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9.长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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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生以来,种种事情就接连不断,让云惋惜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使得她很是郁闷。恍惚间,她竟然有些怀念从前什么都不懂,没心没肺的日子。不过那样稀里糊涂的活着,下场却是会很悲惨。
她逗弄着笼子里色彩艳丽羽翼丰满的鹦鹉,这是刚才夏绯雨送给她的。她的意思,大概是想讨好云惋惜,当然还有另一种意思。
云惋惜眼眸微动,将笼子交给身旁的草雀:“等会儿进府,我们从父亲院落那边走。”草雀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小姐为什么要绕路呢?”
宰相府很大,从云其仪院落绕到云惋惜所在的芳草院,要多走许多路。云惋惜神秘地笑了笑:“你呀,跟着我走就是了。”
草雀很是乖巧听话,拎着笼子就小步跟在了云惋惜身后。
方才云惋惜仔细看了看夏绯雨的住所,布置得跟宰相府有七八分像。是不是她这个父亲,也是想把夏绯雨给接回来的,为了让她日后不至于不习惯,所以特意这样?
不过她也无法太确定,毕竟她这个父亲的心思,也不是一般的深。
如果她没有猜错,现在云其仪每日的这个时辰应该正坐在院落里看书品茶。
“父亲母亲好雅兴。”果不其然,云其仪和云母在院落的小亭里下棋对弈。云其仪俊雅飘逸,云母温柔娴熟,两人在重厚的繁华下,身姿绰约。不知道的还以为闯入了什么仙人家。
母亲如果知道云其仪在外面有个如此貌美的妾室,会作何感想?
云母看到她,本来舒展的眉头重重聚拢:“你上午去哪了?要记得,你现在已经被赐给了宁王,休要到处乱跑。”她冷哼一声补充道:“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家的女孩子没有教养。”
听了这话的云其仪却也不恼,反正她这个母亲以后有得受了,她不急于这一时之快。
“草雀,把鸟儿给父亲母亲拿上来。”
金丝笼子摆在云其仪面前时,云惋惜明确地看到了他抽搐的脸部肌肉。
“这几天我嫌府里长姐出不了门,太无趣了,所以出门转转,给父亲母亲买了一只鸟逗趣。”云惋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尖逗弄着鹦鹉。
“快拿开!”云母又惊又怒,她从小对飞禽这些就有深深的恐惧,如今被云惋惜直接摆到了面前她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飞开。云惋惜看着云母手忙脚乱的样子,差点就笑出了声。
两世为人的她,怎么会不清楚云母最是怕这些?更妙的是,夏绯雨最是爱这些。她们俩似乎天生不相容。
“逆女!你是成心来吓唬我的吗?”云母仪态尽失,面目狰狞,与刚才温柔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本来云母就因为生了云惋惜后再也怀不了孩子而迁怒于她,这一次发现了云其仪外面有个妾怀上了,不知还会怎么样厌恶云惋惜。
不过她已经毫不在意这些,云母云其仪对她根本没有半分亲情,甚至算得上是半个要了她的命的帮凶。
她作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不知道母亲害怕这些,无意去吓母亲。”
云母早就不信她这幅嘴脸了,上一次也是作出十分恭谨的样子,后来却那么嚣张。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敢对天发誓吗?”一个响亮的声音穿了过来,是云凤鸣。她这些天消瘦不少,颧骨有些许突出,一双眼睛却是比从前明亮了不少。
这么快伤就好了?看来云其仪给她用的药价值不菲。而且说是改名,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云母见云凤鸣来了,怒意瞬间消散:“凤儿,恢复得如何了?你现在都瘦了,娘好心疼。”
这般母慈子孝的戏码在云惋惜面前上演多回,她早就见怪不怪。他们如此这般做作,仿佛在说天地间唯有一个不孝子,那就是她。
“娘,我很好,你不必担心。”云凤鸣经过这次体罚后,倒是比从前懂事不少。至少从表面看上去,不似从前乖戾。
“云惋惜,我听说这几天,你对娘的态度不是很好。”她安慰了一番云母后,转过头来就对云惋惜发作。
看来这一次惨痛的皮肉之苦,确实起了不小的影响。云凤鸣不再装作面慈心善的伪善模样,反而端起长姐的架子,数落起她来。
“长姐女德抄完了吗?”云惋惜不理她,反而问起这个来。
云凤鸣大而明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恨:“当然。”
云惋惜听了这话忽然笑了起来,娇嫩雪白的脸上全是轻蔑:“长姐没有看清上面教导说不许血口喷人吗?”
此话一出,不仅云凤鸣气得跳脚,云母也坐不住了。
“你这几天确实对我不敬,你长姐说的有错吗?”云母首先发难。云惋惜似是不解的露出了一双无辜的眼:“什么时候?”
心里却是知道,云母指的是云凤鸣受罚那一天,她说的那番话。
云母板着面孔,凌然道:“那天说母不慈的,不是你吗?”
云凤鸣在一旁帮腔:“就是,亏得母亲生养了你,你还说她不慈,亏得我还是你长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孝敬二字,你一字都沾不到边!”
女德作用确实不小,起码让云凤鸣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了许多。
“母不慈所以子不孝,长姐不善所以妹妹不敬。有问题吗?”云惋惜脸上是无暇的笑容,与云母云凤鸣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对比,高下立判。
这话着实算作大不敬,云母气急:“老爷,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以后嫁到王府去,那还得了,这不是把我们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吗?”
云惋惜逗了逗鸟,脸上敷着意味不明的笑:“父亲,您也这样觉得吗?”
亭子里一片寂静,惟有几声清脆鸟啼。云其仪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惜儿说的有道理,你们应该都温和些,一家子,何必这样剑拔弩张。”
什么?云凤鸣和云母脸上都露出了不解和震惊,她们不明白其中的内情。
只有云惋惜挑起鸟笼:“既然母亲不喜欢,我就拿回去了。父亲说得没错,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睦。母亲与姐姐应该注意注意了。”
说罢,只留下一串银铃玉碎般的笑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