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预见未来X再次见面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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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沢田纲吉进行了一番深入人心的父子交流之后，当班纳回想棕发少年说的话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一个差点被他忽略的重点——
「我觉得能够得到力量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我认为，拥有力量是为了能够守护，对于自己而言重要的人或者事物。」
班纳开始细细揣摩沢田纲吉的话——
班纳a：对于亚伦来说重要的人……现在只有作为爸爸的我吧！
班纳b：那就是说，亚伦想要守护的人是我啊！
班纳a：难道亚伦想要成为英雄也是为了守护爸爸吗？
班纳b：我要为了我可爱儿子的爱而感动哭了。
总而言之，班纳c又来一锤定音了——
这是父子的高光时刻啊啊啊！
班纳终于明白为什么乔治·威廉姆斯那个『性』情怪异的老友能为了这个孩子做到那种地步了……亚伦是他的儿子，也一定是一直温暖着乔治的内心的唯一重视的存在。即便不择手段也好，乔治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如此年轻地失去生命。
虽然班纳认为乔治的手段是错误的，但是——
班纳心怀感慨地看着眼前能用干净清透的眼眸注视着自己，扬起令人感到温暖的明艳笑容的棕发男孩，班纳很确信……乔治达成了他的愿望。
一开始班纳只是为了乔治的遗愿而照顾亚伦，而现在班纳是真心实意地以“父亲”的身份和亚伦相处。班纳想，能够得到这个机会的他，也是如此的幸运。
但是说来说去——
成为英雄这种事情……对亚伦来说还是太早了。
毕竟说到底，亚伦就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
孩子就是要享受青春，尽情享乐啊！
英雄的高光是看时机的！
但是父子的高光是永恒的啊！
走，爸爸带你去耍！
沢田纲吉本来还以为在那一番对话之后，班纳会对他想要成为英雄的心有更深的认识……从而，也许会稍微培养一下他。但是沢田纲吉没想到，他当天直接就被班纳拎走开车去了洛杉矶的迪士尼乐园，紧接着不知为何就心情相当高昂的班纳就没停息地开始了「玩遍美国西海岸」的多日父子旅程。
沢田纲吉：“……”爸，我的列恩还在动物园呢？
其实这趟旅程相当不错，沢田纲吉也是乐在其中的，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能以轻松的心情展开一段旅程了。
虽说每年也会尽可能安排能挤出时间来和同伴们一起出行的旅程计划，先不说凑齐所有同伴的难度系数就很高，但是真的凑齐了才是地狱级难度。在行程中也总会引发意想不到的轰动事件，很难说能以轻松的心情去享受吧。
虽然嘴上说是度假，但最后还是会因为处理各种各样的破坏『性』突发事件而弄得焦头烂额。想到这里，沢田纲吉就不禁为过往的遭遇而感到心累的脑阔疼。
现在正是美国西海岸天气最好的时候，沢田纲吉透过车窗外远望着公路旁连绵不尽的海岸线，如此赏心悦目的蓝天碧海的景『色』也自然让人感觉到心胸开阔。总是公务和学业双重繁忙的年轻彭格列十代目觉得……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以如此一身轻松的状态出行了。
这样轻松的父子时光还真的不错啊。
该不会，里包恩其实也存着……让他到游戏里来安心度场假的心思？
随即年轻的十代目立刻就在心里给予了否认，里包恩是不可能做这种单纯的好事的。
沢田纲吉也有和班纳提过那只动物园里的绿『色』蜥蜴的事情，班纳笑着说都安排好了。等他们回去，就能看到他的一眼相中的小伙伴了。在得到班纳的保证后，沢田纲吉自然是没什么担忧了。
但是，沢田纲吉总是会想到还在动物园里被参观的列恩，不知道列恩在动物园里过得还好吗？说不定，列恩这些天在两爬馆里还能交到些朋友？
等到沢田纲吉和班纳再次回到镇上旅店之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果然列恩当天就被带来了。带来列恩的是个穿着一件棕『色』夹克的年龄看上去在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名字是克里斯·约翰逊。
班纳和克里斯探员就看着少年非常迫不及待地就将那只绿『色』的蜥蜴，准确来说是绿『色』的变『色』龙，从笼子里拿了出来，非常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甚至班纳还听到了亚伦在叫那只变『色』龙「列恩」，显然这个孩子这些天里心心念念已经将这只宠物的名字都起好了。
能看到孩子如此开心的样子，班纳自然也很高兴。
“布鲁斯，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为了送给儿子的礼物而滥用私权。”专门负责帮班纳搞到列恩的克里斯探员其实还是对此感到挺意外的。
班纳突然联系了他，上交给神盾局一个研究提案，指明要动物园里的那个指定的蜥蜴做实验，还给出了一笔不小的收购费用。对于复仇者的要求，神盾局一向是重视的。
虽然说，神盾局后来听说了，这位英雄和新认的儿子逛动物园的事情，稍微联系一下那只指明的蜥蜴，就能料想到什么……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神盾局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按照流程办事，甚至还拨了一笔育儿基金，不，研究经费给班纳。
班纳亲和地回以一笑。
克里斯探员感觉到，与上次见到班纳相比，现在的班纳全身都在散发着「慈父」的光芒。
“谢谢你，约翰逊先生。”沢田纲吉自然也没忘记和克里斯探员道谢。
“这没什么，都是你父亲的委托，而且我来这里也是有事情要找班纳。”克里斯探员笑道。
沢田纲吉瞬间感觉到了雷达探测到剧情线的感觉。
“是需要复仇者的事情吗？”
这种时刻就需要十四岁少年的好奇发问了。
克里斯探员瞥了眼班纳。
“你直接说吧，亚伦一直都说想成为英雄。多了解一些事情，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坏事。”班纳纵容地笑道。
“想要成为英雄吗？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克里斯探员笑了，他加入神盾局也才不到半年，行事与其他专业探员相比要随『性』很多。此时克里斯探员坐到沙发上，将带来的部分资料拿了出来，“那我就直接说了，在这个镇上，有三个高中生学生得到了超能力，是通过一处洞窟里的不明晶体物质，很可能是外星物质。班纳，神盾局希望你能去研究，这个物质的来历和能力。”
沢田纲吉一想就明白了神盾局为什么来找班纳，毕竟他的绿巨人爸爸是有着七个博士学位的高智商天才。
“这三个得到超能力的高中生已经被监视了，之前的行踪也都『摸』清楚了。”克里斯探员拿出了三张照片，“这三个孩子获得了异能后并没有透『露』出去，只是组成小团队自己在研究，他们一起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虽然有利用能力做一些恶作剧，也没做什么好事，但这也都算是在合理范围内。”
“这是……安德鲁？”班纳看着其中一张照片愣住了。
沢田纲吉看到这张熟面孔的照片也有些诧异。
“你认识他？”克里斯探员意外地看向班纳。
“之前有捡到过这个孩子的学生卡。”班纳解释道。
克里斯探员点了点头，那这也不算是认识。
“我们正在观察评估这三个得到异能的孩子。”克里斯此时看了看亚伦后又多解释了些，“我们要知道这些孩子的品『性』如何，会不会利用特殊的能力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评估完成后，我们会与这几个孩子做些谈话。当然，也许他们也会有想要成为英雄的想法。”
“但是——”
克里斯探员此时的转折引起了班纳和沢田纲吉的注意。
“我预见到这个孩子的异能会失控。”
克里斯探员指了指安德鲁的照片。
“预见？”沢田纲吉首先在意的是「预见」这个词。
“是的，亚伦，我有预见的能力，可以预见到之后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克里斯探员没有隐瞒地笑着说道，“但是，这当然是个内部的秘密，你不要往外说出去。”
沢田纲吉立刻点了点头。
预见未来，这个能力……很强大啊。
“所以，这个孩子的异能失控之后会伤害到民众？”班纳蹙眉问道。
“会造成不小的伤亡。”克里斯探员回答道。
克里斯探员没有说的是，在他的预见里，这三个高中生中安德鲁·戴德蒙和史蒂夫·蒙哥马利都会死亡。所以他其实不仅仅想要阻止灾难的发生，也想要挽救这两个青年的『性』命。
这让班纳神『色』凝重起来，他也没想到之前偶遇过的一个青年学生，竟然会成为被神盾局重点关注的危险分子。
沢田纲吉的眉头也蹙起，目光盯着安德鲁的照片。
“我还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他也只是个刚到十七岁的孩子，我认为事情还有转机。”克里斯坦然说道，他知道如果将这个预见上报给神盾局，那这个孩子肯定已经被管控起来被当做危险分子对待。
班纳理解克里斯探员的想法。
“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班纳也没再问克里斯探员对这个孩子的计划是什么，他相信克里斯的能力，“这个任务我会接下，但是亚伦……你得帮我照顾好。”
“我？你让我帮你带孩子？”克里斯探员挑了挑眉，“我不太擅长做这件事，我可以找另外的探员——”
沢田纲吉：“……”放心，我自己也可以带好我自己的。
“克里斯，你是我最信任的探员。”班纳坚持道，“亚伦由你照顾才能让我放心，而且安德鲁之前和亚伦也见过面。如果你想要接触安德鲁的话，说不定亚伦可以帮到你。”
沢田纲吉事实上也想看看安德鲁，对于他这个算是有所交集的高中生，在知道安德鲁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后，他对此是感到在意的。
“好吧。”克里斯探员看了看父子俩都坚持的眼神，然后只好点了点头。
在班纳去往被安排的地方进行下一步任务的时候，克里斯探员就带着沢田纲吉去安德鲁学校门口的一家酸『奶』冰激凌店坐下了。令克里斯探员感到无奈的是，这个孩子竟然还将那只绿『色』的变『色』龙都给带出来了，也不怕会把这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小伙伴给弄丢在外面了。
不过，这只被揣在兜里的变『色』龙看上去……也异常乖巧的样子。
“知道为什么班纳让我照顾你吗？”克里斯探员随意找个话题开口道，“因为预见的能力让我可以预知危险，所以，大家都觉得和我在一起行动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但是？”沢田纲吉从克里斯探员的话语中听出了点转折的意味。
“但是其实，我的预见能力已经不如当年了。”克里斯探员咧嘴笑道，“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或者能力用的太频繁，又或者状况不太好。虽然能预见几天之内发生的事情，但是也只是片段。如果不集中注意力的话，很难预测到最近的危险。”
沢田纲吉定定地看着克里斯。
也许，精神状况不太好才是真正的原因。
“我想，约翰逊先生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沢田纲吉开口道，“你看上去有些疲惫。”
克里斯探员怔了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看他的眼神总觉得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孩子，目光成熟得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
“亚伦，说说安德鲁的事吧，既然班纳说你能帮助我的话，你想要怎么帮助我？”克里斯探员笑着转了个话题，虽然知道靠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解决问题不现实，但是克里斯探员也没什么事，想要随意听听孩子的稚嫩的想法。
沢田纲吉顿了顿。
安德鲁……那个满脸阴郁的青年，在得到异能之后会失控造成伤亡的未来，沢田纲吉可以理解。而问题的关键显然是出自安德鲁的『性』格本身，但沢田纲吉知道，灾难往往是因为某件事情为契机的爆发。
如果有预见的能力的话……那显然是可以在事件发生前就进行阻止的，但是沢田纲吉不知道克里斯探员的预见能力到底具体到某种程度。
“十七岁的孩子，『性』格的扭曲和偏激，往往是因为家庭和校园的矛盾。”看着沢田纲吉没说话，克里斯探员以为少年自是被自己问住了，于是自问自答道，“如果能帮忙解决这些矛盾的话，未来也能自然造成改变。”
“我只是随意问问你而已。”克里斯探员怕他刚才的问题给沢田纲吉突然的压力，于是又用长辈和蔼的目光看着少年说道，“你不用太认真，这本来就是大人需要解决的事情。”
感觉到被轻视的沢田纲吉：“……”
话不是这么说的哦。
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黑手党首领候选人了哦。
“出来了。”克里斯探员转过头去瞥向校门口。
沢田纲吉也望过去，他看到之前克里斯探员拿出的三张照片的学生，此时都放学出现在校门口。三个学生此时看起来有说有笑的，即便是安德鲁也心情愉悦的样子。安德鲁没有扛着之前笨重的摄像机，而是换了一个新的数码摄像机。
看起来……挺不错的啊。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安德鲁脸上的「莫挨老子」的神情，现在的安德鲁显然变得活力开朗了些。既然克里斯探员特别指出三个获得了异能的人中失控的是安德鲁，那么显然在这之后，安德鲁的身上会出现变故。
沢田纲吉看到三个高中生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然后其中一个黑人小伙指了指他们所在的酸『奶』冰激凌店，大概是在询问伙伴们要不要去吃个冰激凌。虽然安德鲁摇了摇头，但是目光还是不经意地就往朋友手指的方向看过来。
紧接着，正好对上了沢田纲吉的目光。
年轻的十代目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德鲁在看到他之后立刻怔住了，而后青年下一秒就急匆匆地从马路对过冲了过来。
克里斯探员此时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他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沢田纲吉，又看向正在奔跑过来的安德鲁。而安德鲁完全是冲进了店里面，微喘着气地站定到少年的身前，青年的神情透『露』出了急切，甚至是惊喜。
棕发少年此时的神情却没有意外。
之前克里斯探员所说的这个拥有异能的学生会在未来造成不小伤亡的信息似乎对这个少年并没有造成任何偏见或影响，他只是抬眼笑了笑，而后很平常地打了声招呼。
“又见面了啊，安德鲁。”
克里斯探员此时的瞳孔缩紧。
骤然之间，无数的画面闪过克里斯探员的脑海。
男人难以遏制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就在这一瞬间，未来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克里斯探员定定地注视着沢田纲吉。
而转机就在于……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