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深海用更激烈的方式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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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砚订了明天的机票, 跟教授请了假，准备回家看看。
明明这个病人跟姜葡萄没有半联系，姜听砚心底的担忧一直没有减少。
当天, 联系了方远皓。
姜听砚并没有过封煜, 对封煜的了解都是从姜爸爸、姜妈妈的只言片语里知道的，封煜去姜家也是在姜听砚走之后去的。
但起了姜葡萄曾经向借过梅恩思精神病院的机密资料，还问过关于反社会人格的事情……
姜听砚夜晚睡不着, 思虑很重，大半夜的向方远皓索要封煜的照片。
好在方远皓这边是白天, 自然没有封煜的照片，只能去姜葡萄的朋友圈找，也没有找到。
跟姜听砚说让等等, 然后就给姜葡萄发了微信。
方远皓：
“小葡萄, 跟的小男朋友和好了？”
姜葡萄在上课, 偷偷看了眼机，是方远皓的微信，没打算理。
方远皓猜到了姜葡萄不会理，立刻发过来的消息：
“们谈恋爱都不秀恩爱的吗？朋友圈也不发发合照，我看那个小男朋友长相很优秀啊, 不怕被别人抢了吗？”
姜葡萄指尖一顿，微微皱眉。
别人跟抢封煜？
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封煜, 抿了抿唇, 回复了方远皓。
“封煜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虽然回复得很理直气壮, 脑海里忍不住开始思考方远皓说的话，的朋友圈的确没有和封煜的合照之类的东西，们虽然谈恋爱了, 除了卢思柔和厉莘，也没跟别人说过。
谁会把自的恋爱常『乱』说啊！
是……
姜葡萄看着身边的封煜，悄悄靠了过去，趴在封煜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
封煜神情未变，依旧在专注看着黑板，只是指尖轻轻了桌面。
姜葡萄小声说：
“封煜……我们要不要发个朋友圈之类的呀？就发我们两个的合照……”
不用姜葡萄把话说明白，封煜已经了解了姜葡萄话里的意思。
转头看了姜葡萄一眼，抬轻轻捏了捏姜葡萄的脸颊，并未拒绝。
“等下课。”
姜葡萄翘起嘴角，偷偷看了眼四周，飞快亲了下封煜的嘴唇。
下课后，两个人靠在一起，亲亲密密拍了一张照片，分别发了朋友圈，配字：
“男朋友。”
其实们已经有很多合照了，那些合照都非常的亲密，太过私人，实在不适合发朋友圈。
方远皓一直在蹲，不停拿着机刷姜葡萄的朋友圈，一刷到姜葡萄发的合照，立刻保存下来发给了姜听砚。
姜听砚已经在姜葡萄的朋友圈看到了，看着方远皓给发过来的一模一样的照片，心里叹了口气。
猜测方远皓一定是跟姜葡萄说了什么，姜葡萄会发这条朋友圈。
只希望这个朋友别把家弟弟惹『毛』了好。
收了收心思，姜听砚看向了姜葡萄发的合照。
合照里，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靠在一起，无论从姿势还是从神态，都能感觉到们两个人之间的亲密。
“这就是封煜吗？”姜听砚喃喃自语。
不断放大照片，仔细观察这个叫封煜的男生。
这就是家弟弟的小男朋友，姜听砚心头有不一样的感觉涌上来。
大概就是那种自家养了好多年的大白菜被人拱了的感觉。
姜听砚看着封煜的眉眼，心中赞叹，不得不说这个封煜有一副分出挑的长相，单说外貌就让人挑不出缺。
但是……
姜听砚看着看着，心里浮现出些微怪异的感觉。
怎么总觉得封煜有眼熟？按理来说应该没过封煜对。
姜听砚细细思索，突然浑身一僵，立刻坐回办公桌前，打开抽屉，翻找关于梅恩思精神病院的机密资料。
找到资料，拆开黄『色』资料袋的都有微微颤抖。
活了多年，第一次希望自的记忆出错了。
打开资料，姜听砚一页一页翻过去，最终停留在了其中一页上。
上面是一张小男孩的照片，样的绿『色』眼睛，如出一辙的五官，除了加稚嫩外，的确是封煜无疑。
“伪装者……”姜听砚双眸里几乎要翻起惊涛骇浪。
怪不得姜葡萄会问关于反社会人格的事情，怪不得姜葡萄对这个资料感兴趣。
姜听砚对梅恩思精神病院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定的研究，其中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伪装者”。
不仅因为年纪最小，还因为是第一个被诊断为无病出院的人。
对的诊断至今都有很多人怀疑，无论用什么样的诊断方式，都无法让这个“伪装者”『露』出马脚。
有一部分人认为的确无病，有一部分人认为只是太会伪装。
显然姜听砚就是认为太会伪装的那部分人，没到这个人居然就在弟弟的身边，还成了弟弟的男朋友。
这个人甚至还经常去家，住在弟弟的房间里，的父母对的印象还不错，甚至觉得以成为挡在姜葡萄身前的最后一道门。
姜听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冷静下来。
明天就会回国，一定要亲自会会这个“伪装者”。
另一边，姜葡萄发完朋友圈，在收获了朋友们一长串的赞和调侃后，心满意足放下了机。
靠在封煜的肩膀上，为了彰显占有，还不忘紧紧搂着封煜的臂。
封煜在给姜葡萄重制定复习计划，一只被姜葡萄抱住了，就只用另一只动作，虽然神态不显，行为间充满了对姜葡萄的宠溺。
“下节课的内容我提前帮梳理过，以睡觉，我帮看着。”封煜说。
姜葡萄惊讶看向封煜，万万没到封煜会主动说出让上课睡觉这种话。
封煜放下笔，指尖轻轻碰了碰姜葡萄眼下的青黑。
“没休息好，与其硬撑着上课，不如好好休息之后再说。”
姜葡萄在封煜的指尖要撤回之前，凑过去快速咬了一下，然后冲封煜吐了吐舌头。
泛着殷红『色』泽的舌头消失在姜葡萄的口中，封煜微眯双眸，声音低了不少。
“葡萄，别招我。”
姜葡萄闭紧嘴巴，用力头，然后靠回封煜的肩膀上。
的确是故意的，就喜欢看封煜因为产生的情绪波动。
姜葡萄打了个小哈欠，将桌子上的书堆得很高，挡住讲台看过来的视线，这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呼吸渐渐平稳，睡梦中抱着封煜的臂也没有松开。
封煜看了眼讲台，对上了老师的视线，然后对老师了下头。
老师微微皱眉，就看到封煜也往后靠，依偎着姜葡萄，也闭上了眼睛。
对于学习好的学生，老师总是格外的宽容，特别是封煜这种从来不用老师『操』心的学生。
既然封煜跟老师打了招呼，老师也就没再管依偎在一起睡觉的封煜和姜葡萄，转过头继续讲课。
姜葡萄抱着封煜，睡得不太安稳。
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漫无边际的海水，在海水里浮浮沉沉，四周除了一个人都看不到。
姜葡萄不会游泳，挥舞四肢，只觉得肺部的氧气逐渐耗尽，抬头看着水面的微光，身体却开始往水下沉去。
无助张嘴要喊封煜的名字，却呛咳进无数海水。
突然，侧方出现了一个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和一往下沉。
姜葡萄侧过头，隐约觉得这个人的轮廓和封煜很像，便努力挥动四肢，艰难向那个人靠近。
在即将要抓住那人腕的时候，那人猛回头，『露』出了一张不算年轻的脸，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
不是封煜！
姜葡萄因为惊吓呛咳起来，最后一氧气耗尽，捂着脖颈在水中无用的挣扎，最后缓缓下沉。
水面的光亮离越来越远，在逐渐失去最后一意识的时候，耳边听到了熟悉的呼唤。
“葡萄？葡萄？醒醒！”
姜葡萄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封煜罕的、『露』出急切神『色』的脸。
“做噩梦了。”
封煜抬把姜葡萄汗湿的额发拨到一旁，轻轻抚了抚的脸颊。
姜葡萄用很缓慢的速度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封煜，突然一头扎进封煜的怀里。
“梦到什么了？”封煜轻声问。
姜葡萄到梦中那张不算年轻的脸，摇了摇头。
不说。
封煜不说，也没有追问，只是一下一下轻抚姜葡萄的后背，安抚着。
姜葡萄嗅闻着属于封煜特有的气息，心中的不安慢慢压了下去。
起来了，起来为什么每次到黎柏晖都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了。
的确过黎柏晖，不是过本人，而是过的照片，就在……梅恩思精神病院的病人机密资料里。
姜葡萄双用力，紧紧揪着封煜胸前的衣襟，眼皮半敛，黑眸里闪过一丝坚定。
不会让黎柏晖靠近封煜的，绝对不会。
姜葡萄靠在封煜胸口好一会儿离开，好像完全忘记了刚的噩梦，懒洋洋趴在桌子上，指尖在桌子上像小人走路一样靠近封煜，慢慢牵住了封煜的，和指紧握。
紧紧盯着封煜，黑眸里映着封煜一个人的身影，声音很轻，却像带着蛊『惑』。
“封煜，下次我要是再做噩梦，麻烦……用激烈的方式叫醒我。”
“比如……吻醒我。”
封煜绿眸的颜『色』在姜葡萄的注视下缓缓加深，变成一片氤氲的雾，指尖轻轻划过姜葡萄的心，答应了下来。
“好。”
姜葡萄了起来，容里满是简单的快乐和幸福。
午休的时候，姜葡萄借口要喝『奶』茶，拒绝封煜的陪，自跑了出来。
走出校门，并没有去『奶』茶店，而是打开图查询附近的宠物诊所，然后挑了一家走了过去。
宠物行业分混『乱』，大小诊所、规的、不规的到处都是。
姜葡萄来到一家很小的宠物诊所，这家诊所还兼职宠物用品商店，什么都卖。
抬头看了看牌子，推门进去。
诊所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
诊所里只有一个人，是个看着五六岁的女生，看到姜葡萄立刻了起来：
“学，买什么？”
姜葡萄挠了挠脸颊，有些羞涩躲开女生的视线，像是不好意思般，小声说：
“、好，我是街那边的宠物医院的，我们那里的麻醉剂用完了，还有两个绝育术等着，有着急，我爸爸让我在附近问问，请问能不能在这里买几盒麻醉剂……”
女生热情招呼姜葡萄过去，立刻答应了下来：
“小事情，在这坐会儿，我给去拿。”
姜葡萄了头，乖巧坐在椅子上，听着女生进后面翻找的声音，睫『毛』轻轻颤了颤。
几盒麻醉剂，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