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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办法现在装纯良是不是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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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家的宅子, 并不难听,刘珂睡足吃饱,日头挂了天才带着小团子溜达了过去。

不过没想到的是, 竟然被拒之外。

“七皇子殿下,真是对不住, 我家少爷重病, 无法见客。”

病了?

这种应该放鞭炮庆祝的好事,居然病了?

真的假的?

刘珂眉尾一挑,脸上『露』出玩味的笑。

他『摸』了『摸』下巴, 着房说:“既然重病,那就算了, 不过爷的鸟还留在他这里, 带回去总行吧。”

“这……”房有些犹豫, 但是面前的七皇子他不敢得罪, ,“请殿下稍等,小的立刻去禀告。”

刘珂难得好说话,了头, 着房急匆匆地跑去,嗤了一声:“果然有鬼。”

小团子纳闷:“殿下如何?”

“天气这么冷,就算见不着,不该让殿下干等在口, 说明什么?”

小团子小声问:“什么?”

刘珂的表情上就印着六个字:你是猪脑子吗?

小团子缩了缩脖子。

“说明谢客是真, 生病是假啊, 蠢货!”

刘珂得意之间,房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方瑾凌的小厮长空, 后者连连赔罪:“让殿下久等,实在过意不去,请。”

刘珂嘴角一勾,瞧,这不是被言中了吗?

可惜,当刘珂跟着长空走近方瑾凌的屋子,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咳嗽声,主仆俩顿面面相觑,小团子指了指里面,轻声说:“殿下,小少爷好像真的病了?”

这不该啊!

不死心的刘珂走里面,到了方瑾凌的床前,大眼瞪小眼之下,仔细瞅了瞅,最终:“你这装得未免太像了。”

方瑾凌顿无语:“我的确是生病了。”

“哦?难不成伤心过度,想爹想的晚上睡不着,最后风寒入体,一病不起?”刘珂虽这么说着,可是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你是这种人吗?

方瑾凌微微一笑,不缓不急:“非,乃是见诸姐切磋,兴致所至,摇旗呐喊,以致风邪乘虚而入。”

这个原因……刘珂抽了抽嘴角,见方瑾凌一脸戏谑着他,他微微挑眉难得好心地嘱咐一句:“那尚少爷可得好好养身体,不然这一路去西北,地儿没到,自己蹬腿了。”

这话让方瑾凌有些不高兴,既然都彼此的皮,再客套下去就显得虚伪,于是不客气:“少咒我,这次是我大意,下次必然不会……咳咳……”

突然一阵喉咙发痒,方瑾凌顿压抑不住咳嗽起来,边上伺候的紫晶连忙倒水顺气,只是这一咳起来就撕心裂肺停不下,听得刘珂心下跟着难受。

他忍不住:“喂,你能不能悠着,爷都感觉你要把肺管子咳出来,整的我有喉咙不适。”

“咳咳……咳咳……”方瑾凌的咳嗽声音陡然变大。

刘珂连忙蹿远,嫌弃:“这不会过病气吧?”

方瑾凌就着紫晶的喝了口水,慢慢平息下来,一字一句牙缝里蹦出来:“那就请殿下赶紧回去,免得感染贵体……”

可刘珂的脸皮多厚,这种置气的话他一向不当回事,反而委屈上了:“一会儿让我来,一会儿让我走,你咋像个姑娘似的这么多变呐。”

方瑾凌一脸佩服地着他,提醒:“殿下,好像是您不请自来,光临寒舍的吧?”

“那又怎么样,一只鸟而已,你让人提出来不就好了,做什么还请爷来?”刘珂可不傻,方瑾凌的小动作他清楚着呢,“不是想见我?”

还挺上,的确若是旁人,方瑾凌早就以病重为发了,而刘珂……他的确想见一见。

刘珂好以整暇地着他,一副大家都一样,装了。

于是方瑾凌微微一笑,问:“那您要见见您的鸟吗?”

“当然,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它,提前说好,要是病了死了,我得拿你是问。”

方瑾凌没多言,只是吩咐:“紫晶,把白眉带过来。”

“是。”

刘珂听着挑了一下眉:“白眉?

“闲来无事取的名儿,殿下若是不满意尽可以换一个……咳咳……”

这,紫晶提着一个精致的鸟笼来,里面装着的就是那只白头翁,小鸟儿正站在横杆上扑腾翅膀,起来很有精神。

鸟似乎还记得自个儿的救命恩人,见刘珂张嘴鸣叫。

“哟,这是活过来了?”刘珂接过鸟笼,对着白头翁吹了吹口哨,整一副流里流气的纨绔样。

他逗弄了一会儿,然后踱步到窗边,开窗子。

“哎……”紫晶见了正要提醒有寒气,就刘珂将鸟笼开,伸出了窗户,轻轻一抬:“小东西,伤好了就飞吧,外头天大地大,比关在笼子里强多了。”

白头翁扑棱翅膀一下子笼子里钻出去,一转眼就飞没影了。

刘珂将空鸟笼往桌上一放,关了窗户回头着方瑾凌,抱臂一笑,闲闲:“名字是叫人听的,这鸟可不认。”

“您的鸟,您做主。”方瑾凌端着一杯水润嗓子,“只是天寒地冻,它翅膀尚嫩,不在外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季。”他眼睫垂落,咳嗽之后的声音稍稍喑哑,却意有所指。

刘珂想当然回答:“自自在最重要。”

“是吗?”方瑾凌闻言着刘珂,抬了抬让紫晶退下,接着宛然,“来得恭喜殿下得偿所愿,远离京城,海阔天空。”

“这又了?”刘珂颇感兴致地凑到方瑾凌面前问,“对了,那天还没问完呢,你怎么我想离京?”

方瑾凌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刘珂一见到这表情就这小子又要糊弄他,提醒了一句:“喂,可再糊弄我了,咱俩都这个关系了,乖,得说实话。”

方瑾凌闻言疑『惑』不解:“敢问殿下,咱俩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刘珂搜刮了一下肚子里的墨水,不确定,“狼狈为『奸』?”

方瑾凌一口水呛住,顿再一次猛烈地咳起来。

候在口的紫晶吓得又赶紧跑了来,紧张地替他顺气。哪怕边上是皇子,她都胆大包天地怒目而视,心她家少爷身体都没好呢,可经不起这位主的折腾。

一同跑来的还有小团子,他的小眼睛望着刘珂,一脸的不赞同。人都病成这样了,殿下,您就消停些吧。

两双眼睛的谴责下,刘珂难得良心发,『摸』了『摸』鼻子,反思:“难是我说错了?”

您的学问是哪位的呀,师傅了不得哭晕在茅房里?

停歇下来的方瑾凌终于摆了摆,让紫晶安心下去,同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决定直入主题:“殿下,你都二十的人了居然还没封王封府,瞧着不仅不着急,还一个劲地瞎闹腾。如今夭折婚事,搞砸寿宴,惹了一堆麻烦事,不就摆明了让皇上不想再见您,直接踹出京城去?”

刘珂闻言呆了呆:“就这?”

方瑾凌反问:“还能是什么?”

刘珂:“我以为你得讲事实摆理,推演个一二三说服我呢。”

方瑾凌失笑:“那多麻烦,横竖朝廷很快会陷入新政的混『乱』中,您这个候选择离京,的确是明智之选,等到杨慎行的新政失败,景王一系就是胜利败了好感,皇上自然会记起你,届再风光回来多好。”

刘珂原还吊儿郎当抱臂靠在窗边,听见这好似随口的话语,不地坐到方瑾凌的床前,神『色』罕见的认真,问:“都被你坑成这样了,你觉得杨慎行还能起来?”

方瑾凌反问:“皇上罢官了吗?”

“没有。”

“端王求情了吗?”

“求了。”

方瑾凌一摊:“所以喽。”

刘珂仔细量着这张苍白的脸:“你着好像一不生气。”

“生气什么,早预料到的事,我只是关心这么大一笔巨款,杨家能不能还上。”方瑾凌气定神闲地问,“您说端王殿下愿不愿意做这个好人?”

明明着年岁不大,病弱让方瑾凌得更显小,可那副的模样,总人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很是神奇。

刘珂:“他非常愿意,并且积极善后,很快你们尚家就能十万两账了。哦,以我端王兄的为人,还不止。”

方瑾凌顿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但是眼珠子一转,仿若无意:“殿下虽身不在朝堂,倒是对朝中动向一清二楚。”

刘珂:“……”又开始套话了?

果然不是只安分的兔子,刘珂决定不计较,反而追问:“你过杨慎行的新政?”

方瑾凌白了他一眼:“当然没有,我养在深闺人未,能上哪儿去?”

“你就怎么新政会失败?”

方瑾弯了弯唇,闷咳了两声,斜眼过去:“想?”

“少哥哥卖关子。”

“好吧。”方瑾凌将里的杯子递了过去。

刘珂了,没动。

方瑾凌扬了扬下巴,让接一下,然后目光又往桌上的水壶移了移,理直气壮:“我渴了。”

刘珂觉得莫名其妙:“渴了找下人倒啊,怎的,还得还让爷伺候你?”

“刚才还说是哥哥,在又变成爷了,您怎么跟姑娘似的这么多变啊?”方瑾凌委屈。

这话啪一声在刘珂的脸上,他顿气笑了:“好你个尚兔子,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我记事起,就没伺候过人。”

在开始来得及。

“咳咳……啊呀,我这头有晕,思绪有『乱』,身体难受……”方瑾凌病歪歪地躺在床上,“说太多,张不开嘴了……咳咳……”

你赢了。

刘珂磨了磨牙,一把拿过杯子,走向了桌子,拎起上面的茶壶就要倒。

才刚到了半杯,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殿下,要冷热适中的,太烫了,喝不了。”

喝个水还这么费劲,刘珂又拎起边上的一个茶壶,里面倒是留了凉水,两者兑了兑,然后送到了方瑾凌的面前:“要是不我个满意的答案,你着办。”

方瑾凌眉尾一扬,施施然接过,轻轻一抿:“我虽没见过新政,不过听说士林中的读书人非常推崇,想必是个利国利民的好政策。”

平心而论,刘珂不得不赞同:“没错。”

刘珂的回答让方瑾凌心中了然,来这位的确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外人眼里是个走哪儿哪儿就鸡飞狗跳的疯『逼』,可实则连新政都暗搓搓研究过了,说没有“取心”谁信?

这样来……方瑾凌不地弯起了嘴角,满意地着刘珂的目光,仿佛是见到了一支已经抄底的绝世好股。

他温和:“可再好的政策,必须有一位坚定不移,秉公持正的主持之人,下得有一批强有力的执行者,以及保持一颗耐心细致,徐徐图之的心。可以说缺一不可,然这次的新政,这三者似乎都没有。”

刘珂目光闪烁,着方瑾凌问:“怎么说?”

方瑾凌心下一哂,不再保留:“这主持之人不用想只能是杨慎行,而将来执行者多为端王下,以及最近依附的官员。听说户部赤字严重,端王无计可施之下才举荐杨慎行,那么他一定希望尽快做出一番功绩解燃眉之急,让皇上刮目相。是以这徐徐图之字,绝不是端王想要的。”

刘珂头:“必然,景王兄虎视眈眈着,他敢慢慢来吗?”

“所以欲速则不达,为了完成端王的目标,底下的官员只能另走捷径。银子不能凭空而来,不管新政是什么绝世好策,不经过间验证,最终只会沦为压迫黎民百姓的沉重利器。”

这话与哑叔与他分析的相差无几,且更为犀利。

刘珂心下有些激动,面上却越发冷静:“我虽不喜杨慎行,但他的确为了天下苍生,大顺的未来才推行新政,相信他不会让端王兄『乱』来。”

“可惜他阻止不了。”方瑾凌摇头,“受了女儿十几年的接济,心下愧疚放纵她在云阳侯府搅弄风雨,此人已经失去了立身为正的资格。而能被亲情所绑架,自然会被其他的七情六欲所束缚。”

这次云阳侯夫妻和离,坑得杨慎行卧病在床,羞于见人,是最好的证明。

“再者,流放十多年,曾经的志同合者已经消失的七七八八,明端王有私心,却依旧与其合作,那簇拥在他身边的只能是些逐名追利的投机倒把分子,更何况还要欠上十万两的人情债,他敢拒绝端王的无理要求吗?”

必然是不能的,这么大一个把柄,若是不听话,端王随都能将他扯下来,回原形。

见到刘珂脸上的认同和深思,方瑾凌脸上的笑意见浓,“最后是景王代表的士族阶层,大顺的穷不在于朝廷,在于黎民百姓,新政如此受拥戴必然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实施,可这势必就要伤害到世家的利益。所以不管是要遏制端王势力,还是维护自身,世族只能全力阻止。天地利人和不占一样,新政失败已是注定,最终这位风极一的内阁首辅只能成为端王推卸责任的……替罪羊了。”

他说完,向刘珂:“这个解释,殿下还满意吗?”

能想象吗?一个连大都没怎么迈出去的病秧子,不过十五的年纪,单可怜的一外界消息中就能到这些,这份远见着实令刘珂惊叹。

要哑叔是将杨慎行和高自修在早些候流出来的新政略了又,再结合他暗中收集的各种情报,才能得出这番类似的结论!

刘珂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方瑾凌,他觉得当初那天的多管闲事简直太值了,居然让他找到了一个还未被发掘的宝贝!

想到这里,刘珂内心一片火热,“这是你自己想到的?”

方瑾凌了一个比较谦逊的答案:“不尽然,毕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总是得更远一些。”

但是再怎么谦虚,流『露』出来的自信依旧耀眼,刘珂明明心中高兴,可是就觉得不能让这小子太过得意,“话说的倒挺有意思,不过实在太复杂了,其实一就够了。”

“哦?”方瑾凌笑了笑,“愿闻其详。”

“皇帝昏庸,一切白搭。”

方瑾凌:“……”他眨了眨眼睛,靠在软靠上一片闭眼虚弱:“啊?您刚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刘珂呵呵两声:“在装纯良是不是太晚了些?”

方瑾凌有些不情愿:“您这就不厚了,非得拉我上贼船?”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你中殿下。”刘珂上下量着方瑾凌,那目光跟皇帝选秀似的,然后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欣然,“放心,你这么合心意,我上你了。”

方瑾凌闻言睁了睁眼睛,只见这人还对他“邪魅一笑”,他忍不住拿扶了扶额头,内心并无喜悦,只剩下一片无语。

长得这么俊俏,可行为举止却如此油腻,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忽然他有后悔选择刘珂了。

方瑾凌将盖在腰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无力地问:“言归正传,突然想到来探望我,究竟所为何事,总不可能真为了鸟吧?”

刘珂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方瑾凌用眼神示意继续。

“我的婚事。”

方瑾凌一愣:“不是已经闹翻了吗?”难王家还能不顾脸面非得嫁过来,不太可能呀!

“不是王氏,有家的姑娘,我画像都收到一了。”语气苦恼,表情烦躁,可见相当不愿意。

顿方瑾凌面『露』揶揄:“那就挑个顺眼的呗。”

刘珂面无表情:“你就挺顺眼。”

方瑾凌于是清咳了两声,决定不开玩笑了。

不过若是刘珂的外祖中真有景王垂涎的东西,后者的确不愿意就此放,倒是个麻烦。

刘珂见方瑾凌若有所思,于是搓搓提醒:“间紧迫,真要指婚必在春节家宴上,怎么样,你快哥哥想想办法,大冷天的还要出来找你,冒着被过病气的危险站在这里,殿下容易吗?”

论不容易,难他带着病体就容易了?

“为什么不找你的幕僚?”方才一交流,死方瑾凌都不信刘珂背后没有自己的势力。

刘珂理直气壮:“他们没招。”

方瑾凌懵了,瞪了瞪眼睛,“难我就有了?”

“你都能让你娘和离,弄黄我的婚事应该不在话下吧。”

这是同样的事情吗?兄弟,你逻辑呢?

方瑾凌终于震惊了,一间他竟说不出话来。

刘珂见他半天没声音,在房里转了一圈,回头:“想随发我啊,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方瑾凌:“……”随一送,你还当真了?

挖坑太多,方瑾凌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忽然有些后悔方才的极力表,不在请这位出去还来得及吗?

“凌凌啊,快,开动你的脑袋帮哥哥想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我可就指望你了。”说完,刘珂无师自通地将方瑾凌里的茶盏拿走,冷热水一兑,又送还回来,简直殷勤备至。

这杯水的分量有重,方瑾凌着刘珂充满期待的表情,“一劳永逸?”

“对对,不论是哪家女人我都不想要,一个来烦我。”

方瑾凌轻轻咳了两声,想了想,慢吞吞:“其实……有倒是有一个。”就是有馊,有损。

然而刘珂的眼睛却瞬间亮了,他抬起拳头砸心:“快说!”

方瑾凌的目光往边上移了移,语气有飘忽:“就是效果有强大,副作用明显。”

“嗯?”

“提前说好,一旦用了,你将来想要大婚的候,怕是难以找到好姻缘了。”

“就这?”

“嗯。”

刘珂笑了,还以为怎么样呢,“这有什么关系,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怕。”瞬间豪气冲天。

方瑾凌深深地着他:“您想得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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