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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阿兄,对不起小王子开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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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见过位西羯大王子的, 此人看起来高大威猛,他甚至需得仰头才能看清此人的面容,而他虽不曾与西羯大王子有过更多交流,也曾听其他人说过, 这位大王子力大无穷, 更一名了不起的猛将。

这样一位猛士, 他竟然……不行。

院使不由心生慨。

如西羯大王子延春这般的猛士,原来也并不尽善尽美。

他走了些神, 看延景明与蓝暖还在等他说话, 犹豫片刻,还开了口,问:“小王子,此事……最好还让大王子过来看看病比较好。”

延景明不住摇头,道:“米有病米有病!窝阿兄就想带点特产!”

院使:“……”

他看延景明拒绝得如此干脆, 非但没有相信延景明的话, 反倒更觉得,延景明反应如此激烈,一定在隐瞒什, 而隐瞒之事难以启齿,结果便已很明显了, 这根本就不什带特产回西羯,西羯大王子, 他真的不行。

院使终于会意,想哪怕西羯人直率坦诚, 并不避讳床笫之事,可男人不行这等事毕竟事关尊严,大王子当然不会直白说出来, 显然也不愿来此处看病,他索片刻,想了个稳妥点的『药』方,这才提笔写了下来,令人偷偷地去抓『药』,声张的不要,而后延景明嘱托,道:“太子妃,此『药』虽『药』『性』温和,可也不能过多服用,隔上许多吃上一颗,也就够了。”

延景明认真点头,问:“窝什吗时候可以来拿『药』哇?”

“臣会令人练成『药』丸,再送去东宫。”院使认真说道,“请太子妃放心,臣的口风,一向很紧。”

延景明关心的不这件事。

“能给窝多一些吗?”延景明认真说道,“窝阿兄要带回西域,只够吃一两次也太少了。”

“太子妃放心,包在臣身上。”院使顺延景明的话,笑『吟』『吟』往下说,“大王子既然要带回西域,臣一定包装妥当,再多为大王子准备几分。”

延景明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他其也并不急要这中原神『药』,毕竟温慎之还得禁欲上一段时,等到祭拜仙山结束后才可以不用斋戒,到时候他能将中原神『药』拿到手就足够了。

他起身要走,想起一事,又忍不住折返回来,院使提出了他心中困『惑』已久的疑问。

延景明皱起眉:“太子他……生的到底什吗病啊?”

院使一怔,像没想到延景明突然会问起此事,他看似有些紧张,随后含糊其辞,轻咳一声,道:“太子的病……就体虚之症。”

延景明未听说过这样的病症,他好奇,不由往下询问,道:“什吗体虚之症?”

院使延景明讨好一般笑了笑,闪烁其词道:“此症其中病缘复杂,臣一两句话难以解释清楚,太子妃若好奇,臣……臣现在便去将平为太子诊脉的太医唤过来……”

延景明觉得这院使一定有所隐瞒。

他想了想,中原人好像对自己的病都非常忌讳,这太医又一直治不好温慎之的病,难免会有些说不出口,这好像也很正常。

于延景明起了身,太医院离开返回东宫,可蓝暖跟在他身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觉若生病的真的大王子,太子妃好像也不必如此吞吐,更不用说她可记得昨夜太子妃心情不佳,更故意整治了国师大弟子一番,就好像被国师大弟子打断了什事……

蓝暖欲言又止,还忍不住询问延景明,道:“太子妃,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延景明对蓝暖一向颇有好,更毫不犹豫点头,道:“神马事啊?”

蓝暖:“生病之人……真的大王子吗?”

延景明:“……”

延景明认真索。

他看蓝暖的模样,觉得蓝暖在东宫待了这多,显然知道些什的,否则也不该会有如此一问,而蓝暖若知情,又如此忠诚,他其也不必隐瞒。

延景明委婉开口,道:“其……其不窝阿兄啦。”

蓝暖:“……”

蓝暖心中会意。

其她早就有担忧,殿下病了这多,会不会与他处有些受损,只不过殿下未提起,她便不曾多想,如今看来,果然这一回事啊!

不行,太医能开『药』,她也得给殿下好好补一补!

她相信殿下一定可以的!

重振雄风,就在他!

……

温慎之听国师大弟子讲了一天的经,听得他头昏脑涨,又不得不跟一道背诵,国师大弟子还特意嘱咐他,在前往仙山祭拜之前,温慎之得将这些东西彻底背熟。

晚膳休息之时,温慎之终于令人拿了经书,一道返回寝宫。

他本该继续在书房背这该死的经书,可他看不去,还止不住去想延景明此刻在做些什,他们已有半未见了,延景明昨夜又睡得样晚,他担心延景明身体不适,便干脆借口午后还有其他事要办,国师大弟子找了个托词,便溜回了寝宫。

温慎之料想得不错,延景明果真在寝宫内等他,蓝暖还为他备了一桌吃食,他今需得斋戒,因而桌上的大多素菜,只不过这些素菜往比起来……

有些奇怪。

他平口味清淡,不太喜欢诸如葱蒜等物,延景明干脆分不清中原食物的作料,因而他宫中的食物,一般不会放上太多这些东西的。

可今有些不一样了。

温慎之看了看桌上的菜,其中大半好像都放了韭菜,汤里的枸杞更大把大把地放,他有些疑『惑』,可又想这或许延景明处看来了食谱,想要尝尝鲜,因而倒也并未多问,只好在宫中御厨手艺极好,这些菜倒也并不难吃。

温慎之一面吃饭,一面问延景明:“你今都在做些什?”

延景明知道温慎之很忌讳别人说他在某些方面不太行,他不敢直接温慎之说自己去了太医院,给温慎之配了点撞羊之『药』,他觉得这事还需缓和,他总需要些时间来劝说温慎之的。

于延景明装天真无邪,认真开口,道:“米有啊,窝就随便逛了逛。”

温慎之并未多想,只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的蓝暖看了延景明一眼,『露』出会意一般的眼神。

原来此事,殿下并不知情。

便太子死要面子,不肯去寻太医看病,而太子妃独守空房,一段时后终于无法忍耐,瞒太子去见了太医。

啧。

蓝暖觉得自己有一些心疼小王子。

她也有些无奈。

若不殿下需得斋戒,她现在就想将虎鞭海参呈上来,可太子需得斋戒,不可沾荤腥,她便只好上些韭菜等物,好歹有点儿壮/阳功效,希望能够让殿下多少恢复一些。

温慎之可不知他二人心中已想了这多事情,他吃了点东西,想起延春马上便要离京返回西羯了,他便又开口,问延景明道:“你阿兄马上便要走了,你可要为他挑选一件礼物,送别时赠予他留念?”

延景明正觉得有些内疚。

他在太医院时将阿兄拖出来做了借口,现在想来,好像有些轻率,也不知会不会对阿兄的名声造成什损害。

不过他又想了想,大盛西羯相隔数千里,大盛的事情绝对传不到西羯去的,这也许也不什大问题。

如今温慎之说要为延春挑选礼物,延景明自然跟不住点头,他做了一件令人内疚的亏心事,若能挑选礼物弥补,自然再好不过。

想到此处,延景明立即放下了筷子,反正他对素菜本来也没有什兴趣,他还记国师大弟子的,打算晚些时候再去此人屋烤肉,便干脆起身,点头道:“窝们现在奏去吧!”

温慎之一怔:“你吃饱了?”

延景明:“走吧走吧!窝们现在奏去吧!”

……

温慎之被延景明拖离了寝宫,随他一道去挑选送给延春的礼物,蓝暖便令人将桌上的菜收了,她担心殿下与小王子未曾吃饱,便嘱托人再去弄了些糕点,想待会儿殿下回来时总可以用一些。

可不想她方吩咐完这几件事,太医院的人忽而便来了,原来院使担心延景明赶需要『药』,赶将『药』制完了,搓成了『药』丸,十余个分作一包,放在极为精美的锦盒之中,表看来,一点也不像壮阳之『药』,反倒像什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这院使费足了心,想若西羯大王子要将此物带走,此物便代表大盛的脸面,他怎也不能让大盛丢脸,多少得让西羯人慨一句中原神医,他这才特意精心包装,又特意调了调此『药』的口味,令此物闻起来并无多少『药』味,反倒芳香扑鼻,方才满意。

一连十数个盒子送往此处,蓝暖索片刻,将大多数『药』盒收了,只留了一个糕点一道放在桌上,好让小王子待会儿回来便能看见。

至于太子殿下……她早上方听国师大弟子说了,殿下今夜起便要宿在另一处殿中,以此禁欲。而今已到了歇息的时候,殿下还要与小王子一道去挑选礼物,待挑选完后,殿下十有八九不会再过来了,她将『药』放在此处,也没什大问题。

再说了,这『药』的锦盒精美,看起来就像什糖丸一般,小王子又喜欢吃糖,蓝暖觉得,就算殿下看见了,也不会有什大问题。

可她等了片刻,殿下与小王子未曾过来,反倒国师大弟子寻上了门来,说要见一见太子殿下与太子妃。

蓝暖请他在等候,此人趾高气扬,说头天冷风大,他不可在久待,蓝暖不敢得罪国师弟子,便只好将此人请入殿中暂坐。

此处并非内殿,也并无什机要之物,蓝暖原想无碍,便留了名宫人在此处,自己下去为延景明准备夜宵去了。

可她忘了桌上除了放给延景明的糕点之,还有一盒太医院送来的『药』。

这国师大弟子昨夜被羊肉诱了一夜,若说对新太子妃心中无怨,定然假的,如今他看见桌上糕点,想自己昨晚上受的欺负,觉得吃他一块也无妨,便顺手吃了一块,一旁宫人见了,也不敢阻拦。

此人又将目光一偏,看见了桌上锦盒,倒也不曾多想,趁宫人不注意,他偷偷一瞧,见里头十数个糖丸,他便想西域来的小王子还真会享受,这糖丸看不错,他偷吃一颗,应当也不会出什事。

要怪就怪西域小王子。

国师大弟子恨恨想。

师父令他来东宫陪太子斋戒,令他不能偷偷吃肉,还得一晚上闻羊肉香味,此人在不识好歹,他想便生气,而后一看周围宫人未曾注意,他便又往嘴里塞了一颗。

嗯,这『药』丸花香扑鼻,尝起来还挺不错。

事不过三,他就再吃一颗吧!

……

延景明跟温慎之去为延春挑选礼物,可他看了一圈,并未看到什阿兄喜欢的东西。

他知道阿兄喜欢各种武器,可中原的东西在太脆弱了,他随随便便就能拽断,而阿兄的力气还比他要大数倍,可若送武器不行,中原的金银财宝阿兄好像也不喜欢,温慎之又不愿意将他的画送出来,至于剩下的……

剩下的,好像也没什了。

延景明挑了一圈,不太满意,而时间已不早了,他想温慎之明还要上朝,便温慎之分别,他阿兄的礼物,明再说。

于延景明一人返回寝宫,走到门,蓝暖过来他说国师大弟子来了此处,延景明便只好又让人去请温慎之,还未屋,屋内忽而传来宫人惊叫。

蓝暖吓了一跳,来不及去喊侍卫,延景明已经冲了过去。

屋中并无多少异常,只有国师大弟子坐在桌边,满额汗水,像在极力忍耐什,见有人来,他还万分尴尬,拉起袍像极力想要掩饰些什反应,可哪怕如此,袍子下明显能看见的异样,还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

更不用说一旁的几名宫女,正满面惊恐看他。

延景明顺几人视线,将目光缓缓下移。

延景明:“……”

什?说好的斋戒呢?

竟然有人敢当他宫里的宫女姐姐的面耍流氓!!!

母妃嗦过,素可忍叔不可忍!他现在就要把这个人掰断!

延景明的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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