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格林德沃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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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的历史里,格林德沃在1945年和邓布利多的决斗中击败,从此接受了囚禁的命运,往后的几十年里,他就待在纽蒙迦德,哪里也不去——他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完全的放弃。
但是完全的放弃不代表格林德沃抛弃了自己的全部骄傲,他愿意认输的人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两个人的孽缘纠缠太深,谁对谁错早就说不清了,所以当邓布利多来到纽蒙迦德,向格林德沃说需要帮助的时候,格林德沃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这次之后,表面看上去格林德沃重新回到了纽蒙迦德,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邓布利多也不止一次地来试探来沟通。两个人对彼此了解之深刻简直就像了解自己一样,格林德沃轻而易举地骗过了逐渐放松下来的邓布利多,使得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颗因邓布利多而枯寂的心,因为前所未见的强敌而重新活跃了起来。
不管什么时候,魔法都是一个巫师最重要的东西。格林德沃深以为然,正因为魔法,他可以做到完全无视纽蒙迦德的看守,不断地离开再回来,他和外界的进步重新接上了轨,精准地把握住了外界的全部变化。同时,当他重新有了新的想法,身体也不再老化,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合适的时机很快就来了,某一天,邓布利多来看望格林德沃的时候,他的手上出现了极为严重的伤势。那是复活石的诅咒,那也是邓布利多准备前往希瑞的世界的前几天。格林德沃意识到邓布利多被削弱了,他为邓布利多的伤势而痛心,同时又因邓布利多的伤势而兴奋,他看出来了,邓布利多要有大动作了,他自己的行动的机会更多了。
这次格林德沃没有再去召集他的老班底,他知道如果自己行动起来之后邓布利多会做什么,真正让邓布利多束手无策的办法是彻底消失,而刚巧,格林德沃知道怎样彻底消失。
说到彻底消失,就又要提到格林德沃来霍格沃茨帮忙的事,他一眼就看出来赫敏身上异常但又稳定了下去的时间,注意到了用着完全不一样的魔法的德威特,他没有贸然去探查,而是始终在一个可以确保完全万无一失的范围外打探消息——他打探到了伏地魔的消息,冰对伏地魔整个人嗤之以鼻,接着他打探到了希瑞的消息——这是格林德沃需要的,他将全部精力放在躲避德威特和注意希瑞上。
这是正确的,格林德沃的行动宗旨让德威特没有发现他,德威特也的确没有办法发现一个从来不出现在自己视野内,从来不把目光投向自己,从来不念叨自己名字的人。
希瑞带来了去新世界的希望,还能有什么比新世界更安全的地方?格林德沃终于下定决心冒一次险,也是唯一一次险,他在德威特布置好跨越世界的“门扉”后,亲自抵达了现场,目送他们离开,在费埃尔女士打扫完现场离开后,他上前进行修补,并且带走了一切能带走的东西。
剩下的时间就是不断地复原和尝试,直到——成功。
这一段步骤是最难的,可也是最容易概括地,其中的艰辛只有格林德沃清楚,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天赋的局限,往日里看一眼就会的感觉再也没办法感受,好在结果是好的,他成功了,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跨越了世界,来到了斯提加城堡的废墟,见到了追着希瑞的踪迹一路而来的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瓦·恩瑞斯,即希瑞的生父,也是格林德沃眼中的“麻鸡”。
终归是新世界,格林德沃没有像二十世纪四十年代那样势大之后那么完全地贯彻理念,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实力强大又充满智慧的老者,偶然间被尼弗迦德的皇帝发现,他发动了自己煽动人心的天赋——这天赋的效果比夺魂咒还强力但却完全不是魔法——让恩希尔将格林德沃当作让尼弗迦德再次伟大的肱骨之臣,而且刚好格林德沃和恩希尔还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找到希瑞。
希瑞是跨越世界的钥匙,如果格林德沃不想让人打乱自己的规划,那他就得把钥匙握在手里,而在此之前,他不能让自己惊动对方,因此他潜伏在尼弗迦德的首都,在恩希尔近处不断加深对整个世界的局势的认知,而这认知越是加深,格林德沃就越是激动——他那施法者统治麻瓜的理想竟然已经在这里实现——这里的每个人,就算是乡下的屁民,都知道魔法不是子虚乌有的,大部分见识过施法者的“麻鸡”,都会对施法者充满敬意。
只有贵族和国王们还是那么傲慢,把施法者看作独特的、构建王国的特殊耗材,可格林德沃是知道的——贵族和国王是迟早会变得形同虚设的。
格林德沃也免不了和当地的术士们接触,可在最后一个高阶女术士选择自杀后的现在,无人能看破格林德沃的伪装,集会所的女术士们只认为恩希尔最近找了个颇有些政治远见的普通老人当幕僚,而这个幕僚没几年就会死,女术士们耗得起。
在这段格林德沃暗中学习,探寻隐秘的时间里,另一个世界的邓布利多也已经确定了格林德沃的去向,可他却陷入了犹豫——还要不要追下去。
希瑞的世界太落后了,那里的人民也太愚昧,就算是格林德沃在那里完全实现了他的理想和抱负,搞不好那个世界的人还会生活的更好——就像邪恶的外星人想要用万恶的八小时工作制来统治地球一样。
可要是再顺从认知中感性的那一面,邓布利多又认为格林德沃是错的——他带动的变革会引起多少牺牲?两个世界是否应该互相干涉?这些问题没有明确的界限,邓布利多也没有时间再去确立一个标准了,他叹了口气,看了看焦黑的手。
直到最后,邓布利多也想不出来个结果,他打算就这么持续地苦恼下去,然而,这种消极的苦恼其实也代表他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