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nbsp; 互相拆拆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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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流还不知道损友弗伦做了什么扯淡的事,他收起手机,身前的中岛敦浅笑着说:“看样子您还是很忙碌,我就不打扰您了,但您能否告知我,您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
赤松流坦然地摊手:“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看看首领过的如何,希望我当初离开前的做法不是一个错误。”
中岛敦张了张嘴,先是苦笑:“首领当时气疯了。”
他想到在楼顶纵身一跃的太宰治的背影,呼吸有些急促。
随即白发青年又小声说:“但这也让我们意识到了首领的痛苦,一直以来都是首领在独自背负着保护横滨重责,是我们太无能了。”
“k先生,谢谢您让我们有了改正错误的机会。”
否则太宰治想出门去伦敦度假,港口mafia的高层可没那么容易妥协。
中岛敦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可您终究伤害了首领,所以下次见到您,我不会客气的。”
赤松流有点想笑,他故意紧张地说:“哦?那你会怎么做?”
中岛敦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会让您在横滨无立足之地。”
潜台词是,赶紧走,别让上面的干部和首领发现踪迹。
“噗。”赤松流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
他没想到太宰治的手下如此纯良,哪怕魔术刻印里标注了中岛敦生『性』善良好忽悠,但这也太好骗了吧?
赤松流的心情不错,他难得语重心长地说:“敦,以后出门在外做任务时要小心些,你容易心软。”
中岛敦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您之前提醒过我了,我会拜托镜花帮忙的。”
赤松流了然,他微微侧脸看向河堤后方的位置。
那边街道转角一直隐藏着一个非常晦涩的气息,应该就是泉镜花。
在横滨这片土地上,赤松流的感知被放大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仿佛他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一样。
即便泉镜花隐藏的很完美,还是被赤松流捕捉到了踪迹。
中岛敦问赤松流:“您以后还回来吗?”
赤松流摇了摇头,他语气温和地说:“敦,前辈终有一天会老去,后辈会成为中流砥柱,组织的未来在你们身上,不要老想着让我们回来,而是你们要加油啊。”
中岛敦有些不好意思,唇角的笑容虽然很浅,却非常自信:“嗯,我会的。”
看着面前自信的青年,赤松流眸光微沉,反而想到了魔术师。
魔术师是顽固的守旧者,他们追寻的是过去的神秘,从不曾考虑未来。
神秘被越多人知道,魔术师的力量就会被无限削弱,在正统的魔术师看来,如果一代就能达到目的,那么血脉就是不必要的存在。
只可惜通往根源之路太过漫长,这才有了代代相传的魔术刻印和魔术家族。
赤松流从以前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如今的时钟塔主流是截然相反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
他那时没有过去的记忆,可还是会本能地关注最新『潮』的科技,关注普通人的生活,即便被父亲教训,赤松流也从不曾改变。
费奥多尔那番改变世界的话,与赤松流年幼时的想法何其相似。
所以当费奥多尔说,他想要改变异能力者现状时,哪怕赤松流理智上劝阻费奥多尔,但要承认,在有那么一瞬间,赤松流是心动了的。
此刻听到中岛敦的回答,赤松流心底再度升起可笑的感觉。
普通人一直在向前看,可他们魔术师却在追寻着过去。
想到这里,赤松流叹了口气,他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既然这里没有我立足之地,那我离开了。”
中岛敦有些惶然:“额,k先生,我不是、那个,首领去度假了,所以……”
赤松流莞尔,这是他可以随便留的意思吗?
“我明早离开,敦,能帮我保密行踪吗?”
赤松流双手合十做拜托状:“当然,如果首领问了,随你怎么说,但如果他不问,就请你不要主动说。”
“就当是我和他之间的小游戏吧。”
赤松流如此说。
中岛敦哑然:“……如果首领联系本部,我肯定会说的。”
赤松流:“这就足够了。”
他摆摆手,潇洒地转身离去,中岛敦看着这个背影,许久没有动作。
躲在角落里的泉镜花缓步走出来,她轻声说:“要盯着吗?”
中岛敦摇摇头,他笑着说:“没必要,我们回去吧?”
少男少女并肩向港口mafia的总部走去。
赤松流又在横滨停留了一晚上。
他并未回酒店休息,而是趁着夜『色』检查了另一个自己留在此地的魔术术式,并将术式的痕迹全部消除了。
太宰治搞出一波拼贴世界的伟业,现在时钟塔内的君主们忙着整理国内势力,并对新冒出来的异能力者虎视眈眈,暂时顾不上探查事情的起因,但这并不意味着时钟塔不会追查此事。
最多半年到一年,时钟塔那边腾出手后,肯定会有形形『色』『色』的魔术师通过大地灵脉的流动亦或者是超常规的占卜手段找到线索,继而抵达远东进行调查。
太宰治被时钟塔方面揪出来是小事,但拔出萝卜带出泥,赤松流和太宰治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到时候他也会倒霉,还不如提前将这个麻烦处理掉。
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赤松流跑了十几个术式节点,挖出了二十多枚成『色』极好的宝石。
虽然宝石里的魔力已经被消耗殆尽,但这些宝石已经被另一个自己处理好了,之后只需要再灌注魔力就能使用,所以赤松流还是挺开心的。
而且他还趁机学到了不少另一个自己留下的魔法阵布置手法,算是大丰收。
临走之前,赤松流在车站旁的书店买了织田作之助的小说,他打算一会坐车时看看,省的在聊天室里说话时『露』馅。
因电车的时间还早,赤松流找到了织田作的小说后,又随意翻了翻相邻的书架。
然后他看到了一本作者是中岛流写的小说,小说名字叫《死者之爱》。
赤松流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想起来,中岛流好像是异世界自己的马甲名字吧?
难道异世界的自己跑来给太宰治打工,还有空出版小说?
抱着【毕竟是我写的】【看看另一个我都写了什么】的想法,赤松流买了一本《死者之爱》,然后他坐上了前往冬木市的电车。
阿卡玛兹家族的祖先曾师从远坂永人,如今定居于冬木的远坂家算是赤松流所在的阿卡玛兹家族的本家。
不过远坂家一直默默居住在远东之地,貌似在搞什么魔术仪式,阿卡玛兹家族不好多探究远坂家的魔术秘密,所以两家来往不算频繁。
只有在远坂家的魔术师前往时钟塔求学时,两家的继承人会在时钟塔进行一些交流。
上一代远坂家督远坂时臣在七年前去世了,新一代远坂家督据说只有十三四岁,叫远坂凛,正在上初中,所以赤松流还未曾见过这一代的远坂家督。
但根据魔术刻印送来的信息大礼包可知,远坂家就是在搞圣杯降临仪式,以及三年后举行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大概率会毁灭世界。
圣杯已经被污染了,里面蕴含着此世之恶。
赤松流既然知道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放着圣杯里的脏东西不管。
想要消除圣杯里的此世之恶,必须要让圣杯降临,也就是说,赤松流需要提前布置各种先手。
好在距离圣杯战争开始前还有三年,足够他做准备了。
远坂家是冬木市的魔道管理者,但因远坂凛未成年,如今代管相关事宜的人是远坂时臣的入室弟子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虽然是魔术师的弟子,他同时还是圣堂教会的神父,是冬木市教会的管理者。
赤松流按照正常的魔术师拜访礼仪,提前送了拜帖,双方已经约定周日晚上会谈。
电车上,赤松流先飞速读完了织田作之助写的小说。
看完小说后赤松流松了口气,他之前夸织田作之助的话没说错。
诚如赤松流所料,像织田作之助这样半路改行的写手能获得新人小说奖,必然是因为故事非常有趣。
小说这种东西,抛开华丽的辞藻和引人深思的哲理,能让一个读者看两行后立刻沉『迷』其中,不外乎好看、有趣和想要阅读下去的欲1望。
那么从这方面来夸织田作之助,肯定错不了。
看完织田作之助的小说,大概了解之后怎么吹织田作之助了,赤松流翻开了另一本《死者之爱》。
小说故事内容挺狗血的,赤松流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后来福至心灵地想到了尼伯龙根之歌,他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女神和剑士的魔改版本吗?
赤松流心说自己有病啊!写这种玩意?闲得无聊吗?
虽然这么吐槽了,但赤松流还是仔细思考起来。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过得如此艰难,还有心情写小说,要么小说内容有深刻含义,要么这小说有别的作用。
考虑到织田作之助是个从杀手转行的小说家,赤松流有理由怀疑,另一个自己k先生是故意出版这本小说,好接近此世界的织田作之助的。
与此同时,远在伦敦的太宰治表情空白地看着手机。
如果赤松流在此,他必然能认出,这是之前织田作之助展示的手机聊天室界面。
此刻,织田作之助在聊天室里单刀直入地询问,你不是港口mafia的干部k先生,你是谁。
太宰治看着这行字,表情冰冷可怕。
为了能和织田作之助有共同语言,他甚至还用k的马甲号中岛流出版了k在异世界写的狗血小说《死者之爱》。
在织田作之助眼中,聊天室的朋友是笔名为中岛流、真实身份是k的黑手党兼小说作家。
往上翻看聊天记录,可以看到太宰治用这个身份和织田作之助断断续续聊天聊了一年,早就发表过对于织田作之助的小说感想了。
织田作之助为什么忽然询问身份问题?
太宰治的手指有些抖。
有且只有一个答案,织田作之助见到了赤松流本人,这才确认了聊天室里的人是假的。
难道赤松流不在伦敦,他跑到横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