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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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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立即将东方持杀死。”

棉棉心一个咯噔, 瞳孔骤然一缩。

本就疑惑的东方持,见她这模样,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若未完成,将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宿主请慎重。”

系统声音消失之后, 东方持的声音由远至近地飘入耳中, 将棉棉的神思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她惶惶然抬目, 看向东方持。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眉目间含着担忧,注视她的星眸在快速动着, 扫着她脸上每一寸,观察着她的变化。

“怎么了。”

沉沉的声音闻之让人心安,抚摩着她脸颊的手指,温柔眷恋:“江棉……”

“别喊了。”

可棉棉不能再让自己沉溺。

她把他的手往外一拨,冷冷扭开脸:“放我下来。”

被拨到一边的手僵在了半空。

东方持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她拨开的是他对她的爱意。

她不要他,厌烦他了。

他浑身冰冷,怔怔看着她冷硬深沉地像个陌生人似的侧脸。

一刻钟前她还是他的小醉猫,嘴里求饶, 眼里却是紧紧绞着他的视线,手攀着不松开他。

而此时, 她挣扎要下来的动作,就好似在摆脱一只肮脏的臭虫。

一如十年前,她说离开,就离开了。头一次也没回。

男人惊惶大睁的黑眸如同死物般毫无光彩。

他扑向已下了地的女人, 将她扑得差点摔倒。

“你要去哪。”

他抖着苍白的嘴唇,手势混乱地把她高高搂起, 不让她的脚沾地,强迫她把脸转向自己。

“你看着我……看着我……”

他急需从她脸上找到方才的柔情,哪怕一丝丝,可那上面只有冷漠,只有闪躲,那两片嘴唇,紧紧闭着,令他冷彻心扉,心如刀绞。

“呵。”男人发出一声冷笑,声音显得漫不经心:“你想走,是吗?”

可他的眼睛却是猩红如血,里面凝满了无助的泪水,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问她:“你永远不会陪我去那座山,是吗。”

而她低着头,一眼都不看他,冷声道。

“我说过,我身上有封印,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管!!”

他怒吼一声,眼中的泪水噗噗滚落。

他仓促地将她抵在栏杆上,侧过脸用力吻住她,无望的泪水冲刷下来,把她的脸和自己的脸浇湿。

“从前你说我小,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如今长大了,做了皇帝了,已经足够强大了,你又说你不是凡人,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他捏着她的腰,与她紧密相依,动作从未有过的疯狂。

棉棉感觉到他在迅速变化,花瓣似的小嘴,被迫着噘着他,她承受不住,颤栗哼叫,柔软的身躯在栏杆上无助地往后弯折下去,乌浓长发在风中飘荡。

“棉棉,我不会再听你的……”

他的声音邪恶地像地狱里无法救赎的恶灵,每一个咬字,都在表达着他无尽的贪婪和Y望。

“谁让你惹的是我东方持——!”

说到持字,他猛然……

就好像被划开了两半,棉棉绷身紧紧攀抱着他,手在他浑厚的肩背上抓出两道几欲见血的痕迹。

男人结实的大腿肌肉,随着用力绷出刚劲的线条,被晨阳照拂的背脊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随着动作而折射出一片莹光。

那完满的感觉,那被她的软绞裹的美妙,令他喉咙滚出一声接一声幸福的呻.吟。

他将她放到栏杆面上,搂着她忘情吻她,大手强势地控着她的膝盖,棉棉没法招架,无力地往后垂去。

看着泛蓝的穹隆,棉棉咽下喉咙的哽咽,迷离半阖的眼眸有晶莹水珠缓缓滑落。

男人弯下腰,吮吻她的嘴唇,看到了她脸上的忧伤。

上面再没有方才的冷漠。

他怔怔看着她,喉结颤动,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棉棉。”

她朝他看去,细声应他。

男人那被泪水濡地一团乱的长睫,随着眉眼喜悦的弯曲而密密一拢,眯成了略显傻气的笑眼。

就像一个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有人疼的孩子一般。

棉棉喉咙发紧,双臂缠上去,把他的头勾下来用力吻住。

他狂喜地回应她,弯下身与她紧拥。

而她悄悄地将双脚撑到了栏杆上。

用力一蹬。

半悬空在外的她即往外倒着坠去。

感觉到身上的人突然下坠,东方持惊恐地弯身去捞她的身:“棉棉!!”

捞住了,可她依旧还在下滑:“不!!”他没有犹豫,双脚一撑地面让自己身体再往下够:“不要放手!!”

棉棉看着他惊惧的脸,眼中泪水磅礴,可里面已没有任何暖意,勾着他脖子的手用最大的力量,往下拉去。

将男人整个人拉出了栏杆。

那一瞬间,他仍只顾着她,将她仓皇地护在怀中:“抱住我!”

正要使用轻功,怀中的人徒然带着他翻转方向,使用灵力定住了他全身,并用力将他往下摁去。

接着干净利落地挣开了他。

他瞠目张唇,看到她就这么停留在了半空,冷冷把脸撇开了。

而他孤零零地继续下坠。

越坠越远。

直到整个世界震晃着静止下来。

他抽搐着举起手臂伸向她,想喊她,喉咙里却被一股又一股的腥热液体淹没,只能发出无助的咕噜咕噜声。

——那不成,要跳,白术得搂着您一起跳。

——对不起,白术反悔可以吗……

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你听见了吗,你不可以反悔。

泪水自毫无光华的眼中如泉涌出。

你听见了吗……

你听见了吗……

他的手,重重弹落在了血泊之中。

铁链撞击发出的哗啦叮当响,充斥着天牢昏暗狭长的过道。

铁牢的门被打开,一个长发滴水,身上着崭新衣裙,却有新鲜血迹从袖中滴落的女子,虚弱地扶着门框,抬着发颤的腿,吃力地跨入牢中。

刚走进去,她就支撑不住倒在了稻草上。

押解她的天兵看也没看她一眼,将牢门紧紧关上,牢中光线随之一暗。

棉棉沉沉闭着眼,慢慢翻过身仰躺在地上,红肿的嘴唇半张着,虚虚地吐着气,身上新鲜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尤其是两只手腕,上面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

想起方才受的屈辱,棉棉嘴唇颤抖,喉咙里一阵哽咽。

可是,这就是罪有应得。

就当是在赎罪吧。

“姐姐?姐姐?”

一个少年的呼唤,让棉棉慢慢睁开了眼,缓缓扭头看去,看到了一只脏兮兮的手,穿过墙下的一只小洞,伸过来,手上拿着一只鸡蛋大小,青黄不接的野果。

“我摘到那只果子啦!快看呀!”

棉棉苍白的脸漫开了笑意:“太好了。”

那只手欢快地摇了摇那只果子:“快尝尝好不好吃!”

棉棉艰难地扶坐起身:“你吃吧……”刚一出口,她便一顿,懊恼自己又说错话:“对不起,姐姐又忘了……”

那边的少年却不在意,哈哈笑道:“没事!我自己也经常忘了自己没有头。”

棉棉爬过去,把他手上的果子拿起,轻轻擦了擦,张嘴咬了下去。

少年听见了那清脆的声响,紧张地直问:“如何,好吃吗?什么滋味?”

说的时候,都能听出他在咽唾液。当然,这只是他体内的灵识在发出声音。

“好吃……”棉棉皱着眉,艰难道。舌尖上颚与嘴角的伤口,被酸涩的果肉与汁液刺激地辣疼无比,口中唾液剧增:“……酸甜可口。”

少年完全没听出她的痛苦,羡慕地叹了口气。

“从前我也算是无忧无虑,天上地下所有的美食随我享用,每天就是晒晒太阳睡睡懒觉,唯一的烦恼就是被主人封印不能化人形,后面终于化人形了,一天都没享受到,就被主人削了脑袋,关在了这里,唉……”

棉棉大概知道他的故事,为他感到心痛:“就因为有仙子爱慕你,他却没有,就嫉妒地把你的头削了……”棉棉啧啧摇头:“这人嫉妒心太可怕了。”

“没错没错!”

少年义愤填膺道:“他变化实在太大了!从前温柔的眼睛里都是水,说话从来没有大声过,离家拜师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又冷又狠,动不动就生气,全世界只有女……他的长辈对他的变化表示高兴。”

“或许他在外被人欺负了吧,所以改变了。”棉棉淡淡道。

“不可能!”他否认道:“他的身份……还不至于会被人欺负。”

棉棉没有深问,少年虽然喜欢发牢骚,但还是很有分寸地保护着他主人的信息。

她把最后的一点果子放入口中,吃到后面,她发现这果子还是挺好吃的,包在嘴里含含糊糊道:“虽然但是,还是回去的好,自己的窝总比天牢舒服。”

前阵子有人来接少年,少年负气不愿走,扬言已和“他”一刀两断了。

“那已经不是我的窝了,他也不是我主人了。”少年口气听起来非常坚决:“我现在就想和姐姐在一起。”

棉棉并没有当真,拨下背上肩上的湿发,细细地把上面的水,揩下来:“我是重型犯……”

蓦地瞥见自己的衣襟被发上的水洇湿贴在了身上,而这件衣服,非常贴身,湿了便几同于无,将上面澳人的形状勾勒无遗。

她脸上露出屈辱的痛苦。

这是那个无耻的人给她换的,他是故意的。

幸好这个牢里只有她,墙壁也没缝,不然她真不知如何坚持下去。

“姐姐?”少年见她突然不说话,感到奇怪:“怎么了?”

“没事。”她深吸口气,继续道,只是语气已经明显沉重许多:“你跟着我没好处,我就是出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真奇怪。”少年道:“姐姐不就是杀了个凡人嘛,何至于要关在铁牢,每日还要受刑。我一个得罪上神的,也只是关在普通牢房,啥刑罚也没有。”

棉棉也想知道为什么。

或许东方持是某个上神的尘世劫,又或许,有人报复她。

待她出去,她要打听一下。

很快她就能出去了。

书里的知棉在陷害了东方持后,也被天界发现了,关了一个多月,雨朦渡劫回来,就以小神女的身份助她脱了罪,把她接回了灵界。

她算了算,就是这几天了。

快点出去吧,她不想再每天面对那个无耻的人。

她慢慢爬起,躺到里头一张塌上。

空气阴冷,身上的湿衣湿发如同被冰水浸泡过,寒气顺着皮肤绵绵不绝地渗入骨缝之中,难受的很。

她打了个寒战,湿湿的衣襟上出现引人遐思的变化,她缩身紧搂自己,蜷成一团,本就拥挤的前襟,更是挤出血脉贲张的线条。

一面镜子,把她美丽而无辜的模样呈现在上面。

一个肩披湿发的男人,站在这面镜子前,动作徐徐地穿着素色衣袍。

节骨分明的长手,勾起垂地的衣带,将松敞的袍子左右交叠裹紧,裹出一副紧窄而完美的身躯。

镜子里的女人逐渐安静下来,就要睡过去了,颊上松散的长发,如丝一般滑落,柔软地挂在她肿胀微张的唇上。

蓬松的长睫抖了抖,她感觉到了,却没把发丝拨去,疲倦的面容逐渐放松,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孩,沉沉睡去。

男人淡淡闭合的嘴唇,慢慢抿出一道冷冽阴狠的弧度。

一阵铁门开启的声音将沉睡中的棉棉惊起。

“出来!”天兵冷冷命令道。

不用多说,棉棉也还知道这人是来带她去哪里。

“姐姐!”墙那头的少年喊着:“别怕!一定要撑住!我等你回来!”

棉棉嘴边勾了个坚定的笑:“好。”

她一定会撑住的。

绳索一圈又一圈地将她的手腕绕紧绑实。

黑衣人粗壮的手臂一拉,那头被绳索绑住手腕的棉棉便被高高地临空吊了起来。

手腕上那一道道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瞬间全部撕裂。

棉棉咬牙哼叫,被缠紧的双手抖颤着慢慢变白,昏暗的刑房里,充斥着她痛苦的呼吸声。

黑衣人修长的腿慢慢迈了过来,在她两尺之外站定。

棉棉在尽力适应着手腕的痛楚,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个人,垂着头咬紧牙忍耐,不必看也知道,还是他。

一个着紧身黑衣,看不到脸的男人。

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是他在向她施刑。

前半个月,他的刑具都是鞭子,细小的鞭子,抽在身上不会皮开肉绽,却是火辣辣的疼。

她早就听说天牢刑的人都是没有五官的无脸灵兽。

他们看不见,说不了话,只靠感应驶刑罚,以保证公正无私。

直到有一次,她衣服被抽裂了,他下面居然支了起来,还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她才知道,原来他不是无脸灵兽。

她骂他无耻,问他是谁,他居然将她倒吊起来,强吻了她,她把他的舌头狠狠咬破,他反而吻的更起劲。

她以为自己会被强.暴,没想到他没有,还把她破掉的衣裙换掉,给她穿上新衣裙。

从此以后,这个男人故意给她穿又紧又薄的衣裙,十鞭下去,她身上的衣服便碎裂无法遮t,随后他开始疯狂吻她,变着花样整,待结束,又给她温柔地换上新衣裙。

她试过和天兵反映此事,天兵只当没听见。

可见此人权势熏天。

昨日,他把她扔入水牢受刑,本就缺氧痛苦,他忽然就跳进水里吻她,不知是什么勾起他的邪火,第一次发出声音,呻.吟起来。

声音很像柳晏。

这时,她才发觉,这个人的嘴唇也很像他的。

可是她知道不可能是他。

柳晏不可能忍心这样打她。

然后,他将她拖出水,倒吊起来,迫她今口。

柳晏不会这么对她。

有鲜血从手腕上溢流了下来,顺着她的手臂,流入了宽敞的衣袖内。

黑衣人身形顿了顿,迈腿走近,扔下手上的鞭子,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一阵刺耳的刺啦声。

他循着那道血迹,将她整条衣袖撕裂。

旁边窗外投来的光,打在她凝脂雪玉般的皮肤上,泛起婴儿之肌的光泽,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她柔美的线条,直流到了她的腋窝上,穿过稀疏而细柔的绒毛,往下缓缓淌着。

黑衣人弯下头,伸出舌尖,舔上已流到她如侧的血珠。

顺着轨迹,舔过她的腋窝。

棉棉浑身一颤,死死咬着牙忍住不发出声音,可喉咙还是溢出细碎如小猫的闷哼。

那只舌头还在继续,一秒也没有停顿,偏偏又没一丝猥狎之意,动作轻徐而温柔,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气息,平静柔和。

好像只是在细细吻着一朵花。

而她却几欲崩溃。

终于舔到了手腕上,她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已经微微泛着薄红,空气中是她略显急促的呼吸。

戴着黑皮套的长手,撅起了她的下巴。

拇指撑开她的下唇,朝她低下头,伸舌探入她的嘴唇,勾了些她唇齿间的甜汁到自己嘴里细尝。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味道,柔滑的皮手套,顺着她仰起的脖子线条,抚下去,嘴唇抵着她的唇角,低声说道:“知道错了吗……”

声音清朗而柔煦,如松风溪韵,温柔动听。

耳边猛地一声巨响。

棉棉整个人弹跳起来。

她喘着气,惊恐不安地张望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朴素如佣人房的房屋之中。

好一会儿才想起,她已经离开那座天牢差还不多三个月了,早已从那可怕的黑衣人手里逃脱出来了。

她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知棉姐救命啊!”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屋外很远传来,并伴随着一阵犹如台风般的呼啸声。

棉棉一听,心道不好,赶紧汲鞋跑出去,一推门,便被滚滚灰尘扑地满头满脸,咳嗽不止。

“知棉姐!!!”

一个无头的少年身影,在踉踉跄跄奔过来。

而他身后的滚滚烟尘中,慢慢显出了一只庞然怪物,正舔着长舌,呲着獠牙,一脸兴.奋地追着他,身后宽大的尾巴像一把巨大的扇子,在高速扇动着,将这一带所有草木扇得如遭到了台风的摧残。

“它又把我的头吃了!!!”

棉棉倒抽口冷气,立马转身跑了回去,把自己躲到了门缝后面。

“司奂!别往这边来!”

“知棉姐?!你不救我!!”

不能怪她无情,实在这个怪兽是她最害怕应付的。

这里是蓬莱岛。

各位可得看清楚,不是蓬莱仙境,而是蓬莱岛,一个东海岛屿,专门放逐异兽,蛮灵,怪物的地方。

这里的怪物实在举不胜数,而现在这只追着少年跑的怪物叫大虫,非常喜欢舔人,每次见到不管是什么人,不把对方舔一遍绝对要追到天亮又天。

这司奂偏那么倒霉,在外面巡察的时候,总会遇上它,被它生生舔掉了五颗刚‘安’好还没稳固的头。

可要制倒大虫的唯一办法只有给它舔个尽兴,所以,棉棉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了,把司奂拒在了门外。

“开门!!!!!!让我躲进去啊!!!!!!!!”

司奂举着沾满了绿色粘液的手,用力锤门。

那锤门的声音不是咚咚咚,而是piapiapia,光听这黏糊糊的声音,门后面的棉棉就打了个寒战。

“你进来了它会把房子都拆了!”棉棉大声喊:“你站在那给它好好舔,它就会走了!”

“我刚刚已经站着给它舔了快一刻钟了!你快……唔……出来帮我……唔!分散一下……唔!它注意力!”

一阵呲溜呲溜舔东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棉棉强忍恶心,道:“不!它太臭了!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外面传来司奂崩溃要哭的声音:“知棉姐!!!!!我恨你!!!!!”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悠扬如流泉般的琴声。

屋内的棉棉听见,微微一讶。

是他。

司奂见到救命之星地高喊:“离焦师叔!救我——!”嗓子都喊破了音:“琴声对它没用——!”

琴声愈来愈近,直来到了屋外不远,琴声才慢慢休止,而那呲溜声也缓了下来。

棉棉忙不迭跑到窗边,打开窗往外看。

烟尘滚滚,几乎看不太清半丈之外的景象。

只依稀可见不远处平地上,一身形颀长,着宽袍的男子,空着双手走向兴奋地往他方向冲过去的大虫。

大虫模样嗜血丑陋又邋遢,如此扑来,就算是岛主唐掣见了都要惊惧三分,而这离焦,却从容淡泊,举止云流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棉棉都能感觉到,此人气度格外温和,身上没有任何攻击力。

早在书里,和这里的人知道这个离焦的了得。

而她来这里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他,不由眯眼,认真细看。

可灰尘太大了,只能看到他缓缓抬手,朝大虫伸出一指的剪影。

一向急吼吼不管不顾的大虫,瞬间安静了下来,那像扇子摆动不停的尾巴,温柔放缓了,庞大的身躯俯下来,虔诚地低下头,伸出长舌,与那人半举的手指轻轻一触。

棉棉被这绝美而神奇的画面看呆了。

“叮咚——”

“宿主请注意,您的第三位攻略对象:离焦,已出现。”

“攻略要求:第一条:怀上他的孩子,但是,不可让他知道孩子是他的。第二条:你们结合时间只能在夜里,其他时间禁止与他进任何男女间的亲密动作。”

棉棉倒抽口气,MMP这是什么鬼攻略要求?!强迫她做夜莺?!还强迫她做单亲妈妈?!

“不用得到他真心吗?孩子以后怎么办?!”棉棉不能置信道。

“此次攻略可不必考虑感情。孩子的归宿作者会安排妥当,宿主不必担心。”

棉棉接受不了:“可是!”

“祝宿主好运。”

NO: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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