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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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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赢只是一触即分, 咬完了就得意地挑着眼角去看沈时冕, 完全是个傻乎乎的样子,沈时冕这才确定他是有点不太清醒了。

玄赢在玄真面前一直勉力维持着清醒,到了他面前却如此放心地醉过去, 这样的认知让沈时冕无比愉悦,甚至超过了玄赢蜻蜓点水碰他这一下的愉悦。

沈时冕虽然欣喜于玄赢的主动亲密,却也明白这不是出自玄赢的本心, 一半大约是被他『逼』得狠了, 另一半却是出于沈时冕看不透的缘故, 使玄赢无意识地迁就自己的得寸进尺。

沈时冕揽住玄赢的腰, 在玄赢亲完就觉得足够了想撤的时候, 把他强行拉回来,语气轻柔而略带诱哄之意, “阿赢,这可不够。”

玄赢不满地指责道, “你太贪心,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做已经给你留面子了。”

这话的逻辑很奇怪,为什么不在别人这么做却是给沈时冕留面子,沈时冕尝试着引他说话, “阿赢, 你知道我希望你这么做的, 真的不用给我留面子。”

玄赢难受地皱眉,“你又没大没小,我是你哥……可是你失忆了, 失忆的人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别人也许不算数,”沈时冕生怕把他吓跑,“我绝对认,只要阿赢肯踏出这一步,即使恢复记忆我也绝不会反悔。”

玄赢半倚着他,闻言不服气地“哼”了声,“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你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

沈时冕见自己伪装失忆的行为反而让玄赢束手束脚的,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不禁有些微妙的后悔起来,难道要告诉他实话?

但冥冥中的奇异直觉阻止了沈时冕,不告诉玄赢,玄赢只是有些别扭,告诉了他,有什么机会将就此失去。

于是沈时冕按捺住这个想法,告诫自己要有耐心,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不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玄赢灵酒灌得太猛,感觉很难受,拽着沈时冕的袖子低声嚷嚷,“你到底高兴了没有?”

沈时冕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玄赢迟钝的意识里分析出不说话等于不满意,不满意就是他做的不够,顿时火爆脾气不耐烦起来。

一次不够?那就多来几次。

……

几个时辰后,玄赢从醉酒的状态中脱离,睁开眼,就是一片雪白但凌『乱』的衣襟,他八爪鱼一样横扒在沈时冕的腰腹间,手指把沈时冕的衣服攥得皱了一大块,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摧残。

玄赢懵了一瞬,记忆霎时回笼,忍不住想原地失忆,好不用去面对沈时冕。

但天总是不遂人愿,沈时冕原本就只是闭眼小憩,他被发酒疯的玄赢折腾得够呛,一开始玄赢还只是缠着亲一下问一句,够了没,沈时冕就故意不说话,玄赢基本把他脸和脖子啃了个遍,后面就开始胡搅蛮缠,颇有恢复以前针对他时的风采。

此时玄赢一动,沈时冕眼珠微转,却没有立刻“醒”,玄赢敲了敲脑袋,再一次开始思考把沈时冕杀人灭口的可行『性』,结论当然还是不行,有鸳鸯线在,即使彻底毁了沈时冕的身体,魂体还是能好好的。

玄赢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尾指上颜『色』艳丽的红线,想用视线把它给砍断。

都怪这个破绳子,肯定是因为自己醉酒后自我意识薄弱,破绳子趁虚而入,潜移默化地影响控制了他,他才会在沈时冕面前那么丢脸失态。

他同意让沈时冕高兴没错,但预想中绝不是这样的高兴法。

红绳被玄赢攥入手中,发泄般地蹂躏了一会,一会拧成一个形状,玄赢才算认命,怎么办呢,自己做的决定,再苦再难也只能咽下去。

好在沈时冕的魂体最近恢复得不错,他只能用老办法安慰自己早些解除鸳鸯线就好了。

等玄赢做好心理建设,沈时冕才体贴地适时“醒转”,神『色』如常地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边问玄赢,“师兄可舒服些了?”

玄赢怀疑沈时冕是故意挤兑自己,咬着后槽牙死不认账,假装无事发生过,“现在好多了,我喝醉了没有麻烦沈师弟吧?”

沈时冕失笑,这人醉酒的时候还嚷嚷着怕他恢复记忆不认账,结果自己耍赖的时候比谁都快。

玄赢怕失忆状态无所顾忌的沈时冕说出什么破廉耻的话来,赶紧先发制人,“我们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沈时冕估算了一下路程,“大约到了和田国境内。”

修仙界只占人间的一小部分,这世间数目繁多的还是普通人,人间自然有国家之分,和田国便是最靠近玄江门的国家。

玄赢想了想,差不多该与姜潋分别了,神『色』间便有些惆怅,沈时冕见他表情略显黯然,目光微动,走到玄赢身边,轻声叫他,“阿赢,刚刚你说……”

他一提刚刚的事玄赢便没空伤感了,警惕道,“刚刚我喝醉了,说的什么都不记得。”

沈时冕便语气颇为遗憾道,“本来还觉得阿赢已经做到了答应我的事,但既然你不记得,我也不介意让阿赢再讨好我一次。”

玄赢再一次陷入两难的纠结中,如果沈时冕能把他酒醉丢脸的事算成已经完成要求当然再好不过,可那样一来岂不是变相要他承认自己主动搂着沈时冕啃来啃去。

要不承认的话,那不是白白丢脸,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正纠结着,沈时冕又道,“阿赢,先前是你主动的。”

玄赢疑『惑』地扭头看他,“主动……什么?”

沈时冕语气平淡,表情还是那样波澜不惊,“主动与我有肌肤之亲。”

玄赢差点被他这句话吓死,从地上跳起来,“谁跟你有肌肤之亲!”

沈时冕蹙了一下眉,俊秀的面容染上一抹不满,细数玄赢的罪状,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薄唇,“阿赢碰了这里十三次。”

而后又指着脸侧和脖颈侧,“这里和这里分别是七次和八次。”

玄赢喝醉了当然不可能一次次给他数着,目瞪口呆地听沈时冕计数,一个个地方都数完了,沈时冕才说道,“我从未与他人如此亲近。”

言外之意,玄赢是主动占他便宜了。

毕竟就算沈时冕按着玄赢强行表『露』心迹的时候,也最多是抓住了玄赢的肩膀,没有去亲吻玄赢。

修仙界虽说没有如凡人一般严重的男女大防,但也没谁会随便和他人有肌肤之亲,尤其是沈时冕平日里冷淡的表现,其他人更是难以近身,玄赢不由哑口无言,他有罪。

可他真的很冤枉,冤枉的理由还不足为外人道。

沈时冕见他注意力被转移了,才见好就收,“不过阿赢若是不记得了,那就毕竟只是醉酒后的失态,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玄赢顿时松了一口气,蓦然觉得有些愧疚的同时,却开始盘算着等沈时冕过两天恢复记忆了,就把鸳鸯线的真相告诉他吧,玄赢实在有些扛不住这一波接一波的后遗症了,委实过于刺激。

心里做了决定,玄赢便算放下了一块大石,转而关心沈时冕,“你今天有没有想起更多的东西来?”

他的眼神带着期盼的味道,沈时冕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面不改『色』道,“尚未。”

玄赢倒也没有很失望,毕竟他早已先入为主地认为沈时冕一旦恢复记忆是不可能再维持这样鬼『迷』心窍的状态的。

他们收拾好自己不久,贺长生就来通知他们快到和田国了,他有事要在和田国降落一下。

玄赢随口问,“你去和田国干什么?”

贺长生神神秘秘道,“我收到消息,和田国有人贩卖天柱剑魄碎片。”

玄赢和沈时冕对视一眼,玄赢假装不在意地说,“怎么还有人卖这个,天柱剑魄散落在外上百年了,就算有些小的漏网之鱼没被大宗门得到,余下的也没什么用吧。”

贺长生摇头,“那毕竟是天柱的剑魄碎片,正因为如今在外散落的十分稀有,哪怕没用也会让众人争相追逐,也许能找到勘破境界的契机,我对剑魄碎片也有些好奇,想去瞧一眼。”

玄赢不『露』声『色』地垂下眼睑,“既是如此,你不介意我跟着一起去见见世面吧?”

贺长生奇道,“你们身为玄江门和凌霄阁掌门的亲传弟子,竟也没见过剑魄碎片吗?”

沈时冕接过他的问题,“我们年纪尚轻,修为低微,不能担当大任。”

贺长生一想也是,他既然将这个消息告诉玄赢,说明他本身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也许只是想凑个热闹,但玄赢却不同,他对每一片剑魄都势在必得。

贺长生不疑有他,笑眯眯地说,“多你们几个强力帮手我自然求之不得。”

因着剑魄碎片还有两天才会出现,玄赢便决定先将姜潋送回玄江门,之后再折返回和田国。

几人商定完后,梁赋溜达过来,他已知道贺长生要去和田国的事,听说玄赢也要去看剑魄碎片,忽然想起一个事来,“师兄,你还记得之前你得到的那件红线模样的神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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