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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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承阳感觉自己这通电话打的能不是时候。
“咳, 有事倒也是有事的。”他硬着头皮说,“不过来你忙?那我先挂了也行——”
“别废话,快说。”
“我就是来问问晚上的酒局你去不去?”祝承阳赶紧说, “有市里的人, 杨总张总他们也都会去。”
这个应酬还算重要, 傅庭宴最好还是『露』面比较好。
“不去。”傅庭宴说, “你去就行了。”
“我能问问原因吗?”他拒绝的太干脆利落了, 祝承阳最近畜当的头晕,着本来的工作狂忽当了甩手掌柜, 心里十分的复杂, “我你最近明明挺闲的?”
“沈清受伤了,我在医院陪着他。”
“……”那边诡异地沉默了会儿, “哦, 我到新闻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他不是轻伤吗?不用时刻跟着照顾吧?”
傅庭宴没有直接回答:“建阳的项目基本已经敲定了, 剩的事情都是细枝末节, 今天的应酬你到场就以了。”
不过祝承阳现在最关心的,显不是应酬的事情了,他感觉自己被秀了脸。
昨天他到网上的各种夸张说法还心存怀疑, 今天就被当事人告知实锤了-——没错,能让傅庭宴推掉工作,那八成就应该算是真爱了。
只是这进展也太快了点, 不是,他上次还不是这个态度呢, 怎么子就变成贴心好男友了?
“你认真的?”祝承阳被震撼了子,喃喃,“那邰伸他们估计要大跌眼镜了, 前几天他们还赌你那小情人能在你身边待多久呢。”
小情人。
傅庭宴知圈子里那几个人是这么喊沈清的,带着丝轻视,连名字都没有。
之前他没说什么,但这次,他感觉听着有些不顺耳。
“沈清不是什么小情人。”他沉着脸,脱口而出,“他是——我的恋人。”
电话两头都忽静了来。
半晌,祝承阳小心地问:“那……我替你转告?”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仿佛连带着吐出了胸膛中的大口浊气,让人如释重负。
傅庭宴感觉身上轻,不知觉渐渐舒展开了眉头。
“不用了,次我会自己和他们说的。”
挂断电话,他走回病房,沈清闻声抬头他,“刚才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傅庭宴说,他放手机,后自地拿『药』膏,卷沈清的袖子,给他的伤口涂『药』,动作细致,“疼吗?”
其实是刺痛的,因为他的痛觉神经敏感。
但沈清没表现出来,摇了摇头:“不疼。”
“疼的话,你就跟我说声。”傅庭宴说,“我没有帮人涂过『药』……能有点把握不好力。”
说是这么说,他的动作也确实生疏,但是手法小心,轻柔。
“嗯。”沈清愣了愣。
他有些外,手指动了动,又松开。
傅庭宴好像对他更好了,好到和他印象中的人有点不符,让他有那些不适应。
“五号的时候,你有时陪我出去趟吗?”傅庭宴向沈清说完了刚才说了半的话,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语气认真,“陪我……去给我爷爷扫扫墓。”
沈清并不了解傅庭宴的家庭,这还是次听他动提。
五号那天他已经出院了,这并不是个让人为难的请求。
“好呀。”他笑着说。
过了两天,沈清要出院了。
出院前,谢兼又来了他次——他说到做到,说要来就是要来,虽这两天他也有通告要跑,忙的连睡觉时都没有多少。
这次来的时候,他还给沈清带了束花。
“上次太急了,竟空手来你,这次又有些晚了,你都要出院了,我买其他东想想有点不适合。”谢兼把怀里抱着的花塞到沈清手里,“我到这束花的时候就想到了你,所以把这个买来了。”
帅气的大男孩抱着束开极漂亮的花,这个画面有种让人遐想的浪漫感,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男『性』被送花的机会并不多,就连沈清也没怎么收到过,也只有谢兼这样直率的人才会理直气壮,不含杂念地给别人送花。
他忍不住多了两眼,这才接了过来,脸上有笑:“谢谢。”
他本要多和谢兼说几句话,但傅庭宴等在旁边,没几分钟就上前步,对他说还是先走吧,谢兼应该还要赶时。
而谢兼也确实没有多少空闲。
于是快,沈清就被拉走了,手里还抱着捧花。
回家的时候,刚打开了门,就见屋子里有个黄『色』的身影飞快地冲他奔了过来,在沈清的脚边不断打转,尾巴疯狂摇动。
是乐乐来迎接他。
“乐乐,我回来了,哎呀,你别,你别……”沈清经受不住他的热情,有些无奈,弯腰,只手小心地拿着花,只手『摸』了『摸』金『毛』的脑袋,“乖孩子,别这么激动。”
『毛』孩子好几天没见到沈清了,时控制不住,过了会儿才冷静来,不过还是哼哼唧唧地,对着沈清撒娇。
小金『毛』在脚绕来绕去,让行走变有些不方便,还容易摔倒,傅庭宴皱眉,想把它赶开。
“没事的,你别凶它呀。”沈清赶紧阻止。
“也别太纵着它。”傅庭宴说,不算和善地垂眸了乐乐眼。
乐乐闻声扭过头,直直地盯着他,耳朵警惕地立了来,同样不是友好地“汪”了声。
人狗就这么对视了会儿。
沈清没有注到这些细节,他把手上其余的东放,后找了个空的玻璃瓶,放进些水,最后把那束花小心的放了进去。
摆在了那盆绿萝的旁边。
“你喜欢花?”傅庭宴把外套脱来,随手挂在衣架上,语气不明。
“不算喜欢。”沈清想了想,“但是见到好的东,心情变好点是正常的吧?”
“是吗。”傅庭宴说,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那束花。
二天,傅庭宴开车带着沈清去了郊外的片地方。
那是处墓地,周围种着不少松柏,都长高了,空气清新,周围十分安静。
这就是傅庭宴所说的,他爷爷的墓地。
墓地干净,出来直有人清扫,没有灰尘,但是在他们之前,也没有别的人来祭拜。
虽傅庭宴喊了沈清跟他,但是整个过程中,其实并不需要沈清做什么。
祭拜的流程也平静而简单,但从傅庭宴的态度里能出来,已去世的这位老人,应该是他尊敬和爱戴的长辈。
傅庭宴献了花,安静地在墓碑前站了会儿,他穿着黑『色』的装,侧脸沉静而肃穆。
这种时候他在这里好像并不是太合适。沈清本想离开,但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叫住了。
“不要走。”傅庭宴低声说,在这寂静的空地中,显格外清晰。
沈清:“……”
他转过身来。
没有人说话,他们无声地站了会儿,但是每个人心中都闪过了些什么。
带着另个人来祭拜自己的长辈——这种行为的义,隐晦而又明了。
那个这两天在心中浮沉的,明明暗暗的猜测,在此刻落到了实处。
“以后我们……就好好过吧。”等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傅庭宴开口,声音没有犹豫,和他的脚步样,稳稳地落来,只有不知为何没有向沈清,直直目视前方的眼神泄『露』了那么丝情绪,“只要你想,就以直在那房子里住去。”
这句对应着沈清刚搬进来时候傅庭宴说的话,那时候他说的是“以暂时住在这里”,“暂时”两个字被加了重音。
这是独属于傅庭宴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