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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无骄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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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残忍!为了小小的嫉妒,竟想害我喜儿?无骄,这贱婢虽是我府中之人,今日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觉不偏袒!”四老爷子听她自己把罪责都抗了下来,心中一喜,表面上还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看向墨香,似是因为她的行为甚是不喜。

他俊颜一冷,正想要发话,酒爱喜哀求地看了他一眼,无骄终是忍住了,“管家,把墨香暂时关起来,到时候让喜姑娘亲自发落。”、

“是。”酒炎应道,带着墨香便离去了。

“四老爷子,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是时候该歇息了,书香,你跟着四老爷子去服侍吧,喜姑娘这,我待会再送她回房。”无骄淡淡说道,语气里有先前没有的施压在里面,四老爷子不敢违抗,书香扶着他便离去了。

“喜姑娘,你都知道了?”

“一开始只是怀疑,后来便是知道了。”酒爱喜微微一笑,“谢谢酒当家适才没有当面揭穿爷爷。”

“你爷爷为了让你进这酒府可是让你中毒了,他就没有想过若是迟迟请不到大夫,或是这大夫解不了这毒,你这性命不就要交待在这里了?这样子的爷爷,你为何还要袒护他?”无骄有些怒其不争。

“爷爷虽然对喜儿下毒,可以前对我还是过得去的,喜儿娘亲只是一小小婢女,从小便一直不受关注,因我是女子,我娘一直觉得我是累赘,那日她上吊死了,爷爷见我可怜,就把我带到他的身边,教我琴棋书画,让我这府中得以生存,喜儿一直铭记在心,不敢相忘。今日定是因为喜儿不能得到酒当家您的另眼相待,爷爷一急,才会想出这般决然之计。”酒爱喜说起以前的事情,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被她淡淡地带了过去。

“既然喜姑娘你能这般看得开,为何你表情要这般难过?”她的双眸蕴泪,勉强自己微笑着为她爷爷辩解着他这行为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可这不过只是她的自欺欺人而已,若是她没有这资本值得四老爷子去付出心血,四老爷子这么一个讲究血脉讲究门当户对的人,会看得起区区一个奴婢生的孩子?

酒爱喜愣了愣,抹了了不知何时出现在眼角的泪水。

“不想笑就别笑,这样子的笑容看起来挺难看的。”无骄坦言道,“他看不起你,起码你自己得看得起自己,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光这一点就已经胜过世上许多女子。”

“喜儿好羡慕那位能得酒当家你倾心的小青公子,真不知是上辈子得积累多少福分才能遇得上酒当家你这般优秀男子。”酒爱喜有些感慨。

“错了,是我上辈子积累了无数福分,才换来这辈子能得小青儿的真心相待。”无骄笑得灿烂,无论对于何人,他总是不吝啬自己对青瑶的爱慕。

“这是喜儿第一次见到酒当家你真心的笑容。”酒爱馨吐吐舌,“这次算是不亏了。”

说话间,管家回来了。

“好了,炎叔来了,我也该走了。”酒无骄终于等到酒炎回来。

“走?酒当家这般晚了,还要出去?”酒爱喜一开口便觉自己多嘴了,“喜儿并不是想管……喜儿失言,还望酒当家见谅。”

“喜姑娘,你没做错事,为何总要这般小心翼翼?在酒府你就好好说话,那客套话等你修养好了回你家再说罢。”无骄见她又恢复了这般小心翼翼说话的形态,甚是不喜,跟她说道,“出身改变不了,可你也姓酒,都是酒家人吗,有什么不对等的?”

“是……”酒爱喜一直都是这般过来的,她一直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无骄这番话似是让她得到救赎一般,“喜儿知道。”

“我是去中原小青那,你毒未清这段时间就在酒府好好修养,有什么需要的就找炎叔,之后小青会随我来漠北,到时候我让她替你的手瞧瞧能不能祛疤。”无骄和她说完,回眸跟酒炎说道,“炎叔,酒府,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少爷放心。”酒炎点点头。

“酒当家,一路小心。”酒爱喜小声说道。

无骄离去后,酒炎送她回去路上问道:“不知喜姑娘想要怎么处理那位墨香?少爷说过此事交给你自己决断。”

墨香?墨香是爷爷的人,但以今日爷爷那态度便是已经放弃墨香了,关于墨香,她也是有些心疼她的,在她过得不好的那段时间,墨香和书琴两丫鬟算是给了她一些安慰。

“管家,可否等喜儿和墨香谈谈之后再做决定?”酒爱喜柔声问道。

“自是可以,那便等喜姑娘你身子稍好些再费神吧,今日就先休息,从明日开始你的药会由咱酒府的人亲自熬,明日四老爷子便会离开,你便不用担心这药中是否含毒了。”

“管家你也知道了……”明明她没有听到就当家与管家有说过这事与爷爷有关,难道管家也猜到了?

夜微凉,沿路都有护卫巡院,他们拿着灯笼,光芒把这一片地都照亮了。

“喜姑娘,你如今若在的这里,可是整个漠北酒家的核心,若是连这老奴都看不出,可真是枉为这酒府的管家了。”酒炎淡淡笑道,“喜姑娘也无需为此伤神,偌大一个漠北,怎么会没有这种见不得人的行为?”

“可……喜儿还是会觉得有些伤心……”酒爱喜不甘心地说道,“喜儿一直小心地活着,一切都听爷爷的话,只要爷爷想要喜儿做的,喜儿就算再累我也坚持着学棋学画,可为什么最后爷爷还是这样对我?”

“四老爷子的眼中向来只有利益,老奴劝喜姑娘,若是遇到良人便趁早嫁了吧,在四老爷子家中,老奴担心,你的婚事会成为交易的筹码。”

“谢谢管家提醒,喜儿也盼望如此,如是喜儿有你这样温柔的爹爹就好了。”酒爱喜嫣然一笑,她的婚事何曾能由她自己做主,若是可以的话,她宁愿生在温馨的三口之家,有两个待她如宝贝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体验,她也很想知道。

说话间,已到了客房,两名婢女迎了上来,“见过喜姑娘,管家。”

“这是小花和小草,在喜姑娘你离开酒府之前就由她们来照顾你,时候也不早了,老奴也不唠叨了,就此告退,若是有事要找老奴,你便和她们说便好。”

“有劳管家了。”酒爱喜行了一礼,回了房间。

这寻常之景,也是有了不寻常之人在其中,才显得犹是吸引。

这有着酒无骄的酒府,真的让她,心驰神往。可她也知道,这里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地方,要怨,只怨自己没那个福分。

酒无骄夜晚过这黄沙之地,比起白天时候更是凶险几分,为了避免与狼群接触,他在自己和马儿身上都带了专门让狼不喜气味的药丸,以此来躲过狼群的侦察气味。

顺利通过那黄沙之地后,来到了之前与小青告别的这个小镇,踏入此地无骄顿觉怪异,他记得先前经过好几次这里来往的旅客、小摊那是络绎不绝,如今虽是夜里,但这里除了零丁过往的旅人之外,似是没有了镇民的声音。

和他一样对此现象感觉怪异的是往来此处的旅人,有些一直往来此处的商人也是奇怪地自言自语,“奇怪了,这里以前无论多晚都有间茶馆的,那里的茶水又便宜又解渴,怎么都没人了?”

“兄台,你也觉得很怪异是吧?我半个月前经过这里还是生意很好的,我还在那个卖糖葫芦的小哥那里买了几串糖葫芦呢,现在影子都不见一个,好生奇怪。”另一旅客听他这么说,也是接嘴道。

“是啊是啊,看起来好像整个小镇一起消失了一样,若不是这里的门店还在,我还想着会不会这个镇的人举镇搬走了呢。”一牵着骆驼的旅客接话道。

“嘘!你们都别说了,我刚刚走过来,那里有间房子,里面都是血迹啊!可把我吓了一大跳,都不知道今晚撞了什么邪,就在前面西边还见到了乱葬岗,上面还有个墓碑写着什么‘镇民之墓’!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快点到前面小镇去找个师傅驱驱邪!”一人快速经过,见他们在讨论这事,立马搭话说道,“你们也快点离开啊!我怕这里可能招惹了什么妖魔鬼怪,才一瞬间把所有的镇民都吃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说得真不真,不过我刚刚去那客栈,还真的没有人在,桌上还放着饭菜,不过已经馊掉了,就连那掌柜抽屉里还有着银两,看起来真的像莫名其妙消失了一般……”另一人也是有些后怕地说道。

在他的渲染之下,众人只觉这黑夜中似乎那幽幽的灯,那静谧的四周都显得格外阴森,在接触到无骄那帷帽时候,好生吓了一大跳,都是快步离去。

无骄对于刚刚听到的事情有些好奇,总有感觉这事有些诡异,西边的乱葬岗,反正顺路,他便驱马往前,不多久便见到适才那旅人口中的乱葬岗,他下马往前看,那里赫然有处墓碑,写着‘镇民之墓’,下面那名字让他一惊,柳青瑶恭立?小青儿?

难道是小青儿回中原的时候在这里遇到什么事了?这镇民的事情难道与小青儿有关?否则怎会用了‘恭立’二字?不过若是立了碑,证明小青儿是安然无事的,无骄心情不定地思索着,万般后悔之前没有亲自送她到这里。

他一凝神,上马继续奔跑,如今只能快速去到柳家堡,才能知道那事情经过。

他骑的这匹可是酒家最好的千里血汗马,若是不吃不喝到柳家堡只需四日,再加上途中补充粮草时间,至多四日半就可到达柳家堡,也就是六月十二,那也是恰恰来得及。

可世事若是都如预料那般进行,那就不会有个词叫做‘世事难料’。

就在他赶路的第三日晚间,他正在镇上一客栈处买着路上的干粮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处隐约有着尖叫声,习武之人听力要比常人好上许多,他眉头一蹙,再凝力听去,除了那尖叫声外,还有那刀剑声音,火烧木头的滋滋声响,他看向那个方向,果见袅袅细烟升起。

“客官,一共五铜钱。”那卖包子的小二见他突然间定住了,又跟他说了一遍。

“那处是什么人家?”无骄手指那烟方向。

小二看了看,了然说道:“那是这个镇子一武学正派高手铁远铁大侠的住所,原来客官你是想去跟铁大侠挑战的啊?他可是个大善人……”

“给你十两,照顾我的马。”无骄匆匆一说,放下十两银子,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既是正派的人,遇到了就得出手相救。

“客官……你的馒头还要么……”小二呆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变空的地方,只有一匹红色马儿正仰起头鼻孔嗤嗤地看着他,没办法,他只能把这显眼的马儿先放在店内了,这与众不同的皮色和姿态,让这马儿显得与众不同,也频频惹得人注目。

无骄避开人群,从一侧的小路上施展轻功前行,不一会儿就到了这铁家。

他越是靠近这刀剑声就越是明显,他落在屋顶上,观察着两边的情况。

铁家这边应是突然遇袭,临时御敌,显得有些慌乱,而另一边这是黑布蒙面,人数是这般的一倍有多,看武功除了铁家一挥着锤子的男子外,其他人的武功都是伯仲之间,可偏是占了那人数上的优势,使出来的招式通通是那杀招,一时间铁家被压得透不过气。

不知是何人,偷偷地在铁家一角落处点了火,此时尚未烧旺,在火光中,刀光剑影显得格外凛凛。

这时一男孩突然从烧着的屋子那处跑了出来,想是被烟呛住了,连连流泪,一黑衣人见到了,挥起刀就往那男孩身上砍去。

男孩不过几岁,哪懂得躲,愣愣地站在原地揉着眼睛,眼见就要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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