶停下了，只是无能地瞪着他，宛如一只发怒的仓鼠。
牧野悠不由得笑了声，松开她的手，说道：“权力使人疯狂，即便是再小的权力。”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饭岛秋叶不解。
“这便是资源倾向权下放的意义。”
“原来如此，居然是这样！”
饭岛秋叶瞬间就理解了，随后她心底骇然，眼神复杂地看向他，“这是不是所谓的下位者追逐权力，上位者玩弄权力。”
牧野悠错愕，没想到她会想到这方面。
“可为什么不是资源决定权？”饭岛秋叶问道。
“因为女神需要端着，明白吗？粉丝没有决定的权力。”
“但决定权不是可以更好地利用吗？可以创造更多收益吧？”饭岛秋叶出乎意料地显露出了资本的一面。
“我自有我的打算，社长只需要执行会长的战略。”牧野悠的大手放在她的头上薅了两下。
“你干什么啊！”饭岛秋叶浑身一激灵，连忙警惕地站起来躲远。
“你不明白？人类就是这样摸狗头的。”
“你个混蛋！”饭岛秋叶气得就是一脚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