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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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与行（上）
葡萄架上有两种葡萄, 一种是青『色』的，听说成熟的时候会从青『色』变成黄『色』，味道非常好。不过这种葡萄要等到九月初才能成熟, 叶缓归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另一种紫『色』中带了一点玫红『色』, 它已经成熟了。这种葡萄果粒不大，口感软糯香甜, 吃起来还有花朵的香味。
叶缓归本来觉得白鹭镇上的葡萄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葡萄, 结果吃了院子里面葡萄树上结的葡萄之后，他叛变了——白鹭镇的葡萄根本不是葡萄的对手啊！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拿着剪刀在葡萄架下转悠, 看中哪一串就剪哪一串下来。吃晚饭来上几粒葡萄，叶缓归感觉的小日子滋润得已经没办法用语言形容了。
每当看到葡萄架, 他就觉得无比满足。他没想到就是无意中提了一句，老谭就真的他搭建了一个葡萄架。老谭真是细心温柔啊！
上辈子他虽然身体不好, 可是他身边的人都了他非常多的爱。这辈子他接触到的人虽然不多，可是每一个都对他很好。他何其幸运，能遇到这么多心他的人！
别人对他好，他就要加倍的对别人好, 叶缓归觉得做人就应该这。
骡棚建成的那天下了一场大暴雨, 这之后天气就渐渐凉快下来了, 虽说中午时分还有点热，但是早晚的温度挺舒服。
叶缓归这几天多了一个光荣艰巨的任务——他成为了谭渡之的拐杖，撑着他进行康复训练。
上辈子住院的时候, 他有幸去参观过医院的康复科。私立医院的康复科人不多, 他去的时候没看到几个人, 却看到了腿脚不便的病人康复的时候使用的仪器和设备。
康复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病人为了重新站起来要吃很多的苦受很多的罪。更多的时候苦吃了罪受了钱花了，收效却不是很大。
如今他要帮着老谭重新站起来, 他的压力很大。
他没条件复刻上辈子的那些仪器和设备，只能想到最原始的辅助工具——拐杖。
为此他专门去白鹭镇上定做了一副拐杖，想着能让老谭走得容易一些。然而拐杖刚拿出来就被温如玉说了，老温语重心长，大抵的意思就是谭渡之是个骄傲的人，这种东西让他用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叶缓归当时就傻了，如果老谭不用拐杖，那该怎么帮助他站起来呢？
键时刻老温了指点，温如玉拍了拍叶缓归的肩膀：“就是他的拐杖。”
就是这么一句，叶缓归将早就准备好的拐杖藏了起来，他充当了人体拐杖，扶着谭渡之在院中一步一步的走着。
一始的时候，老谭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每走一步，老谭的呼吸就粗重一分，走不了几步，他就要抱着缓冲好一会儿。
万事头难，在叶缓归不断的鼓励和安慰下，谭渡之走的步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谭渡之右手搂着叶缓归的肩膀，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双脚和地面上，而在小心翼翼撑着他的叶缓归身上。
叶缓归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小声的提醒着谭渡之：“左脚向前，哎，对！好，现在让们换右脚~”
叶缓归能感觉到老谭的双腿正在用力，他的肌肉紧绷着。如果说谭渡之正在用全身的力量在行走着，那他就是用全身的力量在稳着老谭不让他摔倒。
每走一步叶缓归都会心的鼓励他：“老谭好棒！”
他曾经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他深深道，人处于低谷的时候亲朋的鼓励和支持有多重要。他曾经得到过很多很多的爱，他想将这份爱分一半老谭。
叶缓归语调轻快：“今天比昨天多走了好多步！老谭真是太厉害了！”
谭渡之眼神中杂糅着种种情绪，他是个卑劣的乞讨者，是个恃宠而骄的被偏爱者。
他明明可以不用小叶子搀扶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他喜欢叶缓归照顾的感觉，他喜欢他的呼吸心跳，喜欢他鼓励的语……
喜欢这个人对毫无防备的子。
每一次和他接触，他都要克制想将他整个儿抱在怀里的冲动。
怎么办？他从来没试过这种滋味，一边想着早点站起来为叶缓归遮风挡雨，一边隐瞒着的实际情况享受和他相处的时光。
温如玉在葡萄架下翘着二郎腿啃着水果，他都快笑翻过去了：“这两还真是绝配。”
一个痴一个傻，一个精明一个糊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不就是绝配？
温如玉最近特别喜欢看到谭渡之吃瘪的子，每次看到他含情脉脉看着小叶子，小叶子却一无所的子，温如玉就憋笑憋得内伤。
一百步走下来，谭渡之身上倒是干干爽爽，倒是叶缓归淌了一身的汗。
一股独属于叶缓归的气息萦绕在谭渡之的鼻尖，这味道比米兰的花香还令人沉醉。
叶缓归擦擦头上的汗珠，他对着谭渡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老谭感觉怎么？腿疼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提了一张小凳在谭渡之身边坐下。只见他熟练的抬起谭渡之的一条腿搁在双膝上，确认腿放平了之后，他双手并用轻柔的『揉』着谭渡之腿上的肌肉。
谭渡之心中软成了一片：“不疼，不碍事的，不用帮『揉』了。”
叶缓归手上动作不停：“福伯走之前说过了，他说的灵根虽然正在恢复，可是被剑修绞断的经脉没这么容易好。他让多『揉』『揉』，这恢复得更快！”
温如玉简直看不下去了，他拖长了声音：“这是一个多么平的世界啊！曾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现在为爱痴狂百爪挠心。嘿嘿~天道真是平。”
叶缓归疑『惑』的抬头看向温如玉：“嗯？老温在说什么？”
谭渡之扭头了温如玉一个警告的眼神，温如玉只能讪讪的捡了个葡萄丢到嘴里：“随便感慨的。”
他胡『乱』的转移题：“对了，上次不是说豆丹吗？还没长好吗？”
叶缓归道：“还要再过几天，等能捡豆虫的时候叫？”
温如玉满口答应：“好啊。”
谭渡之眯着眼睛瞅着叶缓归，小叶子的注意力太容易被人分散了，不道是福还是祸。
是几天过去了，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叶缓归对温如玉说了一句：“老温，地里的豆虫长大了，晚上一起捉豆虫啊。”
温如玉这才想起那天他敷衍叶缓归的，说实，他对捉豆虫这件事是拒绝的。但是都说出口了，不去说不过去，温如玉只能吱吱呜呜：“好，好吧。”
谭渡之一边叶缓归夹菜一边说道：“想去。”
叶缓归一口否决：“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地里不太好推轮椅走，就别去了吧？”
谭渡之委屈的抿了抿唇，叶缓归感觉他好像说了什么残忍的。老谭这段时间那么努力的练习走路，他怎么能一句就把他的热情都打没了呢？
于是叶缓归委婉的说道：“虽然不能下地，但是可以在田埂上等！”
谭渡之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嗯。”
夜幕降临时，叶缓归手里提着夜明珠腰上系着布兜子走到了他的黄豆地里面。收完麦子才种下的黄豆到此时已经结了豆荚了，臌胀的豆荚预示着秋天的丰收。
叶缓归弯腰看了看豆荚：“老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煮盐水『毛』豆了！”
温如玉揣着手敷衍着：“嗯嗯，盐水『毛』豆……”
他真是疯了才会跟着叶缓归下地捡豆虫，且不说豆虫这玩意长得多令他膈应，他感觉他的后背已经快被谭渡之的神识捅穿了。
他扫了扫谭渡之的方向，只见两人行走的田埂尽头，谭渡之正坐在轮椅上。他眼神落寞，委屈倔强的盯着叶缓归的背影看着，活像一只被主人留下的小狗。
温如玉轻叹一声，好好的一个谭真人，就是因为先动情就变成了这幅模。说出去谁能信？
晚上的珍珠湾没有鸡鸭鹅的喧闹，只有不名的小虫偶尔鸣叫一两声。黄豆地里很安静，这时候不需要放出神识，只需要将五感放大就能听到黄豆地里豆虫啃食的沙沙声。
叶缓归停了下来，他伸手从身边的黄豆杆子上拽了一个绿『色』的大豆虫下来：“哇，这条好大！”
他手里的这条豆虫有三寸长大拇指那么粗，因为过分圆润，它的脑袋看起来比身体小多了。它的口器呈现棕『色』，身体却和豆叶一碧绿。豆虫屁股上长了一根上翘的尾巴，它看着圆润，可是皮肤却并不光滑。
豆虫在叶缓归手里扭来扭去，叶缓归笑『吟』『吟』的将虫子递温如玉看：“看！”
温如玉倒退两步：“啊啊啊啊，快拿快拿！！”
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温如玉还是被虫子狰狞的子惊到了。他质疑道：“这玩意真的可以吃吗？”
叶缓归捏了捏豆虫，虽然豆虫子很丑，可是捏起来软绵绵的手感很好。他不怕虫，捏豆虫的时候毫无负担，可是对于害怕虫子的人，别说让他们『揉』捏虫子，看一眼都会让他们原地升天晚上做噩梦！
他将豆虫放到了他的布兜子里面：“可以吃！不但可以吃，还挺好吃的。”
温如玉唏嘘：“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连虫子都吃，这该饿成什么了？真是可怜啊！
100.与行（下）
叶缓归提着夜明珠在黄豆田里慢慢行走着，他认真的回答着温如玉：“还好吧，虽然一个人有点孤单，但是一个人挺在的。”
黄豆田很大，里面的豆虫却不是很多。这不奇怪，叶缓归种的是黄豆不是养豆虫的。要是豆虫太多了，叶缓归才会苦恼吧？
温如玉修为很高，他神识一扫就能道哪里有虫子。而叶缓归连神识都没放出，但他找豆虫的速度却快的惊人。
他提着夜明珠在都豆叶子上一晃，只要他伸手必定能捡到一只肥肥大大的虫子。
这些虫子有的黏在叶片背后，有的贴在黄豆杆上，它们隐藏得非常好。可是不论它们怎么躲藏，那些三寸长的大豆虫都没能逃过叶缓归的眼睛。
温如玉纳闷了：“小叶子问一下啊，是怎么找到这些虫子的？”
叶缓归指了指黄豆叶子：“喏，看豆叶子就行了，虫子吃过的豆叶子会有残缺。小虫子吃过的豆叶子上会留下坑坑洼洼的洞，而大虫子食量大，一片叶子经不住它们啃多久就会被它们吃光。所以只要发现哪一棵豆子上有光秃秃的叶柄却不见叶子，附近一定会有大虫子。”
温如玉服了：“原来如此，懂的可真多啊。”
叶缓归不紧不慢的向前走：“一回生二回熟罢了。”
温如玉跟着叶缓归走了一亩田的一小半，他一条虫都没捉。没一会儿他就不耐烦了：“好无聊哦，不陪捉豆虫了，加油。”
说着温如玉身形一晃人就不见了，叶缓归哭笑不得：“是过来捣『乱』的吗？”
不过就算温如玉临阵脱逃，叶缓归不害怕。珍珠湾的每一寸土地都经过他的手，闭着眼睛他都能找到回的路。
等叶缓归转了一片黄豆地后，他的布兜子里面已经装了十几条肥大的豆虫了。他满意的提着布兜掂了掂，再过一会儿就能捡几十条虫了吧？应该可以烧一碗了吧？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可以老谭他们尝个鲜。
他放松的将布兜系好，这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后背轻轻的触到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叶缓归头没回，他哭笑不得：“不是说不抓了吗？怎么过来了？”
温如玉这『性』子猫三天狗三天的，他改主意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这时，他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了，谭渡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
叶缓归愣住了，他诧异的低头看了看的右手。他的右手被一只手指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只一眼他就认出了手的主人。
谭渡之的气息包裹住了他，没错了，是老谭的味道。
叶缓归难以置信的转过了身，朦胧的星光下，谭渡之正温柔的看着：“别怕，是。”
这不是叶缓归第一次看到站起来的谭渡之，却是他第一次看到不需要人搀扶的他。他一直都道老谭个子高，却没想到他站直身体能比高这么多。
有些人是天生的主角，谭渡之就是其中之一。他坐在轮椅上时都难掩风化，等他往地里上一站，身边的黄豆地都像是镀了一层灵光。
叶缓归下意识看了看谭渡之身后，老谭身后的豆叶向两边分『露』出了一条小道。这显然是步行才能达成的效果。
从老谭站的地方，到主干道之间足有一百多丈，老谭他靠着走过来了！
这么长的路，这么难走的地面，他走过来了！
谭渡之他能走路了！
叶缓归眼眶一下就湿润了，他想他终于理解那些得了重病后侥幸逃过一劫的病人属的感受了。
他想笑的，想欢呼起来，可是眼泪却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原来喜极而泣是这种滋味啊。
“老谭能走路了！站起来了！”
他看到了老谭一身的伤，他见证他被宗门抛弃被族遗弃的痛，他亲眼目睹每次针灸之后他痛得面『色』发白却还在强撑的笑……
这一刻叶缓归无比的骄傲和豪，老谭他站起来了！从此之后再不用依赖轮椅，天高海阔，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谭渡之再没能控制住内心的悸动，他一把就将叶缓归摁在了怀里抱了个满怀。
叶缓归哭的投入：“太好了……呜呜呜……太好了……”
谭渡之垂眸看着叶缓归的头顶，深深的嗅着他身上的甜味。他想过叶缓归会笑着跳起来，却没想到他却因为哭了。
他该怎么才能回报小叶子的真心？
叶缓归哭笑，看起来狼狈可爱。谭渡之温柔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擦掉了他的泪，他温声道：“好啦，别哭了。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天底下只有叶缓归为他感到衷的高兴吧，但是那有什么系，至他有这么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能重新站起来，多亏了。”谭渡之真诚道，“如果没有，不道现在会成什么的人。”
谭渡之温声道：“小叶，谢谢。谢谢接收了一无所有的，谢谢让道活着还能这么有盼头。”
叶缓归呜呜咽咽：“不用谢，呜呜呜，应该的！呜呜呜呜……”
哭了一阵后他慢慢恢复了情绪，他不好意思的抽抽鼻子：“老谭，怎么下来了？”
田间的路不比大路，不好走，对于刚恢复行走的人而言挺有挑战『性』的。如果老谭只是为了他一个惊喜，完全可以站在田埂上等他。
谭渡之伸出一只手帮叶缓归理了理鬓发：“小叶，能问一个问题吗？”
叶缓归点点头：“问吧！”什么问题需要老谭追到田里来问啊？
谭渡之认真的问道：“在心里，是不是很无能？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叶缓归愣了：“哎？何出此言啊！老谭超级厉害的。”
谭渡之眼神黯淡：“可是最近去做事的时候，宁愿带温如玉都不带。”
叶缓归哭笑不得，他一下就明白谭渡之在介意什么了。他是在介意晚饭时候他邀请温如玉捉豆虫而不邀请他。
还有前段时间，他忙着建骡棚买材料，为此不得不来回跑。那段时间他怕老谭晒着累着，没让他陪着。就因为这个，老谭失落了？
谭渡之忧虑的说道：“一定是什么都帮不了……”
叶缓归连忙谭渡之打气道：“没有的事，老谭超级厉害！看，帮做了好多事！”
谭渡之凝视着叶缓归，夜明珠的光芒下，叶缓归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他眼中。他坏心眼的问道：“比如？”
谭渡之声音低沉犹如呢喃，听到这声音，叶缓归心都软了：“比如，做菜的时候会帮忙；不在的时候会照顾招财进宝它们；帮搭建了葡萄架和吉祥的窝……，可以和说聊天，和在一起，每天都很心。”
笑意从谭渡之眼中『荡』蔓延到了他的脸上，看得出来他很心。只是他还是有点怅然：“可是，比起为做的，以前为做的真的太了。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会嫌弃？会不会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村子里？”
叶缓归乐了，他明白了，老谭这是没安全感了。就像鸭鸭它们一，一旦看不到就会不安。
好在他早有经验，他解释道：“之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怕累着晒着。放心，等腿脚好了，就算想偷懒都要使唤做事的。”
谭渡之神情严肃一字一顿：“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恢复了，去哪里都要带着，不能将一个人丢下。”
叶缓归拍着胸脯保证着：“好！绝不丢下一个人！”
听见叶缓归的保证，谭渡之这时候才放松了下来。他笑着说明了的来意：“那现在想与一起捉豆虫，可以吗？”
叶缓归眼睛笑成了两条弯弯的缝：“好呀！”
难得老谭对豆虫这么感兴趣，他一定要满足他！而且这里离不远，就算老谭累了走不动了，他可以背着老谭回。
这时候谭渡之似乎踩到了什么身形晃了一下，叶缓归眼疾手快的去拉他的手：“小心！”
谭渡之再一次握住了叶缓归的手，他稳住身形之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好像牵着的手站得稳一些。”
叶缓归道：“那就牵着！”
谭渡之眉眼含笑：“会不会耽误捉虫？”
叶缓归笑着摇摇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当消遣。就这么牵着，们可以走慢点。觉得怎么？”
谭渡之笑着点点头：“嗯。听的。”
脚下的土地很软，左手手心中叶缓归的手很软。
黄豆散发着一股特有的豆香，静谧的夜里两人手牵着手在黄豆地里并肩行走。叶缓归轻声传授着捉豆虫诀窍，谭渡之却完全没听进去。
他的注意力都被叶缓归的右手吸引了，以前没注意，现在他才发现，叶缓归的手怎么能这么滑这么软？他甚至不敢用力握住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捏断了他的骨头。
他用指腹搓了搓叶缓归的手背，粗粝的指腹上传来的顺滑和温暖让他无比的安心。
若是能一辈子不松手该多好啊！
茂密的豆叶中出现了两条路，那是叶缓归和谭渡之走过留下的痕迹。夜明珠的华光照亮了两人周围的豆叶，黄豆田中的小动物们默默的围观着这两个携手的人。
星空下豆田像是绿『色』的海洋，置身在海洋中的谭渡之和叶缓归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行走着，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厨房中偷泡菜吃的温如玉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傻子，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说回来，姓谭的真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