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噬魂阵拯救封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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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上洗漱的时候放狠话放的很凶, 但是梦里见到的有关封弑的过去，还是让白昭乾一整天都耿耿于怀。
现在他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可是在临走前到了一眼碧霞元君, 白昭乾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些关于他昨晚的梦的事情。
不过白昭乾也没有直接把梦里的内容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
“你……是一直陪在东岳大帝身边吗？”
白昭乾话一出口见碧霞元君的脸『色』微凝, 向己的表情……怎么说呢, 有些奇怪。
他还以为己是不是冒犯了，正想要道歉，见碧霞元君开口，脆地答道：“不全是吧。”
她语气还是很正常, 也没有不悦的意思，态度不像是觉得反感, 于是白昭乾想了想, 又问道：“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啊……”碧霞元君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思索了片刻后道, “喜欢笑，脾气, 爱穿白衣服，在的印象里，几乎周围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她说着去白昭乾的表情，出乎意料的, 白昭乾的表情既不是高兴, 也不是说是听到别人在描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人的模样。
反而是……有些沉重？
碧霞元君一愣，心说是她送去的梦没有送到吗？还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白昭乾然沉重。
周围的所有人都喜欢他？
是哪种喜欢呢……
心思『乱』了的白昭乾有些失控，下意识地直接把最想知道的问题送了出来：“那他当年是不是救过幽冥之海的鬼王？”
话出口，碧霞元君眉心拧了一个小疙瘩, 刚刚还轻松可爱的表情立刻变得皱巴巴。
白昭乾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听她哼了一声，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他……”
又是他……那是真的救了的意思？所以他梦里的内容是真的？
白昭乾还想追问，见碧霞元君突然嘟了嘴，抱着胳膊把脸一扭。
“不要提那个家伙，不想说他！”
这样子像极了一个四五岁娇气的小姑娘，和她一直以来都淡得不像表的样子大相径庭。
白昭乾被她一同小脾气发得一愣，开始还以为她说不想提的是东岳大帝，后来才意识到说的实是封弑，也是幽冥之海的鬼王。
于是他下意识放软了语气，还真拿出了哄孩子的语调说道：“为什么不想提他呀？”
他声音又轻又温柔，像哄家的娃似的，碧霞元君缓缓睁大了眼睛，着白昭乾的脸，嘴里的话有些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23。
“因为他总跟抢人！”
白昭乾：?
碧霞元君回过神，才意识到己说了什么，顿时觉得有些丢脸，表情有些不意思来，转过身后脑勺对着白昭乾。
但说都说了，再遮遮掩掩也遮掩不到哪儿去，白昭乾听她小声地道：“明明才是他女儿……每天都在管那个小鬼，他有什么！”
这话的针对意味很明显了，白昭乾闻言，情绪也有些低落下来。
原来东岳大帝经常陪着当时的封弑的吗？
甚至因为陪伴的时间太，到碧霞元君这个养女都吃醋的程度了。
碧霞元君也察觉到己说完这番话后白昭乾的情绪变得差了，她眨了眨眼，心念一动。
莫非……
“实也没有陪很久！”她着眉『毛』微微耷拉的白昭乾，又开口道。
白昭乾抬眼她，有些茫然。
碧霞元君仰脸着天，“实他对谁都挺的，是……是想他多陪陪而已。”
白昭乾没太明白她和己说这话的意，但还是笑了笑，安慰道：“实他肯也一样疼你的，毕竟你才是他唯一的女儿嘛。”
“嗯呢，也觉得！”碧霞元君点头，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
小女孩模样的碧霞元君实在太q了，白昭乾抬手刚想『揉』『揉』面前圆滚滚的小脑袋，一想她的身份，手顿住了。
他刚想放下，见碧霞元君盯着他的手。
于是白昭乾犹豫，小心翼翼地伸手。
『揉』~
碧霞元君闭着眼睛让他rua头，似乎还挺享受。
“对了。”『揉』完脑瓜心满意足的白昭乾又想来一件事，语调有些迟疑地开口，“想借一样东西，可以吗？”
“你说。”碧霞元君点头。
白昭乾道：“当初你借给谢必安和范无咎的东岳大帝印，这次可以借一吗？”
虽然心里对东岳大帝和封弑的事情有些硌，但白昭乾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他是可以复刻出和东岳大帝印一样的符箓，但符箓和金印本印的威力还是差了一大截的，而且复刻成符箓花费的力量要比直接金印的消耗大许多。
有了东岳大帝印，他这次去酆都救封弑肯能顺利不少。
不过白昭乾算盘打得，事情却非他预料的那么顺利。
“你说大帝印？”碧霞元君问，见白昭乾点头，她摇摇脑袋，“问过谢必安了，他说印被转轮王他拿走了。”
白昭乾一惊，“什么？！”
当初京城白无常仅仅凭借一个城隍印给他带来了极大麻烦，如今东岳大帝印这样的器都丢了……那岂不是可以提前宣告他行动失败？
碧霞元君听了他的担心，一瞬间有些无语。
“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东岳大帝印是谁都可以的？”
白昭乾眨眨眼她。
“那个白无常，估计是他从转轮王那里学到了什么方，才能越级使京城都城隍庙的城隍印，至于东岳大帝印，别说十殿阎罗了，过去的每一任酆都大帝，都没有能使的。”
白昭乾听了稍微放心了些，那。
“何况……”碧霞元君话锋一转，说出了一句白昭乾怎么都没想到的话，“那枚东岳大帝印，是假的。”
白昭乾：“哈？”
“不是……你，你认真的？”白昭乾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记得谢必安当时说东岳大帝印没丢，是碧霞元君收来了，怎么到这时候，又说是假的？
碧霞元君点头，“没骗你，那枚金印早不见了，现在的这枚是仿制的，因为和大帝的传承是一脉的，所以能后仿制出来，但那枚金印实有最久远的那一枚的七成力量。”
但即使是七成力量，历任酆都大帝也没有能够成功使的，这足以见得传说中的那位东岳大帝，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东岳大帝印没了，但落到敌人手里也是一块废印，虽然少了一份助力，但总算没有给对手加码，也不亏。
“那你和胡桃休养。”白昭乾想了想，将碧霞元君抱来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伸手给她拿了个橘子，“先走啦。”
碧霞元君目不转睛着他，捧着橘子点了点头。
白昭乾从房间里走出来，到院子里正说话的陆澄和廖辰弦。
虽然谢必安和范无咎刚刚说等事情结束了能给他指认，但老爷子还是觉得早做防备比较。
所以他让天师协会高层里他安『插』的人把所有高层的照片发了过来。
非常硬核，但是有效。
谢必安太馋了，所以把范无咎给踹出来，己在卧室里抱着两个香炉猛吸，范无咎虽然无奈，但还是很耐心地替廖辰弦和陆澄师徒指认了。
然后再回去收拾谢必安。
见到白昭乾出来，和师父商讨完计策的陆澄也迎了过来。
“偶像。”
他实挺担心白昭乾的，封弑留在酆都，连他师父都担心得要命，白昭乾的心理压力会更大。
但是想安慰，却又笨嘴拙舌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昭乾明白他的关心，心下感动，同时他也挺关心陆澄的。
歹喊他一声偶像嘛！对己的小粉丝当然要关心鸭！
“你那边情况不紧张吧？”白昭乾问，上次过年时王森上门挑衅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虽然那家伙八成是冲着他来，要把他引到酆都去的。
虽然王森上去智商不高，但是歹是天师协会的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他刻意和陆澄对着干，能带来的麻烦肯不少。
“协会那边吗？”陆澄轻松地摆摆手，“偶像你放心吧，协会那边还挺顺利的。”
白昭乾他轻松的样子，不解地眨眨眼，“王森没有和你作对吗？”
过年那次，王森千方百计把天师协会的高层骗来，让廖辰弦不得不当众默认不会扯他的职，显然是殚精竭虑为了保住己会的位置。
难道转『性』了？不能吧……
陆澄『摸』着下巴，“唔……实之前是一直都有的，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他怎么了，很少出门见人。”
“被你打怂了？”白昭乾调笑了一句。
“实还是师父和各位前辈帮忙。”陆澄不意思地抓抓脑袋，“不过哦，师兄这两天特别奇怪！”
白昭乾：“奇怪，怎么奇怪？”
“他这两天像直接消失了，协会昨天开会他都没到场，也没有人替他带消息说病了或是别的什么。”陆澄道。
“消失？”白昭乾一愣，“有去找过他吗?”
他然不是担心王森的安全，主要是担心那家伙背地里搞阴谋做坏事。
“找了。”陆澄点点头，“去的人说他在己的专房间里，但是……感觉他精神状态不是很。”
“心态炸了？”白昭乾一挑眉。
陆澄耸耸肩，“谁知道呢。”
“反正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免得他背后又搞什么小动作。”白昭乾拍拍他的肩。
陆澄点头，表示己明白。
白昭乾也不担心，别说陆澄虽然有的时候挺憨，但实该精明的时候这家伙比谁都精。
而且廖辰弦老爷子估计都给他安排了，天师协会那边多得是人帮忙盯着。
白昭乾临走前，犹豫良久的陆澄还是开口喊住了他。
“怎么了？”白昭乾他。
陆澄支支吾吾良久，最后憋出一句，“偶像你放心吧，封弑他一没事的。”
白昭乾一愣，随即朝他笑了笑，“嗯，知道。”
陆澄点头，和他挥挥手告了个别。
走出别墅大门，白昭乾了眼己的手腕，玉佩上的淡光依旧莹润透亮，昭示着依旧鲜活的命。
说实话，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白昭乾出了一口气，望着京城的天，抬手轻轻抚上心口，感受着骨戒的温度。
院侧的一面墙上，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不甚明显。
一窗之隔的房间内，碧霞元君端着茶杯往。
“元君娘娘。”胡桃替她添了茶，同样顺着窗户缝着窗的白昭乾问，“您现在能确是他了吗？”
碧霞元君此时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和表不和谐的老成淡状态，闻言她回头了胡桃一眼，“当然！”
“您发现什么证据了吗？”胡桃问。
碧霞元君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这还证据吗？”
胡桃眨眨眼。
“他刚刚都哄了。”碧霞元君想白昭乾刚刚的拍拍头，心情非常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己想来了，也没有直接认下，但总归是有他己的理由。”
胡桃沉默，了眼白昭乾走出别墅的背影，想他刚刚哄碧霞元君时的样子，和谈及东岳大帝时的表情。
白昭乾真的想来了吗？
她怎么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乌龙呢？
……
第二天一早，画了一晚上符箓的白昭乾站在窗台边刷着牙，边往别墅的花园里了一圈。
见屋檐下的阴影里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的站得笔挺，抱着胳膊闭目养神，白的靠在柱子上，站得歪歪扭扭的。
来这么早？！
白昭乾迅速漱干净口中的泡沫，又擦了把脸，快步下楼给谢必安和范无咎开门。
“哈喽！”谢必安抬头打了个招呼，一旁抱着胳膊的范无咎也点了点头。
白昭乾邀请他俩了屋，谢必安搭着他的肩头，“没关系，放轻松，不俩阎罗嘛！”
无力地笑了笑，白昭乾给他逗乐了，“俩阎罗，要不白无常大人己去一挑二？”
“那……还是算了！”谢必安嘿嘿直笑。
白昭乾也知道他是和己说笑，想让己放轻松点，边收拾这次要的符箓朱砂等等，边问谢必安道：“不太了解东岳地府的建筑格局和各种布置，关于封弑被关在哪里，你有什么猜想吗？”
“昨晚也讨论过。”谢必安道，“封弑被关的地方，大概率是秦广王或者转轮王的殿内。”
白昭乾想了想，道：“会不会被藏在他地方呢？上次去的时候酆都还蛮大的。”
“应该不会。”谢必安说的语气还挺笃，“你应该不太了解转轮王，那家伙心机极深，而且从不相信别的鬼，上次你成功逃脱了，他为了诱你回去，一会把封弑牢牢地攥在手中。”
白昭乾点点头，但事关封弑他还是不放心，“他会不会推测到你会这么猜，所以偷偷把封弑藏到别的殿里，不让他的阎罗发现？”
“那更不可能了。”谢必安拍拍白昭乾，实也挺理解他现在草木皆兵的心情的，但是白昭乾刚刚的说是真的多虑了，“这么多年下来，阎罗和身归属的阎罗殿早是一体的了，阎罗对于阎罗殿每一处的感知，甚至都已经超过了他的身体……简单举个例子吧，如果有人往你的指甲里『插』·根牙签，你总会感觉到吧？”
白昭乾下意识地握了握拳，脚趾抓紧地面。
“你这举的什么鬼例子！”
他都感觉到痛了。
谢必安嘿嘿一笑，“是不是很动？”
这一次的救援行动有他三个人，陆澄那边，白昭乾没有理由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让人家跟着一，之前已经麻烦他够多了。
倒是陆澄己提出要不要一去，但白昭乾拒绝了。
“了？”范无咎站身，问。
再一次全副武装，甚至还背了个小包包的白昭乾点点头，“了。”
“昭昭你这里面不会都是符箓吧？”谢必安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小背包，问道。
白昭乾点头表示是的。
谢必安：！！！
“你可小心点啊。”谢必安语气像有些害怕，一种“你注意点儿别一会儿不小心突然·爆了”的眼神着白昭乾。
黑雾在周身席卷，白昭乾闭上眼睛，感受着冰凉感将全身包裹，等范无咎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
“到了。”
白昭乾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低矮建筑和昏黄的漂浮灯火，抬头望去，最高的建筑中央，仍是那颗狰狞的鬼头雕塑。
轻轻叹出一口气，白昭乾无声地念了一句：一切都没变啊。
说完他己都想笑，才离开两三天而已，然是一切都没有变。
是这两三天，他一直都是度日如年。
察觉到他的情绪，谢必安拍拍他，安慰地道：“没事，这趟回去你可以安地过小日子了。”
“嗯。”白昭乾轻轻应了一声，心说又哪有那么容易。
对面的可是阎罗啊。
不过还是秦广王和转轮王而已，要把封弑救出来，再把事情捅穿，他的事情让他十殿阎罗己来争斗吧。
总不可能他的阎罗也全都是坏蛋吧？至少那位阎罗王包拯肯是人，这个白昭乾还是有信心的。
是这个念头才维持到三人刚了酆都大门，彻底改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谢必安一惊，快步上前。
从面往里，这里依旧是沉于灯火之下，无比静谧幽寂的冥界之都酆都鬼城。
可走城中，白昭乾他都感觉到不对了。
如果换成一个第一次来到酆都的鬼魂或者活人，可能都察觉不出来什么，毕竟鬼城么，光凭这两个字会让人往死气沉沉阴森可怖那方面去想。
可在场的三位都不是第一次来酆都了，谢必安和范无咎更是本来是酆都的阴差，然知道这所谓的鬼城非人所通常脑补出来的厉鬼横行，压抑得令人恐惧的样子。鬼城里的居民虽然都是鬼，但实似一个古镇一样，节奏缓慢活安逸，即使是偶尔有像白昭乾上次遇到的牛头鬼那种比较霸道的，也因为在酆都界内不敢太嚣张。
但此时，酆都内是真的变得死气沉沉了，一股压抑感在空气之中流淌，街道上依旧鬼影憧憧，但是却没有了他记忆里的那种模样。
茶摊的桌椅板凳依旧散『乱』地摆着，小摊档也还是支了来，但却没有任何声响，走在路上的鬼魂都僵硬地漂浮着，卖东西的小贩鬼木讷地挥手招揽着意，眼神发直；连白昭乾上次训的那个牛头店家此时也没了气势汹汹的模样，提着个茶壶在茶摊里缓缓走着，茶壶撞到了摆着的板凳发出当的一声响，他都没有一眼。
一切都像没变，但实则全都不一样了。
像……这酆都里的居民都被抽走了神智，变成了提线木偶一般的，没有主意识的存在！
谢必安眉头紧皱，范无咎的脸『色』也很不，两人各分散，快步走到几鬼魂面前伸手轻轻晃了晃。
手都要碰上那些鬼魂的脸了，可他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没有任何反应，这些鬼魂里还有谢必安和范无咎平日里认识打过交道的，平日里的『性』格不知道多活跃，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正常！
白昭乾四下了一圈，突然指着远处道：“那里！”
谢必安和范无咎闻声望去。
“那个东西，是之前有的吗？”白昭乾因为来过酆都一次，怕己上次观察不细致，因此有些不确地问道。
白昭乾所指的地方是酆都城现在可以到的边界，虽然话是说酆都鬼城极似人间古镇，但终究还是有所区别，最重要的一点是酆都之中是没有日月更迭，东升西落的。
鬼魂毕竟是鬼魂，见不得可以驱散一些阴间之物的阳光，所以酆都鬼城的灯火都是昏暗的。
可此时远方的城际处隐隐闪烁着金光，这光芒在终年不见天日的酆都之中相比显得有些刺目。
“城中央的那个鬼头是朝南的。”谢必安说着，又了眼位于鬼头雕像右方的光，“还真是东边？”
难不成……这酆都还要见阳光了？
若真是那样也不打了，太阳一升，这酆都鬼城里除了封弑和白昭乾都得死光光。
在这时，范无咎突然开口，“那边也有。”
“还有那边。”白昭乾的声音也响了来。
众人四下了一圈，发现不仅是酆都边界的地方，包括酆都城里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金光团。
“这是什么？”谢必安蹙眉去范无咎，但显然后者也不知道。
俩无常下意识地去白昭乾，见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
“酆都城是什么形状的？”白昭乾问。
谢必安微愣，反应过来后答道：“六边形，中间的核心建筑以酆都殿和东岳殿为眼，组成了一幅太极八卦。”
白昭乾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而后把刚刚到的所有光团都按位置放了酆都的地形图里，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面『色』沉重。
“这是个噬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