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狐狸天真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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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 作为高三生姜葡萄也只能任劳任怨的床上。
一直到他走进室，看到委开始收作业，才来被他原封不动背回家又背回来的作业。
他早就把作业的事情忘一干二净了。
眼看着委越来越近, 封煜的作业已经在一旁放好了, 他见姜葡萄一直没动，转过头打量了他一眼。
“你没写作业？”不过看了姜葡萄一眼，封煜就肯定地说。
“……”他不仅没写, 还把作业这回事忘一干二净。
“虽然月考你发挥不错，可下一次月考临也不远, 之后还期中考试……”
封煜故意用严厉的语气吓唬姜葡萄，姜葡萄非但没被吓到，反而到了其他的事情。
他挺胸膛, 别底气地说：
“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给我打视频通话, 我也不会把作业忘记干干净净！你这是美『色』误人！”
“是你的错！”
姜葡萄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 随后一伸手，抓过了封煜的作业，意思很明显，既然是封煜的错就要封煜的作业来补救！
谁上的时候没抄过一两次作业呢！
封煜抬手按住了自己的作业本，姜葡萄就再也拽不动了。
“既然怪我, 是我的错，我可以改。”封煜气定神闲地看着姜葡萄, 手下不松, 不让他把作业拿走。
“那你松手呀！”姜葡萄看着笑呵呵走过来的委, 双手一揪被封煜压住的作业。
“我以后不会给你打视频通话了, 以免影响你写作业，至这个……不行。”封煜话落，一把抽走了他的作业。
姜葡萄双手落空, 身体跟着惯『性』往前，趴在了封煜的桌子上。
他抬眸看了眼封煜，猛地坐身，向封煜扑了过。
两个人在座位上拉拉扯扯，作业被封煜用手举高，就是不让姜葡萄碰到。
委走到两个人面前，抬手拿走了封煜手里的作业本，然后看向姜葡萄，伸出手：
“姜葡萄，作业呢？”
姜葡萄浑身一僵，扑进封煜怀里，把脸藏来，不出声了。
他以为封煜会直地告诉委他没写，可是封煜说：
“出了点问题，第一节下课再给你送过。”
委点点头，眼睛里闪过某奇妙的探究，转身面对另一排同，继续收作业。
突然，把脸颊埋在封煜胸口的姜葡萄突然“哼”了一声，声音小小的，满是娇气。
随后他闷闷地说：
“你不是不让我抄吗？”
“作业被委拿走了，剩下的一节课根本写不完。”
封煜抬手『揉』了『揉』姜葡萄的脑袋，大手五指张开，把姜葡萄的头发『揉』『乱』糟糟的。
“你先试试。”
姜葡萄坐来，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作业摊开在桌子上，任命的开始写，一边写一边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
“谁要和你视频啊，不视频就不视频呗，我才不稀罕呢……”
封煜撑着下颌看姜葡萄写题，耳边听到他的小声抱怨，唇边的笑意一闪而过，口中淡淡地说：
“算错了，别套这个式。”
姜葡萄笔尖一顿，肩膀丧气的耷了下。
他嘴上说着写不完，可还是在第一节下课写完了作业，把作业本交给了委。
回到走位时，姜葡萄冲封煜高高昂了头，一副“爷傲奈我何”的模样。
封煜也没说什么，给他让开位置，放他进，在他坐下后，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姜葡萄的头发很细软，手感很好，剪着好看的细碎短发，让他整个人显更加乖巧。
封煜『揉』点上瘾，时不时就要抓把。
姜葡萄挡住了封煜的手，不肯再让他『摸』，说：
“你不跟我视频，我也不让你『摸』我头发！”
他这幅小孩子脾气，看着一点都不让人觉讨厌，反而让封煜心口柔软一片。
封煜干脆握住了姜葡萄的手腕，突然低头，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亲了一下。
微凉的薄唇一触及离，姜葡萄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封煜。
封煜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近自然，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更是层出不穷，姜葡萄自觉他都些无法自如应对，偏偏封煜态度自然。
“你……你怎么突然亲我那里……”
封煜一扬眉，问：
“不可以吗？葡萄，我们在谈恋爱。”
“我对你做很多事，远比现在这样更过分。”
封煜不过三两句话，就撩拨姜葡萄满脸绯红。
他侧开头，手没再从封煜的手中拿走，反而转了转手腕，手指和封煜的手指纠缠在了一。
同时他也垂下眼帘，虽然没再看向封煜，可乌黑的双眸里的神情更加坚定。
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事情阻碍他和封煜在一，他自己也不行。
作业风波过后，当天的课上很平常。
高三的日子就是这样，看似枯燥，可里面着的不仅仅是习，更是每一个十七八岁青少年的梦和期望。
姜葡萄本来是没什么梦的，他只是活着而已，按照家人喜欢的模样活着，习成绩如何，上什么大，他都不在乎。
可此时此刻，姜葡萄开始重视梦这两个字。
他知封煜的梦是什么，封煜考什么样的大。
因为姜葡萄一直在看着封煜，封煜在做题的间隙，转过头来冲姜葡萄勾了下唇角。
“看什么？”
姜葡萄缓缓摇头，到底没将心中的问题问出来。
还是先别问了，姜葡萄着。
等他解决了黎柏晖，等他们两个之间再也没任何阻碍，他一定要缠着封煜，好好计划一下未来，专属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一到属他们的未来，姜葡萄唇角的笑意就藏都藏不住。
晚上放后，姜葡萄和封煜别，乘坐交车回家。
不知为何，他心里一个预感。
黎柏晖今天还会出现，并且还是用那老套的偶遇方式。
然，等姜葡萄慢悠悠走到自家小区门口，远远的就看到那里停着一辆车，在姜葡萄走近后，黎柏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照旧抱着一堆书，一副疲惫匆忙的模样。
姜葡萄路过车前，手指不经意的擦过了车前的盖子，入手是金属的冰凉，这辆车应该在这里停了很久了。
黎柏晖抱好怀里的书，转身看到了姜葡萄，『露』出一脸惊讶的模样。
“小同，好巧，又见面了。”
姜葡萄脚步一顿，一手揣进了裤子口袋里。
口袋里装着根小号的注『射』器，这里面早就装好了一定剂量的麻醉剂。
姜葡萄早上出门前意带上了它们，以备不时之需，结这个不时之需来这样快。
“叔叔。”姜葡萄适时在黎柏晖面前站定，双手抓着书包袋子，一副乖乖生的模样。
黎柏晖『露』出关切的笑容：
“高三真辛苦，这么晚才放。”
姜葡萄摇了摇头：
“不辛苦。”
黎柏晖点点头，又说：
“小同，明天就是周日了，你们该放假了吧？”
“放了。”提到放假，姜葡萄像一个普通高三生一样，语气里终带上了欣喜。
“终能休息一下啦。”
黎柏晖像是被姜葡萄的喜悦感染，眼睛也弯了弯，笑呵呵地说：
“那明天要不要来我的心理诊所看看？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诊所里还是挺意思的。”
姜葡萄歪了下头，作出思考的模样。
黎柏晖抱着书本的手指紧了紧，眸光一闪。
姜葡萄突然低下了头，脚尖蹭着地面，一脸为难：
“明天可能不太行了，明天约好和家人一吃饭的……”
黎柏晖的呼吸一顿，紧接着又恢复了平稳的呼吸频率。
“是吗？”
他的语气听不出沮丧，只是些可惜地说：
“那以后机会再来吧，我随时欢迎你。”
姜葡萄抬头，脸上也满是惋惜，他像是真的对黎柏晖的破心理诊所很感兴趣似的，脚尖蹭地面的动作更大了。
突然，姜葡萄眼睛一亮，向着黎柏晖的方向走了一步。
人和人之间舒适的相处距离大概在一米到一米五，姜葡萄突然地靠近，立刻将两个人的距离缩短，『露』出毫无防备的天真模样。
“这样吧，黎叔叔！”
“反正明天周日，我不用上课也不用早，作业也可以明天再写，我们现在你的诊所看看好不好？”
话落，姜葡萄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叔叔已经下班了吧？我这个要求点过分了，那还是以后时间再……”
“怎么会过分呢？”黎柏晖突然打断了姜葡萄的话。
他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笑容越来越深，心里对姜葡萄天真废的评估也越来越肯定。
在他眼里，姜葡萄就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没防备、没经历过疾苦的废而已。
“叔叔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自然知你这个年纪的好奇心重，虽然叔叔今天已经下班了，可既然小同很感兴趣……作为长辈，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
话落，黎柏晖还自认为诙谐地跟姜葡萄眨了眨眼睛。
姜葡萄揣在裤子口袋里的指尖紧紧捏住了注『射』器的一头，心口涌现一股恶心。
他的神情依旧单纯、天真，表情比同龄人显还稚气不少，一看就是被家里娇生惯养、养废了的小傻子。
这也符合黎柏晖对他的猜测。
黎柏晖抱着书转身费地打开车门，意将自己的书『乱』七八糟地扔在了车后座，然后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
“来，小同。”
姜葡萄面『色』如常地坐进，系好安全带，询问：
“叔叔，诊所的距离远吗？”
黎柏晖坐进驾驶座，笑着摇头：
“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的诊所，好东西很多，你一定感兴趣。”
姜葡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期待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车玻璃。
车玻璃映出了他的脸颊，也映出了他身后的黎柏晖。
黎柏晖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边的笑容狡猾又莫测，像只计谋多端的老狐狸。
姜葡萄神情不变，只是垂下了眼帘。
再老的狐狸，也是畜生。
车子一路开过，的确很快就到达了黎柏晖的诊所。
黎柏晖的诊所所处位置并不多么繁华，反而十分偏僻，牌子也不打眼，若是不仔细，怕是压根看不到“心理诊所”这四个字。
姜葡萄跟着黎柏晖下车，往心理诊所走。
月光下，这一片的路灯不多，光线也很暗。
姜葡萄站在黎柏晖身后，看着黎柏晖衬衫领口上『露』出的脖颈，笑了一下。
他笑很开心，洁的牙齿『露』出来一点，笑容里不掺杂任何情绪，就只是因为开心而已。
自以为老的狐狸，亲自带着猎人走进了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