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就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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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若兰听了，也扭过头好奇地问：“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根本不是画出来的。”庄严仍然低着头，把玩着林夙青完美无瑕的手。
白敬笑了起来，来了个马后炮：“我就说嘛，怪不得我看不懂，原来这根本不是一幅画。”
可拍卖仍然在继续，价格还在不断往上涨。
突然有一个人站起身来高喊：“1，000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人的身上，他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坐着的周怀仁。
这家伙30多岁，年纪稍微有点大，不过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
最主要的是周家是做房地产的，那是相当有实力。
其他人立刻沉默了，再也没有人出价竞争，一方面周怀仁给出的价格确实够高了，另一方面大家都不愿意得罪他。
“1，000万一次，1，000万两次1，000万三次，成交！”那个女主持人也不是很专业，手里拿着锤子，象征性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这玩意儿可不敢使劲敲，不然会把桌子给敲坏的。
专门做拍卖的，有一套东西专门让敲的，并不会敲到桌子。
周怀仁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向众人招手示意，好像自己中了什么大奖一样。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穿过人群，向着台上走去。
当他走过庄严身边的时候，庄严随口说了句：“买到了一幅垃圾，竟然还这么高兴？”
周怀仁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到庄严，脸上有些生气。
上次庄严用飞镖赢了他，在他的专业领域把他击败了，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庄严的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先生要买的那幅画是垃圾，这还不够明白吗？”庄严并没有站起来。
林夙青已经拼命在拉他的手，不想让他口无遮拦，得罪别人。
周怀仁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了起来：“好，很好，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上台，向大家证明这幅画是垃圾。”
“既然周先生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庄严这才站起来。
不过俩人的对话并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在场的众人都很疑惑。
俩人一起走到了台上，台上的主持人很惊讶，但她是认识庄严的，庄严这一段时间已经成了名人。
她也不敢把庄严给赶下去，只能委婉地笑着说：“庄总，你上来是要帮周总一起把画拿下去吗？”
“并不是，我上来是想要告诉大家，这根本算不上是一幅画，简单的概括这就是垃圾。”庄严面带微笑，明明很和善的样子却语出惊人。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
“这简直是对方小姐的侮辱！”
“方小姐可是从国外回来的高材生，竟然如此评价她的画作！”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些富二代们，那个方丽媛长得漂亮，背后又有方家的资产撑腰。
谁要是把她娶回家，那确实是财色兼得。
看到这种状况，方明山本来要站起来说话，又坐了下去。
既然有人帮忙，他就不必露脸了。
可身为主角的方丽媛，一直坐在那里十分安稳，好像庄严说的是别人的话作。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尴尬：“周总，你也这么认为吗？”
“我当然相信这是方小姐的佳作，只是庄总却说是垃圾。我也很好奇，所以请他一起上台了。”周怀仁是个有些城府的人，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台上两个人站在那里，好像是朋友一样。
庄严走到那幅画前面，用手摸了一下说：“假如这真是艺术品，卖出如此的价格，当然无可厚非。但这确实是垃圾，我这个人不会说假话的。”
他当然不是为了帮助周怀仁，而是要破坏方家的计划。
方丽媛这幅画作一旦被拍到1000万，别的画作也会跟着涨价，这正是方家所希望的。
艺术圈很多不入流的画家画作很贵，就是靠这么捧起来的。
至于什么是艺术，根本没几个人懂，绝大多数人只不过是跟着腥味儿的苍蝇。
周怀仁用手摩挲着下巴说：“庄总，今天这么多人在，我们再来打个赌如何？你要能证明这幅画是垃圾，买画的1000万我给你。否则你就要向方小姐道歉，并且用一个亿买下这幅画！”
他讲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向台下的方丽媛。
这用意就很明显了，他要讨好方丽媛，而他三十多岁仍然是单身，这下子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个提议非常好，我同意。”庄严把自己的礼服外套脱了下来，扔给了周怀仁，两只手抓住了那幅画，“慈善拍卖会是为了筹集善款，我实在不愿意看着有些人利用这样的机会，打着艺术的名头圈钱，这是对艺术的玷污！”
台下的人当然不服气，觉得这个庄严就是在装逼，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他丢人。
“他说什么啊，一上来就唱高调？”
“就是个拍卖而已，说得那么严重。”
“我觉得方小姐的话就值这么多钱！”
台下的那些人正在拼命帮方丽媛讲话，可方丽媛自己却坐在那里，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些神采。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包括旁边的方哲。
只见庄严把那幅画平放在了地上，他究竟想干嘛呢？谁也不知道。
主持人看到他蹲在那里，拿着话筒问：“庄总你要做什么？”
“帮我取一些油画稀释剂过来。”庄严抬起头来说。
周怀仁有些吃惊：“你该不会想到在这上面吧？那样的话这幅画就毁了。”
“首先这根本算不上一幅画，其次要不拿过来的话，那咱俩的赌约就没办法进行了o”庄严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那个女主持人正看着周怀仁，这幅画已经卖给了周怀仁，她可做不了主。
“好，反正弄坏了你要出一个亿！”周怀仁握紧拳头，一咬牙点头同意了。
随后那个主持人让工作人员取了一些油画稀释剂拿上台。
这个东西是一种化学制品，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把油画的颜料溶解，经常用在修复油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