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一（4）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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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清持稀里糊涂拍的校园偶像剧播出之后, 让他成功在‘演员’这个领域站稳脚跟。
除了明星圈子比较『乱』，需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让社交恐惧症觉得为难之外。他本人对这份兼职挺感兴趣，大学期间，又陆陆续续拍摄了很多部电影, 成绩一部比一部好。
他甚至凭借这些作品，拿到了国内所有奖项的影帝, 拥有无数为自己疯狂的粉丝，真真意义上的运气逆天名利双收。
一晃三年过去，邢清持好不容易从x大毕业。回头瞧瞧, 发现他因为隔三差五请假拍戏，所以整个大学阶段，好像没有学到太多知识, 更别提专业相关的职业技能了。
于是, 专业课一塌糊涂的邢清持，顺理成章的成为演员，还拥有了自己的经纪公司。
其实，按照娱乐圈的内幕和各种潜规则。合约没到期之前，艺人想从原经纪公司独立, 少不了打几年官司，付出高额违约金。
邢清持要自立门户的消息放出来，很多吃瓜群众以为，他肯定会跟原经纪公司闹得很难看，搞不好还会被资本家动用势力封杀。
现在的邢清持虽然红, 商业价值巨大，但本质上来说只是个给公司打工的毕业生，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公司只需要用合约拖住他一两年，让这个没背景没后台的小演员拍不了戏，他的前途肯定大受影响。
虽然邢清持现在很红，但娱乐圈更替速度那么快，几年过去，邢清持终究会变成时代的眼泪。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们，早已经准备好了瓜子花生，就等着邢清持和原经纪公司互相撕『逼』。
结果，出乎他们意料，邢清持的原经纪公司干脆利落的放人了，还同意一直管邢清持的工作团队，跟他一起跳槽到新公司。
而且最『迷』幻的是，邢清持的新的公司成立之后，原公司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动用各方面的人脉，替他笼络人才，硬生生打造出一支业内人人羡慕的工作团队。
前东家做到这种地步，在业内可真是独树一帜。
很多人觉得好奇，跟公司老板打听，得到了冠冕堂皇的答案。
——邢清持的合约只签了五年，本来就快到期了，拖着打官司没意思。
而且他们公司主要负责影视投资和发行，本来就不擅长管理艺人，邢清持自立门户，公司也算少一个负担。之后日子还长，他们未来好几部影片都计划跟邢清持合作，当然希望对方前程似锦。
这些理由听起来很有道理，其实黑心资本家稍稍推敲，就知道站不住脚。
邢清持五年约这才第三年，还有整整一年半的时间。他正处于上升期，一年半可能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哪个公司会随便放走这支潜力股？
再说，公司要跟邢清持合作，动动手指把人留下，更能谋取利益最大化。偌大的公司，肯定不怕多管一个艺人，何况是这种级别的摇钱树。
业内诸多人士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次酒局上，前东家不小心说漏了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我愿意？其实我哪敢不放人啊！有个大佬的儿子，特别喜欢邢清持的戏，我如果贪一时小便宜，让他没戏拍，不就是上赶着跟大佬作对吗？”
“反正他就算自立门户，还能拍我家的戏，我正好去跟大佬谈谈生意。同时还能卖个顺水人情，以后多跟邢清持合作几次，长线发展。”
酒局上的人，都不知道那位‘大佬的儿子’是谁。可听他的口风，就知道是个厉害的人物。
一时间，邢清持被大佬儿子盯上的消息，在资本阶级悄悄传开，那些觊觎这只肥羊的人，都收敛意图，不敢再打他主意。
邢清持……现在应该称呼为邢总。
邢总拥有自己的公司之后，不用给别人打工，也不用遵循公司安排参加一些自己不擅长的宣传，只需要专注拍戏。
他在拍戏方面，简直像老天爷追在后面喂饭吃，事业就像开了挂似的顺利。
毕业之后接拍的第一部戏， 《存在》，在主角人设普通还有瑕疵，舆论一片唱衰不看好，连粉丝都为他担忧的情况下，一上映就好评如『潮』。
《存在》作为邢清持自立门户的第一部作品，改写了历史票房纪录，斩获无数奖项，陆续引出了五十多个国家，让他一跃成为国际巨星。
《存在》这部电影，除了骄人的成绩之外，还让邢清持背后的公司和团队，进入大众视野。
他仅仅只凭借一部成绩逆天的毕业作品，就彻彻底底在资本界站稳脚跟，成为娱乐圈的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
那段时间，所有媒体评价邢清持，都把他放在很高的位置。
资本界的后起之秀，影视圈的神坛之巅。
还有媒体人和影评家断言——
邢清持所达到的成就，只能用奇迹来形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能够超越他。
甚至可以预测，就算属于他的时代过去了，也没有人能够在邢清持的年纪除了邢清持，除非他不是人。
而与此同时，在大家都看不到地方，蒲笙悄无声息的在家人的安排之下，签入了一家经纪公司，以演员的身份正式出道。
先前他来公司面试时，经纪公司的人事部门，对于这个小新人给予了很大的希望。
这孩子很年轻，长得特别好看，甚至称得上是‘神颜’。
虽然他『性』格木然无趣，但既然进入了娱乐圈，艺人本身『性』格并不重要。
无论哪种类型，公司都可以凭借营销和炒作包装出来。像蒲笙这种，不管是软萌天然呆，还是外冷内热，都很容易包装。
负责面试蒲笙的人事部门，在看到他的瞬间，已经想到要怎么营销炒作，让蒲笙给公司疯狂赚钱了。
然而，他们的种种计划并没有兑现。
甚至蒲笙进入公司之后，连经纪人和助理都没有，仿佛被放弃的样子，非常不受重视。
原因无它，实在是蒲笙的签约流程太太太麻烦了。
作为经纪公司，他们自以为在签订卖身契方面很有经验，一份合约能挖出上百个坑，牢牢绑死艺人。
但显然，蒲笙背后的人，在法律方面更为精通，不仅仅把所有的坑找出来，修改成对蒲笙有利的条约。而且签约年限方面，也『逼』得公司一退再退。
按照圈内的规矩，艺人跟公司签约，最低也应该选择‘五年约’。即代表签约之后，未来五年都要受公司管制，给公司赚钱。
稍微大一些的公司，签约至少十年起步，还有更过分的二十年约。就连现在红遍全球的邢清持，当初签卖身契，还不是乖乖选择了五年？
但蒲笙背后负责谈判的人，通过诡辩、威『逼』、胁迫等各种手段，硬生生『逼』得公司一退再退，把签约年限修改为两年。
两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从头培养一个艺人，给他大手笔砸资源，两年时间差不多刚开始得到回报。
也就是说，他们如果努力捧蒲笙。捧到他刚开始蹿红，这个人合约就该到期了。
他们前期投入的资源和金钱，全都白送给了不属于他们公司的艺人。
做生意的人最精明，当然不会做赔本生意。
纵使谁都能看出来，蒲笙那张脸是个好苗子，稍微捧一捧就能红，而公司吝啬的不愿意为他投资，只给他安排一些龙套和炮灰的角『色』。
而且，把蒲笙送到剧组时，还特意跟剧组交代，能不『露』脸就不『露』脸。
公司本以为，这种打压行为，能够报复蒲笙背后难缠的人。
实际上，他们的做法，正好顺了大家族的心意。
在医生的建议下，大家族隐瞒小王子的身份，把他送进娱乐圈，其实并不打算让他站在太高的地方。
蒲笙以前得到的关注太多了，如果他换了种方式生活，又一开始就处在巅峰的位置，那跟以前的生活区别不大。
所以，家里人虽然非常不放心，却还是咬着牙，让蒲笙体验最普通的演员生活。
自己的人生，突然从按部就班、千遍一律的状态中摆脱出来，蒲笙起初有些不知所措。
每天除了起床、吃饭和睡觉之外，没有那么多精确到秒的固定流程。周围总是寸步不离的保镖先生，全部改为暗中保护，不会一举一动都限制自己。
这样的体验非常新奇，让蒲笙小朋友真正意义上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虽然他在每部戏中，只能扮演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站在片场上，围住主角转的摄影机，也不会留在自己身上。
影片播出之后，观众们根本看不到自己。
纵使如此，蒲笙拍摄每部戏都非常认真，翻来覆去核对属于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拍摄过程从来不出错。
事实上，就算他不出错，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跟光鲜亮丽的主角相比，蒲笙打扮普通，混在人群中，一点都不起眼。他又不怎么喜欢说话，不会像别的配角那样拼命抢镜，剧组上下没人注意到他。
至于演得好？
没有人会特别注意龙套的演技。龙套本来就没有出错的资格，要是害得整个场面ng，可以取代自己的群演要多少有多少。
蒲笙很清楚这些，知道自己的角『色』在剧组并不重要。但对于这份工作，他依旧付出了万分的努力和耐『性』。
久而久之，还是有人注意到了这个孩子。
他参与的每个剧组，事先都会被公司方面交代：即使蒲笙长得好演得好，也不能给他加戏。
但偌大的影视城，不仅仅只有一个剧组。
蒲笙安安静静，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可他单独出现时，那张精致而漂亮的脸，总能让人移不开眼。
某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蒲笙独自练了会儿接下来的打戏。
他从小在专业教练的指导下，练习过各种武术类的动作，龙套的打戏对他毫无难度。
练习过两次之后，蒲笙轻轻松松收起剧本，悄无声息回剧组拍摄。
拍摄进展的非常顺利，他的戏份刚结束，一个男人急匆匆跑过来，叫住他的名字。
男人握住自己手腕的瞬间，蒲笙清晰感觉到，埋伏在人群中的保镖们，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他偷偷侧过去，瞧了他们一眼。保镖先生们虽然不放心，却终究没有阻拦。
蒲笙跟随拉扯自己的男人，来到影视城的另一边，直直瞧见停在路边的一辆保姆车。
保姆车门敞开，一个在屏幕里看过无数遍的熟悉身影闪进去。
短短一个侧影，蒲笙迅速认出来，那个就是几年前闯进院子里，要跟自己做朋友的小学弟。
他本来以为，自己通过屏幕看到他的生活，了解他这个人，两个人就算是朋友了。
后来才明白，屏幕里那些不是他的生活，这种方式也不能算朋友。
不过也无所谓，他拍的戏很精彩，故事里的喜怒哀乐，总能让自己短暂的获得共情。
蒲笙并不执着于跟本人成为朋友，现在的自己，也有了真正的朋友。
蒲笙进入剧组，见到团团转的导演，从他们口中得知把自己带过来的意图——
演邢清持的替身。
简单来说，就是和那个人演同一部戏。
后期经过剪辑之后，他们两个人的片段几乎不分彼此。
等这部剧上映了，蒲笙不止跟戏里的角『色』共情，还能真正成为戏中的角『色』。
蒲笙没有预知功能，无法确定看到成片的自己，会有什么感觉。
或许没什么感觉，毕竟自己这个人，从来没有那些主观感受。
蒲笙轻易接受导演的要求，完成了那部戏，然后很快回到自己应该呆的位置，重新进入保镖先生的视线。
他以为，这个小小的『插』曲，不会改变什么。
结果隔了几个月，导演再次找上门，还是让他演替身。
这次演出之后，导演没有让他离开。
作为答谢，他给蒲笙介绍了一个可以『露』脸，还有整整三分钟戏份的新角『色』。
——饰演一部玄幻剧当中，刚开始就被献祭的小桃花。
导演一直没有询问蒲笙的公司。毕竟这孩子长得好看，却不红，身边也没有助理和经纪人。
导演想当然以为他没有经纪公司，所以没有跟公司方面打招呼，直接把他带去剧组和另一个团队见面。
小桃花是一个只有三分钟戏份的小角『色』，属于演员表都挤不进去的炮灰。偏偏这个角『色』对颜值比较高，以群演的标准，很难找到合适的。
剧组瞧见蒲笙，眼睛顿时亮了，只是简单问了个名字，就让他快点背台词上妆，然后把人推到镜头前面。
蒲笙尽职尽责演完这个角『色』，又回归到往常的生活里。
时间过得很快，签约时，家里给他定的两年期限快要到了。
但蒲笙认为，自己的病没有太大变化。他揣摩角『色』时，虽然可以演绎他们的喜悲。可回到现实中，蒲笙还是无法萌生出一分一毫的情感。
心理医生给小王子做了几次测试，结果都不太乐观。最终，大家决定放弃这种治疗手法。
蒲笙明白，只要合约到期，他又会回到以往的生活。
对此，他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
要继续当演员吗？
蒲笙心里没有答案。
合约到期三个月前，那部蒲笙临时拍摄的玄幻剧播出了。
凭借短短三分钟戏份，小桃花成为很多观众心里白月光。
很多人追问演员的名字，却得到‘是个群演’的答复，不禁有些失落。
可仅仅只是失落而已，娱乐圈人气和等级分化明显，他们就算喜欢小群演，却没办法为他做什么，或者不值得为他做什么。
小桃花扮相确实好看，但短短三分钟，不足以生出过多喜爱。
观众的喜欢很快就淡了，可蒲笙所属的经纪公司那边，却久久无法平静。
他们知道，蒲笙长得好，喂点资源就能红。却没想到，就算什么资源都不喂，他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眼瞅着还剩两个月到期的合约，公司领导把蒲笙叫到办公室，开了一个小会。
“蒲笙啊，这两年公司待你怎么样？”领导厚着脸皮问。
蒲笙定定坐在那里，木然的盯着他，毫不留情的回答，“没感觉。”
“……”领导被噎了一下，暗想这孩子怎么不会说客套话。
但仔细一想，‘没感觉’确实是最准确的描述了。
公司虽然碍于蒲笙背后的人，不敢过于明显的虐待他，但在资源方面确实苛刻到了极致。
“那个，你也知道，公司艺人很多，僧多粥少难免不够分。”领导是个老狐狸，三两句搪塞过去，熟练的画了个饼，“不过呢，我手上最近有几个资源，挺适合你的。可惜你合约要到期了，如果这时候让你演男主，别人不乐意，后期咱们也不好宣传。所以，你看……”
领导没有把话挑明，指望蒲笙识相点，主动要求续约。
蒲笙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眼不眨看着他，目光特别纯良。
领导被盯着没办法，只得挑明话题问，“你还想续约吗？”
“没想法。”蒲笙轻轻说。
“……”领导让他搞得没办法，叽里呱啦说了很多续约的好处，又问了一遍。
蒲笙回答依旧没变，还多给了一条理由，“我家里不同意。”
“只要你点个头，你家那边我去谈。”领导顿了顿，又说，“而且，之前跟你家里谈合约，是因为你才17岁，签约需要监护人同意。你这会儿都19了，可以自己签。”
“我不能。”蒲笙四平八稳的回答，“我家里不同意。”
领导好说歹说没效果，气急败坏的问，“所以你不打算签约了？”
“嗯。”蒲笙应了声。
“行。”领导重重在桌子上一拍，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报名表递过去，“拿着这个，明天去《新生养成系》节目组报道。”
蒲笙接过报名表，粗粗扫了眼，表情茫然。
“你合约就剩两个月了，现在就算进剧组演群个演，等播出的时候合约也过期了。”领导没好气的说，“把你晾着不管，你又像上次那样，背着公司偷偷接戏。”
蒲笙听到他的说法，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饰演的小桃花，触怒了老板。
那个角『色』，明明不算自己偷偷接的。蒲笙放下报名表，刚准备解释。
奈何领导比他语速更快，三言两语交代道，“你手上这是个选秀节目，录制期间全封闭的。他们那边的主管天天给我打电话，让我送点人过去凑数。这年头的演员都忙着拍戏，我上哪去找人？”
领导抱怨两句，又斜眼看向蒲笙，“正好你合约快到期了，就过去凑个数吧。虽然咱们公司不可能在你身上花钱，出道是没戏了。但你要是能在节目里多呆两轮，也算为公司多做点宣传。”
“这个是综艺。”蒲笙把空白报名表递过去，轻轻软软地说，“我不能接综艺的。”
之前，家里人跟公司磨合时，特别强调了一点：
除了拍戏之外，综艺、站台、商业活动，蒲笙全都不参与。
“你说你一个小群演，哪有那么多事啊？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还无法无天了。”领导烦躁的叼着烟，把报名表重新扔给他，“这次没得商量，乖乖给我过去。”
他『摸』出打火机同时，嘴里骂骂咧咧嘟囔道，“真不识抬举，邢清持当导师的节目，让你过去凑数，简直是便宜你了。”
邢清持。
蒲笙捕捉到这三个字，低头瞧瞧自己手里的报名表，陷入漫长的沉默。
“你别在这儿站着了，我看着就来气。”领导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参加节目。”
“……”蒲笙戳在原地愣了会，没有回答是与否，捏着报名表离开办公室。
回到家中，他按照惯例，向家里人汇报自己动态，并提起综艺节目的事。
“我知道了。”总管语气低沉，严谨的说，“我会如实汇报的。那个综艺你不用管，我立刻联系律师帮你提前解约。”
蒲笙捏着报名表，低低应了声好，如同平常那样挂断电话。
“笙笙，我来啦！”段嘉韶熟门熟路闯进来，一眼瞧见摆在蒲笙面前的报名表，稀奇的说，“啊，这不是邢清持当导师的那个综艺，你要去吗？”
“不去。”蒲笙垂下视线，平静的回答，“我家里会帮我拒绝。”
“这样啊…真可惜。”段嘉韶念叨，“邢清持好不容易接一次综艺，多好的机会啊。你如果去参加，我还能给你投票呢。”
蒲笙紧抿的唇微微开启，却什么都没有说。
城市的另一边，邢清持的公寓内。
窗外已经华灯初上，即将成为导师的邢清持，还趴在小阳台上，努力思考要怎么设置自己的题目。
“老板，你出个简单点的题目，别为难那些练习生了。”戴茂正在帮他收拾行李，语重心长的劝，“能来参加选秀的，演技肯定都不怎么样。”
“万一有好苗子呢？”邢清持不切实际的幻想着，最终还是决定保留题目难度。
虽然他知道，能演绎这道题的人少之又少，包括自己也不行。
但是，万一呢？
邢清持伸了个懒腰走进来，“戴茂，你把那个黄『色』的毯子装进去。”
戴茂：“猫耳朵这个？你又不住在那边 ，带着它干吗？”
“睡午觉能用。”邢清持顺势开了玩笑，“而且这不是情侣款的吗？说不定遇到合适的，就送出去了呢。”
“呵呵，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