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一念起 与油炸知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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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一念起
失去修为的瞬间, 谭渡之的大脑一片空白，是他很快就反应过了，他意识到自己迎了大的考验。其实早在这一天之前, 他就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识海一片混沌, 他能感觉到他离突破只有一线之隔。脑海中有无数的声音对他叫嚷，只要他一个念头, 他就能变成和之前截不的人。
若是之前, 他一会毫不犹豫的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要做一个能庇佑苍生的人。可是想到温如玉的话，他竟迟疑了。
周围的人对他好, 那是为他能回馈他们，如他什么都给不了他们。他们还会对自己好吗？他保护的那些人, 真的值得他保护吗？
能修行到高阶的修士每一个都不笨，谭渡之也不笨。他之所有有这样的质疑, 是为他在平已经察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于是他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出了鸿蒙遗迹，他就是想看看，一旦他没有修为，等着他的倒是是悉心照料还是落井下石。结, 他输了, 宗门放弃了他, 前道侣转投他人怀抱。
谭渡之只觉得可笑，他自诩的公正到头却成为别人攻击他的理由，他保护的人却成了伤他深的人。
他们从精神上羞辱自己, 更让自己成了不能行走的废人。其实那候他只要现实一些, 认清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就能取回自己的修为。
是那样他坚持了四百多年的道心就彻底崩了, 为求自保，他会成为自己曾经厌恶的那种人——那种有强大的实力，却没有怜悯和情心的人。
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他每天都在质疑自己，明明转一个念头就能过得很轻松，为什么一要死守着之前的道义？
或许是不想证明自己的失败，也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认输。他竟一直撑着破烂的身体在等待，直到他等到了叶缓归。
小叶子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他热情活泼，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谭渡之已经阴暗发霉的内心。
谭渡之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候对他上了心的，他只知道，当他将鸿蒙珠交出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等待小叶子反应。叶缓归将鸿蒙珠挂在了房梁上当了里的灯泡。
鸿蒙珠亮起的瞬间，他的心也被小叶子照亮了。
苍生不值得他庇佑，是叶缓归值得，叶缓归也是苍生中的一员，所，他愿意为了叶缓归继续坚持自己的道义。
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成为之前那个公平正则的谭渡之了，他有了私欲，对叶缓归的独占欲。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安心的呆在一个小山坳里面，更没有想过他会认真的去规划他和叶缓归的未。
他想要保护叶缓归和他们的，想要成为小叶能信赖能依仗的存在，想和他一起春耕秋收，看夏荷赏冬雪，想在将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他的笑容。
谭渡之对温如玉说道：“我承认前的我很傻，你说我的那些话都是对的。是现在我已经变了，现在的我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分得清感动和爱情。”
他正『色』道：“如只是感动，我不会去规划我和他的未。所我很确，我对他的感情是爱。或许你觉得很可笑，当，前的我也会觉得很可笑——怎么能够对一个相处没几个月的人产生感情？是这就是事实，我喜欢他，想要守着他。”
温如玉手里的桃核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他回过神后竖起了大拇指：“窍了！你终于窍了！”
谭渡之：？？？
温如玉唏嘘道：“前的你，我看着就气，跟个傀儡似的，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没自己的想法。现在好，有血有肉还会拈酸吃醋。”
温如玉感慨道：“我宁愿我的对手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希望他是个修为高强却没有主见的傀儡。谭渡之，后我不会再说你是傀儡了。”
他两眼冒着激动的灵光：“兄弟，只等你身体好了，咱堂堂正正打一场。”
谭渡之想了想：“如可，我不想和你打。”
温如玉感动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恩人？不舍得下重手了？大可不必啊！”
谭渡之正『色』道：“不是，为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对手了。”他怕他一剑下去温如玉不及躲被劈成了两半。
温如玉梗住了：“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此谭渡之缓步走向了自己的轮椅：“他回了，这些事后我亲口对他说，你不要告诉他。”
温如玉了道：“我知道了，你想给他惊喜对不对？”
温如玉想了片刻：“对了，我问一下，等你修为恢复之后，那些欺辱过你的人，你准备怎么报复回去？”
谭渡之轻笑：“只要他们不到我面前蹦跶就好，若是没完没了，我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温如玉猛地一合掌：“是现在的你能说出的话，想想前的你，真是让人气死，别人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无动于衷。”
谭渡之眼神温柔的看向门外：“前是前，现在是现在。”
温如玉了：“我懂了，前是博爱，现在是独爱对吧。”
谭渡之不想理温如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辞。他滚着轮椅向门外而去，招财的叫声从石桥的方向传。
谭渡之刚想出门槛，就听温如玉正『色』道：“小叶子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呢，你看上人也不能强的啊。得等到人喜欢你，你才能下手啊，不你和禽兽没什么区别。”
谭渡之颔首：“我知道。我会徐徐图之。”
他还有很长很长的间可和小叶在一起，他可等，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他相信，终有一天他能守得云见月明。
篱笆墙外响起了叶缓归心的声音：“老谭，何伯送我好多莲蓬！吃莲子吗？”
接下的几天，天气越发炎热。恼人的知了没日没夜的扯着嗓门鬼叫，人说话的背景音总是伴着各『色』知了的鸣叫声，吵得人脑仁子都嗡嗡的。
叶缓归实在忍不了了，他都喝了两碗莲子汤了，还是被蝉吵得心烦。于是他做了一个决：“我们去捉知了吧！”
谭渡之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它们太吵了？闹得你睡不好了？”
叶缓归点头：“这只是一方面的原，还有一方面的原，是我馋油炸知了了。”
话音一落，温如玉和谭渡之都愣了：“油炸知了？”
叶缓归点头：“是啊，挺好吃的呢，用油一炸又香又脆。你们等着，今天晚上我就去捉知了！”
没等太阳落山，叶缓归就始行动了。从香樟小道始，路边只要碗口大的树离地尺的地方都被他用油纸缠绕了一圈。谭渡之滚着轮椅跟在叶缓归身后，叶缓归负责绑油纸，他负责盯着叶缓归。
两人身后跟着招财进宝鸭鸭吉祥，动物比人多，它们好奇的张望着，就像是给两人望风的侍卫似的。温如玉每次看到这两人出行的场面都忍不住想笑。
知了会在晚上钻出地面爬到树上，等它们找到合适的树枝或树叶，它们就会退下外层的壳子变成会飞的知了。
谭渡之见叶缓归在路边绑得起劲，他笑道：“你懂的东西好多啊。”
他一直觉得自己也算博览群书，结遇到叶缓归之后，他就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了。
叶缓归嘿嘿的笑了：“嗨，这不是一个人在无聊么？总要找点乐子。那候被知了吵得整晚都睡不着，只能报复它们，把它们给油炸了！”
突之间他还想到了另一种味：“老谭，你知道吗？咱黄豆地里面也有一种特别好吃的虫。”
谭渡之疑『惑』：“黄豆地里有虫吗？”
叶缓归点头：“有的！叫豆丹，现在还小呢，等到了八九月份它们就肥了，到候我捉让你尝尝。那可是好东西，又鲜又嫩。”
谭渡之挣扎道：“小叶，我们现在有钱了……”
可买很多的肉吃，不用去吃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谭渡之的画外音叶缓归怎么听不出，他笑道：“你没吃过，让你尝个鲜。说不你吃了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
谭渡之脑补了一下豆丹的样子，豆子他是知道的，圆溜溜的，丹『药』他也是吃过的，也是圆溜溜的。那豆丹应该就是圆溜溜的甲壳虫吧？吃起应该又香又脆？这么一想感觉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吃完晚饭天『色』暗下之后，叶缓归带上谭温二人去捡知了猴了。他该庆幸山坳中的水都是活水，没有多少蚊虫叮咬。若是在白鹭镇或白鹇镇，晚上就是蚊虫的天下，出去溜达一圈身上能多好几个包。
叶缓归本想提豆灯出的，温如玉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贡献出了他的夜明珠。此人腰间挂着用纱布包起的夜明珠，他们浩浩『荡』『荡』的向着石桥外的香樟小道走去。
刚到石桥外，就听温如玉惊喜的叫了起：“这是什么？！”
96.油炸知了猴
只见叶缓归下午缠上的油纸下有爬了十几只一寸长拇指大的金『色』的甲壳虫，它们长着带着钩子锯齿状的脚，脑袋上两只大大的眼睛在夜明珠的光芒下发出一点莹亮的光。
这虫子……怪可爱的！
叶缓归乐了：“好多啊！这就是知了的幼虫，这个很好吃。”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捡挂在树上的知了猴。知了猴身躯笨拙不知道闪躲，伸手就能将它们从树干上取下。
谭渡之双膝上放着一个小木桶，叶缓归捉到了知了猴就直接丢到桶里，没一会儿桶底就出现了一层金灿灿的在慢慢爬着的知了。
温如玉一始还嫌弃这些小虫子，看到叶缓归捡得那么带劲，他也忍不住动手了。别说，这一个个的小虫子捡起还挺有成就感的。
正当这，谭渡之看到桶里的一只知了猴背部裂了一条缝『露』出了一点白『色』。他想了想之后唤了一声叶缓归：“小叶，有一只知了不太对劲。”
叶缓归探头一看就乐了：“这只知了迫不及待的要脱壳啦。”
谭渡之道：“脱了壳的知了还能吃吗？”
叶缓归想了想：“脱了壳的知了吃起更嫩！”
谭渡之笑了，好吧，是叶氏回答。
每一株香樟树上都爬着几十只知了猴，如有耐心找一找，路边的野草上、藤蔓上，乃至石桥的栏杆上都挂着知了猴。难怪叶缓归他们会被吵得脑仁疼，这简直就是知了猴的天堂。
光是在石桥前的香樟小道上，人就捡了小半桶知了猴。等走到林子中，没捡几棵树，小桶就满了。
谭渡之这候就发挥自己的作用了，他滚着轮椅飞速去里换了个更大的木桶。从林子出，大木桶中又堆了大半桶的知了。
叶缓归大仇得报：“要是让这些知了都脱了壳，我非得被它们吵疯了不可。”
谭渡之道：“所还是油炸了它们比较好！”
除了林子里，叶缓归还在他的板栗树上绑了油纸，不过他准备让温如玉跑一趟。
温如玉正捡得带劲，他愉快的接收了这个任务。他找了一个布袋子，随后提着布兜向着板栗树的方向飘而去。
叶缓归正准备提起地上的木桶，冷不丁旁边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谭渡之握住了木桶的提手：“我吧。”
见叶缓归眼中『露』出了关心，谭渡之笑道：“不重。况且福伯说了，我恢复的比他预想中的快。”
叶缓归这才放松下：“你要是觉得重就交给我，不要勉强哦。”
谭渡之笑得更心了：“好。”
大大小小的知了猴在木桶中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它们中的大多数身上都裹着一层泥。到第一件事，叶缓归便将这些知了猴倒在了大木桶中清洗。
一连清洗了遍之后，知了猴们才脱去了外层的泥土变得干干净净，洗净的知了猴『色』泽金黄。胆子小的人看到这么多知了猴说不还瘆得慌，而叶缓归却一点都不怕。
他在木桶中又注入了清水，还往水中加了一些盐。
谭渡之好奇的问道：“加盐是让它们变得更加干净吗？”
叶缓归点头：“是啊，它们是从泥土里面爬出的，肚子里面还残留了脏东西。用盐水浸泡一泡，它们就能将脏东西吐出了。这样吃起土腥味就轻了。”
谭渡之点头：“原如此。”他真诚的夸着叶缓归：“小叶，你懂的真多。”
叶缓归不好意思了：“这算什么懂得多啊。我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要说懂的多，肯是你懂得多啊。我这辈子去过远的地方就是九霄城，你就不一样了，你都走遍好多地方了！”
谭渡之含笑道：“将你若是想出门走走，我陪你一起走。”
叶缓归连忙点头：“好呀好呀！”
此门外传了温如玉的声音：“你们两别互相吹捧了，我搞了个大伙。”
说着他快步走了进，只见他右手上掐着一条黑『色』蛇的七寸。蛇有他胳膊粗，角形的头上长着竖起的鳞片，这蛇一看就不好惹啊！
叶缓归看到它就抖了一下：“哎哟，好大的蛇！”
这蛇是当地的一种毒蛇，当地人唤它角蝰，被它咬过的人活不过半个辰。叶缓归从不敢在夏天的晚上上山，也是为深知山中毒物的厉害。
看到这条蛇他就觉得对不起温如玉：“老温，你没被蛇咬了吧？”
都怪他近安逸惯了，忘记山上还有这么可怕的蛇。他竟还让温如玉去捡知了猴！
温如玉『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这种程度的蛇要是能咬到我，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刀拿。”
叶缓归纳闷：“要刀做什么？”
温如玉道：“这蛇肉质很不错，宰了它做红烧蛇肉啊。你手艺比我的好，做出的蛇肉一很好吃！你看，这么大一条呢，能烧大碗！”
叶缓归服了：“厉害了老温。”
温如玉一刀剁了蛇头，蛇头虽掉了，蛇身体却疯狂的扭动着。温如玉扒皮去内脏一气呵成，终落到竹篮中的就是一条纯净的蛇肉。
宰杀好了蛇的温如玉这候才将身上的布兜递给了叶缓归：“说好了油炸知了猴的呢？好了吗？”
叶缓归看了看在飘在木桶中缓缓划动的知了猴，他估计了一下间：“还要再泡一会儿。”
温如玉有些郁闷：“啊，还要等吗？我为回就能吃到。”
叶缓归拍着胸脯：“你放心，在你睡觉之前，一让你吃到它们！”
浸泡了大半个辰之后，知了猴们不光吐干净了肚子里面的脏东西，还喝饱了盐水沉了底。叶缓归这候捞了一大碗知了猴出，他将知了猴清洗干净放在了一边的筲箕中。
锅里已经被他放了小半锅清水，等水之后，他往水中倒入了一勺白酒。将知了猴倒入锅中焯了片刻，他眼疾手快的将它们捞了起。
此锅里的水颜『色』已经变成了浅黄『色』，散发这一股泥土和白酒混合的味道。
叶缓归解释道：“先泡一遍盐水，再焯一遍水，炸熟的知了猴吃起就没有土腥味了。”
将锅洗干净后，他往锅中注入了小半锅的油。等油热的候，他剥了一把蒜并将它们拍成了蒜末。从菜地里扯回的小葱洗净之后切成了段儿，想了想之后他看了看谭渡之：“老谭现在应该能稍稍吃一点辣了吧？”
谭渡之肯的点头：“没问题。”他近和温如玉两经常偷偷『摸』『摸』的去叶缓归的泡菜坛，泡菜坛中的酸豆角啊酸竹笋啊已经被他们两捞了不少吃掉了。
听谭渡之这么一说，叶缓归又准备了一个小盆子。他在盆子中撒了一大把花椒，还放上了两大把的干辣椒段儿。这还没完，他还从储物袋里面翻出了一小把春天种下的香菜。
等所有的配料都准备完成之后，锅里的油已经微微冒烟了，将筷子前段放进去，就能看见筷子尖头冒出了细密的泡泡。
叶缓归提着筲箕抖了抖，感觉知了猴上面的水已经控得差不多了。他提着筲箕将知了猴一股脑的倒入到了油锅中，锅里顿噼里啪啦爆了锅。
叶缓归二话不说盖上了锅盖，真是失策，他判断失误了。
等锅里爆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叶缓归才重揭了锅盖。此锅里的知了猴已经浮起了，热油炸得它们发出吱吱的声响。一股油炸食品的香味从小院中飘了出去。
不管什么候，炸物都能勾起人的食欲。
等锅里的知了猴变得『色』泽金黄，叶缓归将它们捞起放在了一边。他想等着油温升高再复炸一遍，这样炸出的知了猴会更加酥脆。
等连续炸了两遍之后，知了猴已经金灿灿的，稍稍一碰，它们的爪子就会从身体上脱落。
叶缓归在锅里留了少少的底油，油热之后将准备好的配料往锅里一倒。翻炒几下之后一股子呛辣的味道就起了！此加上炸好的知了猴，放上花椒粉辣椒粉和细盐，拿着锅铲这么稀里哗啦一顿翻炒几下，一道深夜下酒小菜油炸知了猴就横空出了。
油汪汪的知了猴在碗里堆成了小山，热油让它们的背部微微爆裂『露』出了一条缝。饱满的肉就快从缝里面挤出了！碗里红的黄的汇聚一堂，麻辣鲜香的味道直冲每个人的鼻孔。
等不及拿筷子，温如玉直接动手了。他捏了一个知了猴顾不得烫往嘴里一丢，只听咔咔的脆响从他口中传，温如玉慢慢睁大了眼睛：“哎哟，这也太好吃了吧！”
知了猴香酥脆，它本身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只有一股肉香。而叶缓归放的那些调料赋予了知了猴灵魂，裹着辣椒粉花椒面的知了猴麻辣鲜香，吃一口就停不下了。
叶缓归拿了双筷子递给谭渡之，他笑道：“严伯还活着的候喜欢拿知了猴当下酒菜。”
谭渡之接过筷子，他放了两双筷子在桌上，随即夹起一粒知了猴。正当叶缓归为他要品尝，谭渡之却夹着知了猴送到了他唇边：“辛苦了这么久，应该品尝这份味的人应该是你啊。”
叶缓归道了一声谢，他也不和谭渡之客气。知了猴还是之前的味道，也许是里多了两口人的原，叶缓归觉得今天的知了猴比前的都要好吃！
连他这种不太能吃辣的，都忍不住再吃几个。
静谧的夜晚，小山坳的屋子里亮着灯，透过大大的厨房窗户能看到人围坐在餐桌旁边喝着青梅『露』吃着知了猴，笑声穿透了窗户，飞出去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