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开业堵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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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见两人窃窃私语，明白赵氏怕是不想买，忙接下话茬儿，担心小小不买了，“小姑娘，那您说可以给到多少，可别让我吃亏就行啊。这年头做啥营生都不挣钱，要是太亏了，我也是不能卖的。”吧啦吧啦一堆，不外是不能压太低价之类的。
“绿色的，一匹一两三钱，买三匹，蓝色的两匹和灰色的两匹，每匹一两一钱半，可卖？”
就这样，掌柜的一下子去了七块布，也能挣不少了，不怕他不答应。
掌柜的一张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小姑娘，你这也太厉害了，压根儿没得挣啊~”
没得挣？她之前可是有了解过，就她要的这种面料，更低的价格也照样买。
要是不懂得的，就被掌柜的给忽悠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考虑考虑吧，实在是银钱就这么多，贵了拿不出来啊。”小小适时卖了个可怜。
掌柜的心一狠，知道从她身上榨不出来了，只好点了点头，“好吧。”
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通，“三块绿色的面料，一共三两九钱，四块纯色面料，一共四两六钱，合起来一共是八两半……”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小小已经从兜里掏出八两半银钱出来，在赵氏和小水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的情况下，递了过去给掌柜的。
掌柜的目瞪口呆的看着递过来的银子，还真是恰好就只有八两半，还是这丫头算术快，比他先一步算出来？
小小见他居然愣住了没接银子，有些好笑。
这么个简单的数字，她在付钱之前已经想好了答案，趁着掌柜的打算盘先把银钱拿出来而已。
毕竟已经说了就这么多银两了，要是掏多了岂不是打脸。
小小扯了扯嘴角，笑自己居然也有一日买东西讨价还价几次，要是给上辈子的闺蜜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她！
母女三个合力忙活，因此速度快了许多，用了两日时间，一下子给四个人都做了两套纯色的外衣裤。
至于赵卓然的，跟之前商量好的一样，忙了开业头两日赵氏再给他做不迟。
*
开业头一天晚上，小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次日一早开业。
母女三个拖着疲惫的身子草草洗漱干净，爬上床睡觉。
次日一早，赵敬良和赵氏帮着姐妹俩一并把需要售卖的小吃食都摆放整齐，之后就在一旁帮手。
小小搞了活动，预料到开业当天的场面必定比较火爆，因此特意让自家娘和外公头一天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因着小吃用料特别，香味儿飘了老远，因此甫一开业，就有许多人循着味道找了过来。
小小小水笑着接待每一位客人，“客官需要哪种小吃？我们这些小吃，无论哪一种，统一五文钱一碟。盐焗鸡腿和鸡翅，也是五文钱。那边的素食小吃要便宜些，三文钱一碟。”
碟子就摆放在旁边，约莫一小碗的样子，跟现代卖的分量差不多。
慕名而来的人有些嫌贵的，又不舍得离开，就等买了然后吃了的人看看究竟好不好吃，再做决定是否掏钱买。
刚开始进来的几个人，只有一个掏钱买了，余下的都在观望，见姐妹俩年纪小，顺带询问小小姐妹是如何做出来的。
小小只管笑着回答，打岔过去，至于做法却一字不提。
那些人无奈，观望期间第一个付钱的人已经吃完了，意犹未尽的又点多了几样。
观望的三人中，两人也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作祟，紧跟着点了两个尝试。
一边吃一边不忘说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吃得心疼。”
小小暗地里好笑，要的可不就是这效果。
小吃食毕竟是精致的吃食，不比大份的那种，自然也更贵点。
但，就是好吃，许多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吃。
当然了，回答却不能这么直白的，小小笑着说道，“今儿个来捧场的各位，每份只收四文钱，吃够二十文的，送多一份。”
算术厉害的就明白了，吃得多的四送一。
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循着味道或者听人介绍过来吃的，小小都按照五文钱减去一文钱，十文钱减去二文钱，十五文减去三文钱，二十文直接送一份。
预料到场面火爆，然而真正卖起来了，场面还是让小小咋舌。
她原本预定的各种小吃都在一百份多点，毕竟不知道哪种更受人欢迎，只得先一步步试探着来。
没想到才半上午过去，就卖了一大半。
赵氏和赵敬良忙得脚不点地，客人要一份，两人就送一份，小水来盛碟，小小忙着收钱。
忙到中午，所有的小吃都已经卖完了，一丁点儿不剩。
小小看着光溜溜的十二只锅，唇角微抽。
这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啊。
原本一日的量，直接半天给卖完了？？
下晌倒是没得卖了。
“我的乖乖……”陈氏好过来，听说今日开张，特地过来看看的。
还在惊喜与愣神中的赵氏几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忙转过身子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小顺手把抽屉门关上锁了。
陈氏在这里就代表田家很快就要知道他们这里大卖的消息了，明显对她们不利。
刚刚还在不可思议，感慨闺女做的小吃食如此好卖，现在就来了添堵的。
“三弟妹，想不到你们做出来的吃食居然如此受欢迎，那这些年……你岂不是都在藏拙？！”
看了看赵敬良，“亲家外公也在啊~”内心开始不满，怎的别人都在，老田家的人却不能来？
“二嫂，我们这也就做点儿小本生意而已。”
“小本生意？三弟妹别谦虚了，我刚瞅这些，可都是钱啊，小本生意居然能挣如此多的银钱，三弟妹着实够厉害的！”
陈氏半是讥讽半是不可思议。
难怪要偷偷开铺子了，感情是块大肥肉，却不肯分出来。
想到这里，又笑着对赵氏说道，“三弟妹，你看啊，这铺子里的事儿繁多，你们几个人也忙不过来，不若让我和你二哥也来帮忙？要是不够，三郎也可以的。等二郎的腿好了也可以一并过来帮手……”
还没说完就被小小打断了，“不用了，我们人手刚刚好。”
被人打断说话，陈氏大为恼火，尤其小小还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今日才知道，进了这里简直就是进了金窟窿！
这满满的一抽屉的，全都是银钱啊。
她来到的时候小小正往里头放铜板呢，被她看个正着。
要是他们也能在这里捞个活儿干干，还怕没有油水可捞？
“我和你娘在说话，你插个什么嘴，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儿玩去……”还想转头继续劝说赵氏，赵氏淡淡地道，“二嫂，我们这儿真不缺人。”
以往她不说陈氏，不是不了解她的为人，只是懒得说而已。
为了俩闺女，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涉及到闺女的利益，绝对不能退缩。
陈氏没想到她居然一口否决，顿时有些不悦。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转，对赵敬良说道，“亲家外公身子骨看着更健朗了，日子过得可好呀？”
赵敬良笑着点了点头，“还行。”
陈氏又道，“我瞅着三弟妹是个有本事的，不仅照顾好了自己和俩闺女，还把您给伺候得好好的，让人好生羡慕。唉~只可惜我们老田家家里头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公公婆婆整日里为此着急，都要上火了……”看了看赵敬良没有接下话茬儿的意思，心下有些着急。
她总不能唱单簧啊。
“前阵子家里不时有人出事儿，家里头已经捉襟见肘了，我这心里也替家里头着急，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吃不饱也就算了，要是有个好歹，连个看病的银子都没有。”
赵敬良咳了一嗓子，“哪能呢，大吉大利，不会有事的。”其他的概不多说。
泥人还有三分泥性，闺女带着外甥女都被赶出来了，他还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做啥。
那些人的心都是捂不热的，他委屈了这么些年也没能换得闺女的好，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贴过去。
陈氏见她说那么多，赵敬良也不顺着说下去，倒是有些接不下去了。
用手肘拐了拐她男人，示意他说话。
“三弟妹带着俩闺女也不容易，尤其俩闺女还小，帮不上什么忙，要是需要帮手，喊一声就行，我和你嫂子一定出手相帮。”
赵氏笑着点了点头，“自然的。”
小小想赶人了，在这里杵着她做啥都不方便。当初怎么没考虑她和姐姐还小，陈氏还起哄田孙氏，把她们母女三个赶了出来。
见无论他们怎么说，赵氏和赵敬良都不松口，陈氏很是着急。
一时忍不住嘴快，“我说三弟妹，你总不能自己发达了不管你哥的死活了吧。你哥这样不也是被小小那丫头给克的……”
赵氏现如今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别人说她的闺女克人，陈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氏脸色瞬间拉下来，“二嫂，不是我不帮忙，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人手已经充足了，不再需要。要是缺人手，我弟弟也能帮上忙不是，再说吧。”
转身忙其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