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疏远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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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葡萄不知道封煜在想些什么, 他一上午在小心翼翼地避开封煜的那条胳膊。
封煜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坐得离他近不说，一直垂着一条手臂, 害姜葡萄右手写字的时候要小心谨慎, 就怕不小心碰上去。
若是往常，他肯定要腻歪上去，抱着、靠着、贴着的。
可昨天看得那么多星座排行榜不停在他脑海里打转, 加上他现在好不容易达到了正五的好感度，他实在不敢就这么贴贴上去。
想, 但是得忍。
忍得姜葡萄心情越发不好，师不讲课的时候就垂着眼帘做题，一副低气压的模样。
他越是这样, 封煜就越怀疑。
等到午休的时候, 姜葡萄照常拿出饭盒, 打开后一层层摆开，然后把筷子摆在了封煜的饭盒上。
平常他是递到封煜手里的，这次只是摆在了饭盒上。
要是别人，这种事压根不值得封煜注意。
可放在姜葡萄身上就不一样了，封煜不适应。
他吃饭的时候, 乎不看菜，碧绿的眸光一直落在姜葡萄身上, 好似在拿他下饭。
往常这么干的是姜葡萄, 这回姜葡萄看不看封煜, 程看着菜『色』, 专心吃饭，甚至被封煜明目张胆地看着也没什么反应。
封煜眸光微动，落在姜葡萄一点点泛起薄红的耳朵上。
姜葡萄知道他在看他, 可就是不他。
这个认知让封煜口中的饭菜没了味道，罕见的一盒饭没有吃完。
收拾饭盒的时候，姜葡萄看到封煜剩下的饭，下意识地想要询问，嘴巴张开，又立刻紧紧闭上。
不行，他要克制一点，问太多和贴贴一样，封煜会烦的，可别把他刚有的正五好感度再扣成负数。
于是姜葡萄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什么没说，便收起了饭盒。
封煜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动了动，敲击了两下桌面。
姜葡萄收好东西，趴在桌子上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不想午睡，干脆拿出习题，打算刷页题。
平常这个时候，封煜早就趴在桌子上午睡了。
可今天封煜没有午睡，他似乎也准备刷题。
姜葡萄余光看到封煜在写题，立刻坐直了身体，也开始认真刷题。
封煜其实在等，等姜葡萄跟他说话。
今天除了早上姜葡萄要回座位让他让开之外，没跟他说其他的话，就连吃饭两个人是沉默着的，这让封煜十不舒服。
他不清楚这种不舒服来源于什么，就因为姜葡萄没有抱住他的手臂、没有跟他说话？
封煜自我否定了这个可能，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不舒服，况且他本就不是喜欢吵闹的人。
可为什么？
封煜笔尖顿住，看向了身边的姜葡萄。
姜葡萄的坐姿懒懒散散，右手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写着题，遇到需要演算的地，就随手从书堆里拽出草稿纸的一角，在上面写，写满了就再往外拽一点，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他睫『毛』卷长浓密，小扇子似的，在习题页和草稿纸之间来回看，突然他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眼皮一抬，对上了封煜的视线。
封煜本就在光明正大地看他，见姜葡萄终于发现了，干脆放下手里的笔，撑着身子靠过去一点，眸光先扫了一眼姜葡萄写的题，『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没认真，写了两道题错了。
他似乎找到了话题，指尖点了点姜葡萄的题，启唇道：
“姜葡萄，……”这题做错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姜葡萄已经拽走了习题，转过了身，姿势别扭的面向窗户写题去了，摆明了不想跟封煜说话。
封煜指尖下的习题被拽走，手指点在桌子上，看着姜葡萄『毛』茸茸的后脑勺，眸光渐渐冷了下来。
他收回手，拿出手机，翻出程喆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对话框里的消息停留在程喆上次发给封煜的对话，封煜没回。
封煜虽然和程喆关系不错，但少和程喆在微信上联络，真有什么事，直接一个电话说清楚，没必要在微信上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
所以程喆收到封煜发来的微信时，十惊讶。
封煜没跟他拐弯抹角，上来就问他：
“改的app，没再给过任何人吧？”
程喆一头雾水，回复：
“app，啥app啊？”
他早就把那个攻略app给忘记了。
封煜略提了一下，程喆这想起来。
程喆快速回复：
“没有啊，上次让我卸了，我就卸了啊，再说我女朋友早玩腻了，我连安装包给删了。”
封煜又问他有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件事，程喆也否认了，说这事只有他、他女朋友和封煜知情。
程喆跟封煜关系不过，也不会在这点事上跟封煜说谎，封煜放下手机，又看向了姜葡萄的后脑勺，心里稍微定下了心。
姜葡萄应该不知道攻略app的事情，所以他莫名其妙不跟他说话、不靠过来的异常行为，与这个关。
那是为什么？
封煜本以为得到这个答案，他不会再心烦，可此时反而更加烦躁。
这烦躁在他心里越演越烈，最后酝酿成了一处深潭，将他一颗心浸泡在里面，不断下沉，透着凉气。
姜葡萄知道封煜在看他，看得他紧张万，写题写不进去了。
刚封煜突然靠近，跟他说话，姜葡萄差点就扑到封煜怀里去了，要不是他赶紧转身，不再看封煜，刚坚持了一上午的克制就要破功了。
姜葡萄的笔尖在草稿纸上『乱』画着圈，肩膀僵硬，不敢回头。
他知道封煜在看他，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目光让他想忽略难。
姜葡萄次想转身跟封煜说话，忍住了。
他写在习题页上的字不知何时变了个样子，是“封煜”二字，一个连着一个，密密麻麻，和他现在『乱』七八糟的心情一样。
封煜为什么一直在看他？刚打算主动跟他搭话？
姜葡萄想着，是不是他的克制起了作用？
封煜果然不喜欢和人贴贴，不喜欢别人主动，他刚克制了一个上午，封煜就主动跟他说话了！
姜葡萄用力捏了捏笔，心想他一定要忍住！可不能功亏一篑！
封煜盯着姜葡萄的后脑勺盯了一个中午，也没得到姜葡萄一个眼神。
直到下午上课，姜葡萄坐正身体，开始听课。
虽然是夏末了，可温度仍旧不低，班级里的人大多脱了校服外套，穿着短袖，面的厉莘和卢思柔也不意外。
只是下午的课刚上了一会儿，卢思柔就冷得搓了搓手臂，套上了外套，紧接着厉莘也把校服外套套上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觉得莫名其妙，怎么看其他同学不觉得冷，就她两个这么冷呢？
在他身后的封煜，坐姿笔挺，时不时转着手里的笔，绿眸深沉，里面满是寒光，就连任课师不小心对上封煜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开，莫名抖了抖肩膀，心想这学生怎么这个眼神，跟野兽要吃人似的，怪吓人的。
姜葡萄下午一直在认真听课，他觉得克制似乎真的有用，便强忍着一下午没找封煜贴贴，倒是课本上总意识写下多封煜的名字，好在封煜没有注意到。
等到了晚饭时间，班级里的同学开始往出走，姜葡萄也站了出来，打算去食堂吃晚饭。
最近这些天，姜葡萄是带饭过来，中午和封煜一起吃他带来的饭，晚上再和封煜一起去食堂解决晚饭。
今天本该没有例外，封煜见他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甚至主动问他：
“想吃什么？”
姜葡萄有些犹豫，他刚给杨知意发微信了，说晚饭跟杨知意等二班的同学一起吃。
不等姜葡萄想好怎么给封煜解释，杨知意已经站在一班的门口大喊了：
“姜葡萄，快点啊！我等半天了！”
杨知意身边有个男生，是以姜葡萄在二班交好的同学，也跟着一起催促姜葡萄。
“是啊，快点啊！一会儿抢不到好吃的了！”
“姜葡萄！快点快点！就等了！”
他喊得那么大，封煜也听见了。
他微微皱眉，看向了姜葡萄。
姜葡萄抿紧唇角，脸上的神情有点严肃。
他低着头从封煜身边走过，只低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晚上不跟一起吃饭了。”
话落他也不敢看封煜的神情，低着头快速离开，给封煜留下了一个背影。
封煜只看到姜葡萄头顶的发旋，就见他小跑着走向门口的那个男生，跟人家说说笑笑地走了。
等姜葡萄走后，封煜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往外走。
封煜到食堂的时候，姜葡萄他已经开始吃饭了。
姜葡萄在熟悉的同学面，开朗了多，说说笑笑的，坐在他身边的杨知意时不时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不知说了什么让姜葡萄脸颊有点红，抬手锤了他一下。
封煜收回视线，打好饭菜，坐在了角落。
等封煜坐下，杨知意又凑到了姜葡萄耳边，小说：
“男神坐在斜后了。”
姜葡萄点了点头，问道：
“他看我了吗？”
杨知意摇摇头：
“没啊，在吃饭呢。”
姜葡萄呼出一口气，心不在焉的拨弄面的饭粒，心想他克制的是不是不太够？
封煜独自坐在角落吃饭，虽然有多同学路过他时，要充满崇拜或欢喜的偷偷看他眼，可没什么人主动凑上去，倒显得封煜的身影有些孤单和落寞。
其实在姜葡萄来到一班，他大多数时候是自己吃饭的，以不觉得什么，可此时姜葡萄不在，封煜反而觉得太安静了。
明明食堂里闹哄哄的，可身边没人一直在絮叨，封煜是觉得安静。
安静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吃过饭，封煜先一步回了班级。
姜葡萄没走，和二班的同学又坐在食堂聊了聊天，叙叙旧，等马上打铃了，一同回到了班级。
封煜依旧没有睡觉，正在座位上摆弄手机。
姜葡萄走过去，这会儿就不得不和封煜说话了。
他没有去碰封煜的手臂，而是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子。
“封煜，能让我进去吗？”
封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凉凉的，没动地。
姜葡萄被封煜这一眼看得心里打鼓，可坚持着自己的克制计划，又问了一次。
“封煜，快上课了，能让我回座位吗？”
封煜这侧了侧身，让开的空间不大，姜葡萄要是想进去，必须要挤着、蹭着封煜的身体进去。
若是平时，姜葡萄干脆就挤进去了，可这次，他不想和封煜有身体接触。
那些摩羯座的排行榜，在他脑袋里打转呢。
姜葡萄伸手去推封煜的桌子，想把桌子往推一推，将空隙拉大一点。
可他刚推了一下，封煜猛地按住了桌子，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许他再推。
姜葡萄被封煜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手里把着桌子的边缘，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好在封煜没再做什么，看了他眼就松开手，两条大长腿往旁边一侧，放姜葡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等姜葡萄坐在座位上，悄悄呼出一口气。
他心想封煜果然是不喜欢贴贴的，所以不想让他回到座位上离他太近。
这么想着，姜葡萄拖着椅子，又往里面靠了靠，尽量和封煜拉开距离。
封煜沉着脸，“啪”的一把书扔在了桌子上，吓得姜葡萄肩膀抖了抖，下意识地看过去，见封煜已经翻开习题开始写了，赶紧又收回了视线，只当封煜不是故意的。
晚自习开始，师也走了进来。
姜葡萄专心听课，不忘收着右手臂，力求绝不碰到封煜，倒是封煜有些奇奇怪怪的。
封煜右手拿着笔做笔记，左手也拿着一支笔，时不时地转两圈，突然“啪”的一，他左手里的笔就掉在了桌子上，咕噜噜地滚到了姜葡萄的手边。
姜葡萄见了，立刻把笔拿起来，封煜也顺势摊开掌心，手指勾了勾，等着姜葡萄把笔给他。
姜葡萄看了眼封煜的手，向一转，小心把笔放在了封煜的桌子上，并没有放在封煜的掌心。
封煜手指一顿，没说什么，只是拿起笔又开始转圈。
之后，封煜左手里的笔总是掉，每次要掉在姜葡萄的手边。
姜葡萄倒是没什么不耐烦的，每次帮他拿起来，再小心避开他的手，将笔放回封煜的桌子上。
次之后，封煜的笔没再掉了，姜葡萄悄悄松了口气。
天知道封煜总是把手掌放在他旁边，他多想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和封煜的手牵在一起，紧紧握着。
晚自习上了一半，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再掉笔的封煜，突然又摔掉了笔。
这次笔没有掉在姜葡萄的手边，而是直接掉在了桌子下面。
那支笔掉在了地上，又咕噜噜滚了两圈，停在了姜葡萄的脚边。
姜葡萄低头，看向了那支笔，封煜也低头，一起看过去。
正在姜葡萄犹豫要不要弯腰把这支笔捡起来的时候，封煜突然靠了过来。
他绿眸一直看着姜葡萄，肩膀微微倾斜，一只手按在了姜葡萄的椅子边缘，俯下身，似乎打算够那支笔。
随着封煜的靠近，姜葡萄下意识地往靠，想要靠近封煜，刚凑过去一点，脑海里电光火石想起他在克制呢，赶紧又往后仰，和封煜之间拉大了距离。
封煜定定地看着姜葡萄，突然垂下眼帘，按在椅子边缘的手一动，直接按在了姜葡萄的腿上。
姜葡萄身体抖了一下，只觉得腿上的皮肤跟烧起来一样，迅速升温。
封煜缓缓弯腰，越弯腰与姜葡萄的距离越近。
姜葡萄微微仰头，乎感觉到封煜的头发蹭到了他的下巴。
封煜一手按着姜葡萄的腿，慢慢弯下身体，上半身乎趴在了姜葡萄的双腿上。
他另一只手伸长，去够姜葡萄脚边的笔。
偏偏那笔掉在姜葡萄的脚边，他指尖一够，非但没有捡起来，反而把那支笔更远的推开，咕噜噜的又滚了圈，滚到了更里面的位置。
封煜干脆趴在了姜葡萄的腿上，胸膛实打实的贴到了姜葡萄身上，手探出去，在即将抓住笔的时候，突然握住了姜葡萄的脚踝。
二中的校服裤腿并不是收紧的，松松垮垮的那种，姜葡萄穿着大一号的校服，裤腿挽上去许多，坐下来时，脚踝就『露』着，里面穿着短袜，封煜的手直接贴在了姜葡萄脚踝的皮肤上。
姜葡萄想把腿往回收，可桌子下就那么点地，封煜又压在他的腿上，怎么收被封煜紧紧握着。
封煜像是不知道姜葡萄的窘迫，捏着他脚踝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指腹蹭过了他的皮肤。
脚踝对姜葡萄来说是十敏感的位置。
似有若地触碰，让姜葡萄再也想不起什么克制不克制的，只知道伸手按着封煜的肩膀，咬着下唇，微弱地哼了一。
这哼太小，可封煜离得近，听得真真切切。
他阴沉了一天的脸『色』终于轻缓了不少，慢慢松开姜葡萄的脚踝，捡起笔，坐了起来。
先是挺直脊背，再抬起头，最后把手从姜葡萄的腿上拿开。
姜葡萄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封煜……刚刚，在做什么？”
封煜指尖转了转手里的笔，一脸坦『荡』：
“捡笔啊，不然呢？”
姜葡萄抿紧嘴唇，总觉得这个答案有点耳熟，好像他也用过。
可封煜又不像是会用捡笔当借口来靠近他的人……如果封煜真的只是为了捡笔，为什么要碰他的脚踝呢？
姜葡萄越来越不懂了。
一天快结束了，封煜终于在姜葡萄的脸颊上看到了熟悉的红晕，心情好了不少。
他正要开口再逗逗姜葡萄，见姜葡萄猛地转身，把脸埋进了习题册里。
封煜：“……”
他咬了咬牙，突然想吃葡萄。
姜葡萄心跳得快，他差一点就要破功了！差一点他就要去拽一拽封煜的衣袖，好好问问他刚为什么那么做！
好在他想起了他的打算，及时止住了！不然这一天就白克制了！
姜葡萄『乱』七八糟地想着，越想越不明白封煜这么做的原因，但他觉得这跟他今天的克制有关。
他再坚持坚持，没准就能收获更好的效果！
姜葡萄定了定心神，又不封煜了。
封煜脸上的神情又阴了下来，眸光在姜葡萄身上打转，那目光凶狠，似乎在考虑干脆吃了姜葡萄，从哪里下嘴好。
放学铃响起，姜葡萄收拾好东西就跑了，没跟封煜道别。
他回到家里，把自己摔到床上，疯狂打滚，忍不住尖叫了一。
“啊——”
好想跟封煜贴贴啊！
好想好想！
正在这时，系统发来了消息。
似乎近来，系统总是主动跟姜葡萄说话。
姜葡萄点开攻略app，就见系统发来一连串的询问。
系统：姜葡萄，在做什么？
系统：到底在想什么？
系统：不打算攻略了吗？
姜葡萄看着系统的问题，想了想，把那个摩羯座相关的排行榜发了过去。
封煜看着姜葡萄发过来的排行榜，一时有些不解姜葡萄的想法。
系统：这是什么？
姜葡萄见系统不解，本想解释，又想系统到底是系统，可能不太会解复杂的人类情感，就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姜葡萄：哎，不懂。
我不懂？
封煜看着姜葡萄的回复，眉头紧锁。
他想再问问，姜葡萄不再回去了。
封煜退出攻略app，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姜葡萄今天的疏远，最终又点开了微信，找到姜葡萄的对话框，开始打字。
姜葡萄正在搜索摩羯座和双子座的适配度，封煜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虽然姜葡萄以提过，希望不见面的时候，封煜能多在微信上跟他聊聊天，可是封煜基本没怎么跟他聊过天。
此时封煜主动发来微信，姜葡萄十惊喜。
他迅速点开微信，就见封煜问他：
“睡了吗？”
姜葡萄反复读这句话，激动得又开始在床上打滚。
他觉得一定是他今天的克制发挥了作用，封煜果然不喜欢贴贴，不然以总是冷淡的封煜，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反常的事情，甚至主动给他发微信！
姜葡萄打完滚，立刻想要回复，他打了一大段话，正要点击发送，突然顿住了。
他要是现在回复过去，是不是就不克制了？
不行，他得忍住。
封煜喜欢他克制。
姜葡萄忍着和封煜聊天的冲动，退出了微信，没有回复。
另一边，小别墅里，封煜拿着手机正襟危坐，眼睛一直看着挂在墙上的钟。
指针转了半圈，姜葡萄也没有回复他。
若是以，姜葡萄早就发来一大段一大段的回复了。
封煜点开微信，看着自己孤零零的问句待在对话框里，又翻了翻两个人曾经的聊天记录，对比实在太明显。
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抬手想把手机砸在地上，蓦地又忍住了。
他重新坐了回去，打开搜索页面，输入道：
“系统宿主会不会对攻略对象失去兴趣？”
搜出来的答案似是而非，大部是一些推荐小说的搜索答案。
封煜找不到答案，最后干脆起身去了书房。
他翻出刑法法典，在第二百十八条找到了非法拘禁罪。
上面清楚写着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是犯罪行为。
封煜沉默地坐在那里，死死盯着这一行字。
突然，一直安静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姜葡萄没有回复封煜的微信，终于忍不住跟系统抱怨起来。
姜葡萄：系统先生，我想跟封煜贴贴！
姜葡萄：呜呜呜！我想抱抱！想跟封煜抱抱！
姜葡萄：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啦！我好想封煜哦！
姜葡萄：可是封煜不喜欢贴贴怎么办呀？摩羯座不喜欢身体接触！
封煜静静地看着姜葡萄发来的消息，沉默了许久。
他缓缓推开刑法法典，点开微信，给姜葡萄打过去了视频通话。
通话响了许久，姜葡萄一直没接。
封煜没挂，一直在等待。
在视频通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姜葡萄终于接了起来。
他坐在床上，衣服和头发因为不停打滚有些凌『乱』。
封煜看着视频里的姜葡萄，瞳孔微微收缩，面容平静万。
就在姜葡萄被封煜看得浑身发麻，想把手机倒扣在床上时，封煜终于出，音又低又沉，像带着勾子，专勾某颗甜腻的葡萄。
封煜说：
“姜葡萄，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