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3.故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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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是白天,但是这个小巷子里面却还是昏暗的一片,所以如果不走进来的话就根本不会发现其实这个巷子还是很深很长的那种,十分适合用来藏人。
“他们已经离开了,你们两个人都出来吧。”
云惋惜看着前面昏暗的一片,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
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巷子里面响起,隐隐约约的竟然还能听到一点点的回声。
两分钟过去了,巷子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仿佛刚才云惋惜就是在对空气说话一样。紧接着,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但是云惋惜却依旧在原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公子,你说他们是不是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啊?”
草雀眨巴眨巴眼睛,注视着那一块儿昏暗小巷开口说道,神色微微有些不满。
他们家小姐好心好意的帮他们两个人打发走了猛虎一群人,可是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得到。那两个人这样子根本就不是知恩图报,早知道的话桃就不救他们了!
不光是草雀觉得不满意,就连李鸢也觉得他们两个人一个招呼都不打,真是太失礼了。
“要我说的话,公子你就不应该答应救他们的!”草雀忿忿不平的开口道“连一句谢谢也不留下就这么离开了,他们到底动不动得礼数上面的问题啊!”
云惋惜轻轻的扫了一眼旁边两个不满中的人,然后又将视线定格在了某一个角落里面。
“你觉得……你们真的就是那种不懂得礼数的人么?”
云惋惜话音刚落,她所看的那个角落里面就响起了哗啦的一声,紧接着一个身穿青色子实背着一个长盒子的半大少年出现在了云惋惜的面前。
原来他们并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啊?
李鸢跟草雀一脸呆愣的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转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位老人走了过来——那正是猛虎等人在追杀的那两个传闻中,得罪了权贵的人。
“你,你们,你们两个人既然没有离开,那为什么刚才我家公子叫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说话呢?害得我们几个人还以为,你们早就已经逃跑了呢!”
草雀皱起眉头几步走到了少年的面前质问道,迎来的却是少年的一瞪。
“我们又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好人,而且凭什么你家公子叫人我们就必须回答呢?”
青衣少年冷冰冰的看着云惋惜说道,眼中有些超乎常人的成熟稳重。
果然,这个有些眼熟的少年就是她记忆之中的那个人啊。
看着少年还略带着稚嫩感觉的面容,云惋惜不由得轻轻勾起了嘴角,带上了丝丝的怀念。
前世的时候,因为萧临风跟宁挽墨的争权夺位,再加上云凤鸣时不时的动一些小手脚,所以云惋惜无论是在相府还是在萧临风的风王府中,都是经常会中招的那一个。
如果只不过是寻常的毒,云惋惜还可以尝试着为自己找解药来解毒。但是怕就怕他们会下狠手,用江湖上的一些个不知名的毒来达到目的!
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在云惋惜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的躲过了许多次的暗算之后,终是有一天她再一次被毒倒了。而这一次好巧不巧的,她中的是一种很复杂的毒。
听萧临风的介绍,那应该就是宁挽墨之前偷偷让人送进府里面来的。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本应该已经被他给处理掉了的毒药会出现在云惋惜的身边呢?
是因为云凤鸣!因为她看不得自己的这个妹妹过的好,所以想要借这一次的机会干脆就把云惋惜给除去,让她永远永远不可能在跟她抢萧临风。
“放心吧惜儿,本王已经派人去请大夫过来了,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在忍耐一下!”
到现在云惋惜都还依旧很清楚的记着那个时候萧临风紧张的表情,和焦急的语气。大概也是因为前世的她是真的爱着他的关注吧,所以才这么的相信着他。
后来萧临风带了一个看起来比云惋惜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走了进来,还告诉她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但是这就是可以治好她的那名大夫。
“夫人,在下会负责治好你的,只要夫人尽可能的配合在下就好。”
这个一袭白衣,声音清冷的如同冬天的飞雪一般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大夫。但是随着喝下他带过来的药,云惋惜的身体的确是一点一点的在好转着。
“白大夫,请问我的毒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的消失呢?”
云惋惜收回了自己的手问道。
她斜着靠在了床栏上面,纵使面色苍白,语气带着一丝丝的虚弱。甚至身上只着着单薄的里衣,没有任何的装饰,那也无法遮掩她那绝色的面容。
可是白柏溪却丝毫没有被云惋惜的面容给迷惑住的意思,依旧都是那么的清冷出尘。仿佛这个世间除了治病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多看一眼。
“只要三日,夫人体内的余毒也就可以除尽了。”
白柏溪冷淡的收起了自己的锦枕后开口道。
但是经过这一段的相处,云惋惜知道这不只不过是因为白柏溪不太喜欢说话的缘故,所以才会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觉。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离开了风王府后没有多久就被人给杀掉了。
听草雀说,白柏溪死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看起来十分的恐怖。而在他的手里面还握着一个绣着青竹的荷包,只是因为已经被血给浸透了,所以早已看不出颜色。
“荷包……原来,他还带着它啊。”
云惋惜垂下了眼帘喃喃自语道。
那个荷包其实是她送给白柏溪的,为的是感谢他救了她一命,同时也是感谢他在一段时间里面教会了她很多的药理。让她以后在保命上,又多了一份的信心。
结束了回忆,云惋惜轻轻的张了张嘴。
“你……叫什么名字?”
“白柏溪。”
“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刚才那些个人为什么要追你们?”
“……”
昏暗的小巷子里面,云惋惜一脸笑意的问着各种的问题。而站在他面前的青衣少年则是面无表情的回答着,神色跟声音都清冷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冬日的白雪。
“这个白柏溪是怎么一回事啊?看着就像是一个冰人儿一样。公子都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了,可是他的表情从都到尾都没有变过哎。”
草雀凑到李鸢的身边小声的吐槽道。
“是没有变过,但是我看着公子好像挺高兴见到他的。”
李鸢摩挲着下巴缓缓的开口道。
云惋惜看着白柏溪的表情堪称是温柔如水了,而且虽然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但是她的神情之中的确是带着一丝的怀念之情。可是,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白柏溪呢?
不光是草雀跟李鸢两个人觉得奇怪,就连白柏溪本人的心里面也是充满了疑惑。
他根本就就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啊,否则的话他应该是有印象的才对。不过看他的那的样子,似乎跟刚才的那些个人不是一块儿来抓他们的啊。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公子对他的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啊?难不成,他有那一方面的爱好么?
白柏溪被自己脑子里面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
他怎么就么忘记了呢?越是美丽的东西里面就越是含着剧毒,而且人心隔着肚皮,谁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公子真正的样子是不是这么的正经。
“这位公子,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都告诉你了,现在可以让我们离开了么?”
白柏溪抿了抿嘴说道,然后不着痕迹的拽住了身后的老人。
而这个时候云惋惜才是真正看见了这个一直都被白柏溪保护着的老人,而这一看之下两个人都是着实的一愣。
“你,你是!”
老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云惋惜。
这不是相府的二小姐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而且还是一副男子的装扮?
看着老人吃惊的模样,李鸢跟草雀两个人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这个人居然认识她们家小姐么?那,那该怎么办呢?万一要是被夫人他们知道小姐女扮男装出了相府的话,那一定不会轻易放火她们家小姐的啊!
“草雀,鸢儿,你们两个人先不要着急。这位老大夫,其实是我认识的人。”
云惋惜先是转过头去安慰了一下慌乱起来的两个人,然后回头对老大夫福了福身。
“原来是老大夫啊,刚才惋惜慌忙之下出此下策,让老大夫受苦了。”
原来被白柏溪一直都拉着的这个老人就是当初去相府为云其仪治病的那个老大夫!而这下子,云惋惜算是明白为什么猛虎会说他们两个人是得罪了权贵了。
云其仪,当今的丞相大人,朝廷正一品的大官。他要是连权贵都算不上的话,那西风国内除了皇族之外恐怕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权贵存在了吧?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相府之中想要杀他们两个人的人又是谁呢?
云惋惜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在脑海之中一个个的排除着相府的每一个人。
这究竟是云母,还是云凤鸣,或者根本就是云其仪本人呢?嗯,貌似都有那个可能啊。
“师傅,你,你跟这位公子认识么?”
白柏溪眨巴眨巴眼睛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问道。
一个男人的名字居然叫做惋惜?这会不会,会不会太像一个姑娘家的名字了啊?虽然说这位公子的长相的确很像,但是……果然还是有些不太方便的吧?
跟白柏溪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大夫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个小子心里面都在想着些什么,于是忍不住一巴掌就糊到了白柏溪的头上,直接就把他给打的踉跄了几步!
云惋惜瞬间就愣住了。
这,这位老大夫可真是老当益壮啊,手劲儿这么的大么?
“嘶,师傅!”
白柏溪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如同冰块一般的脸上总算是多出了其他的表情来。
“叫什么公子啊,难道你小子就没有看出来人家是一位小姐么?”
老大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徒弟说道。
惋惜,惋惜,你听过哪一家的公子会叫这个名字的啊?而且人家刚才不都行过礼了么,明明就是闺中小姐的礼仪!白柏溪这个小子究竟都在想着些什么东西啊?
小,小姐?他是一位姑娘么?
白柏溪惊讶的看向了云惋惜的方向,然后就听得他师傅嘲笑般的开口道。
“让你平时不好好的学习,否则的话怎么会连男女都分辨错呢?而且,师傅我告诉你。跟这位小姐一样,她身后面的两个书童都是女扮男装!”
“老大夫说的没错,因为惋惜今日有事在身所以不得已之下才扮成了男子的模样。”
云惋惜浅浅的勾起了嘴角,笑着冲白柏溪点了点头说道。
“那,那你是?”
白柏溪略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儿记忆了,貌似就在昨天还是前天的时候师傅有告诉过他,说自己在外面找到了一个十分有天赋的丫头,
但是无奈对方的身份太高,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收她为徒,把毕生的绝学全部都交给她的。
那那个时候白柏溪正在忙着分辨药材,所以对于师傅的话也只不过是随便的应了一声罢了,又哪里会想到,只不过就是时隔一两天的时间,他就见到本人了啊?
“重新介绍一下吧,我是相府的二小姐,姓云名惋惜。”
云惋惜微微福了福身开口道。
“啊,那个……我是,是师傅的徒儿,名叫白柏溪。见,见过小姐。”
白柏溪略有些紧张的看着云惋惜回答道。
那终于跟记忆中的样子有了些许不同之处的脸庞,让云惋惜嘴角的笑变的更加明显了。
看来如今的白柏溪还没有达到前世那种,就算泰山崩于面前都能够依旧不为所动的地步啊。不过一想到他也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拥有前世记忆的云惋惜就忍不住想笑。
“咳咳!我说,老大夫,你跟你的徒儿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呢?”
云惋惜轻咳了一声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要知道,她要开的医馆里面,可还缺一名坐镇的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