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等这一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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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年前, 在御花园遇过白术后,东方持就常常设想这一刻的到来。
他很惊喜,白术的身形相貌没有多大变化。
要知道, 从他离开自己后,他就开始刻苦练武。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 白术不听话, 他也不想再忍耐的时候, 先以绝无反抗余地的力量制服他,接着后面的事便简单了。
他想,他一定会强横野蛮。
一定会把白术弄哭, 弄疼,弄得他求他放过自己。
谁让他惹了他,又丢下他呢。
就像现在,他的手狠狠控住他,嘴唇大张,凶猛地攫住他整个嘴唇,这就是他对他不容反抗的占有欲。
然而,东方持高估了自己。
他含住她的嘴唇,还未换气, 就被唇齿间那不可思议的香滑软绵,激到情.难自禁。
男人原本凶猛强势的嘴唇, 顿时因惊喜充血发烫,藏在冷酷倨傲背后的阴.湿贪婪争先恐后地吞没了他的理智。
他没办法冷静,没办法克制。
他捧着她的脸,渴极了似的吮她唇舌间的甜汁, 伸舌在她檀口里放肆,将喉咙深处无法抑制的渴.热情动, 化作了声声急切的呼吸。
她若把手拿下,会看到一双含满了春水的迷离醉眸,那微微蹙起的眉头,睫毛上悬挂的细碎泪珠,无不表达着他对她的痴与迷。
不管白术扮演成男人还是女人,是高大还是瘦弱,他都不会认错。
她的气味,她欲拒还迎的模样,都和从前没有任何差别。
而他,也仍然是那个青涩狂.热,哭着叫着需要她的少年。
“给我看,我要看你……”他贴压着她的嘴唇,发出沉迷的声音:“白术……别躲我了,我猜,这张脸才是你真实的脸……对吗……”
“不是……我不是……”她甜甜的气息扑在他唇鼻上,他张开嘴一丝不漏地将它们吸去,每吸去一点,他的动作就愈发嚣张……
不必看他都感觉得出她的反应有多喜欢,他得意哼笑:“从前你就是这么嘴硬,现在也还是一样……”他压低嗓音,用气音邪恶地说道:“现在,晕过去的人,要换你了……”
“公子,你听我说……等等……”
“我不能再等。”
“你塞纸条给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那张纸条……”他顿了顿,声音有些黯哑:“我等了八年……”一边说,一边用行动告诉她他有多难受:“这都是你害的……”
银色的月光打在男人背上,湿透的衣料单薄柔软,贴裹着皮肤,衣下紧绷的肌理线条,道道清晰,在月光中,绽出一道张狂的弧度。
她喜欢他这样。
她无助地颤栗抖晃,下巴极致抬起。
他顺着她的动作,低唇伸舌,舔舐她光滑的脖子,上面太香了,他忍不住捞起她的脖子,似一只贪狼一般搜刮上面的香气。
这时,他看见一串红痕。
从颈侧蔓延到了缀满了晶莹水珠的两只上。
男人尖尖的虎牙在唇边凶狠闪现,半阖的黑眸凝起乖戾阴鸷的寒光。
刘蘅,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控住她的后脑勺,将脸深深埋入她的项窝,张牙在那片红痕上一咬。
颈边的锐痛令棉棉绷身尖叫。
忽然,棉棉发现埋首在她脖子上的男人静止不动了,就像被法术定住了身体。
“棉棉,快逃。”
柳晏的声音,自棉棉灵识空间中传出来,带着他略显虚弱的咳嗽声:“咳咳……快!”
棉棉迅速推开东方持。
他果然毫无意识,方才还沉地像泰山的身体,这么一推就给推到了一边。
可用法术这么对一个凡人,会很容易被上头发现。
棉棉喘着气穿好衣服,看着那边的男人,脑袋还有些发懵,嘴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她没有问柳晏是否都看见了。
就当他知道吧。
如今他就在她灵识空间,他定感觉到她与东方持亲密时所产生的情.潮。
想到这里,棉棉心里一阵窒闷。
这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她也不知可以说什么。
他若不问,她就不会提。
“晏,”棉棉不安地看了看那边昏迷的东方持:“这么做会不会被发现?”
“是的。”他缓声道:“很容易发现。”
棉棉吓了一跳:“那……”
“放心。”他深吸了口气,听起来似乎说话都很费他力气:“法术是我下的,不关你事。”
棉棉听了很不是滋味:“就算是你也会被罚的,你该怎么办?”
“我……”他声音蓦然变得低迷:“我就想见见你,回来好吗,现在就回来……”
“我还走不开。”
棉棉为难道:“我得去找白术把这件事圆过去。”
她摸了摸辣纠纠的脖子,摸到了一块破了皮的伤口,和些许血迹。
淦!这东方持当真咬下去了!
“这一段我想让东方持忘掉,”棉棉白着脸道:“晏,我该怎么做?”
“他已经忘了咳咳……”柳晏又是一阵急咳。
棉棉忙往外跑,看到了灌木丛后面一大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卫,心里一阵发怵。
若不是柳晏,她今晚的确插翅难飞。
“你怎么生病了?”棉棉叮嘱柳晏:“快去给松元真君看看吧。”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其他事情。
当棉棉以为柳晏已从她的灵识空间离开,他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棉棉,你真的,如此喜欢他吗……”
快要跑到军营的棉棉闻言,皱眉顿住脚步:“你说谁?东方持吗?”
他又发出平淡不在意的笑声。
“我随口问的,你快去吧。”
撒谎,又在假装。
“晏,等白术入了宫,我就回去找你。”
“好,”柳晏轻声应道,温柔的声音,令人闻之心安:“我等你。”
东方持胸口窒闷难受,如被什么东西控住不能动弹。
他要醒来,她还在等着他……
东方持心下一顿,不由困惑了。
她?
是谁?
下一瞬,东方持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湿透的衣服,环视黑暗寂静的四周,感到很奇怪。
离开军营后不久,他就让马车掉转头,来了这里,接着……
接着他就浑身湿透地在这草地上醒来了?
这时,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他舔了舔有些肿胀的嘴唇,果然唇齿间有血。
他嘴巴磕伤了吗?他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伤口。
东方持皱眉,朝外喊了声。
“来人。”
东方持连喊了两声,才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脸慌张的荣霖才出现。
“陛下!刚刚……”见东方持浑身又湿又脏,荣霖吓得脸都白了:“陛下怎么了!失足了吗?”
“你们刚刚通通都昏迷了?”
马车上,已换了干净宽袍的东方持,在问侍卫首领与荣霖:“你们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首领与荣霖,和东方持一样,刚在此落脚埋伏好,就没有了意识。而除了东方持浑身湿透外,其他所有人都毫发无损。
首领与荣霖战战兢兢,东方持看起来倒是淡定,忖了忖,吩咐荣霖去办一件事,荣霖即带着三两人马往军营里去了。
棉棉使着不太灵便的灵力,隐身入了军营,来到白术帐篷前。
刚要进去,里面闪现一道金光,将棉棉一下子撞飞出去。
试了几次都没办法靠近白术。
没一会儿,营外就传来了马蹄声。
东方持来了!
这可怎么办,白术的身体她进不去,他体内的符文以她现在的灵力根本无法对抗。
东方持不笨,他肯定会怀疑他浑身湿透和给他递纸条的白术有关。
这次,他定会带白术走,而白术定不会愿意。
她该怎么让白术心甘情愿跟着东方持?
这时,她灵光一现,起身跑向远处一座帐篷。
“有马军医与常军医前去即可。”
俊秀清瘦的男子,立在荣霖面前道。
他穿着普通兵服,挺着胸膛,目光不闪不避:“军营里不能没有军医驻守,荣公公可将白术的话禀告皇上,皇上定会明白。”
“放肆!”荣霖凝目怒道:“白军医好大的狗胆!皇上只在山脚,如今龙体受伤,让你们三个军医前去诊治,竟诸多推托!来人!将这出言无状,目无尊卑的白术拿下!”
“且慢!”
一个浑厚的声音忽然而至,是从自己帐篷出来的刘蘅。
白术看到刘蘅来了,心便定下几分,将军会帮他说话的。
可没想到。
“白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蘅对白术怒道:“将军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皇上的旨意是可以忤逆的吗?皇上龙体有恙,不正是你们医者行使职责的时候吗?!”
白术呆呆地望着刘蘅,正要解释,刘蘅又朝那边一脸不屑的荣霖恭敬拱手:“荣公公放心,末将即刻带三位军医去探望皇上。”
一行人骑马快速下山,来到了山脚下那片湖泊。
远远地,他们就看到了一辆大马车,里面燃着烛火,窗口布帘上,倒影着一长发披散,衣着宽松的人影。
里面的人显然知道他们来了,脸朝这边缓缓转了过来。
高马上的刘蘅看到这里,迅速扭回头下马,喉结滑动了一下,大声地清了清嗓子:“下,下马吧,我们去拜见皇上。”
正要过去,后边传来白术清朗的声音:“将军。”
刘蘅回头,看到一脸不安的白术。
他朝刘蘅抬起眼,在接触到刘蘅的目光时,桃花眼便闪现忧虑的光泽,犹豫道:“我,应该去吗?”
刘蘅看着他,有些惊讶。
虽然他这些微表情很克制,但是,她棉棉绝对没看错,这个白术比她想象的,还要喜欢东方持。
原来他一直是假装的……
棉棉心里顿时落下一块石头,用刘蘅的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听从内心。”
白术闻言,眸中的忧虑便少了许多,朝他展颜一笑:“谢谢将军。”这时,他瞥到棉棉颈侧有东西,伸手指了指。
“将军,您这里受伤了,在渗血。”
棉棉忙捂住自己的脖子,尴尬笑道:“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
“可为何还有红点?”
棉棉:“……哈哈哈,睡觉被一群蚊子咬了。”
棉棉带着三位军医来到马车前,向里面的人行礼。
马车车厢门半掩,只能看到坐在软垫上的男人,一侧曲起的膝盖,和寥寥搭在上面的一只如玉剔透的长手。两撮长长的乌丝软软挂在胳膊上,男人肩膀微往后靠了靠,乌丝便自胳膊上柔柔滑落了下来。
淡青色的衣裾宽松柔软,铺了一地,盖到了脚面上,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光脚。
棉棉脑海闪现男人潮湿嫣红,半张着忘情呻吟的嘴唇……她喉咙一阵发紧,清咳两声。
她向里说了一堆关心担忧的话,表示想进去看看皇上。
里面的人应是从来没领教过刘蘅这般的婆妈热情,顿了顿,才回话。
“爱卿不必担忧,朕只是扭伤了胳膊,没有大碍,向爱卿借白大夫之手一用,可否?”
棉棉看向一侧的白术。
恰好看到他细细的喉结,在脖子上紧张地滑了滑。
……该不会在她不能上身的时候,这俩人偏偏要干柴烈火了吧。
“皇上说笑了,白术的手是您的。”棉棉忽略白术杀人的目光,笑呵呵道:“白术,好好给皇上看看。”
“皇上,”一道清朗如少年的男声,从车厢外传来:“臣进来了。”
东方持长睫微抬,看向半掩的车厢门,橘色的烛光,将浑润的黑眸照得漾出绮丽晕光,嘴唇嫣红而湿润,在颊边乌发的衬托下,媚得如涂了层上好的胭脂:“好。”
随即,着兵服,乌发高束的白术推门钻了进来。
白术侧身关门的时候,东方持瞥到外面,有个魁梧的男人在往里探头探脑,脸上带着好奇和焦虑,两手环在胸前,随着身形晃动,有碎光在他腕间闪烁。
东方持目光微凝,黑眸流转,扫向白术的两只手腕。
什么都没有。
白术放下装了工具的袋子,垂首跪在东方持前方:“皇上,请问是哪只胳膊?”
东方持看着他轻轻放在膝上的两只洁白柔嫩不似男子的手,道:“你过来,朕便告诉你。”
外面的棉棉听到这句话,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掐诀试了试灵力,还差一点点了!
这时,荣霖走了过来,慈眉善目道:“辛苦将军和二位大夫,你们可先行回去歇息了。”
棉棉听了,脑子里一个激灵,对啊,刘蘅可以退场了!赶紧隐身离开了刘蘅。
刘蘅愣了几愣,没有多想,带着两个军医走了。
棉棉蹑手蹑脚靠近车厢。不能上身,围观总可以吧。
头刚穿过车厢,还没看清什么,一道金光就从白术身上打了过来,将棉棉推打了出去。
没天理了!看都不给看!
而车厢里面,白术正双手爬着软垫靠近东方持。
来到他膝前一尺外,停下:“皇上……”
“近点。”
男人低道。
白术往前挪近。
“再近。”
白术再往前。
此时,白术的手已碰到了男人的衣袍,他光洁的脚趾,就在白术的膝边,而男人搭在膝上的手,就在白术低垂的脸侧。
白术呼吸都不敢放大,以至他看起来呼吸有些急促,放在膝上的手,已紧紧握住,被烛光一照,手背泛着如同婴儿之肌的细腻柔光。
“这儿。”男人抬手指了指一侧肩膀:“疼。”
白术抬眼看了看,眼睛余光触到男人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又迅速低下:“臣现在就给陛下检查……”他咽了咽喉咙,结结巴巴道:“需、需要解衣,陛下可介意?”
男人长睫缓眨,声音沉沉道:“若介意,你该当如何?”
白术眼睛晃了晃,道:“臣可……臣隔衣亦可检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面对东方持那样大胆,为何现在这么紧张胆小。今晚塞纸条的时候,还故意挨着人家呢,现在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他。
“那么,朕便不解了。”
白术点头,随后倾身伸手,放到男人的一侧宽肩上。
白术摸着上面的骨骼肌肉,发现他竟然比从前强壮了很多,完全不输那些铜皮铁骨的士兵们。
他咽了咽喉咙,尽量让自己专心。
指腹下压:“是这儿吗?”
“下方。”
“这儿?”
“再下。”
白术顺从地向下,蓦然发现他的衣襟根本没扣上,被他这么一番动作,已经松敞打开,露出一片结实而宽厚的玉璧。
“白军医在看哪儿……”
男人略显不怀好意的声音落来。
白术做贼似的忙将眼睛收回:“没,没有……”
“呵。”男人扫了眼他发红的耳朵:“白军医何时变得如此胆小……”
白术真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额头已经布满了汗。
忽然,他的下巴被一只温热的手捏住,抬了起来,把他的脸抬入了男人的视线之中。
“把纸条塞到我身上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男人的脸逐渐靠近,黑眸闪烁着沉迷的光泽,清冽的男人气息喷薄在他脸上:“简直判若两人……”
白术快要窒息,话都说不出来了,嘴唇抖个不停。
这时,捏着他下巴的手,摸向了他的衣领,轻轻扯着往外拉了拉。
白术心跳如雷,以为他要解他的衣服,握住他的手慌乱推拒:“皇上!臣……”
“你这儿,”男人凝视着他的脖子:“不是有一串红点吗。”
白术脑袋晕晕沉沉:“没有,臣没长红点……”没有发现男人的眸光闪现的异光。
这时,男人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上身拉了过来。
白术慌乱地顺着他的力道跪立起来,吃力地维持平衡,不让自己摔下去。
男人侧着脸,迎向白术那片洁白的项窝。
东方持闻到一阵淡淡的药味,夹杂着胰子清爽的气味。
白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感觉到男人喷洒在他皮肤上的热息,让他脖子发痒发烫,那片皮肤顿时泛起红光。
就在这时,白术忽然感觉身体像被什么物体电了一下,整个人为之一颤。
再定睛看向男人,方才的害羞忸怩已完全消失。
白术嘴角闪过一道狡黠。
下一瞬,他就扭开头,咬唇颤道:“皇上……您这样,臣会胡思乱想……”
男人顿了顿,抬起眼,看住白术,看到了一张眉眼含春,又略带忧郁的侧脸,那嘴唇被他的牙齿轻轻咬着,显得那么楚楚动人。
男人眼睛一眯,手一紧:“你……”没想这一紧,被他揪着的身子就踉踉跄跄往他脸上摔过去,白术细幼的脖子便撞到了他唇上,一双无骨软手也慌慌张张地抵到了他半敞的胸口上。
NO: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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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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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一下~~~这章的白术原身是第一次和东方持相处,之前和东方持相处的白术,都是棉棉扮演的。所以,东方持一下子就感觉到这个白术和平时他认识的白术不一样,所以,戳不了他的心。】
大家放心吧,虽然是用白术男身攻略,但是男主绝对性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