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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欢言冬雪晚(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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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ai昧, 以及压`着的地方是多么危险, 木鹤仿佛被施了定身魔法, 一动都不敢动,内心慌得像脚踩地雷,生怕稍微动一下,他就……就……

她双颊发烫, 热意迅速蔓延到耳后, 面若灼灼桃花, 明艳动人。

可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他还没反应?怎么不像上次那样递个台阶过来?

进退两难。

木鹤只好折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按理说, 他一个大男人不该接不住她啊, 怎么反而被她带着往下倒了?难道他是故意的?对,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样想着, 底气就有了,木鹤缓缓地抬起头, 没想到男人也正看着她, 以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桃花眼微微眯起,眸『色』幽沉,难以窥探此时的真实情绪。

忽然间, 她就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肯定是因为她太重了,又倒得太猝不及防,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上次不小心亲到他,就差点被冠了非礼的罪名,这次可是真的坐实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木央央。”

相比木鹤的紧张,霍斯衡的嗓音听起来懒散多了,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啊?”

什么想法?

木鹤云里雾里,她对他有什么想法,怎么她都不知道?

半晌后,她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爬起:“怎么可能?!”

嘴上否认着,身体却像躲洪水猛兽似的,挪到了沙发尽头,视线胡『乱』地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清了清喉咙,开始对着空气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们都熟得……跟左右手似的,长在同个身体上,总有碰到、握上的时候对不对?你的左手会对右手有什么想法?”

木央央好样的,这个逻辑满分啊。

念头转个弯,她就得意不起来了,当着男人的面说左手右手握`上什么的,总觉得好`污……

霍斯衡细细地盯着她的侧脸,肤『色』白皙,红晕怎么都藏不住,还有那心虚得不停颤动的睫『毛』,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还未从方才的旖`旎中脱身,眼梢处残余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情`愫,过了好一会儿,他眸底才恢复清明,笑意随之浮现,心情不错的样子。

霍斯衡不否认。

他是故意的。

她倒过来时,以他的反应,在偏斜三十度以内扶住她都绰绰有余,可就在将要伸出手去的刹那,他迟疑了,任由着,那温`软一寸寸地贴上来。

就如同那晚,他心底深处那个塌陷的角落,正在被一点点地修补。

但后面……确确实实是意外。

在这之前,霍斯衡认为美`『色』是最容易抵制的,在这之后,他发现,她是例外。

所以,他不得不出声打破沉默,让她撤离到安全的范围。

空气凝滞不动,没等他回答,木鹤就觉得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随便找个借口逃回房间,关上门,反锁后,她趴到床上,想了想又钻进被子里,耳根烫得似乎要烧起来,心口也咚咚『乱』跳得失了节奏,一时之间,不知道捂哪里好。

这到底是是正常的应激反应,还是……她真的对他生出了什么想法啊?

纠结着,午睡时间到了还睡意全无,她只好去把手机『摸』过来,借以分散注意力。

木鹤完全没想到粉丝们的购买力如此惊人,玫瑰杂志居然预售十分钟就售罄,没抢到杂志的粉丝都跑来微博底下留言,哭天喊地的,为了安慰她们,她特地发了一条微博。

木鹤v:“小声地说,其实我也没抢到……”

“什么?!原来你还打算自己抢杂志冲销量?哈哈哈我粉的这是什么神仙爱豆啊!”

“央央是你小名吗,好好听啊,跟碗碗配一脸!”

千纸鹤:“乖啊,知道你没钱,冲销量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们吧。”

“我本来也想手滑买一本的,可@玫瑰杂志根本不给我机会啊啊啊好气鸭!”

有粉丝po了50本杂志的订单,嘚瑟留言:“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这条评论立即引发众愤:太太太过分了啊,交出杂志不杀!

木鹤躺在床上刷微博,心里甜滋滋的,屏幕上方弹出消息提醒,钟离非三个字一闪而逝,她好奇地点进去。

钟离非v:手滑//@木鹤:第一次拍杂志封面,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害羞】

木鹤猛地坐起来,她好像找到杂志火速售罄的原因了。

在自己的微博发出后,钟离非几乎立时就转发了,她的粉丝五千多万,转发的这条微博,评论区拉下来都是支持、买买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来自顶级流量的宠爱吗?

“仿佛嗅到了一股橘里橘气的味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也好想粉她们的cp!”

“非非,渣男不值得,可央央值得啊!!”

爱妃们和千纸鹤已经开始欢天喜地地联姻了,很快,大橘已定,“钟央cp”横空出世,并被送上热搜。

木鹤发现自己跟不上『潮』流了,橘里橘气是什么意思,她上网查了一下,窘了。

钟央cp粉集结完毕,那么,问题来了——

“当然是非非啊,这高冷的‘手滑’看起来就攻气十足好吗?”

“盆友,你似乎已经忘记了杂志封面上@木鹤的女王攻警告?”

……

cp粉们争论不停时,玫瑰杂志官博又低调地放出了一个新的预售链接,蹲守的粉丝们惊喜不已,生怕手慢无,暗戳戳的谁都没告诉,抢到手了再说。

在千纸鹤,爱妃,新鲜出炉的钟央cp粉,以及纯粹被封面吸引的路人粉的大力支持下,最终,这期杂志销售量破了一百八十万,创造了玫瑰杂志自创刊以来的最高销量纪录,并挤进了国内女星杂志销量排行榜前三。

这个成绩,连一线小生、小花们都难以达到,对于出道两年的木鹤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意外之喜,也足够千纸鹤骄傲很久的了。

木鹤的粉丝号召力有目共睹,人气也有了实质『性』的飙升,各类广告代言自然也是接踵而来。

好运来得太快太猛就像龙卷风。

木鹤还没回过神,爱妃们为她众筹的赔窗户费用也已经到位了,玩笑归玩笑,这份心意是实打实的,她将全部的钱以爱妃的名义捐给了偏远山区的助学公益项目,并在微博上po了捐款记录,感谢爱妃们的爱心。

这个举动无疑又狂刷了一波好感度,圈粉无数。

作为演员,演戏才是本职工作,木鹤对此有着清醒的认知,她没有太留恋网上的彩虹世界,而是跟着谢导和其他前辈们潜心打磨演技,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剧组的拍摄中。

这晚拍的是一场打戏:倾心帝君的犀音发现除妖世家后人、凡间侠女林楚人(袁欣儿饰演)是导致帝君『性』命垂危的罪魁祸首,愤怒之下前来找她质问,两人发生争斗,犀音将林楚人刺伤,并甩了她一巴掌。

木鹤穿着一袭浅紫『色』的长裙,额头上顶着两只龙角,气质矜贵,她被威亚吊到半空,手执法术变成的冰剑,做出旋转、舞剑的动作。

鼓风机吹起她的长发,越发衬得眉眼精致如画,画面唯美极了。

袁欣儿站在下面,同样执剑以对,面『露』一丝惊慌之『色』:“犀音,你意欲……咳咳!不好意思,风太大,呛到了。”

谢导:“再来一遍。”

于是,木鹤又重复了一遍舞剑的动作,袁欣儿仰头看她:“犀音,你究竟意欲何为!”

“卡!”

侯在一边的群演们窃窃私语:“袁欣儿台词念错了。”

谢导:“重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木鹤表情并没有半分不耐,再一次舞动道具剑,袁欣儿倒是把台词念对了,可监视器后的谢导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林楚人表情不对,再来。”

袁欣儿罕见地状况频出,谢导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木鹤记不清ng多少次了,只知道从威亚上下来后,肩膀和双腿都酸疼不已,谭绵连忙冲上去给她披外套:“央央,你还好吧。”

木鹤摇摇头:“没事。”

休息过后,打耳光的重头戏来了。

木鹤和袁欣儿一起出现在镜头前,林楚人在打斗中败下阵来,被冰花封住了手脚,正狼狈地倒在地上,嘴角还沾着血:“你打败了我又如何?青离爱的人是我。”

犀音难以置信:“你胡说!”

林楚人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她送青离的海螺,用来千里传音的,他怎么可以把它送给别的女人?!犀音向后退了一步,眼角瞬间就红了,喃喃道:“不可能……”

泪水在眼眶打转,倔强地要掉不掉:“不可能!”

林楚人冷笑:“别自欺欺人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爱过你。”

犀音被刺激得情绪在崩溃边缘,冲上去,揪起林楚人的衣领,狠狠地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几乎同时,眼里的泪被震得齐齐夺眶而出,极具情感上的渲染力……

袁欣儿并没有真的被打到脸,却被木鹤爆发的演技震惊到了,一时忘了做出反应,竟神情呆滞地看着她。

谢导没好气地喊了“卡”。

袁欣儿这才回过神,她承认前面的打戏是存了为难木鹤的心思,可后面她努力想要投入进去,却发现木鹤成了戏的掌控者,她怎么都进不去。

袁欣儿被提名过最佳女主角,演技是毋庸置疑的,但当她一对上木鹤的眼睛,努力聚集起来的注意力就会无缘无故被那平静无澜却充满压迫『性』的眼神『揉』碎,气势上就明显弱了下来。

谢导的卡喊到声音嘶哑时,钟离非出现在他旁边,递上一杯润喉茶:“谢导,我后面也有一场被扇耳光的戏,我个人觉得吧,为了更好地呈现戏剧效果,到时还是真打比较好。”

谢导喝了两口茶水,嗓子没那么刺了,他点点头:“不错,只有尽可能地还原真实,才能真正打动观众的情绪。”

当然了,他充分尊重演员的意愿,假打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看看,演出来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谢导和钟离非聊着天,袁欣儿过来了,她在任何方面都不会输给钟离非,当然也包括挨打,她跟谢导道歉后,不甘示弱地提出真打的请求。

正中谢导下怀:“行!”

他向木鹤招手:“犀音,来来来。”

木鹤走近:“谢导。”

谢导给她重新讲起了戏,重点强调,扇耳光那里一定要真打,深陷情海的犀音在得知帝君另有所爱后,对她而言是信仰崩塌了,几乎是毁灭『性』的精神打击,难过、愤怒、不甘和绝望都在这巴掌中。

木鹤点头,表示了解。

有些不解的是,袁欣儿怎么突然就提出要真打了?

她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钟离非,对方捕捉到她的目光,竟朝她眨了一下眼。

这……

“各部门准备,action!”

木鹤全情入戏,在念完台词后,高高地举起了酸软的手,带着犀音的满腹难过和绝望,往袁欣儿脸上扇去,脆亮的“啪”声响起时,袁欣儿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群演们惊得嘴巴都张开了,袁欣儿的助理则是扭开了头,不敢想象收工后自己会承受多少怒火。

钟离非看着木鹤,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过!”谢导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非常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木鹤手心也疼,她顾不上『揉』,朝袁欣儿伸出手:“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袁欣儿都被打蒙了,眼中缓缓燃起怒火,意识到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克制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事。”

她面上带笑,心里在咬牙切齿。

因为袁欣儿耽误了拍摄进度,木鹤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洗漱完倒在床上,一沾枕就失去了意识。

大概是最近拍戏强度太大,也有可能是回家途中看到路边有个老婆婆在寒风里守着烤番薯摊,被冻得瑟瑟发抖,她叫司机停车,跑下去把烤番薯全买了下来,不小心着凉了,睡到半夜,她发起了高烧。

隔壁房间。

霍斯衡正要关灯睡觉,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他偏头看去,那只一向怕他的小白猫碗碗怯怯懦懦地走过来,焦急地喵着转了一圈后,朝门口走去。

碗碗走了两步,刚要回头看看他有没有意会自己意思,只感到一阵冷风掠过,眨眼间,他就消失了人影。

霍斯衡疾步走入主卧,见床上的人烧得双颊发红,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滚烫:“央央,醒醒,你发烧了。”

木鹤睡着后是很难醒过来的,叫了几遍都没反应,他只好去『揉』她的神庭『穴』,好几分钟后,她才蹙着眉呜咽一声。

霍斯衡费了好大力气才喂她吃下退烧『药』,又绞了热『毛』巾帮她擦掉汗,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配合,他正要起身进浴室换『毛』巾,却被她抱住了腰……

木鹤全身发冷,寻找到热源就怎么都不肯放,他试了好几遍,她都不肯松手,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些,他干脆在旁边躺了下来。

在温暖和清冽好闻气息的包裹中,木鹤的眉心舒展了,呼吸也渐渐和缓。

霍斯衡轻拨开她额前湿润的几缕头发,指尖染上了属于她的热度,她安安静静地睡着,对他交付了全部的信任,也将从不示人的脆弱悉数展现给他。

他会放心把这样柔弱的她交给别的男人照顾?

不,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放心。

……除了他自己之外。

分神间,霍斯衡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接着,颈边被她轻蹭两下,垂落视线,见她眼眸微张,眸光湿漉漉的,透出『迷』离之『色』,似乎醒了过来,他浑身线条紧`绷,却听她软软地喊道: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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