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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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赚够200块，不能借助任何外力手段，失败了还要有惩罚——
所有人本来因为睡眠时间不够而不太清醒的脑袋都一下子清明过来了。
这可怎么办？
但节目组显然来真的，虽然想不出办法，但是也只能念叨着，硬着头皮上了。
几人懵着走出家门，开始往别的地方探索。
这种偏僻的郊外显然是没有任何生财途径的，还好，节目组不算丧尽天良，还给了他们100，勉强够打车离开镇子，来到最近的，最繁华的地段。
——虽然也不是特别繁华，但是好歹白天有人流了。
路上，六个人还试图商量出个对策来，但是很可惜，面面相觑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到地方以后分头行动，各自寻找出路。
一时间，所有人都仿佛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转。
沈清是最先决定目的地的，他在一个广场下了车，仔细观察了周围一圈。
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广场，清晨有不少年纪大的老人在晨练，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还会有年轻的人过来玩乐，人流量看着还可以。
也正是因此，能看到广场门口，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坐着一个人，摆了个小摊子，上面『插』了几个草编动物，比如螳螂，蜻蜓之类——
应该是准备卖草编赚钱的。
而这时候天气还不到入暑，但是也有些微热了，路上能看到有大爷慢悠悠地摇着扇子，从路边走过。
不远处，还有一个西瓜车停在路口卖西瓜。
把整个广场的样子映入眼中，沈清沉『吟』了一会，转身走向路过的大爷，拦住了他：“大伯。”
他对着大伯笑了笑，“请问一下，这附近有卖扇子的地方吗？”
*
今天的万盛广场的门口有些不一样。
那一片往常无人问津的树荫下坐了一个很漂亮的年轻人，摆了一个摊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很多空白的折扇和团扇，也不知道是要干嘛。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没人搭理了——
但这个世界总归是对好看的事物多一点耐心的，而这个青年人长得属实又太好看了点。
因此没过多久，他面前就陆续站了几个人，多是年轻的女『性』，走路的时候往这边瞥了一眼，顿时就挪不动步子了。
“小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啊？”有几个大胆的，直接就走了过来，问道。
也是走进了才能看见，面前的桌子上不仅摆着扇子，还有几根画笔，几瓶颜料。
看着像是卖扇子的，但如果说是卖扇子的，这几个空白折扇显然没什么吸引力，除非——
一个女生惊呼一声，迟疑道：“是要画扇面吗？”
“是，猜对啦。”沈清弯了弯眼睛，“你们可以指定图案，只要不是特别复杂，扇面上放得下，我都可以画。”
他做出的决定，就是摆摊给空白扇子画上扇面画，以此出售。
这个主意其实很需要成本，即使是在最压缩了的情况下，买扇子和颜料花的钱也几乎把那100给用光了，如果不成功，连回去的路费都要成为问题。这代表着，他几乎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
如果其他人在这里，肯定会感到惊讶——这个表现得一向温良的青年，竟然也会做出这样和给人的印象不符的，带略带些疯狂和孤注一掷的选择。
另一边，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心动。
在扇子上画自己专属的画？
听起来有些浪漫，更何况对面是个几乎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一笑让人心都软了一半的小哥哥，她们试探地问：“那一把扇子多少钱啊？”
如果不是贵的离谱，她们就买了！
“40一把。”沈清说了一个价格，拿起扇子，给她们看了一眼，弯了弯唇，“你们要买吗？”
一把空白扇子也要20左右，40比她们想象中便宜不少，哪怕是为了多看这人一会儿也值了！
两个女生有些惊喜，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那我们买两把！”
纯粹是被美『色』所『迷』，连对方画的到底好不好都没问。
两人指定了比较简单好看的团扇，在相册里翻了翻，一个随便找了个牡丹图，另一个找了自己家橘猫的照片，给青年递了过去。
沈清的动作也很干脆利落，看了两眼就开始提起了笔。
女生看得心里忐忑，抱着如果画的不好，那也要从别的地方值回票价的心思，扭捏了一会儿，开始和沈清搭话：“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沈清。”青年一边挥笔一边回答，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哇，很好听的名字！”那个画牡丹女生夸他，又试探道，“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外地人吗？为什么在这里摆摊啊？”
这地方不是很大，如果哪里有这么好看的人，她不至于完全没见过，而且他这么年轻，如果真的画得好，为什么摆摊卖这个啊。
就这种长相气质，随随便便拍一拍短视频，应该很容易就火了。
“我是外地人。”沈清点头，『露』出一个些许无奈的表情，“在这里摆摊是因为和朋友玩了一个挑战，要今天自己赚够一定的金额，身无长处，没办法，只能来卖艺了。”
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这叫身无长处？
女生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清手里的扇子，很不赞同。
青年的速度很快，不过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两朵牡丹已经画了出来，即使还没有完成，都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女生不懂画画，不清楚这是什么水平——但对买家而言，只要好看就够了。
这40看来是值了！
近距离看画画的都机会不常有，女生被画吸引，蹲下来，仔细看着青年的动作，惊叹了一声，忍不住有点好奇地问：“想赚钱的话，为什么不去给别人画素描呢？我看别人街头画画一般都是给路人画素描……这种说不定会更有吸引力的。”
画扇子虽然也算新颖，但对于年轻人而言，扇子显然不如街头素描更时髦。
“这个啊。”沈清稳稳地完成最后一笔，把扇子递给她，笑了笑，“是因为我不擅长画人物素描。”
“啊……不好意思！”这才意识到这句话问的有些冒昧，女生连忙道歉。
不过幸好，青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
接下来的橘猫也画的很好，虽然简略，但是抓住了那只猫咪的全部特点，活灵活现，一看便知道功底。
另外一个女生也十分惊喜，本来只是抱着和帅哥搭话的心思凑过来的，但现在是真的十分满意了。
能定制自家猫主子团扇，还画的这么可爱——她几乎立刻就想拍照发朋友圈炫耀一下。
两单，回本了八十块，全程也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这边进展如此迅速，让隔壁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编草动物的大爷都不由得瞪大了眼。
同样做的卖个新鲜的活，大爷顿时有点不服气了。看着长得这么白净，真是凭手艺赚钱，而不是靠长相抢生意的？
对于他们这种手艺人来讲，绝不能姑息这种行为！
大爷冷哼一声，干脆从自己摊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对面，准备会一会这个小辈，“嗨，小伙子！”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沈清抬起头，看着着显然来者不善的大爷，却是弯了弯唇角，脸上的笑意却温和如融融春风：“大伯好。”
那句俗话怎么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大爷本来充满了斗志，但被年轻人这么乖巧又礼貌地打了招呼，本来充满的气不知怎么的，莫名就瘪了些：“我——咳。”
他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尴尬，接着板起脸，背着手在神情的摊子前绕了一圈，瞪着眼睛：“小伙子，你这是卖画吗？”
“是。”沈清又说了一遍，“您可以指定画什么。”
“什么都行？”大爷重复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有些不信，“口气不小啊，那我也买一把，你给我画一幅。”
“不过我可不要什么简笔画。”大爷说，“我要折扇，你给我画一副正经的扇面画看看。”
一般正经的扇面画都是要把扇面抽出来画的，但因为条件所限，沈清买的都是已经和扇骨结合过的完整折扇，在这种凹凸不平的表面作画，显然要更艰难一些。
但他没有犹豫，用『毛』笔蘸了墨汁，便同样干脆地下笔。
十几分钟的功夫，一幅山水画便出现纸上。
“豁……”大爷有些惊讶地拿起扇子，仔细凑近端详了一会儿，半晌，满意又赞叹地点头，“是不错，有两把刷子。”
“草编的那个臭脾气王老头都认证过的水平，肯定差不了”，没过多久，广场附近就有了这样的声音。
因为刚才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挑刺的大爷拿着扇子多看了一会儿，竟然连自己的摊子也不要了！干脆就站在沈清的旁边，帮他招呼起客人来。
大爷早就退休了，每天日子过得清闲，他来摆摊也不是缺钱，就是单纯给自己找个有意思的活儿做，脾气是臭了点，但是人还是很热心的。
因此时间长了，他也是这边的熟面孔了，经常来做草编，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都认得。
有这么个帮手，很快，就有不少大爷大妈在沈清的摊子前停下来了。
而且扇面画确实挺受老年人欢迎，有几个看了看王大爷手里的那把，犹豫了一会儿，还真动了心，掏钱也买了一把。
同时，还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也被吸引过来，她们花钱更爽快，很多都买了团扇。
于是，这个广场前的小摊子前，就形成了一幅热闹又奇特的场面——老年人和小姑娘们凑在一起，在摊子面前围成了一个圈。
半天一无所获，疲惫地溜达到广场附近的乔族和卫诏往这边扫了一眼，脚步一顿，走了过来。
定睛一看，中间的不是沈清又是谁？
卫诏看着那道身影，下意识咬紧了后槽牙。
他在娱乐圈立的是一向心直口快的率直人设，这让他几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果对方生气了，还能倒打一耙是对面小气，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就像之前他和沈清上热搜的那次一样。
在昨天之前，他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么艰难和狼狈过，吃过这么多哑巴亏。
之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每次都会被傅影帝搅局——但是现在，傅庭宴可不在这里。
那股子气在卫诏的胸膛里憋了整整一个晚上，以至于他不顾乔族的劝阻，径直来到沈清旁边，玩笑似的开口。
“小清，你怎么沦落到出来卖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