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国粹第二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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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声默收了袖子, 恢复一开始的姿势，双手交叉在身。
她低声道：“献丑了。”
轻柔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点局促, 那是因为运动过后造的气息不匀，不过很轻很细微。
梨园老板回过神来，连着大喊了三声“好”。此时的“好”已经不是台词的好, 是演员本人发自内心觉得好。
导演没有剪掉这段镜头, 是保留下来了。
梨园老板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立即喊道：“cut。”
一场戏, 告一段落。
这一场戏, 是一场极为重要的戏, 关乎女主自身的命运, 所以在拍摄的时候, 务必要营造出一种紧张感和紧绷感。在主人公身处绝地时, 用自己高超的技艺为自己带来一丝曙光。要想达这种效果，必须要体现出主人公高超的技艺。
导演本来因此困扰，觉得演员拍不出他想要的效果。可此时, 一切困扰他的难题迎刃解, 沈声默以一己之力，省下了剧组许多胶卷。
这场戏，一次过了。
沈声默比导演想象的更加出『色』, 更适合舞台，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后来, 导演私底下和老专家聊天，提了这件事情，感叹了一声英雄出少年。如果那些明星一都想沈声默这样有天赋, 有本事，他的戏不愁没人拍了。
老专家听了哈哈大笑：“人家可不仅仅是有天赋啊。有天赋，那不是拍电影的天赋。大戏都唱得，擅长弄虚作假的电影拍不得了？要知道，登台唱戏的时候，可是没有幕后的，戏怎么样，还得自己来。”
言语间，都是对沈声默的欣赏和推崇。
导演讪讪闭了嘴，心中觉得这一次影片参赛的把握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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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一门精于“造假”的行当。
演员不够美没关系，只要摄影师水平够，通过光影和造型，可以把一平平无奇的人拍大美人；身段不好，功夫不高没关系，打戏有武替，唱歌有声替。场地简陋没关系，哪怕只是一间室内的屋子，能通过布景营造出宫殿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通过剪辑利用视觉来欺骗观众的。
不管实体条件如何，只要拍出来是好的可以。
《倾国名伶》的导演以是这么干的，他是中好手。
本来在拍《倾国名伶》之，导演已经决定要用这种出神入的骗术来完这电影的拍摄，可如今，导演发现，他可以更“真实”一点。
是真实。
演员亲身阵，实打实的来场硬功夫的较量。
不需要替身，不需要通过频繁切换镜头来维持人物的美感，不会中途ng很多次。
不管是什么高难度的戏，文戏，还是武戏，都是一镜底，一遍过。这样的拍摄过程无疑是流畅的，充满了享受的。
导演觉得，沈声默真是找对了！和专业的人合作，是省功夫。从业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见过像沈声默这样的好苗子。
拍戏的时候会中途被打断，和沈声默没有关系。是和她对戏的人出了题。
然后再来一次，沈声默总是能很快的进入状态，完得比所有人都出『色』。
这已经不仅仅是用天赋能概括得了的了！
伤仲永的事情并不少见，有些人即便有天赋不能好好挖掘自己的天赋，发挥自己的特长，反抱陈守旧，不思进取，最终浪费了大好的天赋，让人暗叹可惜。
可沈声默完全没有。
导演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想，那大概是天之骄子的感觉。
比别人更优秀，还比别人更努力。所以当她出现的时候，总是为众人的焦点，为碾压别人的存在。
本来导演最担心的是沈声默，因为在剧组，只有沈声默是新人，其他都是影视老人。
可如今拍摄下来，导演发现，沈声默这初出茅庐的小新人，把作为影后的徐云，还有影视圈的老辈，都压了一头。
技巧比她更娴熟的，没她有灵气；外形比她优越的，没她会演。
总之，她像一被帝偏爱的作品一样。
没人能不喜欢她。
这《倾国名伶》还没拍完，导演都已经开始思考着下戏要找沈声默来演了。
哪怕不是戏曲主题，导演相信，她一定能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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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一月过去了，沈声默和沈槐在剧组待了一月。
在这一月中，沈槐偶尔过来探班，大分时候在戏堂子做他的习师傅。
沈声默则是两星期挂一次牌子，登台唱戏。
如此一来，虽然登台的时间减少了，但不会让粉丝无戏可听。
这样两头奔波省了不少功夫，是有些疲累，不过沈声默倒还能撑得住。
一根蜡烛两头烧，紧赶慢赶下，沈声默的戏份，居然在一月内拍完了。
本来沈声默的戏份预计两月拍完，但因为她超群发挥，在关于她的戏份总是一遍过，所以大大节省了时间。
在这电影中，主人公进入梨园之后，暂时获得活的安稳，但只是暂时的。有人的地有纷争，这只是另一场修行的开始罢了。
后面时间线会进入主人公已经长大人的时候，那是徐云该负责的戏份了。少女时代的戏份，沈声默已经拍摄完毕，完了这一次进组的任务。
余下的空境和取景，沈声默的脸不是很有必要出镜。
这意味着，她可以杀青了。
沈声默过导演，能不能先离开。
导演看了再看，觉得没什么需要补充的，让她走了。
进组的这一月来，沈声默把自己混了面的风云人物，人气比徐云这大明星还高。
一听她要走，剧组的人员很舍不得，特意抽出一天时间来给她送欢送会。
在欢送会，沈声默扮，干回了老本行，给剧组人员正儿八经的唱了一曲。
剧组的人大分都没听过戏，更是不知道沈声默唱的是什么，但一点不妨碍他们欣赏。
美的是标准，是有门槛的。对于美好的事物，人的审美总是朝着一致的标杆靠拢。在此之，或许他们不了解戏曲的文，不知道什么唱腔，但当沈声默摆开架势唱的时候，他们知道，这是美的。
一曲罢辽，沈声默收了水袖：“献丑了。”
如同在她电影演的那样，不卑不亢，温和淡定，但充满了坚韧的力量。
老专家带头叫了一声好，其他人跟着鼓掌起来。
一行人纷纷为沈声默送别，其中最舍不得沈声默的人，当属徐云了。
沈声默只了她一月，每天早揪她起来练功，师徒两人一起吐纳，站墙练得身姿挺拔端正，一起吊嗓子，一起摆架势。
这些把式都较为浮于表面，但对徐云来，拍戏够用了，让她免于很多责骂，在剧组越发得心应手。
当徐云渐渐得了些趣味时，沈声默却要走了。
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徐云一大美人，拉着沈声默的手不肯放开。一声声师父师父的叫。
导演受不了了，：“师父师父，知道的以为我们拍电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拍女版西游记呢。”
听了这句话，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沈声默忍俊不禁，道：“出来久，我该回去了，戏堂子还等着我回去，不能久留。等以后你有空了，可以去买张票听我唱戏。”
“切记，哪怕我不在，你要自己每天练功。有什么不清楚的，去老专家。”
徐云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知道了。”
乖巧得不像话。
对于这场景，整剧组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
谁不知道大明星徐云为了拍这戏，拜一小演员为师呀？
这小演员不是一般人，只要有她的戏，只要手头没事的人都喜欢去围观，为了看一看她是怎么舞水袖的。
沈声默在梨园门口等着沈槐。
作为沈声默的经纪人，沈槐负责后续的交涉已经合同等题。
沈声默的戏份杀青了，沈槐在替她讨片酬。
没等久功夫，沈槐提着箱子从头走出来了。
父女两人叫了的士，回了家。
回家，沈槐道：“我跟你合算一下存款，我觉得，房子可以买了。”
“好。”
沈声默应下来。
父女两人坐在沙发，一笔一笔算着账。
沈声默的在银行的存款九千，这一次的片酬四千，加起来一万三了。
买房子，按理够了，但其中还有各种手续费，已经装修费用什么的。
还差一点。
差的这一点，用沈槐的工资补。
虽然沈槐拿的是死工资，赚的没有沈声默的分红多，但他为人节俭，存下了不少钱。这些钱本来是为沈声默攒的，如今正好用。
这一合计下来，父女两人目可用的钱，一共一万五，可用全款拿下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了。
沈声默早早看好了地段，是决不会出错的。钱已经位，只等着买行。
沈槐：“跑手续的事情交给我，你只管回去跟金老板复命一下。你缺了这么长时间，不和人家打一声招呼不去。休息休息，准备登台吧。”
金从善是开明的好老板，为人和善，大，会做人。老板会做人，沈声默当然要有所表示，不能让老板空等。
沈声默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给他电话。”
把这些琐事都处理完毕后，父女两人能睡得了一安稳觉。
回阔别已久的自己床，沈声默感觉无比怀念。一躺下去，睡得香甜无比。
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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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位面进度：113000/3010000】
在剧组演戏的这段时间让沈声默赚了不少粉丝值，积累了一月，零星加起来这么多了。
沈声默划掉了显示屏，伸了懒腰，然后起床。
今天她还不用挂牌登台，金从善了，她刚刚离开剧组，可以让她再请假三天，用来休整。三天后，得按班，如同往常一样登台了。
沈声默当然没有意见。
对于这种不把员工往死压榨的老板，她向来是很喜欢的。
特别是在996横行的现代，在一众企业家恨不得把人当畜用的情况下，像金从善这样的老板，一定是会被人供起来天天烧香的存在，她没什么不满意的。
沈槐早早准备好了，他换回一身长衫，又是一副温文儒雅的形象：“我们今天去看房子。”
“好！”沈声默摩拳擦掌，向购房中心进发。
奋斗了整整一年，终于可以拿下一套房子了。
只要有了房子，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自己的房间拥有绝对分配的权利，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因为地段早看好了，只需要货比三家，买下最合适的房子行，所以今天出门主要是逛各种售楼处。
通过询价、对比、入住条件等等进行筛选，然后交钱可以。
现在的购房手续还没有后那么大的限制，基本只要有钱，有户口，不是黑户，都能买。
花了三天时间敲定了楼盘，交钱后，手续办得很快。因为买的是现房，所以等装修后能入住了。
房子写的是沈声默的名字，装修的一切事宜都交给沈槐来办。
为了房子的事情，沈槐戏堂子都不去了，连着请假请了好久。
沈声默重回以的轨迹，每三天一次台子，演戏，唱戏。得空了进戏曲练习室联系，忙的时候，会一天两场。
日子过得平凡充实，后来，整香江叫她沈老板的人越来越多，如今她出去，是能数得号的名角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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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雪。
冬天来临，年关将近。
这是沈声默在香江过的第年。
在香江的第一年，是在出租公寓度过的。
当时，他们父女两人刚香江，在金从善的帮助下，租了了一两居的公寓，在面住了一年半，几月之，从出租公寓搬了现在的房子，这是他们的家。
房子采用的是中式装修，有点像欧式简洁风，但是实际却是明式家具的样式和摆放。
关于这一点，沈槐有着自己的审美，他不喜欢西式的装修，便按照自己的要求，和装修师傅提了，便装了现在这样。
年关来临时，沈声默不登台了。
最后那一场戏是在十三那天，人满为患。
演出过后，戏堂子要足足关半月。
至少要过了大年初六，会开始开张。
沈声默待在自己的房间，手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坐在飘窗，看着窗外落下的大雪，和街下行人的脚印。
这是香江的中心地带，很繁华，但很安静。
每当了这时候，天落雪的簌簌声极为明显。
沈声默静静听了一会儿，看楼下的雪地走来一人，便放下热牛『奶』，对她开心的挥舞着手。
来人正是徐云。
她的大徒弟。
徐云的父母不在香江，今年因为《倾国名伶》的宣发事宜，没法回去过年，所以过来，几人凑一起，把年给过了。
作为徐云的师父，沈声默当然是欢迎的。
作为一大明星，徐云现在每次接受采访的时候，三句话不离师父师父师父，连去朋友的演唱会，要带沈声默。
一来去，沈声默多了很多『露』脸的机会，还有一次曾作为特邀嘉宾，在一天王歌手的舞台，唱了一曲。
在现代的舞台，唱了一场大戏。
沈声默不知道台下的观众们是否看进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此产了兴趣，想要去学。对沈声默来，蚊子再小是肉，既然是机会，那抓住机会，不遗余力的刷粉丝值，努力把戏曲宣扬出去。
在沈声默的努力下，这半年来，她的粉丝值收入颇丰。
了如如今……
沈声默点开自己的系统面板。
【第十天：大雪
直播间状态：无法开启
粉丝值：3260000/100000000】
【本位面进度：260000/3010000】
非常不错，在继传统戏曲舞台这一项后，她又一次占领了新的表演渠道，能更快的积累粉丝值了。
虽然没有直播那么先进，但这舞台应该是目来，最为先进最为『潮』流的表演式了。
是不能天天开，有点遗憾。沈声默想。
正此时，门铃响了。
沈声默跑过去开门，发现是徐云。
徐云每次出门都把自己包装得很严实，手套围巾帽子眼睛口罩，要是行动再鬼鬼祟祟一点，是一……恩，等待被抓捕的可疑人员了。
“快进来吧。”沈声默把她给拉进来。
徐云身落满了雪，呵气的时候带着明显的白气，显然是冻着了。
屋开了暖气，比较暖和，徐云把身的大衣一脱，『露』出面的衣服，居然是一件贴身的旗袍。
轻薄、凉快，很适合夏天。
配合着她脸精致妖艳的妆容，沈声默心中大致有数，知道她大概是刚刚赶完哪场回来的。
徐云：“师父，新年快乐。”
“你快乐。”
着，徐云从兜掏出一红『色』的信封，递给沈声默。
沈声默没打开，手指一捏，发现面的厚度还不错，钱应该挺多的。
沈声默她：“是压岁钱吗？”
“……”徐云想了想，道：“是孝敬师父的。”
应该是压岁钱吧，是吧。
信封面的图，是这一年的肖，还有着新年好。
徐云果然是在给她发压岁钱。
今年的沈声默十五岁了，一小……少女了。
嗯，但是还没年。
年纪小，她没办法。
沈声默收下了：“谢谢徒弟。”
“师父客气。”徐云笑嘻嘻的，“有吃的吗？我刚喝了很多酒，又吐了一通，肚子都空了，饿。”
一双看向沈声默，可怜巴巴的样子，像只讨食的小狗。
沈声默：“我爸在厨房包饺子，我去看看。”
徐云乖巧点点头，目送沈声默离开。
【这孩子不错】
系统忽然出声。
【还会给宿主发压岁钱，有心了】
系统继续。
沈声默看了一眼，发现饺子下锅了，等会好，缩回脑袋。
同时系统：“那么系统你呢？”
“你给不给我压岁钱？”
【……】
系统恨自己这张该死的嘴！好端端的没事提什么压岁钱！宿主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它要压岁钱！它年纪很小的！
【叮咚——系统已经为宿主发放压岁钱，请宿主注意查收~~】
“系统你真好。”沈声默看了一下，发现压岁钱红包是一张兑换卡。
兑换卡可是兑换戏曲练习室的十小时时长，亦或者一百粉丝值。
沈声默选择了十时长。
十时长意味着十小时的练习效果，一百粉丝值，对现在的沈声默来，很容易能拿了，反是时间多少钱都买不。
不多时，沈槐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出来了。
饺子的馅不多，包得不是很好看，但味道不错。
三人吃得肚子滚圆，吃完了，开始聊起天来。
徐云：“次师父你拍的那电影，听导演已经送审了。现在国内还没有映，排不档期，导演打算先去参赛，拿奖项回来，票房好卖一些。”
拿奖项回来……
听听导演这话，好像奖杯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沈声默想了想，徐云：“以你的经验来看，这次影片拿奖的几率大吗？”
“大不大我怎么知道？拿不拿奖，那是外国人了算。”徐云挠挠头，“我参加过一次，没什么意思。是一群人在放映厅那，然后挨放映。让评委、观众、不同人群来观影，然后综合各种打分。”
和现在差不多的嘛。
沈声默没有再，但不管于公于私，都希望导演能拿奖。
于公，这是一次宣扬国粹的好机会。于私，她能刷一波粉丝值。
然导演远在海外，现在联系不，沈声默便不去想，只等着消息便好。
要是拿奖了，一定会有风吹草动传回来的。
这样，沈声默一直等了大年初四那天。
本来在睡梦中的她，被系统吵醒了。
【恭喜宿主获得技惊四座，系统已经为您发放奖励，请注意查收~~】
【恭喜宿主粉丝值达3300000，系统已经为您发放了奖励，请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