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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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演唱会的日期越来越近，九位成员也都排出时间来参加合体排练。
简繁星来到舞蹈室的时候，廖雪吟已经练了半个多小时，她见到简繁星后兴奋地跑过来：“小星星，你又变漂亮了！”
廖雪吟典型的白羊座女生，热情十足，黑白分明。参加选秀的时候，她就帮简繁星回怼过背后议论简繁星的人。
所以，她算是简繁星在这个圈子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尽管如此，简繁星还是不太习惯和人一见面就在镜头前闹，只能被动地接受她的拥抱和揉捏，廖雪吟笑着说：“乖，见到我起码笑一笑吧？你这个样子，人家会伤心哒！”
不等简繁星回答，她们身后幽幽飘过来一句话：“本来就是廉价的塑料姐妹花，谈什么真情真爱。”
说话的是纪佳静，她当初是“C位出道”的大热人选，但在节目中却被廖雪吟反超，一直压着一头。
廖雪吟勾唇一笑：“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纪影后来了。你可要好好压压腿，我怎么听说前几天你有个商演摔台上了。”
纪佳静用力把帽子甩到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我是没你业务熟练啊，当个导师把学员的镜头都抢光了。”
廖雪吟和纪佳静的资源是团里最好的。她们两个的发展路线各有不同。廖雪吟一直专注在舞台上，去年还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成为导师。气质甜美的纪佳静的发展重心已经偏重于影视剧方向。
尽管如此，两个人的资源不可避免会有重叠，再加上做节目时的一些旧帐。所以人后互呛是常见的事情。
廖雪吟还想再说两句，被简繁星扯了一把，示意她舞蹈室有事先安置的摄像头。
没过多久，其它六人也都陆续到齐。现在大家都忙，全员到齐后就开始练习，熟悉以前的舞蹈，同时练习这次特地为告别舞台精心打造的一支新舞曲。
下午临下班时，季修晏被请进院长办公室。
“院长，您找我？”
齐思源示意他先坐下，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一份文件，才摘下眼镜对季修晏说：“把你叫过来，主要是因为两件事情。医疗纪录片你知道吧？”
季修晏点点头，实话实说：“知道，但不太了解。”
“是这样，医院接到一项任务，要协助B城卫视拍摄一部医疗题材的纪录片，拍摄重点准备放在你们急诊科。”
季修晏没说话，他不过是急诊科的一名普通医生，院长没事找他商量这些？
齐思源咳了一声，点明重点：“节目组需要一个主要拍摄对象，作为后期剪辑的重点。院里刚才开会，一致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季修晏皱眉，他一贯内敛，平素最不喜欢招摇过市，私心里很不喜欢这种节目拍摄，更何况把他作为主要拍摄对象。一想到自己工作的时候，要被无数摄像头盯着，他就如芒在背。
“齐叔，能不能换个人？”季修晏随口扯出一个理由，“我有镜头恐惧症，面对镜头的时候容易心悸多汗。”
齐思源从小看着他长大，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轻拍了一下桌子：“这里是医院，只有上下级关系，私人感情先放一边。”
季修晏垂着眼皮，没出声。
“除了纪录片的拍摄，部里今年计划推出一部有关宾南大地震时医疗救援的电影，有几个演员要过来医院学习基础的急救方法同时体验一下医护人员真实的工作气氛，就十几天，你和田护士长负责带一下。”
“领导，怎么带？”
“实习生怎么带，他们就怎么带。”
“实习生能写病历、打单子、送检、换药、缝合，他们这些明星会干吗？”
“当然是只观摩，不实操，田护士长以前接过类似的工作，具体工作你找她结合。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的专业能力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季修晏其实挺反感这些事情，但也知道事情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对而改变，只能沉默不语。
齐思源继续道：“我怎么听你们主任说，你现在在网上很火啊，还有一堆小姑娘哭着喊着要给你生猴子，是怎么回事？”
季修晏无奈说：“这都是些无聊的新闻，您还当真了？”
“行吧，这些事我这个老头子不懂。但院里选你做主要拍摄对象不是单纯因为你有多招小姑娘喜欢，更多是出于业务考虑，是为了更好的展现我们医务工作者的专业能力和工作态度。你也知道，现在的医患关系这么紧张，主要是因为患者对我们工作内容和工作态度的误解。院里对你的要求很简单，一切如常进行，不必夸大也不必刻意，把咱们平时的工作状态真实展现出来就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修晏无法再反驳，但还是加了一句：“如果有突发情况，为了保证患者的隐私和治疗，我们有权中断拍摄。”
齐思源承诺：“这个当然，我刚才就已经和节组的负责人强调过这一点，医院不同别的地方，人命关天。他们保证会听从医院指挥，绝不干扰医院正常工作秩序。”
季修晏看了一下时间说：“院长，现在距我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三十七分钟，您老人家是不是需要放行了？”
“你婉姨这几天老给我打电话，说人家严家小姑娘主动给你发信息，你一条也没回过？”
“院长，这里是医院，不是只有上下级关系，私人感情放一边吗？”
“出息了，学会拿我话来堵我了是吧？你以为我想管你们？齐修昱整天吊儿郎当，和一群不着五六的人混在一起，我见了他就肝疼。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爸和我们都盼着你成家立业。”
齐叔和婉姨在他身上费的心思并不比齐修昱少。
季修晏十五岁辍学后混账了一段时间，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无证飞车差点儿把命搭进去。后来是苏婉把他弄到他妈墓碑前让他跪了一天，齐思源和他长谈一夜后，才把他从自暴自弃的烂泥里拉出来。
“叔，我的情况您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
“谁年轻时还能不遇到点挫折困难了？都不结婚，不找对象了？再说了，严家那姑娘也是辛普森教授的学生，对当年的事情是知情的。你还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当年实验室发生操作失误的事情影响范围有限，知情的人不多，但严敏既然也是教授的学生知道这件事也不算奇怪。
季修晏只能实话实说：“叔，我和严敏真的不合适，等婉姨回国，我会好好跟她说明情况的。”
“你阿姨那里无所谓，关键是人家姑娘对你一往情深的，既便没有缘分，也该当面说清楚。严家和季家老一辈也是有些交情的，不要让人家说咱们失了礼数。”
“好，我会抽时间和严敏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