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恶意我能去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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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葡萄还是加了方远皓的微信, 微信刚加上，方远皓立刻发来连串的搞笑表情包，在微信里和在现实里表现得样自来熟。
方远皓毕竟是姜听砚的朋友, 姜葡萄虽然被烦得厉害, 也没完全不理他，偶尔会发表情包过去敷衍下。
往往他的回复，会引起方远皓更激烈的表情包回复。
方远皓每天都很闲的模样, 但据姜葡萄所知，方远皓是本市第大学的学生, 听说已经保研了。
至于是什专业，方远皓和姜听砚没说，姜葡萄也没主动问起。
对他来说, 方远皓不过是他人生中知名字的路人。
周清早, 姜葡萄终于逃不掉, 被姜妈妈抓着起做晨间瑜伽。
他脖颈上贴了几创可贴，都是用来遮挡咬痕的，姜妈妈看了，没再装没看，而是歪着嘴连发出“啧啧”响, 直逗得姜葡萄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明明是他故意不遮不挡的让家里人看到，为了表明态度, 可真被调侃起来, 还是脸皮薄的受不住。
好在姜妈妈也没有过分逗他, 抓着他做完晨间瑜伽就不管他了, 姜葡萄带着洗好的封煜的衣服，把午饭装进书包，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姜家距离学校比封煜家距离学校要远些, 姜葡萄每天花在公交车上的间不少，本来他以前直是家里的司机接送的，后来姜葡萄腻歪了，求了姜爸爸、姜妈妈，这才能自己坐公交车。
早晨的公交车很拥挤，上班族、学生党，各路人挤在起。
姜葡萄照旧被挤在了角落，他抓着上方的把，跟着公交车来回晃悠。
昨夜他没睡好，总是遍又遍的回想和封煜在水底的吻，回想水中封闭的小世界。
突然，后方股充满恶意的视线看了过来。
姜葡萄敏感察觉到这股视线，立刻回看，像之前几次样，身后都是拥挤的人群，神情僵硬、麻木，或带着疲惫或带着睡意，似乎没有谁是可疑的。
在他回后，那股视线也随之消失，像是他的错觉。
姜葡萄又转了过来，眉『毛』微皱，还是在距离学校几站的地方先下了车。
他加快步伐，踩着铃走进教室，眼就看到了后排戴着罩的封煜，嘴角翘了起来。
封煜也直直的看他，在姜葡萄走过去，主动让开了位置。
姜葡萄把装衣服的袋子递过去，里面不仅有他昨天穿回去的衣服，还有之前封煜借的，其实他是很愿意把封煜的衣服保留下来的，可想到他们现在50分的好感度，姜葡萄想再等等。
反正……等以后好感度满了，封煜的衣柜不就是他的衣柜。
姜葡萄能感觉到他和封煜之间有什不样了，可具体是什不样又说不清楚。
课间的候，卢思柔转过来和姜葡萄聊天，对着他身上的创可贴、嘴角边的痕迹以及封煜脸上的罩十分好奇。
不只是她好奇，班的同学、早上遇到封煜或姜葡萄的其他班同学都好奇的不得了。
虽然高中并不是谁都谈过恋爱，可没吃过猪肉也过猪跑，姜葡萄嘴巴上的痕迹，不用脑袋猜都知是什。
“你们好奇怪啊！”卢思柔说。
姜葡萄挠了挠脖颈上的创可贴：
“你是说这奇怪吗？”
“也是原因啦！”卢思柔挥挥，又说：“更奇怪的是你们之前的气氛，好像跟以前样，好像又不样……”
姜葡萄眨了眨眼睛，不知怎接话了。
戴了早上罩的封煜可能觉得有点不透气，指尖勾，将罩勾到了下巴处，还把校服竖起来的领拉开。
他这做，侧脸和喉结上明显的牙印全部暴『露』出来。
不远处传来几来不及压抑的惊呼。
距离近的卢思柔立刻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圆了，直到厉莘伸把她的嘴巴合上。
卢思柔赶紧看姜葡萄，视线在他贴着创可贴的地方『乱』转，眼睛里满是狡黠，她觉得她猜到姜葡萄的创可贴下面是什了。
姜葡萄轻咳，侧避开卢思柔的视线，反而和封煜对上了视线。
封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说：
“疼。”
姜葡萄：“啊？”
封煜：“脸疼，喉咙也疼。你咬的，你负责。”
姜葡萄万万没想到封煜会着卢思柔和厉莘的面这说，害羞地把校服的领子立起来，企图把脸颊藏进去。
“哎呀呀……”卢思柔小惊呼，心想这人也劲爆了吧！
“你们这是……谈恋爱了？”卢思柔问。
问题让封煜和姜葡萄同僵住。
谈恋爱？
他们？
姜葡萄看了眼封煜，封煜看了眼姜葡萄，人起错开视线。
“没有。”
“还没……”
“都……这样了！还没谈恋爱？”卢思柔实在惊讶了，音都大了点。
姜葡萄已经把小半张脸藏进了竖起来的校服领子里，拒绝再回答问题。
他肯定是想谈恋爱的，可谈恋爱不是要等好感度100分了才可以吗？
等等……谁说只能等好感度100分才能谈恋爱呀？
系统从没有要求过！
姜葡萄又去看封煜，封煜没看他，有些沮丧。
好感度不到100分之前，他要是跟封煜说要谈恋爱，封煜是不是会拒绝他？
肯定会拒绝的。
厉莘看出姜葡萄的沮丧，扯着卢思柔转过去，不让她再多嘴。
卢思柔忍不住回又看了几眼，心想这人在干什？玩这高级？还是在搞什情趣？
她可是看到了！姜葡萄偶尔动弹，领下面还有创可贴的痕迹！
这都啃到那下面了！还不是谈恋爱？
高！真的是高！她卢思柔服气。
封煜敏感察觉到了姜葡萄的沮丧，长睫垂下，看着面前的课本。
和姜葡萄谈恋爱？
好像……并不讨厌，甚至压抑不住心底的期待。
封煜看旁的姜葡萄，心想如果姜葡萄跟他说，他就答应，这次不逗他，直接答应，立刻答应，马上答应。
可直到午休，姜葡萄也没提。
他像是没听过卢思柔之前的话样，该做什做什，甚至总捧着机，封煜看了眼，姜葡萄似乎在和谁聊天。
聊得封煜有点恼火。
“你在和谁聊天？”
帮着姜葡萄收拾好饭盒，封煜忍不住问。
姜葡萄没抬，指尖点着微信界面发了狗表情过去，对面瞬间发过来连串的狗。
他忍不住笑了笑，收起机。
“是我哥的朋友，挺烦的人。”
封煜双眸微眯，可没觉得他面上那表情是烦。
姜葡萄没注意封煜的神情，他收起机，打了哈欠，打算趴在桌子上睡会儿。
其实他上午直把弄机是在看小说，卢思柔推荐了他本小说，他开始不喜欢，后面看着看着就有点上。
至于和方远皓聊微信……天地明鉴，方远皓直在表情包轰炸他，他也就中午回了那次，还被封煜看到了。
可惜姜葡萄不知封煜心里的想法，他昨晚又没睡好，上午撑着没睡，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就连睡觉，姜葡萄都是面封煜的，睡前还硬撑着看了会儿封煜。
封煜没睡，在刷题，刷题速度很快，像是某种宣泄。
他知姜葡萄在看他，等姜葡萄睡着才放下笔，抬轻轻捏了捏姜葡萄的脸颊。
这颗蠢葡萄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他们的关系已经失控，可本该让封煜万分不舒服的失控，牵扯到姜葡萄，反而让他上瘾。
下午，姜葡萄听说了消息，封奕转学了，他共没在二中待几天，这快又转学了，联系之前校论坛上的帖子，不少人猜测这件事和封煜、姜葡萄有关。
班那天去参加生日会的同学们了解得更多些，但平日里总爱八卦的同学们，这次对这件事反而默契地闭嘴，没人拿这件事八卦聊。
封奕也很快被二中学生遗忘，像是二中从来没有这号人样。
杨知意下午课间碰到了出去买东西的姜葡萄，谈起了封奕，感叹这封奕连二中校服都没穿上呢，这快就走了。
姜葡萄听到这消息，笑了笑，这笑与平日里不样，让杨知意忍不住抖了抖肩膀，觉得有点寒气森森，可等他再定睛看去，姜葡萄翘着嘴角，还是那副傻乎乎的可爱模样。
他抬挠了挠脑袋，心想他是不是最近和女朋友玩得疯，脑袋变笨了？
杨知意最近从之前参加创意app小组的副组长那里淘到了好东西，本来副组长还不愿意给他呢，他好说歹说才求过来，是副组长程喆用之前参赛的app改的款app，模拟了那些攻略小说里面的攻略系统，刚好可以用来和女朋友玩，增加下感情。
他其实挺想把这app分享给姜葡萄的，可来程喆多次提醒他不要跟人说，二来姜葡萄和封煜似乎八字还没撇呢，杨知意又把这件事憋回去了，免得姜葡萄唾弃他秀恩爱。
姜葡萄还不知他和真相只差了步之遥，拿着瓶葡萄牛『奶』回到了班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姜葡萄总觉得封煜下午的神情冷了不少，可他封煜问题，封煜还是会给他讲。
姜葡萄为了避免封煜在心里憋着什闷气，特意去买了葡萄牛『奶』回来给封煜顺『毛』。
封煜看着姜葡萄递过来的葡萄牛『奶』，闭了闭眼睛。
算了，谈恋爱的事再放放，况且……他还没想到怎跟姜葡萄解释关于攻略app的事。
姜葡萄封煜喝葡萄牛『奶』，傻乎乎地笑了，他很喜欢投喂封煜的感觉。
放学后，姜葡萄和封煜告，赶了公交车回家。
晚上的公交车人很少，也没有那股让姜葡萄感觉难受的视线。
他以为这事只是巧合，可没想到在第二天早上的公交车上，姜葡萄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充满恶意的恶心视线。
这次他依旧没有在身后的人群里发现什异常，姜葡萄压下心里的不适，心想还是提前下车了。
可没想到下站，公交车上又挤上来几人之后，姜葡萄蓦地感觉自己的腰被碰了下。
像是被什硬质的东西撞了下，姜葡萄立刻回，在身后几人身上看了看，目光看到旁女人拎着的皮包，猜想可能是这皮包不小心撞到了他，于是又转了过去。
谁知不会儿，他的屁股又被撞了下。
恰好公交车在这转弯，姜葡萄抓紧把，身体跟着惯『性』旁歪倒，正在这，他的大腿被撞了下。
这下，姜葡萄确定不是意，身后的确有人故意在碰触他。
姜葡萄皱着眉回，目光在身后几人的脸上搜寻，最后定格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那中年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发喷了很多发胶，任凭公交车怎晃动发也丝不『乱』。
中年男人的臂里夹着公文包，硬皮的材质，子不算高，看着比姜葡萄还矮上几公分。
姜葡萄直勾勾地盯着中年男人看，中年男人直看着旁，额留下来滴汗水，在下站就直接下车了。
看着中年男人有些仓皇的背影，姜葡萄许久没有收回视线。
这次，他没有踩着铃进班级，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晚上放学，回到家，姜葡萄厨房亮着灯，走进去，姜妈妈居然在收拾盆鸡肉。
姜妈妈看到姜葡萄放学回来，冲他笑笑：
“回来啦？学习累不累？”
姜葡萄摇摇，问姜妈妈在做什。
姜妈妈用把剪刀在剪鸡肉、剔骨，那把剪刀是专门剪肉的厨房剪刀，又大又厚，刀刃锋利。
“你爸爸这几天精神不好，我给他煲锅鸡汤，明天早上就能喝了，明早你喝了鸡汤再上学啊。”姜妈妈叮嘱。
姜葡萄点了点，走出厨房，临走，又回看了眼那把剪刀。
第二日清早，姜葡萄坐在餐桌边喝鸡汤。
姜妈妈虽然不常做饭，但艺还可以，鸡汤放在陶锅里煲了夜，撇去油脂，加点姜片，味鲜美。
吴姨正在厨房忙碌，突然高喊了：
“哎？剪肉的剪刀怎不了？”
姜妈妈走进去帮着吴姨找，找了会儿没找到，雾水：
“奇怪了，昨晚用完我就放那儿了，怎没了？”
姜葡萄慢悠悠地喝完鸡汤，将中午的饭盒装进书包里，跟姜家人，走了公交车站。
他这次把书包背在了前面，侧边的拉链拉开了点，里面『露』出饭盒的保温袋，还有把厚实的剪刀。
公交车慢慢驶出去，刚开了站，姜葡萄再次感觉到了那股令人恶心的视线。
这次他没动，任由这股视线看着他。
他把伸进书包里，卷长浓密的睫『毛』垂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自己的书包，眼眸里依旧是片清澈、干净。
那把专门用来剪肉的剪刀就被他握在里，只要有人再碰到他，他确定可以用这把剪刀剪掉那人的几根指。
那人可能会凄厉惨叫，指掉在地上，血『液』喷得到处都是，公交车里的人会因为他的惨叫慌『乱』，那几根断指被人群踩扁、踩烂，也许还会在公交车开门的候掉出去，被野狗野猫成食吞进肚子里。
姜葡萄嘴角翘了翘，笑容依旧泛着傻乎乎的可爱。
他指尖慢慢摩挲着剪刀的把，在公交车急转弯，感觉到有人碰了他下。
这次碰他的不再是硬质的皮包，而是人的。
那先是碰了他的腰间下，他没动，又再次撞过来，捏了他下。
姜葡萄垂着眼帘，睫『毛』颤了颤，像是害怕。
他握着剪刀的把，慢慢把剪刀抽出来半。
这，他放在裤子里的机震动了下。
姜葡萄顿，把剪刀塞回书包里，拿出机，发现是封煜发来的微信。
昨晚姜葡萄跟封煜晚安，封煜没回。
他还以为封煜是故意不回的，可此却封煜发来了微信。
“早安。”
姜葡萄静静地看着机界面，感觉到身后又被人撞了下。
他十分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再次握住了剪刀。
正在这，封煜发来了第二条微信。
“姜葡萄，迟到。”
封煜发现姜葡萄总是踩着铃走进班级，要是挑剔的老师，可是把踩着铃也算作迟到的。
姜葡萄盯着机页面看了很久，才把机塞进袋里，松开剪刀，拉上了书包拉链。
在下站停车的候，姜葡萄提前下了公交车。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面前公交车，在车门慢慢关上，冲着车上看过来的中年男人微笑。
这是很好看的笑容，嘴角微翘，有些肉感的唇抿起来，莹润得让人想亲。
可中年男人看着姜葡萄黑漆漆的眼睛，不知为何后退了步，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身后的人尖叫，推了中年男人下。
“哎，你这人小心点！你踩到我的脚了！”
中年男人连忙歉，公交车在这启动，他连忙转身，车门面已经没有姜葡萄的身影了。
错觉……定是错觉，在那刻，他居然莫名起了身冷汗。
在封煜特意发微信提醒姜葡萄不要迟到之后，姜葡萄迟到了，还整整迟到了十分钟。
他站在班级门敲门，跟班主任认真歉，这才被放了进来。
封煜微微皱眉，看着姜葡萄慢慢走过来。
姜葡萄站在了封煜面前，伸揪住了封煜的袖子，用了很大的气，连指都泛白了。
封煜立刻发现姜葡萄有些不对劲，情绪上很不对劲。
他压下询问的冲动，只是放姜葡萄进去，默默关注着他。
姜葡萄直很安静，等第二节大课间的候，封煜没让位置，他跟老师打电话请假，说姜葡萄不舒服，在教室照顾他。
等教室人都走空了之后，封煜这才问他：
“姜葡萄，出了什事？”
姜葡萄抬眸看封煜，摇了摇，又摇了摇，然后靠过去，窝进了封煜怀里。
封煜没推开他，甚至敞开臂抱紧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许久，姜葡萄才轻说：
“公交车上……有人『摸』我。”
“好多次了。”
封煜双眸凛，神情蓦地冷了下来。
“很多次？为什现在才说？”
姜葡萄垂下眼帘，往下蹭了蹭，耳朵贴着封煜的胸，听着封煜沉稳的心跳。
“我以为……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封煜低看着姜葡萄，问他：
“你想怎解决？”
姜葡萄想到了书包里的剪刀，沉默了。
封煜并没有『逼』问他，只是安静地抱着他，直到上课人才分开。
姜葡萄上午都无精打采的，像是真的被吓到了，脸上隐约带着些恐惧和害怕，可又不像是……单纯的恐惧。
封煜静静地观察着姜葡萄，直到午休的候，姜葡萄从书包里往拿饭盒的候，带出来了把剪刀。
又大又厚实的剪刀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响。
姜葡萄像是没发现样，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摆好。
封煜捡起剪刀，递给姜葡萄。
“你的东西掉了。”
姜葡萄抬，静静看了封煜许久，才伸接过剪刀，随塞回书包里。
封煜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深思，没问姜葡萄上学带那厚的把厨房剪刀做什，只是静静地吃着饭，姜葡萄也没主动解释。
下午封煜没再问姜葡萄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姜葡萄有些无精打采，下课就蔫巴巴的趴在桌子上，也不主动找封煜说话了。
他背对着封煜趴着，指尖下又下地划着桌面，嘴巴扁了扁，显然有点委屈。
封煜怎不再问问他呀？
就不能关心关心他吗？
姜葡萄越想越难过，眼睛里起了层水雾，却没哭。
直到放学，姜葡萄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
他看着书包里的剪刀，心想明天吴姨又要没有剪刀用了。
谁知他收拾完东西，封煜却没起身。
姜葡萄被封煜堵在座位里，摆明了不让他走。
班级里的同学鱼贯而出，很快就只剩他们。
姜葡萄偷偷看了眼封煜，又很快移开视线，嘴角下压得十分明显。
封煜突然伸点了下姜葡萄的嘴角，问他：
“姜葡萄，我能去你家吗？”
姜葡萄微微瞪大眼睛，回看封煜。
“去我家？”
封煜点：
“去你家住，明天起上学。”
姜葡萄愣了会儿，缓缓扯开嘴角笑了。
吴姨明天有剪刀用啦。
姜葡萄脸上的郁闷扫而空，他放下书包，扑进封煜怀里，小说：
“你说的，你不能反悔！”
封煜顺了顺姜葡萄柔软的发丝：
“嗯，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