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往床上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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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两秒, 晏姝的脑子是懵的。
这……怎么可能呢?
她怔怔地盯着屏幕上的人。
妈妈拍了张未婚夫的侧脸,因为是傍晚未开灯的起居室,光线并不清晰。
那张侧脸,让晏姝看出了与傅野的五分相似。
难不成, 人确实是傅野, 只是照片没拍好吗?
可这也说不通。
妈妈都说未婚夫上门提亲了,还有照片为证。
妈妈从不会在这种事上和她开玩笑。
可倘若她的未婚夫已经在陆城, 那她刚刚见过的是哪个?
从这到陆城有多远她不知道, 可仅仅是要从码头出海到着陆便要几十分钟不止。
而她, 三分钟前,才见过自己认定的未婚夫。
晏姝抓着手机,把脸都凑上去, 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那张照片。
哦,天哪!
“真棒”!
这位确实不是傅野!
是那天在综艺录制棚里见过的志愿者。
她当时就觉得他和傅野长得莫名相似, 还盯着人家看了许久。
不光这样, 她那天还理直气壮地和正牌未婚夫说——
我有未婚夫了哦!
我未婚夫在等我!
我要去找他了!!!
然后, 于同一天, 她把初吻交出去了!交给别人了!
还在那个录制棚里和傅野亲了整整两次!
怎么办啊,爷爷!呜呜呜呜,我认错人了!
……
……
晏姝抓着头发懊恼地回忆那天的事情。
她那天和傅野亲亲我我商量见家长的事情的时候, 未婚夫好像出现了。
然后她当着未婚夫的面, 把手跨进傅野的臂弯,然后非常嘚瑟的说。
“这位是我未婚夫”
“我和您提到过的。我们下月结婚呢。”
然后人家一脸尴尬地说傅野好福气。
……
……
只是想想便觉得窒息。
救命!
那未婚夫那会, 知不知道她是谁啊?!
真的是没脸见人。
怎么会搞错呢!
怎么搞错了, 还没能发现呢!
不过,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她家里人都说了啊!
她未婚夫温柔谦让、彬彬有礼,是陆城最最温柔的绅士!
相处这么久, 虽然傅野也很温柔。
可在一些事上,确实不如那个志愿者讲究细节。
她回忆起照片上的人,西服的口袋会放着手帕,随身带着名片。
嗓音也是那种偏柔和的细言细语。
而且家里人还说过,她的未婚夫属于保守派,曾经拿钱创业但是决策失败。
后来,事业一直不温不火。
这样的人,才更容易被晏家掌控,才能不用担心他的篡权。
再看看,她刚刚见过的傅野。
心思缜密,头脑成熟。
公司那个大楼那么那么高,员工那么那么的有素质!
哪里像不温不火的了?
甚至去看个综艺,都能随便出入后台。
随手扔她一栋巨大的玫瑰庄园。
再一随手,又要扔她一座私人岛屿。
出手这般阔绰,她总感觉,他并不比她的家底差,甚至更好。
那这种女婿领回家,做了她家高层,只要他想,那不得分分钟把她家公司给吞并掉啊!
救命救命!
她早该想到的啊!
她懊恼地捶了两下沙发扶手。
心里乱成一团。
她捶沙发这个动静,恰好给了一直绕着别墅区的别钧一个指示。
别钧瞧着那四个彪形大汉便觉得这事不简单。
在别人的私人岛屿,处事自然要小心。
更何况,根据他的了解,这个岛屿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搞不好,小姐还是被绑过来的。
生出这个念头,别钧惊得一声冷汗,躲着巡逻的人,装作是修剪花枝的园丁,一圈圈绕着别墅找晏姝,不敢惊动门口的人。
他刚都看清楚了,晏小姐进了这栋白色别墅,而傅总走开了。
但是门口守着四个保镖。
听到这动静,他兴奋不已。
这下子,他可算不辱使命找到晏小姐了。
别钧伸手敲了敲窗子:“晏小姐,晏小姐……”
窗里的人,把脸迈进头发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钧的力气大了些,接着敲,开始大着胆子直呼其名:“晏姝,晏姝。”
“嗯?”晏姝听见了敲击玻璃的“咚咚”声。
她抬起无神的眼睛,迷茫地看向外面。
然后惊讶地瞳孔放大。
是别钧!
哥哥的助手!
此刻见到娘家人,就像见到了救星。
晏姝立马提起精神,站起来把窗户打开:“别钧别钧!”
“晏小姐,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啊?”别钧着急地说。
“我……”晏姝紧蹙着眉毛,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咬唇问:“我哥哥呢?”
“贺总……贺总在……”
“晏姝,你给我出来!”
别钧的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一声极严肃地呵斥。
晏姝吓得一缩头,然后歪着脑袋看到了别钧身后的人。
“哥哥……”她委委屈屈地朝窗外喊。
“别喊我!你怎么跟他混一块了?还和家里撒谎?”
贺南初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乖巧的妹妹怎么就学会撒谎了。
“哥哥……”晏姝又撇撇嘴。
她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事情的惊吓,见到贺南初的这一刻,委屈的泪珠子瞬时滚了下来:“我认错人了……呜呜……”
“这……这……这怎么了?你别哭啊?”贺南初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急急忙忙朝窗户走近两步:“你先出来,出来说。”
隔着窗户确实不方便,晏姝对着窗外点点头:“好!”
她抹干净眼泪朝大门口走去。
她从里面拽了拽把手,拉不开。
又用大力气,使劲拽,还是拉不开。
哦,对,今天下午这门它就打不开。
最后还是从外面用钥匙开的,她当时看见那个拿钥匙过来的人,七扭八扭费了好大力。
傅野说门坏了,瞧那人费力开门的样,应该是真的。
“小姐,什么事?”
门外传出粗犷的声音。
那这大概应该是她的保镖。
她哪里知道这是因为傅野是不敢把晏姝和别人一起关起来的,所以保镖被锁在外面守着。
“我想出去下,你能帮我找下钥匙吗?”晏姝朝外喊。
“……”门外的保镖沉默了下,又说:“您有什么事,直接和我们交代就好。傅总让您在里面好好休息,不要太累。”
“可我想出去。”晏姝又说。
“这个……傅总现在在开会,钥匙可能不方便拿。”
“……我要出去啊!”晏姝委屈地又说,已经带了哭腔。
“……”门外人思忖片刻:“您等等,我去和傅总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拿钥匙回来。”
“那麻烦您了。”
晏姝闷闷地重新折回那扇窗边,她脸上泪痕没干,看着就让人心疼。
果不其然,晏姝说了句在贺南初意料之内的话。
“哥哥,大门坏了,我出不去。他们去拿钥匙了。”
眼看着贺南初变了脸色,晏姝像替傅野说话般又补充一句:“哥哥,门真的坏了。我刚刚出门就打不开,外面人拿钥匙开了很久。傅野也说它坏了。”
呵!
坏你个头坏!
就他妈傅野最坏!
门口杵着四个保镖,当他瞎嘛!
这么多钱,这么多工人,坏个门不会修吗?
还只能进,不能出。
贺南初在上岛前,曾接到过一段匿名的语音。
里面是很熟悉的声音,正是这岛的主人和别人的对话。
“你喜欢她的吧?”
“就前两天,她上次牵你手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傅野回答:“你别打她的主意,手也别伸太长。就算是个宠物,也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贺南初现在明白这通没头没尾的匿名音频的意思了,这宠物说的敢情是他妹妹啊!
现在这情景,很显然,他妹妹变成了一只笼中雀。
很好,非常好。
著名企业家的唯一孙女,他贺南初唯一的妹妹,晏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变成了一只金丝雀。
可以,傅野非常可以。
这笔账,他记下了。
可眼下,他得赶紧带妹妹走。
什么合作不合作。
本来合作的目的也是以后能压住她妹妹的未婚夫。
现在,妹妹都这样了。
“爬窗户,赶紧的!”贺南初张开两臂和她示意。
“呜……我不会啊!我没爬过!”晏姝看着高高的窗台,急得咬唇。
“你没爬过,没见过我怎么爬么?”贺南初指了指窗沿:“这地方不高,你别管形象了。赶紧迈上来,我接着你!”
晏姝自小到大,都是乖乖女。
听妈妈的话、听爷爷的话、听哥哥的话、听老师的话,爬窗户这事,她从来没做过。
她顶多顶多当过望风的。
以前哥哥还有程离参干坏事的时候,会喊她在一边守着。
比如哥哥和程离参都快被退学了,还要在网吧玩游戏开黑。
他们爸妈找来,在楼下的晏姝就会喊暗号:“我想吃桃子。”
两个人在房里会想办法跳窗逃出去。
可现在,做这样的事变成了她。
甚至,她前不久,还见过Summer跳窗。
可她从来都听哥哥的话。
晏姝蹙眉,提着裙角扶住窗沿想朝上迈,可还是有些吃力。
“踩沙发上来,快点!”贺南初焦灼地左右观望。
这要是在别的地方,他会直接去找傅野理论,把她妹妹当情人养是几个意思。
可现在,这地方是傅野的私人岛屿,妹妹还在别人手上。
他不能冲动。
想到情人这个词,贺南初忍不住捶了下墙。
他上次和傅野通话的时候,还听到过靡靡之音。
这家伙,究竟有几个小情人?
“哥哥,我下来了!”晏姝闭眼,猛地朝下一跳。
贺南初在想事情,没能很好接住她。
幸而窗户离地面不高,下面还铺着草坪。
她“咚”地一声,摔在草坪上。
有一只膝盖由于惯性着了地,她疼得“哎呦”一声。
“摔着了?我看看?”贺南初赶紧跟着蹲下来。
晏姝掀开自己的裙摆,上面有些淤青。
“这么重?能走吗?”贺南初问她。
“没有,还行,是旧伤。我能走的。”晏姝放下裙摆,站了起来。
“旧伤?”贺南初看着膝盖上的青紫若有所思。
突然,一旁的别钧发了话:“贺总,晏小姐这手链好像有问题。”
别钧是军人出身,他已经盯着晏姝的镶钻手链看了许久。
“什么问题?”
贺南初仔细瞧了瞧晏姝的手链,一圈闪的发亮的钻里,混着一颗黑色的珠子。
“我总觉得这颗黑珠子看外型很有可能是……”别钧凑到贺南初耳边说“我觉得是追踪器,但是也不太能确定。毕竟这个人绑了小姐,所以我只是怀疑。”
太可以了!
贺南初把晏姝的手链摘了下来,扔到一边。
“赶紧走!赶紧离开这!”
晏姝也跟着站起来,她撅着嘴说:“哥哥,怎么办呀?我认错人了。”
“先不说这个,你先赶紧跟我下岛。”贺南初急急走在前面。
这情形,他妹妹明显被软禁了。
回去他就搜集证据告傅野!
“哥哥……”晏姝小跑跟在后面。
“嘘……小点声。”贺南初比了个嘘声。
这地方几步一哨的,他担心打草惊蛇。
可好在天色昏暗,已经傍晚,没几个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路上其实也碰到几个工作人员,他们和颜悦色地和晏姝打招呼,并没有拦她的意思。
贺南初并不知道,只有四个保镖会看紧晏姝。
外面的工作人员也并没接到过指令,晏姝不能出那栋别墅。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海边的码头。
“哥哥,我这就下岛吗?我还没来得及和傅野说。”晏姝回头看了看之斤的全貌。
傅野说去找人帮她修信号塔了。
她收到家里消息整个人都蒙了,还没有联系过他。
贺南初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妹妹。
说个屁!
打草惊蛇吗?
他妹妹真是好骗!
被人关起来还替人数钱!
“先下岛再说。你在这等我,见机会从那边小路溜上船。”
贺南初担心被软禁的晏姝被人看出来,让她在一棵棕榈树后躲着。
他一个人几步走向码头的木板处。
等下了岛就好了,等出了这样私人的领地,一切就不会由别人操控了。
“我是傅总的客人,家里出了急事,我要赶紧回去。”贺南初简单地和码头的几个员工解释。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船上走。
“不好意思,贺总。傅总交代过,没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下岛。”
来时对他最客气的阿温,此时拦住他。
贺南初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船:“我只是客人,不是他的员工。现在我要下岛,他限制我的自由就是违法。”
“对不住,贺总。阿温读书少,不懂法。只知道听傅总的命令。”
一圈工作人员围了过来,一起挡住了贺南初的去路。
成年累月的暴晒让码头的员工晒出了健康的小麦色。
经年的劳动也恩赐他们结实的肌肉。
现在这一圈工作人员就像一堵坚硬的墙。
贺南初思考片刻,把傅野搬了出来,他说:“我不算任何人的范畴,我是你们傅总的客人。你们这样拦着我,我回头告诉他,你们免不了受罚。”
阿温笑了下,然后和颜悦色地说:“对不住,傅总特别交代过,尤其是您,没有他的指示,要特别关照,不能离开。”
这下子贺南初反应过来了,傅野这命令就是摆明了要关他。
这地方是什么贼窝!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连他也要被关起来?
这家伙是男女通吃吗?
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贺南初退了回去,走到了那棵棕榈树后。
小姑娘在那躲着,现在眨着眼睛问他:“哥哥,我们不下岛了吗?”
贺南初四处打量着这片海域,在想从哪里逃出去。
他随口说:“傅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许我出岛。”
“不可能啊,他人很好的。”晏姝立马说。
瞧瞧他这乐于替人数钱的妹妹。
贺南初气得笑了下:“那边码头几个人都明说了,他们接了命令,不许我出岛。”
晏姝想了下,又说:“那一定是担心你不好好和他谈生意。”
晏姝沉思片刻,指了指旁边的小路:“哥哥,下岛是吧。你在这等我,你等我暗号,就从那边小路溜上去。”
贺南初四处张望了下。
四周的海域根本没有别的码头,离开小岛只有这一处出口。
眼下并没有其他办法,在这等着,也是被那个恶人抓回去。
贺南初思忖了下,只得让晏姝试一试,他叮嘱:“记得要我开来的那艘船。”
“有点难,我试试。”
小姑娘提着裙摆跑过去,一眼就瞧见了头天她捡到的帽子的主人。
她一边朝他跑过去,一边喊:“阿温!阿温!”
码头的阿温听到这声音,立马回过头。
见是晏姝,放下手里的活,迎过去,毕恭毕敬地说:“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昨天你说的我想什么时候下岛都可以找你的话,还算数吗?”晏姝抬头问他。
阿温心想,昨天一上岛的时候,傅总就再三交代这位小姐可以随意出入这座岛屿。
甚至还动过把岛送给她的念头。
后来,池总助又来特别地和他们说明过,这位小姐可以随时出入岛屿,且要好生照顾。
他还指着这个姑娘,让他们一定要记住这张脸,不然要受罚。
阿温看着眼前的姑娘,觉得他升职加薪的机会来了。
他压着心里的窃喜,殷勤地说:“自然算数!您是要下岛吗?我立马给您安排最豪华的船。”
眼看着阿温转身要去张罗,晏姝又叫住他:“阿温,我可以带我的朋友一起出岛吗?”
阿温顿住脚步,抱歉地摇头:“对不起,小姐。傅总有吩咐,没他的命令,今日别人不许出岛的。”
晏姝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就想坐那艘船。”
晏姝指了指泊在沙滩边,贺南初开过来的那艘。
“这个……”阿温为难地说:“这个是客人的船。”
“那个客人是我的朋友,我要坐这艘船也是经过傅野还有贺南初同意的。不信,你去问问?”
阿温迟疑了下,人精的他觉得她说的那般有底气,应该是真的。
他若真因为这件事去问了傅总,免不了得罪这个姑娘。说不定还会开罪傅总。
就算姑娘任性确实开了客人的船,想必傅总知道了也会站她这边。
阿温迟疑一下,终于答应:“好,我去安排!”
然后,晏姝突然大声说:“我想吃桃子。”
阿温顿住脚步,疑惑地问她:“您说什么?”
“哦,这岛上有桃子吗?我有点饿了。”晏姝捂了捂肚子说。
她还没等阿温反应过来,又补充一句:“你把那些人都叫过来,我有别的话和他们说。”
“好。”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阿温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按她的指示把人都聚过来。
晏姝的目光不时瞥向不远处。
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她儿时和哥哥的暗号。
果然,听到她这句话,贺南初和别钧就趁着夜色朝海边的船靠近。
晏姝对着码头上的员工胡言乱语好一通,眼见着哥哥上了船,才停下来。
“行了,我要上船了。”她又说。
凝神听着她训话的众人可算松了口气。
晏姝也登了船。
贺南初的船上,有他带来的船员,所以回去的事并不用担心。
好容易船开始驶向远方。
贺南初的心绪逐渐稳定下来。
他妹妹这是得救了。
可晏姝苦着张脸摆弄着手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倒是贺南初一眼就瞧见她手上勒出的红痕。
“这怎么了?”贺南初指了指她的手腕:“他把你还绑起来了?”
“……”晏姝的脸立马就红成一片。
是绑起来了,昨晚在床上绑的。
可她说不出口。
“我靠!他用什么绑你的?绳子还是手铐?”贺南初凑近去看腕上红痕:“你自己挣脱的吗?留证据了吗?”
“这不得关他个三年五载。”别钧在一旁愤愤地说。
“这人目无章法啊!”贺南初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来。
被一家人捧在手心的妹妹,在这岛上这么些天,都受了什么非人待遇!
眼看着别钧和贺南初你一言、我一语,骂骂咧咧开始痛斥傅野。
晏姝终于憋不住,红着脸、埋着头用极小声说:“用……用领带……”
场面顿时安静了。
别钧和贺南初相望一眼,心里都有了谱。
敢情是那种绑……
晏姝把脸埋在手臂间。
而后,贺南初指了指后面,对别钧说:“别钧,你去倒杯茶来。”
“是。”别钧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这地方,只剩下贺南初和晏姝两个人。
贺南初还没开口,一扭头,就发现妹妹脖子上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凑近又看了看,还是不对劲。
这玩意,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斑斑点点的的红色被粉底藏着,可还是能看出来。
触目惊心一大片。
“珠珠,你们两个?”贺南初指着妹妹脖子上的红痕说。
晏姝把头埋得更低了,一言不发。
看这光景,贺南初顿时了然了。
他霎时极度气愤,顾不得形象开始骂人。
“你说他能不能要点脸?”
“你才多大啊!”
“你这都还没满20岁。”
“再说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这出差也就一个多礼拜吧,啊!”
“这才几天!”
“就把人往床上拐?”
“他是怎么拐带你的?!”
“我要告他!”
“不要脸!”
“臭流氓!”
“老色.批!”
每说一句,晏姝的脸就朝臂弯里埋得更深一些。
她越发心虚。
直到最后,她的脸熟透了。
心也跳得极快。
她感觉哥哥说的每一句都在往她心头上砸。
“哥哥,哥哥,你快别骂了……呜呜呜呜……”晏姝捂着脸,拧着眉,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从试婚到搬进他卧室到昨晚……
“呜呜呜呜……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
晏姝咬牙把真相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