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换租房买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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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那个人？”一名容颜苍老的女奴指着从李贺药材店里出来的舒展问。
赤脚大汉先是看到舒展亮蹭蹭的光头，刚要摇头，但随即就看到他的脸，和从他身后挤出来的大黑。
“是他！就是他！”赤脚大汉忙小跑过去。
其他奴隶也连忙互相搀扶着跟上。
“这位……天残大哥，请等等。”赤脚大汉叫住舒展。
大黑扭头，发出喉音不允许大汉靠近。
舒展回头，“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是那位的伤口出现异样，还是他发烧了？”
赤脚大汉噗噜噜摇头，畏手畏脚地说：“不不不，大哥你的药剂很好，我那位老哥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他们夫妻很想来感谢你，但我们是奴隶，出来一趟不容易，谢谢您愿意帮我们疗伤和制药，谢谢！”
赤脚大汉右拳放在胸口，深深弯腰。
“没什么，我也收报酬了。”舒展看到后面赶上来的几名奴隶，这些人重要部位覆着鳞甲，都没有穿衣服。
其实身体表面能长出鳞甲也是天柱星普通人的一个特定标志，而天残大约是能吸收的能量和元素较少，身体表面能长出并自动控制这些鳞甲的人很少。
“他们是？”舒展一看过来的这几名男女，就知道他们都身上或有病或有伤。
赤脚大汉连忙拿出一个袋子，双手捧着送到舒展面前，然后说道：“他们都是来找您求药的，这是我们能拿出的所有能量币，您看能不能……”
赤脚大汉不好意思说下去，他们这些关系好的奴隶互相凑了凑，也才只凑出一千能量币不到，主要是之前他们为了自己的伤病，已经花了不少能量币，有的是求府里的小管事、或者是自己出来买，买一些极为便宜的药材，自己回去胡乱吞服或弄碎了涂在伤口表面。
这种粗糙的使用药材的方法当然远远不如药剂，而且使用不得法，往往只会浪费。
赤脚大汉在和舒展说话，却没发现他的同伴们盯着舒展满脸惊疑。
真的没有双角！真的是天残！可他的头顶却有代表已经觉醒的深色完整符纹！
舒展没有接过袋子，而是先说道：“我制作的药剂效果一般，而且我只会制几种普通药，并不会看病。”
舒展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并不是谦虚，自从昨天见过李光瑞的药剂，他就明白自己会的药剂在这里恐怕只能算是普通药剂，这里真正药剂师制作出来的药剂已经达到了地球传说中魔法药剂的层次。
而他将要做的就是解开这个魔法，并学会这个魔法！他相信只要弄明白了原理，魔法就也能是科学。
“您已经很厉害了。”赤脚大汉不知道该如何夸赞对方，急得头顶直冒汗。
舒展笑了下，“如果你们不介意，那就跟我来吧。”
昨天是没办法，他才当街制作药剂，今天腰包很鼓的他可没兴趣再耍猴戏给人看。
舒展把几名奴隶领到了他住的地方。
房东看到几名奴隶要跟着舒展进来，脸色很难看，但他瞅了瞅舒展头顶的符纹，勉强压制自己的脾气问：“带这么多人回来干什么呢？我家的房子可不是谁都能进。”
舒展：“看病。”
房东皱眉：“到我这里看病？给这些奴隶？不行！”
舒展：“行吧，那我退租不住了。我现在进去拿我们的东西。”
房东听说舒展要退租，却迟疑了。舒展和花铁儿是那位雨少介绍过来，这房子表面上是他的，其实是雨少的财产。他可以对舒展表达他的轻视和厌恶，却不能让雨少知道舒展他们退租和他有关。
“进来可以，但不准乱走。我这里租客不少，如果谁家东西少了，别想我放过他！”房东狠狠扫过那几个奴隶，冷哼一声，让开身体进屋。
舒展经过房东身边，一顿，“在我们那里，如果有租客东西被人偷了，负责治安的人第一个找的就是同屋子的其他租客，第二找的就是房东。听你的口气，你这里租客的东西经常不见，看来真的很有问题。”
房东一愣，先没听出舒展的意思，等他听到奴隶偷笑反应过来，舒展已经走远。
房东气得胸口疼，骂了几声，直接回房了。
幸好舒展的房间足够大，几个奴隶进来也有地方站。
舒展给他们分别看了看伤病，有的他能处理的，就简单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也只能先放着，就看药剂有没有效果。
“你、还有你跟我一起去拿药材。”舒展本来想让赤脚大汉跑一趟，但他才报了五个药材名，赤脚大汉就急着说他记不住了，他只好也跟着一起去。
买了药材回来，舒展还是按照自己知道的地球药物配方从药材中提取出他需要的成分，合成了几种药。
这次有了充足的资金——其实也不算多，但买一些常见药材却是足够了。
“大人，我、我有话跟您说。”赤脚大汉搓手，神情期期艾艾。
被升级为大人的舒展以为他们担心买药钱不够，就跟他说：“不用担心，不会多要你们能量币。”
赤脚大汉更加羞涩，他把那个装能量币的袋子给了舒展，可人家连打开看一下数量都没有。而刚才他和同伴跟舒展一起去了药材店，亲眼看到舒展付了多少能量币，那可是五千多！这还只是药材费。
而那个袋子里装的能量币只有一千不到。
“大人，还有件事……”赤脚大汉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脸都憋红了。
“说吧，什么事？”舒展能有这么多药材练手，心情很好，而且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赚这些奴隶的钱，他舒大国宝一向只吃大户。
赤脚大汉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他的请求：“大人，我们还有一个同伴，他伤势很重昏迷不醒，我们本想把他抬出来，但上次我们想动他，他就不停吐血，所以我们能不能请求您跟我们过去一趟？大人，求您了！”
赤脚大汉噗通跪下，手按胸膛，不安地说：“大人，我们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还请大人怜悯。”
其他奴隶都看着舒展和赤脚大汉。
舒展皱眉，“起来说话，用不着跪。我今天还有点事，如果你们能等得了，就到药剂师协会门口等我，到时我跟你们跑一趟就是。”
赤脚大汉大喜过望，“我去，我到药剂师协会门口等您。”
“对了，你们对这里房子的租赁情况清楚不清楚？”舒展在房东说出那样的话后就不打算再住在这里，不管有没有能量币，他都会搬。
赤脚大汉表示姜城有专门出租房屋的掮客，药材市场上就有一家。
舒展制作完药剂，告诉几名奴隶药物的用法，就让赤脚大汉带他去了那家掮客那里。
掮客名艾登，不止做房屋中介，只要是中介的活，从人到药材，他什么都做。
一看到舒展的外貌特征，不用看他身边跟着的多毛兽，艾登就笑着应了上来：“您就是那位已经得到大巫塔认可的新符纹能力者，对么？”
“对。”舒展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名普通人对一名天残能这么热情，哪怕他已经得到大巫塔认可。
不，这人不是普通人。艾登微微弯腰行礼时，舒展看到了其脑袋上的符纹颜色很深、没有断线，这位也是一名符纹能力觉醒者。
“憋人艾登，请问您怎么称呼？”
“舒展。”舒展不习惯跟人客套，直接问道：“我想找一栋房屋，今天就能搬进去。”
艾登笑道：“好的，请问您是租住，还是购买，租住的话打算租多长时间，对房屋有什么具体要求。”
舒展询问了这里房屋的出租情况，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重点是房屋要够大、最好是独立的整栋房，房子要干净、安全、设施齐全等等。考虑到他和花铁儿可能要在姜城待上一段时间，故并不想随便租个地方。
艾登表示没问题，说现在就能带舒展去看房子。
舒展想着索性把杂事先做完，就跟着艾登先去看房。赤脚大汉一直跟着舒展。
艾登路上还跟舒展说：“这是你的奴隶吗？看起来不太强壮，虽然你有了一只符纹兽，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应该再找几名强壮的奴隶侍候你、帮你做做杂事，还能保护你。”
舒展摇头，“他不是我的奴隶，是来找我求药的病人。我暂时还不打算……”
“哎呀，您可是未来的药剂师大人，没有奴隶怎么行呢？”艾登看看舒展的脸色，诚心诚意地说道：“我下面说的话您可能有点不舒服，但是我家里也有天残，所以我很清楚天残在这个世界有多么艰难。您虽然觉醒了符纹能力，还被大巫塔认可，但这世上多的是只看外表的人。尤其是那些害怕被弱者反过来压在自己头顶的所谓强者们，他们最恐惧的就是您这样的人。”
舒展没想到会从一名掮客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惊讶地望向他。
艾登神情温柔：“我看你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我那天残弟弟和你差不多大。不过他可没有你这么幸运，他不止外表没能长全，就是这里……也有点不行。”
艾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舒展心想自己可不止三十出头，但也没特意去解释这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掮客，只能说：“他有你这样的兄长，也是他的幸运。”
“谢谢，可惜我能为他做得并不多。”艾登很快收起情绪，转开话题，“我手上有不少奴隶，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给你推荐的奴隶，你一定不会后悔。你买下几个，有什么事就可以让他们代替你出面，有奴隶环，你也不用担心忠心的问题。”
舒展沉吟，他和花铁儿手上还真的没有几个可用人手，如果买几个奴隶帮忙做事，倒也不是不可以。
赤脚大汉脸色有点焦急，他想说什么又忍住。
看出舒展动心了，艾登又加了一把火，“普通奴隶的价格不算贵，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等以后您成为药剂师，我去买药算我便宜一些就是。”
“先看房子。”
“好。”艾登一听这话就知道推销差不多成了。
艾登可能真的对舒展爱屋及乌，带他去看的两套房子都相当不错。
而且这两套房子正好都在一条街上，隔得并不远。舒展两相比较了一下，选择了院子更大、房屋更多的那家。
艾登笑容加深，“您的眼光很好，这家的房屋虽然比那家要老一些，但用的材料很实在，坚固性绝对没问题。好好打扫整理一下，要比那家更划算一些。而且这家的院子里的填土可都是房主特意买来的护城河堆积泥，用来种东西绝对好。”
舒展回到艾登店里，看艾登取出来一个符纹刷卡机，他在买药材时已经用过一次，但这次他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艾登操作。
这个世界真的太奇妙了，你说它科技落后，偏偏它又有很多类似魔法的高科技出现。但当你以为它很发达时，它在很多方面的原始性又能糊你一脸。
而这里明显金属多、木类少，像在地球最常见的纸张，在这里却看不到。人们常用来做记录的是一种软金属板，可以用比较坚硬的金属笔在该金属板上写字，或者使用一种可以划出白色痕迹的白石笔。
但这种金属板和金属笔都需要冶炼师冶炼，价格并不便宜。用白石做的笔倒是很便宜，也是最常用的书写工具。
托这里地广人稀的福，姜城的房产并不贵，房租价格也相对比较廉价，至少比药材便宜多了，那么大一栋房屋，上下两层，十几个房间，还就在药材市场后面一条街，连前后院子在内，占地将近五百平方，月租金才不过八百。
而这里的一个月可是地球的两个月。
舒展这个从地球来的，听了这个价，觉得划算得不得了，恨不得直接把那套房子买下。
不过买房比较麻烦，你得是姜城的常住人口，或者有野姜族人愿意给你担保。据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国、他族奸细埋伏。
舒展虽然没能买下那套房子，但他一口气付了一年的租金，一次付一年，还可以打折，只要九千元就行。
“要看看奴隶吗？”做成一笔小生意的艾登热情地问。
舒展略一迟疑，“看。”那么大的院子，总得有人打扫。
突然，舒展看到那赤脚大汉对他拼命使眼色。
舒展不知是什么意思，装作突然想起来一般，拍头道：“哎呀，时间不早，我还得去药剂师协会考试，这样吧，麻烦您请两个人把房子打扫一下，费用我付。奴隶的事，等我有空再过来看。”
艾登不动声色地盯了眼赤脚大汉。
赤脚大汉吓得直冒汗，暗中握紧双拳。
艾登最终还是笑了笑，和气生财地道：“好吧，跟您说实话，我这里刚来了一名很特殊的奴隶，他是符纹能力者，以前也是他主人手上很厉害的战奴，可惜他在一次狩猎中受了重伤，痊愈后他的符纹能力受到影响，攻击力不断下降。他的主人嫌弃他……断了一只角，另一只角也开始病变，就把他卖了出来。”
舒展停住脚步，“断角？角病变？符纹能力退化？”
“是。”艾登诚恳道：“苍狼虽然是一名战奴，但为人很不错，沉稳可靠，他曾经帮助过我，我本来想买下他给他自由，但他是罪民之后，没有极大的贡献就不能得到自由身。他……怕给我丢脸，也不肯做我的奴隶，我正在愁要拿他怎么办。这不，正好遇到了您。您愿意为奴隶制药，想来也是心地善良的人，而且您也没有双角，我想您应该能理解苍狼的痛苦。而苍狼想必也更愿意跟随您。”
艾登似乎怕舒展不肯接受苍狼一般，努力推销：“苍狼虽然符纹能力退化了，但他的身体还很强壮，而且他到底也是符纹能力者，瘦死的霸王兽骨架大，他绝对比普通奴隶能帮助您更多。相信我，您买下他绝不会亏。”
舒展：“多少能量币？”
“五万。”艾登又赶紧解释：“这是底价，我没有做任何加价。觉醒了符纹能力的战奴本身就贵，如果苍狼能力没有退化、双角仍在，就是五十万也不一定能把他买下来。”
舒展又问了普通奴隶的价格，发现这里的人的价格要比房子贵得多，一个健康的普通奴隶，根据年龄、性别、容貌和能力不等，价格约在一万到五万之间。而天残奴隶除了某些特别漂亮或者有特别技能的，价格都很低，几千甚至几百就能买到一个。
五万对于现在的舒展来说有点贵了，但他对苍狼的身体情况很感兴趣，很想知道他能力退化的原因，如果能找到治疗的方法那就更好了。
“他的能力是什么？”
“瞬移。只不过现在能移动的距离短……”
“买了！”
原本听说舒展要买奴隶就开始紧张不已的赤脚大汉，在看到舒展只买了一个战奴，而且不打算再买其他奴隶后，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艾登瞟了眼赤脚大汉，大约猜出了他的打算，也没戳破他。
舒展在付能量币前先见了苍狼，他得确认一下对方想不想跟随他，如果对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苍狼脸色有点苍白，但身上的肌肉还在，而且还很年轻，貌相也就三十左右。他的脸上有几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有点凶，人也很沉闷。艾登问他愿不愿意跟随舒展，他连舒展的模样都没仔细看，就点头了。
艾登看他这样，不由在心中叹气。苍狼以前不说骄傲，但也有自己的自信，可现在，他为了不留下给他添麻烦，竟是问都不问卖给谁，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既然苍狼本人都同意了，艾登也没跟他多解释，说得太多太好，现实却不理想，反而容易造成心理差，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就让苍狼自己感受新主人的好坏吧。
苍狼的交接过程很快。舒展按照艾登的指点，把自己的精神力输入到苍狼的奴隶环中，做了主人的认证，以后他就能直接通过精神力控制苍狼。
大黑对苍狼很好奇，从舒展爸爸口中知道这以后就是他们的伙伴后，就围着他嗅了嗅。
“汪！”大黑喜欢苍狼的味道，对苍狼表示了初步认可。
就这么出门一趟，两个小时不到，舒展就已经租好了房子，还买了一个奴隶。
等他回去之前的租屋，跟房东说要搬走时，房东又气又羞，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天残给侮辱了。
舒展请苍狼和赤脚大汉他们帮忙搬东西时，房东还特地跑来盯着，就好像生怕他们把房间里原本的设施给搬空一样。
舒展懒得再应付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房东，用最快速度把东西收拾好就走了。
苍狼倒是很有奴隶职责感，哪怕他自己对未来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但他还谨记着舒展为什么买他，当他走过骂骂咧咧的房东身边时，故意撞了房东一下。
看起来也算强壮的房东被这么轻轻一撞，竟然被撞了个屁股墩，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房东想骂，但他忽然醒悟到有如此力气的苍狼很可能是一名符纹能力者，而且他也并没有受什么伤，就是面子上难看了一些，最后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
舒展看到了苍狼的举动，揉了揉大黑的脑袋，笑了下。肯主动做事，和被动差遣，那可是两回事。
一群人呼啦啦去了舒展新租下的房屋，舒展还跟李贺打了招呼留了新地址，说如果花铁儿回来，就让他去新住处。
舒展到了新租屋时，艾登派来的奴隶正在打扫，赤脚大汉和两个还能动的奴隶，忙抢着去干活。苍狼也在找事做。
舒展让苍狼出去买了一堆食物回来分给众人。
吃过中饭，舒展对苍狼说：“等会儿你和大黑与我一起去一趟药剂师协会。”
“是。”苍狼表示明白，问：“您做好准备了吗？”
舒展摸摸胸前的身份牌，又拍拍挂在腰间的能量币袋，低头看了看衣服，也懒得再去买新的，直接点头：“准备好了。”
舒展拍拍大黑，正要迈步走。
苍狼忽然道了一声失礼，上前抱住了他。
舒展愣住，刚要问苍狼想干什么，就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拉扯感，咻的一下就从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