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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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鸡腿的凌柏用力捶墙, 哀其不争的叹息,“三次!你已经输了整整三次了!”
“我认输我认输!我现在彻底服气了。”郝千帆『揉』『揉』自己快要断掉的手腕, 惊恐的看向对面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无事发生的蒲笙,“弟弟, 你是金刚芭比吗?”
蒲笙茫然,“金刚芭比是什么?”
相处时间久了, 大家渐渐发现蒲笙的网络词汇很匮乏,连‘真香定律’如此脍炙人口的梗都需要解释。
郝千帆:“……算了,当我没说, 今晚的鸡腿归你了。”
蒲笙:“还比吗?”
郝千帆:“不不不不不!笙哥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主持小姐姐听到宿舍里面吵吵闹闹的动静,循声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嘴角还带着控制不住上扬的笑意。
“打扰了。我代表养成体验官们来查寝。”小姐姐探进身体跟四位新生打招呼, 看清楚他们现在的状态, 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们都是什么造型啊!”
“啊?”半『裸』猛男郝千帆听到动静,一脸惊慌的抬头,“这就开始拍了?我要大尺度出镜了吗?”
主持;“还没开始,摄影小哥都在外面呢。”
里面的宋贤顺手扯下郝千帆床上的粉『色』制服, 劈头盖脸砸过去,“快穿上!把你那身肥膘遮一遮!每天不穿衣服瞎晃真辣眼睛!”
郝千帆第无数次辩解,“都说了我这是肌肉!肌肉!”
凌柏接过话茬吐槽,“唉,中看不中用的肌肉。你掰手腕连王炸弟弟都掰不过, 可怜我晚上的鸡腿没了!”
裹着绒黄猫耳毯的蒲笙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副乖巧、弱小、萌萌哒的样子。
主持小姐姐暗自对比他跟半『裸』猛男的体形,认为刚才的掰手腕大赛肯定是郝千帆放水了。
蒲笙注意到她的视线,乖乖问候道,“姐姐,早安。”
“早早早!”听见他叫的这声‘姐姐’,主持感觉自己一颗老阿姨的心都快化了!
蒲笙弟弟这么可爱,谁舍得认真跟他比啊?
别说放水了,就算放一整个太平洋我也愿意!
郝千帆套上a班制服,『揉』『揉』自己用力过猛快要报废的手腕,嘴里嘟嘟囔囔抱怨着,“弟弟你到底是吃什么饲料长大的?简直是怪力小正太啊。”
“帆子,你在那边叽叽歪歪嘀咕啥呢?衣服穿好没有?”节目里大部分练习生都把郝千帆叫‘帆哥’,但宋贤年纪比他大,混熟之后就一直叫帆子。
说起来挺有趣。明明宋贤是一百位练习生中年龄最大的,但因为他天生一张娃娃脸,所以除了蒲笙之外没有人叫他哥哥。
上次公演舞台,分配给宋贤的角『色』是一位十六岁少年,最终扮相比真正的忙内蒲笙还嫩。
“换好了换好了!”郝千帆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悠悠叹了口气,“我穿粉『色』真丑!显得又壮又黑,像个女装大佬。”
评价完自己,他又转过视线瞅瞅蒲笙,“尤其是瞧见我弟弟穿粉『色』这么合适,我就更不愿意穿了。”
“滚!别给你每天在宿舍『裸』奔找借口!”宋贤怼了句,一溜小跑到外面招呼摄影小哥进来。
这个a班宿舍跟其它宿舍明显不同,根本没有准备查寝的桥段,也没有搞给自己立人设的梗。
进去之后几个大男生还在像平常那样嘻嘻哈哈,呆在宿舍里,能清楚感觉到他们几个关系融洽和谐。
备受瞩目的王炸弟弟裹着自己的小毯子坐在那儿,不主动挑起话题,只是偶尔在他们提起自己的时候应一两声。
主持小姐姐担心他存在感如此稀薄,等节目播出时会沦为背景板。可另外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她又想不出合适的梗帮弟弟cue镜头。
正当主持姐姐发愁时。郝千帆自然而然把话题引到全宿舍的团宠——蒲笙小弟弟身上。
郝千帆:“既然你们来查寝,那就必须看看小蒲的行李箱!他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啊。”蒲笙扬起小脸,直直朝他看过去,思考郝千帆震惊的点在哪里。
凌柏想起蒲笙那个箱子,连忙说,“喂喂!笙笙箱子里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看吧?”
“不能看的东西?!”主持小姐姐立刻来了兴趣,两眼冒光的问,“是什么是什么?!”
“这就要问笙笙了。”郝千帆把话题抛给蒲笙,怂恿道,“弟弟!快展示一下你的三十条内裤!”
三十条…
内裤?!
虽然清楚自己的想法危险又变态,但主持小姐姐更迫切的想看弟弟的行李箱了。
主持:“搞快点搞快点!”
“已经没有三十条了。”蒲笙羞耻心很缺乏,所以并不觉得内裤是什么不能讨论的话题。
他裹着小毯子来到墙角,把自己的小型行李箱推出来,打开盖子向大家展示。
存放内裤的透明格子收纳盒内,已经空了一小半,正好和新生们参与录制的天数对上。
“弟弟…你每天…算了算了我不能问,这段掐掉别播啊!”主持小姐姐红着脸摆摆手,抹去差点蹦出来的流氓问题,清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说,“你行李箱好小啊,都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日常用品。”蒲笙介绍到,“耳塞,眼罩,还有…”
凌柏大声补充,“还有胡萝卜!”
“胡萝卜?”主持充满问号,“笙笙你是兔子吗?”
“胡萝卜是这个。”蒲笙哒哒哒跑到自己的铺位,从枕头旁边拿起录音笔和电子本向她展示。
“哇哦!这个录音笔好可爱啊~~上面还有两个绿『色』小耳朵,是萝卜的叶子吗?”女生都喜欢精致可爱的小东西,主持瞧见录音笔,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好一阵,“我也想买一根,你等会儿拿到手机之后能把购买链接发给我吗?”
今天下午安排练习生跟家人通话,大家可以短暂的拥有几分钟手机。
蒲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买的。”
事实上,蒲笙就算出道进入娱乐圈,他日常生活起居吃穿用度还是由家中照顾,使用的所有东西也由家人负责采购。
蒲笙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模式,从来不问东西来源,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购买链接。
“……好吧。那只能等节目播出以后,看看网友们能不能扒到。”主持满眼失望的把录音笔递给他,又瞅瞅蒲笙的行李箱,好奇地问,“对了,你没带衣服过来吗?”
话音刚落,蒲笙还未回答,他的几个室友先笑喷了。
凌柏:“哈哈哈哈哈哈!你猜笙笙为什么一直裹着毯子?”
主持姐姐一脸茫然,“难道不是因为…这样比较可爱?猫耳少年多萌啊。”
“不是不是,虽然我弟弟裹着毯子超级可爱,但他平常根本不裹。”郝千帆边笑边解释道,“是因为我们今天放假,不用训练。所以早上选管阿姨没有把干净的制服送过来。他没有衣服换,又不愿意穿着睡衣到处晃『荡』,就在睡衣外面裹了个毯子。”
主持听到这个清奇的理由,也跟着他们哈哈哈哈,“没衣服穿哈哈哈哈!虽然听起来好可怜为什么我只想笑?笙笙你昨天的衣服呢?”
蒲笙无法理解他们的笑点,稍稍偏了下头,认认真真回答,“昨天的衣服已经脏了。”
“只穿了一天啊…”主持小姐姐低头,瞅瞅自己穿了三天的衣服。
突然就觉得臭了呢。
宋贤解释道,“你们没跟蒲笙住不知道,我家弟弟生活特别讲究,衣服和床单必须每天换,多穿一小会儿都不行。每天就算训练到晚上三、四点,第二天七点还要接着练,他都必须洗澡换了睡衣,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才睡觉。跟他一比我真的好邋遢。”
“天呐?!”主持小姐姐听得一愣一愣,惊讶地问,“笙笙,你是有洁癖吗?”
“不是。”蒲笙摇摇头,解释,“这些都是家里的规矩。”
后来查寝正片播出时,他们宿舍拥有的弹幕最密集,每个微小的细节都有人讨论。
【这个宿舍的泥石流画风怎么回事?别的宿舍在读书、练瑜伽、背台词,你们几个竟然在搞掰手腕大赛】
【咦惹!掰手腕我笙竟然赢了?!woc看不出来笙笙力气那么大】
【帆哥给弟弟放水了吧。瞅瞅他那一身腱子肉威猛雄壮,一拳挥过来估计能打爆我】
【啊啊啊啊啊啊笙笙用了邢总送的毯子!轻生szd!!!!】
【姐妹低调!珍爱生命,咱们都回家嗑!轻生超话欢迎你~谁搞谁死的神仙cp了解一下】
【猫耳笙笙好可爱!笙崽看妈妈一眼吧,妈妈爱你】
【我算是发现了,笙笙真的不会抢镜头,坐在那边都不说话。谢谢帆哥cue我家孩子】
【气死我了!!笙笙哪是不会抢镜,他肯定是知道节目组防爆自己,抢镜头也没用。你们仔细看看那个小箱子,孩子根本没有带多少东西,内裤是按天带的,估计已经准备好一轮游了】
【艹!!!姐妹你提醒我了,本笙妈这就去爆肝打投】
【蒲笙录音笔真可爱,为啥我找了所有渠道都没有同款链接呢?】
【录音笔我也想要!求同款!】
【哈哈哈哈哈笙笙笑死我了,没衣服穿是真实的吗?】
【家里的规矩???笙笙他妈妈有洁癖吧】
【本笙妈在此!如果成为笙妈的代价是有洁癖,那我有】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万千笙妈一夜之间都有了洁癖】
【我没洁癖,我不配拥有儿子吗?!】
……
负责查寝的主持姐姐前脚刚离开,听说蒲笙没衣服穿的选管阿姨立刻送来干净的制服,还顺便带来了一条通知。
选管:“蒲笙啊,领导喊你去办公楼那边谈话。”
蒲笙:“好,我换好衣服就去。”
郝千帆眉头一皱,“怎么又叫小蒲?上次不是已经谈过了吗?”
办公楼是《新生养成系》节目组运营工作、跟练习生们的经纪公司对接的地方,对大部分练习生来说是禁地,但一小部分资本的代表却可以随意进出。
强捧贵族lvan和他的经纪公司,甚至可以要求后期组改动正片。
而其余练习生在播出过程中,如果有蹿红的苗头,也会被高层叫过去谈话。
郝千帆昨晚就被叫过去一次,跟高层和自己经纪公司代表开了个三方会议,讨论关于出道位的事。
节目方表示,只要郝千帆愿意跟节目组签卖身契,后续几个月配合节目组的剧本,出道位可以给他留一个。
“你们想用我当刀狙了蒲笙吧?”郝千帆立刻明白他们的意图,咧开大白牙笑着说,“抱歉,这戏我演不了。”
他现在跟蒲笙关系最好,只要控制了郝千帆,再随随便便搞个决裂剧本,就能一定程度影响蒲笙的泛人气。
高层气恼地问,“你想清楚!咱们节目现在热度很高,多少人盯着出道位呢!”
“你这个‘多少人’不包括我。”郝千帆硬气的怼过去,“我接下这个通告的时候,也没想着出道。”
高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公司代表,企图让他控制郝千帆。
“我方态度很明确,尊重艺人的意愿。”郝千帆经纪公司代表看了看时间,不耐烦的说,“会议可以结束了吗?”
——公司摆出敷衍的态度,并非不在意出道位。
只是他很清楚,《新生养成系》热度确实高,但这些热度并不属于节目本身。
开播至今,所有的话题和流量都在邢清持和蒲笙身上。现在郝千帆阴差阳错贴上了蒲笙,人气迅速飙升,即使不出道也能吸引很多粉丝,前景一片大好。
节目组竟然要求他们帮忙狙蒲笙?!是打算把自己脑子里的shi强塞进别人脑子里吗?
公司代表当然不可能答应,甚至还怎么盘算着,怎么能让郝千帆这个死脑筋劝劝蒲笙,把那颗小摇钱树的经纪合约签过来。
高层费劲吧啦绕了一大圈,结果毫无卵用。
他发现这事还是得从蒲笙本人下手,于是又把他叫来办公楼。
高层坐立难安的在办公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换好衣服的蒲笙才终于姗姗来迟。
“蒲笙啊,你来的好像有点慢啊。”高层褶子里挤出虚伪的温和。
蒲笙对他两副面孔没反应,淡淡回答,“刚才外面有人跟我说话。”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高层脸上挂着假笑,内心暗暗腹诽:有人找你说话算什么理由?在这个节目里,谁比我更重要?
蒲笙站在上次的位置,跟他隔开几米距离,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高层:“我想再跟你谈谈签约的事。”
蒲笙:“上次已经谈过了,我家里不同意。”
蒲笙没有说假话,他家中确实不可能同意这种类似卖身契的合约。就连普普通通和演艺运营合约,家中律师都会仔细审核合约纸页上的每一条纤维纹路。
然而高层却无法接受,他认为这只是蒲笙敷衍自己的借口。
“你还没有问过家里,怎么知道家里不同意?这样吧,我提前把手机还给你,你现在跟他们商量一下?”高层极力怂恿。
蒲笙很快摇摇头,“不用。我现在无法联系他们,就算联系上了他们也不会同意。”
高层:……
这孩子软硬不吃也就算了,找借口都不能想个靠谱的吗?
这年头能把孩子送进娱乐圈的家庭,哪个家长不指望孩子大红大紫光宗耀祖呢?
现在名利双收的机会摆在眼前,蒲笙父母肯定谢天谢地去祖坟看看有没有冒青烟,哪可能拒绝?
蒲笙这态度摆明是对节目组开出的条件不满意,才把家里扯出来当挡箭牌。
高层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老脸,一退再退跟他商量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不谈后续合约,只谈节目本身。我让你高位出道,出道之后承诺的影视资源也照样给你。但咱节目都这么捧你了,你肯定也要有点感恩的心。拍戏片酬和节目期间的商业推广咱们按照一九分成,我九你一,怎么样?”
‘一九分成’是业内谈薪酬分配比例的行话,高层说‘我九你一’指的是品牌方付给蒲笙的广告费,蒲笙只能拿到10%,剩余90%全部归节目组。
蒲笙摇头表示拒绝。
他萌生不出所谓‘感恩的心’,也不在乎那10%的……连零花钱都比不上的薪酬。
高层咬咬牙,又向底线后面退了一步,“二八!二八分成行了吧?圈内基本都是这个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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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能要求三七分吧?!狮子的嘴都没有这么大的!”高层被他的贪心震惊了,险些维持不住虚伪的和善。
蒲笙始终没有给出带有情绪化回应,又摇了摇头说,“你淘汰我吧。”
高层的牙都快咬出血了,闷顿地说,“我再退最后一步…”
蒲笙:“你还是淘汰我吧。”
高层:…………
我如果有办法淘汰你,至于委屈求全跟你扯这么半天吗?
谁他妈天天跟我说蒲笙可爱、乖巧、软萌?
这货明明是全节目组最叛逆最难啃的硬骨头!
“蒲笙!”高层陡然提高声调,“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狠话刚放出来,蒲笙还没有任何反应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让人想跪的、a炸天的声线。
“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邢清持直直戳在那儿,周身笼罩着让人不敢违逆的强大气场。
他眉头一挑,冷声质问。
“邢、邢老师。”高层瞬间怂了,谄媚又讨好的说,“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啊。”
蒲笙代为解释,“我刚才在外面跟他说话。”
“呃…”高层沉默了几秒,想起自己之前的心里活动。
‘在这个节目里,谁比我更重要?’
…行吧,是我输了。
某个祖宗确实比我重要很多倍。
邢清持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问蒲笙,“谈完了吗?”
“嗯。”蒲笙回答,“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哦。”邢清持朝他招招手,“那出来吧,咱们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蒲笙应,“好。”
“等等!咱们再商量商量,条件还可以改!”高层摆出尔康手企图挽留蒲笙。
蒲笙听到这话,正准备停下脚步,向他重申‘家里不同意’签约这个理由。
邢清持却赶在他说话之前开口跟高层说,“哦,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一声。”
高层:“啥?”
邢清持:“我的公司准备签一个新人,我觉得蒲笙就很合适。”
他的公司…签新人?
高层傻了。
邢清持跟别的艺人不同,不止因为地位和流量,还因为他背后有个圈内最顶尖、业务能力最完善的经纪公司。
而邢清持跟自家经纪公司并非合作关系,而是雇佣关系。
娱乐圈内最优秀的经纪人、营销顾问、公关团队、法务部门全都受雇于邢清持。
多少明星嫉妒的双眼发红,做梦都想把那支能让艺人一步登神的造星团队挖过来。
而现在,从来不签新人的邢清持,竟然说他要签蒲笙。
这代表什么?
代表蒲笙根本不需要《新生养成系》这个跳板。
只要邢清持背后那支团队稍微尽点心,下一代登上金字塔尖端的顶级流量,搞不好就是蒲笙了。
到那时候,高层必须要端出今天对待邢清持的态度对蒲笙,殷勤谄媚,恭恭敬敬。
说不定蒲笙还会记仇翻旧账……高层想着想着,越来越觉得后背发凉。
邢清持眯了眯眼,沉声问,“明白意思了吗?”
高层机械『性』的点点头,当然能听出来邢清持话中的深意。
‘蒲笙是我的人。’
‘别惦记了。’
邢清持放了话,跟小少年一起并肩走出办公楼。
直到迈出们,他才听蒲笙低低说了句,“谢谢。”
从高层办公室到门口,整整用了五分钟时间,他才终于把这两个字加载出来。
邢清持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蒲笙同学,你这个反『射』弧太长了吧?”
蒲笙无辜的眨眨眼,“我刚才在思考,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道谢。”
“思考的结果呢?”
“我认为你应该是帮了我。”蒲笙认认真真回答,“所以,谢谢。”
“不客气。而且我不止是想帮你。”邢清持朝他笑了笑。
蒲笙明显感觉到,最近看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虽然其他人都说邢清持凶巴巴,但蒲笙认为,他很适合笑。
在蒲笙记忆中最初的印象,邢清持就是一副阳光开朗的笑颜。
邢清持正经提出邀请,“我真的想签你。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公司?我连剧本都准备好了,就是你初公演抽到的那个。”
蒲笙抽到的剧本只有一小段,没有前因和后果,当时还令他疑『惑』了一阵子。
他拍戏时总会入戏很深,把自己完全当成戏中角『色』。因此他演完一个角『色』就很难再走出来,自然会更加关注戏中‘自己’的生平经历。
蒲笙垂下眼睫,“但是,我家里不同意。”
邢清持隐约知道小可怜家里情况特殊,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说家里不同意,那一定是家里真的不同意了。
“没办法商量吗?”邢清持问。
蒲笙思索了几秒,“不知道。”
邢清持又问,“那…你能不能试着跟家里商量一下?或许他们会同意呢?”
蒲笙思索的时间更长了,大概是觉得这件事很让自己为难。
约莫过了一个世纪,蒲笙才幅度很小、小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点了下头——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