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海鱼刺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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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海鱼刺身宴（上）

他们刚落到蚁城泊岸上, 谭渡之就被天一抓过去商量事情了，温如玉凑过去看热闹了。而楼岳则带着楼小楼和叶缓归回到了天工楼驻蚁城的府邸。

刚进府邸，楼岳揪着楼小楼就了他一顿爱的棒棒, 楼小楼腿都快被打断了。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爷怒孙嚎。

楼岳吹胡子瞪眼，完全不顾形象了：“堂堂天工楼少主, 你好的不学, 学着钻灵兽袋了啊，你出息了啊！好东西学到, 你还跟路！让你跟路！让你跟路！”

楼小楼被打得嗷嗷直叫：“小叶子救！救！”

叶缓归连忙挡在这祖孙之间：“爷爷，爷爷息怒！”

情急之下, 叶缓归直接省略了楼字，楼岳听着舒坦啊。他笑着『揉』『揉』叶缓归的脑袋：“哎, 乖孩子。你让一让，别打中你了。”

叶缓归连忙求饶：“爷爷，你放过小楼吧！小楼他错了！”

楼岳眼珠子一瞪：“跪着！”要不是有叶缓归挡着，小楼的腿今天肯定得断一条。

楼小楼可怜巴巴的跪在上, 他缩着脑袋, 不安分的手还在拽着叶缓归的衣摆：“小叶子, 小叶子……”

他道现在叶缓归就是他的护身符，爷爷喜欢小叶子，肯定看在小叶子的份上放他一马。

叶缓归深自己背负着少让小楼挨骂的重担, 他讨好的楼岳笑着：“楼爷爷, 您看您打打了骂骂了, 消消气好么？小楼错啦！您要骂就骂吧，是鼓动小楼跟着走的！”

楼岳黑得都快滴墨汁的脸在面向叶缓归时春暖花开，那温柔又慈祥的样子让人觉得叶缓归才是他亲孙子。

楼岳笑容慈祥：“小叶子啊, 爷爷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就别帮楼小楼打掩护了。带他这么多年，他什么心『性』还不道？”

楼岳激动的总结着他亲孙子的品『性』：“任『性』撒泼，顽劣不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小子铁定你们添麻烦了！”

楼小楼郁闷极了：“哪里有您说得那么糟糕……”

说着楼岳面向楼小楼脸『色』一沉：“好好跪着！”

楼小楼一抖，跪得规规矩矩的。他眼巴巴的看着叶缓归，用眼示意叶缓归帮忙。要是楼岳要是再骂下去，他就真扛不住了。

叶缓归赶紧护着楼小楼：“爷爷爷爷，小楼错了，您别生气了！”

有叶缓归在场，楼岳的怒火就小了很多。他握着叶缓归的手上下打量着，怎么看怎么顺眼：“好啊，小叶天纵奇才，这么快就化婴了。真好！”

一个月前见叶缓归的时候，他有筑基修为。从鸿蒙遗迹中走了一圈，人长大了，修为高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楼岳一定以为叶缓归之前用了幻骗他。

叶缓归谦虚道：“多亏了小楼和谭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办法顺利渡劫。”

楼岳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楼小楼：“小楼帮忙了？！你可别忽悠。”

叶缓归天发誓：“小楼不止帮忙了，他还救了呢！要有小楼，就被人暗算了！真的！”

谢怀仁偷袭叶缓归那一次，要不是楼小楼反应及时祭出了天工楼的防御结界，叶缓归还真悬了。

听说楼小楼帮了忙，楼岳的面『色』明显的好转了。叶缓归趁热打铁：“小楼可厉害了，们在遗迹中得了很多好东西。小楼他特别孝顺，得到的好东西都您留着呢！小楼不？”

楼小楼赶紧表忠心：“，爷爷的榴莲还在储物袋里呢！”

哪里有什么宝贝，楼小楼得到的最宝贝的东西就是榴莲了，他的储物袋里面现在装满了榴莲和各种榴莲饼榴莲糕。他现在就希望楼岳看到榴莲之后不火气更大。

楼岳唇角上扬了几下，他瞪了一眼楼小楼声音明显和缓了：“还不爬起！跪着像什么样！”

楼小楼嘀嘀咕咕委委屈屈：“还不是您让跪的……”

楼岳声音一高：“你说什么？！”

楼小楼立刻怂了：“，什么。”

楼岳招呼叶缓归：“快别站着了，小叶子走了一路都累了吧？走，快进去喝茶休息休息。”

叶缓归连忙行礼：“谢谢爷爷。”

上次天工楼在蚁城的驻匆匆忙忙的，叶缓归不及细看，住了一晚就得离开了。这一次他们在蚁城呆一段时间，等天一开刑塔审问了盛怀义他们才走。

楼小楼麻溜的爬起：“爷爷，海鱼运过了吗？答应了小叶子他们请他们吃海鱼宴的。”

楼岳好气的说道：“吃吃吃，你整天就道吃！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

骂归骂，楼岳楼小楼的爱不是假的，从楼小楼离开蚁城的那一天开始，楼岳就睡过一个好觉。大部队进了鸿蒙遗迹之后断了消息，楼岳每天都焦躁得什么事都做不了，生怕他的宝贝孙子有个什么意外。

如今孙子回了，楼岳打过了骂过了，心里踏实了。

至于楼小楼要的海鱼，他早就准备好了。天工楼不靠海，但是宗门治最南方靠海。楼小楼见过大海，却吃过不少海鱼。每个月楼岳都让人带了最肥美的海产，楼小楼跑到了蚁城，楼岳就让人把东西送到了这里。

储物袋一打开，叶缓归和楼小楼震惊的‘哇——’了出。

见储物袋中装着一条条用冰镇住的海鱼，大大小小红红绿绿，足有几十种！这里面最大的鱼比人还要大，最小的有人的手指头那么长！

楼小楼期待的看着叶缓归：“小叶子，你手艺好，这些鱼让你做，你一定能做出很美味的味道！”

叶缓归却不好意思了：“这……这里的很多鱼别说吃了，见都是第一次见。”

楼小楼了：“是哦，要让小叶子做出美味的东西，一定得先让你尝尝这些鱼的味道。”

叶缓归道：“听说质量好的海鱼适合生吃，不过青木宗那边不靠海，还吃过生鱼片。”

楼小楼乐了：“这好办啊！爷爷，张伯在吗？”

张伯是楼岳专门请楼小楼做饭的厨子，他最擅长做海鱼，尤其是生切海鱼。一般情况下张伯是不离开天工楼的，但是这次情况特殊，要少主需要，张伯可以横跨半个修真界为了楼小楼切生鱼片。

张伯是个相貌憨厚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他头上扎着一张白头巾，身上裹着白围裙。一人多长的大鱼，他一人就提着鱼鳍和鱼鳃它摁在了案板上了。

大鱼长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它大大的脑袋后面跟着锥形的身躯，一眼看去都是肉。它的背鳍颜『色』偏暗，尾巴像是一张剪刀，小鱼鳍的部分颜『色』却呈现黄『色』。

看张伯分割大鱼是一种享受，见他手握长刀沿着鱼头后方流畅的划了一刀，再抠着鱼鳃鱼翻了个身划上一刀。大大的鱼脑袋就和身躯说了再见。

蓝白『色』的鱼皮下『露』出了厚实的鱼肉，这鱼肉的颜『色』和叶缓归平时见到的不一样。叶缓归算吃过不少河鱼，可是他从见过哪种河鱼的肉像牛肉一样颜『色』暗红。

之前叶缓归说这鱼长得任人宰割的样子是有理由的，这鱼除了脑袋和内脏就是肉。张伯取下鱼脑袋之后，在反手一刀化开了鱼腹。鱼腹中的内脏裹着一层厚厚的油脂，由此可见这鱼有多肥。

去掉内脏和鱼鳍之后，这鱼就像是一根□□。张伯沿着鱼身侧面划拉了几下，鱼侧面的肉就沿着分割线变成了上下部分。

张伯切的方很巧，正好卡在了鱼背和鱼腹中间。看张伯分割鱼肉是一种享受，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有任何一刀是多余的。巨大的鱼身就在他的刀下变成了片肉，等他鱼翻个身再划上一刀，整条鱼就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肉是肉，头是头，骨头归骨头，有任何一块方浪费。

当鱼肉被平放在案板上时，叶缓归就看出这些肉的不同了。鱼背上的肉颜『色』更红，颜『色』像是牛肉，而鱼腹上的肉颜『色』则越越淡。那是为越往下，鱼肉越肥。到肚皮下方的时候，鱼肉的颜『色』已经成了粉白『色』看起特别好看。

大鱼的骨头拿到一边之后，张伯就开始分割大片的鱼肉了。

这时候张伯才有空介绍这种鱼：“叶掌门，这鱼叫吞拿鱼，叫金枪鱼。这条吞拿是蓝鳍的，口味比其他的吞拿鱼好。您看分割下的肉，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专有名字。”

叶缓归站起眼亮晶晶的：“哇~”

张伯指着鱼背上的红肉：“这些肉叫赤身，颜『色』比较深，吃起口感有点点血气微微带一点点酸，回味很棒哦~”

他又指着鱼肚子上脂肪明显多一些的鱼肉：“这些叫大腹，细分的话还能分成更加细的几个部位……”

楼小楼幽幽的说道：“张伯，您能不能先让小叶子一边尝一边说？而且……”楼小楼深吸一口气：“分得再多又能咋？它就是一条鱼罢了！快切快切！让小叶子每个部位都尝尝！”

张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憨憨的笑了：“少主、叶掌门，不好意思啊，一时技痒，控制得住。”

叶缓归理解道：“懂的。”

张伯从鱼肚子上切了一条肉下，他细细的鱼肚上的筋膜去掉之后，鱼肉呈现出漂亮的粉白『色』。粉『色』的鱼肉中夹杂着一条条白『色』的油脂，细腻的鱼肉间油脂分布均匀，看着就赏心悦目。

张伯鱼肉片成了薄如蝉翼的片儿，然后一片一片的码成了花朵的模样。鱼肉本就好看，经过张伯一摆弄，叶缓归都看呆了：“好精致！”

到看着粗犷的张伯做起鱼生真有一手。

他鱼肉花放在了紫苏叶子上，随后取出了一个小碟子在里面倒了一点酱油：“这是天工楼那片做的酱油，和其他方的不同，这种酱油有些甜。吃大腹的时候蘸上这个酱油味道更好，哦！还有这个！”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根巴掌长的长得丑巴巴的植物根茎，叶缓归一见到那东西双眼就一亮：“道这个！这个是山葵！”

张伯竖起了大拇指：“叶掌门好眼力，这确实是山葵，有在『潮』湿的方才长得好。它磨成泥，混在酱油中，味道更好。修真界产山葵的方不多，这山葵还是从中原王家那边讨的。”

楼小楼扁着眼睛：“啊？这么稀罕呢？怎么不道？”

张伯乐呵呵的：“那是为少主你从注意过啊！”

219.海鱼刺身宴（下）

山葵并不粗壮，洗净之后，它的身上坑坑洼洼。张伯削去不太规整的外皮『露』出了山葵青『色』的内里，他取出一个研磨用的碗山葵摁在碗中摩擦了起，一儿碗底就出现了一些细碎的山葵泥。

张伯挑了一小团山葵泥放在了酱油碟子边缘，他小心的碟子推到了叶缓归面前：“叶掌门请。”

叶缓归小心的夹起一片鱼肉，他在酱油和山葵泥上轻轻的蘸了一下。鱼肉一入口，他首先品尝到的便是酱油味道，正如张伯说的那样，酱油的口感比他平时做菜用的生抽还要淡一些。

但是这份淡配上鱼肉却恰到好处，温温润润一点都不喧宾夺主。酱油的咸香中还夹杂这一点清香和一点点的刺激感，这是山葵特有的味道。

大腹入口非常柔软，酱油的咸鲜和山葵泥的清香冲淡了鱼肉的肥腻，鱼肉油脂的香味在口中迸发，口感细腻肥润。

一小片鱼肉还吃出什么感觉就消失了，叶缓归又夹起了另一片品尝了起。可能为鱼肉太薄了，酱汁的味道比鱼肉本身的味道浓一些，这让他有些许的遗憾——要是鱼肉能切得稍微厚一些就好了。

楼小楼眯着眼睛笑嘻嘻：“好吃吗？”

叶缓归点点头：“比象的好吃！”

张伯乐呵道：“大腹生吃口感最好，看叶掌门不讨厌生吃的口感。大腹切厚一些吧？这样您能品出鱼肉的滋味。”

叶缓归点点头：“好啊好啊！”

楼小楼见叶缓归吃得这么带劲，他招呼张伯：“张伯，你多切几个部分吧，小叶子爱吃。还有鲑鱼，觉得鲑鱼比这个鱼好吃，你小叶子切一条。”

张伯得令：“好的少主！”

一儿叶缓归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大冰盘，冰盘上放着一朵朵用鱼肉摆成的花。这些鱼肉有的颜『色』深深浅浅，在冰块和紫苏叶子以及小花朵的装饰下，精致得就像是艺术品。叶缓归都舍不得吃了！

楼小楼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叶缓归：“吃吧吃吧，看看你最喜欢哪个部位。要是你不反，等研究出快速传送通道之后，开渔的时候就你送海鲜去。”

叶缓归感动极了：“谢谢小楼！”

吃完了大腹之后，叶缓归筷子转向了中腹的位置。鱼中腹的颜『色』比大腹深了一些，里面的油脂少了一些。红『色』的鱼肉间夹杂着细细的鱼油，细细一品少了一些油润感，多了一些紧实感。

中腹的味道比起大腹要稍稍重一些，叶缓归品到了微酸的口感。

再吃颜『色』最红的赤身部分，酸味就更加明显了。

上辈子他吃过金枪鱼，如果他记得错，上辈子吃过的金枪鱼鱼肉确实有点酸。现在，他吃的应该是赤身部分。

当叶缓归品尝金枪鱼时，张伯正在分割鲑鱼。他手中的这条鲑鱼脸颊和身侧呈现出好看的玫红『色』，切掉脑袋之后，玫红『色』的鱼皮下『露』出了橘黄『色』的鱼肉。

楼小楼乐滋滋的叶缓归说道：“鲑鱼的鱼籽好吃。”

张伯手中刀一转就剖开了这条鲑鱼的肚子，见鱼肚子中出现了条裹着薄膜的鱼籽，鱼籽颜『色』鲜红透明，像是一粒粒的玛瑙特别好看。

叶缓归有些期待了：“真的吗？”

张伯笑道：“直接吃的话很腥，腌制一下好吃一些。这里有腌制好的鱼籽！”说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大罐子，揭开罐子的盖子，见里面放着一粒粒玛瑙似的鱼籽。

叶缓归站起看了看罐子：“真好看啊。”

张伯鱼肚子中的鲑鱼子掏出放到了一边，鲑鱼比金枪鱼小多了，他轻松的就片鱼肉从鱼骨上剃了下。再鱼肉中隐藏的小刺剃出后，片颜『色』橘黄的鲑鱼肉就出现在了叶缓归眼前。

张伯鱼身翻转，见他揪着边缘处的鱼皮稍稍一用力，一声干净利落的‘嘶’声之后，鱼皮就和鱼肉分离了开。

鱼皮和鱼肉中间有一层银灰『色』的膜，这是鲑鱼的油脂层，若是直接吃口感有些腥。见张伯细心的剔除了这层油脂，此时出现在案板上的鲑鱼肉才真正的焕发了生机。

橙黄『色』的鱼肉间夹杂着一条条的油脂，同金枪鱼一样，鱼背上的油脂有鱼肚子上丰富。但是当张伯斜刀鱼肉切成后片之后，每一片肉都展示出了独一无二的花纹。

张伯熟练的鱼背和鱼腹分开切，切好的鱼片便直接放在了叶缓归面前的大冰盘中。这还完，他还舀起厚厚的一勺鲑鱼子盖在了鱼片上。

橙黄『色』的鱼肉『色』泽温润如玉，一看就很新鲜。上面的鱼籽一粒粒鲜红通透，种『色』彩搭配起好看极了。

张伯笑『吟』『吟』：“少主、叶掌门，鱼籽配鱼片，请二位品尝。”

楼小楼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鱼肉，他小心的用鱼肉兜着鱼籽还不忘招呼叶缓归：“小叶子别客气！快尝尝！”

叶缓归学着楼小楼的样子直接夹起一片鱼肉送到口中。嚼了嚼之后，叶缓归猛睁大了眼睛：肥！嫩！鲜！糯！润！

如果说之前的金枪鱼大腹已经很柔软的话，鲑鱼片的柔软在金枪鱼之上。软糯的肉用牙齿轻轻一咬就化开了，混杂在上面的鱼籽在齿间爆裂开，内里咸鲜的汁水淌了满嘴。

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很棒，叶缓归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再加上一点山葵酱油，那层次就更加分明了。难怪楼小楼说他喜欢吃鲑鱼多过吃金枪鱼，鲑鱼确实值得！

见叶缓归吃得这么开心，楼小楼笑着『露』出了白牙：“怎么样？骗你吧？鲑鱼好吃吧！”

叶缓归认同的点头：“真不错！”

楼小楼嘿嘿笑了，他张伯挑挑眉：“张伯，上绝招！”

叶缓归愣了一下，还有绝招呢？

楼小楼秘的说道：“鲑鱼有一个部位，喜欢的人非常喜欢，讨厌的人非常讨厌。觉得应该要让你尝试一下。”

话音一落，张伯便楼小楼说的这个秘部位放到了叶缓归面前。叶缓归定睛一看，见冰盘中出现了六条卷曲的鱼肉，和之前橘红『色』的鱼肉相比，眼前的肉外层有一层银白『色』的脂肪。乍一看它的颜『色』比其他的鱼肉要浅。

楼小楼介绍道：“鲑鱼鱼腩！口感绝了，就是很肥很肥。能吃几片，不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个口味。”

叶缓归笑着夹起一片沾了沾山葵酱油：“试试就道了。”

三文鱼腩口感更加软，一瞬间叶缓归以为自己吃到了肥肉。正如楼小楼说的那样，鱼肉口感非常棒吃起很香，但是……真的很肥！

叶缓归做梦都到有生之年他被鱼肉腻住了，鱼肉顺着喉咙滑下肚，他甚至能感觉到鱼油裹住自己口腔和食道的感觉。

这味道，又鲜又爽，虽然腻住，但是有莫名的力量催促叶缓归再一片。叶缓归觉得以他的战斗力，他能吃三片！

楼小楼夹起一片鱼腩送到了嘴巴里：“鱼腩的味道让又爱又恨。”

看着这人着鱼腩纠结又吃的模样，张伯笑的肚皮都痛了：“少主，再处理一下其他几种海鱼？”

楼小楼点点头：“有劳张伯了。”

张伯眉开眼笑：“应该的！”

此时门外传了脚步声，温如玉和谭渡之一前一后的走了进。一进门温如玉就控诉了：“好啊，们在天一那边听他唠叨 ，你们竟然躲在这里吃大餐！”

楼小楼翻了个白眼：“天一居士明明让谭真人去开，你自己要跟着去怪谁？”

叶缓归赶紧招呼谭渡之：“谭吃好吃的！”

人走到了叶缓归身边，看着冰盘中红的黄的鱼片，温如玉感慨着：“呵，看着不错啊。，让试试。”

叶缓归连忙递过双筷子：“红『色』的是金枪鱼身上的，黄『色』的是鲑鱼身上的。蘸山葵酱油吃！”

温如玉接过筷子夹了一片赤身：“哦？让尝尝。”说着他夹着赤身在酱油碟子中滚了一圈塞到了嘴里。

谭渡之夹了一片鱼腩，他学着温如玉的样子蘸了一下山葵酱油塞到嘴里。

下一刻温如玉和谭渡之面『色』一变，温如玉张开嘴：“呕——”

这是什么味道！又冲又咸又酸！这鱼肉是坏了吗？！

谭渡之含蓄一点，他左右看了看，最后走出门外找了个小角落吐了出。他心有余悸的擦擦嘴巴，这哪里是吃鱼肉，这分明是在吃肥肉，还是生肥肉！

张伯遗憾的说道：“不是说有人都能接受生鱼片的美味啊，真可惜。”

楼小楼幸灾乐祸：“谁让这人一上就挑了难度有些大的部位？”赤身和鱼腩，有能接受这种口感和味道的人才觉得这是上品，于从吃过生鱼片的人而言，确实难度很大。

谭渡之和温如玉漱完口之后坐在了叶缓归他们身边，叶缓归问道：“天一居士说什么了？”

谭渡之眼有些暗淡：“无为子的弟子在九霄仙门剑冢牢中找到了无妄剑仙。”

叶缓归和楼小楼齐刷刷的看向谭渡之，楼小楼小心的问道：“无妄剑仙他还好吗？”

楼小楼其实问的是：无妄剑仙还活着吗？众所周，无妄剑仙闭关就是为了晋级，若是还不突破，他有百年元寿了。按照惨案发生的时间推算，无妄应该元寿已尽了啊！

温如玉呵呵一笑：“挺好的，还活着呢。盛怀义他们无妄囚禁在暗无天的牢中，无妄剑仙隐忍蛰伏，竟然活到现在。现在逍遥宗的弟子正带着无妄剑仙往蚁城赶呢。”

叶缓归舒了一口气：“那还好。剑仙总算能亲眼看到作恶的人有应得的下场了。”

温如玉有不同的看法：“无妄这辈子收了六个弟子，大弟子王怀礼惨死，二三弟子灭了四五弟子，唯一幸免的六弟子却早已不是仙门中人。你说无妄得这一切的心情如何？”

叶缓归了之后能叹了一口气：“要是无妄剑仙，此时心情一定很复杂。”

温如玉点头：“错，不止无妄剑仙心情复杂，谭真人心情更复杂。”

叶缓归下意识的看向谭渡之，谭渡之的为难他其实都清楚。谭渡之是无辜的，他曾经九霄仙门一腔热血，可是都被盛怀义他们浇灭了。如今得真相，他道无妄剑仙无辜，可是他遭遇的那些，又怎能用三言语抚平？

谭渡之垂着眼帘，他沉声道：“刚刚过的时候，遇到了杨毅。”

叶缓归愣了一下：“他找你做什么？”

谭渡之道：“九霄仙门的弟子们此时群龙无首，他希望看在同门情谊上能回去，毕竟是无妄的弟子，是他们的小师叔。”

杨毅说，谭渡之入仙门时拜的是无妄剑仙，后被盛怀义他们欺瞒才成了他的大师兄。他虽然自请出山门，可是和无妄剑仙的师徒情分斩断。名义上，他还是九霄仙门的小师叔，除了无妄剑仙之外，他的辈分最高。

温如玉冷笑一声：“得倒美。无妄自己惹出的烂事，让他自己处理去。们青木宗的人管青木宗的事。”

楼小楼赞同道：“就是！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现在人收拾烂摊子了，又找谭真人了，这不是欺负人么？！不要理他！”

谭渡之一字一顿道：“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还用师徒名分捆绑，觉得特别可笑。”

他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蚁城的天空黑压压。谭渡之平静的说道：“无妄剑仙委屈无辜，九霄仙门弟子不情……那呢？就活该被他们利用欺瞒伤害？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王怀礼和。”

“如今的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了更保护的人，还利用，绝不可能。”

温如玉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要是敢回头，把你脑壳都你打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